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多吉順著這長長的密道走著,我心裡十分的急切,特別想知道加蘭和胡茵現在怎樣了。我更想知道她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她們都不願意來的地方。呈現在我眼前的,依舊是寬闊的大廳,兩尊石頭一般的活人雕像,還有大廳中間的石臺之上那顆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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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刀放進自己的揹包,又從揹包之中拿出了從橋山得來的匕首。拿匕首,看上去毫無特殊氣息的樣子,在開啟盒子的一瞬間,顯得十分的耀眼。不錯,的卻是耀眼,閃著淡淡的藍光,而且這一次,當我拿起匕首的時候,頓時覺得周圍的壓力沒有了。

我對著多吉說道:“站在這裡看著,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輕舉妄動。”多吉點了點頭,哦拿起匕首站了起來,對著裡面喊道:“東西我拿來了,你到底想幹什麼?”蚩尤的那顆頭顱說道:“不錯,不錯,等拿到這東西,也算你有些本事吧,你是怎麼拿到的?我還以為你去了以後,再也回不來了呢。”

我哈哈笑著說道:“黃帝有先見之明,把我手中的匕首交給了為他守墓的人,我們去的時候,他託夢給了給他守墓人的後代,那守墓人的後代,就把匕首交給我了。”蚩尤似乎一點都不吃驚,而是說道:“原來如此啊,看來,這的卻是天意,看來他還記得當年的諾言。”我並不關心他最重所說的什麼諾言,而是說道:“你把她們兩個怎麼了?”

蚩尤頓了一下說道:“並不是我把她們怎麼了,而是她們自己,她們自己闖了進來,這法陣,可不是一般的法陣,進到這裡,就要對抗這裡所有的壓力了。”蚩尤的話我懂了,也就是說,進入這個法陣,就要對方莫高窟所有佛法的威壓。我們第一次來站在門口的時候,那種壓力,估計就是,站在門口如此,更別說進去了。

我緊張的,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怎麼才能救她們?”說出這話我有些後悔了,蚩尤怎麼可能會告訴我怎麼去救她們呢?難道要把這莫高窟所有餓佛像毀掉?那蚩尤不也就自由了?蚩尤毫不猶豫的說道:“拿著你手中的那把匕首,過來,把匕首插入我的眉心就可以了。”我下意識的問道:“什麼?”

多吉也是瞪大了眼睛看著前方,看來我的卻是沒有聽錯剛才蚩尤什麼的,只是我有些不相信他能說出這樣的話。蚩尤哈哈笑著說道:“怎麼小子,我現在毫無還手之力,只剩下一顆頭顱了,你還害怕?這也是唯一能救她們的辦法。”我心想啊,看來這大戰,在所難免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調勻自己的呼吸,心中馬上盤算起來自己的優勢……

這時候,蚩尤說道:“小子,是不是心中害怕,我一個死了這麼久的人,還能讓你這個活人害怕?”其實我真的是害怕,主要是這蚩尤的威名在外已經傳播了這麼久了,那可是黃帝的對手,我可得何能啊。這主要是層次的關係,看看這陣法,外面一千多佛像鎮壓的邪神,我算什麼玩意啊。

這蚩尤要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還會用著個陣法?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這其中的微妙吧?雖然現在只剩下一顆頭顱,我還沒有傻到說可以去拿著手中的匕首,插進他的眉心。激將啊,這方法,我可不會上當。蚩尤淡淡的說道:“小子,你來去拿東西的時候,難道就黃帝老兒就沒給你說什麼嗎?”

我搖著頭說道:“沒有,什麼都沒有,東西轉交給我,我就回來了,回來的路上,還遇到了不開眼來搶東西的。”蚩尤哈哈大笑著說道:“那我先給你講一個小故事吧。”我現在哪有心思去聽這大神給我講什麼故事,我現在一門心思的都在加蘭和胡茵身上呢。蚩尤似乎看出了我的內心,對我說道:“別擔心這兩個人,她們一時半會沒有事的。”

我撇著嘴說道:“你想講什麼故事?”蚩尤淡淡的說道:“你知道當然我和黃帝最後的一場大戰?”這個我知道,那就是著名的逐鹿大戰嘛,我點著頭說道:“知道啊。”蚩尤說道:“你不知道,那是一場只有我們兩人的大戰,我戰死,他重傷。”不但是我,就是多吉也是大吃一驚,我問道:“兩個人啊,黃帝還重傷了?”

