第一針下在了印堂穴上,第二針下在了睛明穴上,這一針可是要保住他眼睛的,一次是:太陽穴,太陽穴不能扎太深,扎太深就屬於謀殺了。大迎穴,人迎穴……一共十八個穴位,先保住頭再說,不然就算救活了,也是白痴了。

解開他的上衣,發現他脖子帶著一塊玉,圓形,看不出什麼品質的玉,圖案也不知道是什麼,隱隱的散發著一股陽氣護著他的心脈,看來是這塊玉救了他一命,不然早一命嗚呼了,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剛開始的就是我就看見他脖子上的紅繩子了,以為和很多無聊人士一樣喜歡佩戴飾物,沒想到還是一塊寶貝。如果現在這塊玉被人拿走,大羅神仙下凡他還是死定了。在胸部,第一針我也猶豫了好久,是下氣海穴還是膻中穴呢?這兩個學位,同樣不能下很深,太深了,就扎死了。

想來想去,死馬當活馬醫吧,第一針我下在了氣海穴,接下來便是大巨穴,氣舍穴……最後的一針我下在了膻中穴。腳接地,天為陽,地位陰,人為陽,地為陰,所以,腳底我只下了一針,太沖穴,這一針,我扎的很深,出血了,因為這一針就要是出血的。其實還有很多方法來來救這個倒黴蛋,不過太過麻煩了,最少準備一個小時,估計再過一個小時,這個倒黴蛋就真要拜拜了。

列車長疑惑的問我:"好了?"我嘆了口氣說:"現在只能這樣了,如果下一站能停下來,馬上送醫院。"列車長點了點頭,和乘警離開。現在只有我和這個倒黴蛋還在餐廳。看這這個倒黴蛋,我心裡無比的感慨,眼不自覺的瞄向了他揹包,是不是該把那個東西拿走?這可是做賊啊,被發現的話就算身上全是嘴也解釋不清楚了,不拿走吧還會害人啊。

就在這個糾結中,列車依舊在前行,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我的心咚咚咚的在緊張個不停,左右看看,把他的那個雙肩包又往裡面踢了一下,拉開拉鍊,手就伸了進去,摸到那個東西,我迅速的掏了出來,拿出身上的鎮魂符和驅煞符裹了起來,放進了自己的行李。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兩道符有用沒用,先裹上再說吧,現在是做賊時間,哪有精力去研究,緊張的要命了。安慰自己說:"救了他一命,拿點回報也是值得的。"能活不能活是兩說,最少自己盡力了。

懷著忐忑的心裡,列車在下一站停下了,倒黴蛋被抬下了車,列車長也是握著我的手說我是活雷鋒之類的一陣客套,我依舊是忐忑不安,想想包裡那個煞物,現在我還不知道那是什麼。看著我行李包裡那個漸漸不在發散的陰煞之氣的東西,感覺那兩道符還是有用的。

M市火車站,李銘宏早在出站口等我了。看到他的第一眼,除了覺得他比一年多以前瘦了點,其他沒啥變化,臉色紅潤,還有一股老闆的派頭。簡單含蓄兩句,我們攔了一輛計程車。在車上,我問他:“嫂子現在可好。”

他嘿嘿一笑說:“很好,現在能吃能喝的,這的多感謝大師你啊”。我馬上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看了看司機,心想:還大師呢,司機肯定以為這兩個人多少有點毛病。司機倒是專心的開車,李銘宏尷尬的一笑,我問道:"出什麼事了,搞得神神秘秘的,在電話裡你也不肯說。"他皺了皺眉,說:"這個等等到我家再說吧。"於是乎,我們倆搞得和地下黨一樣神神秘秘的……第二次到李銘宏家,已經是輕車熟路了,當李銘宏拿鑰匙大開門的時候,一個身高一米六五的少婦迎了出來,第一眼我還真沒次認出來,還是少婦先開口激動的說:這就是大師啊,這麼年輕,謝謝你去年救了我一命。這時我才明白,站在我面前的這個身材勻稱的少婦就是李銘宏的老婆,去年救她的時候,骨瘦如材啊,現在可是準大美人了,最少氣色比去年強太多了。

三十多歲的年紀,過了雙十年華,但是那種女人的味道絕對是有的,特別是眼睛,透著一股神彩,這在麻衣神相裡面,可是一個不錯的好兆頭,估計最近會有什麼好事。我尷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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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坐下,李銘宏的太太就熱情的噓寒問暖,問吃這個還是喝那個的,搞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似乎剛認了失散多年的親人。我問李銘宏的太太:“當時你記得我嗎?”她尷尬的笑笑說:“當時太虛弱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事後都是銘宏說的。”我轉過頭對李銘宏說:“我其實有很多問題要問你們呢?”

他們夫妻倆相互看了一眼,李銘宏的太太疑惑的說:“大師,還有什麼沒了的嘛?”我轉過頭對李銘宏說:“你還記得當初你弟弟翻翻覆覆說的那句話嗎?”李銘宏一愣,說:“記得,我以為那是……”“開始的時候我和你一樣這麼認為的,但是我後來想想,絕對沒那麼簡單,你弟弟溺死快二十年了,怎麼現在突然出來了。”

李銘宏的太太更加疑惑了,說:“什麼話啊!”我有些吃驚,難道李銘宏沒給他太太說明白?李銘宏皺了皺眉,對著他老婆說:“當初我弟弟附在你身上,大師來給治療的時候,他翻覆的說著一句,你要害死我。”

“啊”一聲驚呼從李銘宏太太嘴裡發出,有些緊張的問我:“大師,這是怎麼回事?”我笑了笑說:“別叫我大師,叫我秦澤就行了,我算過你們的八字了,沒問題,雖然你有時候強勢一點,但不至於剋死你先生,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我叫馮曉”我心裡暗暗算了一下說:“名字也沒問題,這就是我疑惑的地方了。”

李銘宏說:那大師你看怎麼辦呢?“別叫我大師了,我今年才二十四歲啊。”一個陰魂,想要長時間在陽間保持形態,必須有一個能讓他存活的空間,一個容器。於是我就又問他們夫妻:“你們倆是不是去年回過李銘宏的老家?而且還拿了什麼東西回來?”他們夫妻有是一陣疑惑的相互看看,突然,馮曉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就衝進了臥室,李銘宏也是吃驚的看著太太的舉動,正準備站起來去看個究竟,馮曉就跑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塔。

二十公分左右,直徑也有四五公分,似乎是黃銅的,上面還有些銅鏽。她拿過來遞給我說:“這個,是去年回老家的時候拿回來的。”李銘宏恍然大悟的樣子,看來他把這個事給忘記了。

我接過來,發現這個塔只有七層,六面,每層的瓦片,都製作的相當精細,而且每層的每一面,在只有大拇指指甲蓋大小的塔面上,刻畫著各種圖案,雖然有些銅鏽,依然清晰的能分辨出有是一些虎頭人身,蟒頭人身,人面鳥身的怪物。只是在塔的最上一層,刻的是一些文字,不知道是什麼字,因為克的太小了。在塔尖上,有一朵半開的蓮花。

我問他們夫妻:“是不是回來沒多久,就出事了?”馮曉點了點頭。看來的卻是這個東西作怪了。拿到手裡也沒什麼異常,開啟天眼也沒看到什麼陰煞之氣啊。我把塔反過來,看見最底層一個洞,我手指伸進去摸了摸,裡面有個卡槽,似乎……下面肯定有個底座,我問:“這下面應該還有個底座吧?”李銘宏說:“這個塔在我老家很多年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就在我家了,當我記事的時候,塔就是這樣的,至於有沒有底座,我就不知道了。”“我覺得,80%是這個東西在作怪,能不能讓我拿回去研究一下?”他們夫妻爽快的答應了,從他們夫妻的眼神看出,似乎這個東西在現在在他們眼裡和瘟神一樣。

馮曉擔心的問“那以後是不是沒事了?”我大包大攬的說:“有我在怕什麼,別看我年輕,可是有真才實學哦,我們家祖上都是幹這個的。”明顯看出來,他們夫妻松了一口氣。我有從我的揹包裡拿出一張鎮宅驅鬼符,這張符,我可是畫了半月才學會的。遞給了馮曉說:“把這張符壓在你家隔斷上面最頂層就行了。”馮曉感激的接過來,如獲至寶似的拿著,轉身就奔隔斷去了。

把那個銅塔放進我的包裡,心想:“這個東西,就算沒啥問題,看著也不錯啊,估計也有年頭了,雖說少個底座,也是不錯的收穫,也不枉我有跑一趟,不過話說會回來,這個東西肯定有問題的,不然也不會拿回來不久,馮曉就被李銘宏弟弟附身了。看來解開為什麼他弟弟那麼說的原因,這個塔就是一把鑰匙。

正當我想著塔的事的時候,李銘宏突然說:“大師,這次來我想在麻煩你一下,我有個朋友,他的孩子在半年前,一夜之間突然瘋了,去醫院也檢查了,什麼也沒檢查出來,還請了不少師傅也看了,說是魂魄不全,都是束手無策。”我疑惑的問道:“一夜之間瘋了?”李銘宏肯定的點了點頭。“在沒有看到這個人之前,我也不敢下結論,這樣吧,明天我們去看看吧,今天有點累了。”

這話到不是虛話,畢竟在火車上,給倒黴蛋針灸到沒什麼,關鍵是拿他那個陰煞之物以後,那顆高度緊張懸著的心,能不累嗎?李銘宏說:“行,今天我給他聯絡一下,明天我們在去,今天好好休息休息,等等我們出去吃飯!”我一聽還要吃飯,馬上就推辭了,因為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在火車上偷來的那個陰煞之物到底是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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