看來,歷史真的不是十分的全面,完全沒有當事人親自訴說來的真切啊,我連忙追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說的清楚一點嗎?”蚩尤繼續說道:“當年黃帝害怕我的魂魄在回來作惡,就把我的魂魄禁錮在我的頭顱之中,然後鎮壓在了這裡,我當時問他,什麼時候能放我,他說說是時候,自然會有人去放了我的。既然他把解救我的東西託付給了你,那麼你就是這個人了。”

我心中開始打鼓,畢竟是這蚩尤的一面之詞,具體要怎麼搞,黃帝也沒對我說什麼啊,我努力的去回想當時在橋山樹林之中做的那個夢,開始是千軍萬馬的廝殺,最後是兩個人影的廝殺,這兩個人影,應該就是黃帝了蚩尤最後的決戰了。反正我是沒聽到他們的話,最後也只是看到黃帝給一個老頭交代事情,其他的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現在這種情況,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上去給蚩尤一刀,我有點不敢,可是這黃帝給我一把匕首,總不會讓我來削蘋果的吧?我覺得,現在我主要是不知道這蚩尤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自己得到的訊息是在太少了。我就問道:“在你眉心刺一刀,就能讓你解脫了?”

蚩尤哈哈笑著說道:“你想要救小狐狸,就要這麼做。”我自己覺得,就算現在我拿著由軒轅劍熔鍊的匕首,我也殺不了只剩下一顆頭顱的蚩尤。雖然現在主動權在我手裡,我也殺不了他。我就是害怕我放了這傢伙以後,他要是出去作惡,那可就真的麻煩了。我就這麼一咬牙,對著蚩尤說道:“好的,我來。”

多吉頭上流著汗說道:“大哥,你三思啊。”我點了點頭,表示沒有問題。把蚩尤魂魄放出來,他在怎麼折騰,就不是陽間能管的事情了,那屬於陰司的事,有閻王判官呢,就算陰司搞不定,不是還有黃帝的嗎?再說了,要是魂魄,比起加上肉身的蚩尤好對付多了,在怎麼厲害,還是一縷陰魂,說白了就是鬼,對付鬼的辦法多了去了,我就不信他被鎮壓了幾千年了,還能翻了天不成?

初生牛犢不怕虎,我是太想救胡茵和加蘭了,我真不清楚她們現在內部什麼情況,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以後可怎麼活啊。特別是我的胡茵,那可是有深厚的革命感情的。再說了,我們是兩情相悅的,那可是比新白娘子傳奇更為傳奇的,這種心情,就像是吸毒一樣,不是為了胡茵,我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去尋找黃帝的陵寢?要是現在退縮了,那可真是前功盡棄了,所以,現在我只能往前走。

走到加蘭和胡茵身邊的時候,我深情的看了看胡茵,用手摸了摸胡茵的臉龐,看著起伏的胸口,我這才放心了。無奈的看了看加蘭,心中說不出的心酸。我提著匕首,每往前走一步,覺得身上的擔子越重,越能感到陷阱的味道。如果現在看到蚩尤的那臉上要是露出笑容,說不定我馬上就會反悔。

就像做股票割肉割在地板上的感覺一樣,除了無奈還是無奈,我特別希望現在有人能給我指點指點,特別是黃帝。我反反覆覆的把手中的這匕首看了不下幾十遍,總想著能在匕首上找出點答案。那個裝著匕首的盒子更是別說了,翻來覆去的看了。這個盒子倒是上等貨,不過最多也就是明朝那會做的,和這把匕首的歷史比起來,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我已經做好了和蚩尤大戰的準備了,袖口之中的符咒,那是蓄勢待發,那個神秘的塔,就在揹包口的地方,我沒有對抗蚩尤的能力,但是我有保護親人的勇氣。已經走到了這裡,絕對不能再這個地方倒下去,要是在這個地方倒下去了,我怕是要後悔一輩子。和胡茵在一起的一幕幕,都展現在我的眼前,特別是以前在一起上班的時候,她坐在我的對面,我偶爾瞄上一眼,雖然表面要裝作鎮靜,可是內心總是心潮澎湃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胡茵雖然不是什麼窈窕淑女,我也不是什麼君子啊,所以也算是門當戶對,當然,這裡面我自己覺得陰差陽錯的機率很高,用胡茵的話說這叫做緣分。不管怎樣,我們還是走到了一起,不管胡茵懷著什麼心思,最少我是特別的珍惜,不但是珍惜胡茵這個人,還珍惜這份感情。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我也是這平凡人之中的一個,也屬於奇怪的那一部分,現在,我就在做我特別不想去做的事情。拯救地球?我沒那麼偉大,我就是想救出胡茵,外帶加蘭,其他的我想的不多。在這裡做地球的英雄,誰TM知道?雷鋒還能些個日子,記錄自己所做的好事,我TM要是寫成日記,估計看到的全部都當成玄幻小說看了。所以,在這裡做英雄,註定了一輩子的默默無聞,幹我們這一行的,做壞事不讓人家知道,做好事同樣也不讓別人知道。

我們屬於生活在“陰暗”世界裡面的人,一切的鬥爭,全部都在暗地,扳不倒臺面上。現在我的腦海之中,全部都是等會怎麼對抗蚩尤想出來的招數。當我走到這石臺子邊上的時候,我第一次看這這顆傳說中人物的頭顱,發現這頭顱,發現這顆人頭頭髮除了有些像是搞藝術的意外,也沒什麼特別的,要是非要說,可能就是鼻樑比較高,眼睛炯炯有神的。像燈泡,那是有些誇張,那雙眼睛,透著一種精明,好像能看穿所有的一切一樣。

我覺得,這就是境界,層次的不同。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怎麼弄?”蚩尤看了看我說道:“拿著匕首,刺入我的眉心就行了。”他說的簡單,我的雙手都有些發抖了。就像是偷了鄰居家東西的小孩子一樣的感覺,除了恐懼,還有一絲絲的興奮,成就感在裡面。我拿著匕首,慢慢的刺向了蚩尤頭顱。

眉心,就是兩條眉毛的中間,也就是印堂所在的位置。這個位置,我不知道他用意所在,如果是破解黃帝當年的封印,那麼刺進去就不會破壞其魂魄?這可是軒轅劍熔鍊的啊,其實我想用背後的無名刀砍上一刀試一試,看看這頭顱到底結實不結實的,這只是我的想法,估計一輩子,都難以實現。再說了,我也不敢這麼做……

當著匕首已經挨著他眉心的皮膚的時候,我再次問了一遍說道:“沒問題嗎?”蚩尤第一次顯現出不耐煩的口氣說道:“廢話,快點。”我婆婆媽媽的又問道:“是一下次刺進去,還是慢慢的刺進去?”我覺得,我這已經十分的專業了,作為一個非專業的刀斧手,我覺得我很有必要這麼一問。

蚩尤帶著一絲憤怒和不耐煩的口氣說道:“隨便,刺進去就可以了。”我心中暗罵一句,既然他這麼說,那就別怪我下手狠了。拿著匕首的手臂,猛的一用力,就像是刺進豆腐裡面一樣的感覺。那匕首,齊根沒入,匕首尖已經透過蚩尤的後腦勺出來了。我明顯能感覺到後面頭骨破碎狀態。

我以為他要破口大罵或者發飆什麼的,我刺進去以後,本能的一隻手去握背後的刀,另一只手去拿我的塔,誰知道那蚩尤的頭顱如真的死掉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正當我納悶的時候,周圍的陣法開始先有反應了,彩光死起,周圍好像無數的佛陀圍繞著,隱隱約約還能聽到梵音。

“我勒個去”這是我第一反應。面對這樣的場景,就好像自己是去看天安門升國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國旗一點點的升上去,自己毫無能力。看到這樣的場景,我第二個反應就是去看胡茵和加蘭,她們兩個依舊如石雕一樣站在那裡,我稍微放心了一些,轉頭準備看那顆蚩尤的頭顱,這時候,那顆頭顱眉心處插進的匕首,在慢慢的消失,說的更加準確一點,應該是慢慢的融入蚩尤的那顆頭顱之中。

想把這匕首送回去的願望已經破滅了,這時候才想起來那老者所說的話,“匕首不用還了。”這種情況,就是我們想還,也不可能了不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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