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武器的原型。

眼前這座石柱內,充滿了武器原型的碎片。

不,這整間石室,到處包含的都是那種奇怪的物質。

這裡,就是他之前用“看”的能力所看到的那個“東西”。

整間石室都是。

穆非皺起了眉頭,握緊黯光,猛地抽回。巨大的衝擊使他後退了好幾步。

武器的原型,是會襲擊獵人的。

看了一眼旁邊的蔚真,這傢伙應該知道這件事兒,特地將他引來這裡的目的,難道是想藉助這裡的原型來對付他?

難道說,之前的話全是假的,就是為了引他來到這裡?

“不要擔心,這些不會主動做出攻擊的。”蔚真看出了穆非的疑慮,笑著說道。

“是麼?”雖然對方這樣說,但是穆非卻沒有放下戒心。

“它們沒有經過加工,還只是最初的源物質,不具備狩魔武器的意識。”蔚真笑著說道,“不管你是獵人還是惡魔,只要不主動招惹它們,就不會受到攻擊。”

“即是說,只要不碰到就沒事?”穆非說著低下頭看了看腳下。

“隔著衣服、鞋子碰到也不要緊。”蔚真笑眯眯的說道,“只要不用皮膚直接接觸。若是直接接觸的話,就會像你我之前那樣。”

穆非朝周圍看了看,果然沒有感覺到更多的攻擊和敵意。

看來確實如蔚真所說的那樣。

“現在,我們來接著剛才的話題。”蔚真笑眯眯的開口,“我們剛才說到哪裡了?”

“我的武器那裡。”穆非提醒道。

“對了,你的武器實際上是菲尼克斯本人交到你手上的,這一點我想除了菲尼克斯本人之外,知道的恐怕沒有幾人。”蔚真笑眯眯的看著穆非,“我算是其中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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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很信任你啊。”穆非的語氣不乏嘲諷。

“該說信任麼?”蔚真笑了笑,看了穆非一眼,自嘲的說道,“除了他自己之外,我想他是不會信任任何人的。”

“先不說這個,我想知道他為何要將黯光送到我的手中。”對此,穆非感到極為疑惑。

“武器與獵人之間,你知道是什麼關係麼?”蔚真笑眯眯的問道。

“什麼意思?”對於這個問題他感到有些疑惑。

“對於狩魔武器來說,獵人是它們的宿主。”蔚真的語氣很平和,“你知道宿主對於寄生生物來說,意味著什麼麼?”

穆非並沒有對蔚真將武器說成是“生物”的事感到奇怪,因為早在很久以前他就有了這種感覺。狩魔武器,並不是單純的兵器,而是具有自己意識的“生物”。

“你是說,武器會吞食宿主?”穆非的眉頭皺了起來。

“獵人的壽命一般不長,不是死於戰場就是死於武器的反噬,這些事情想必你是知道的對吧?”蔚真定定的看著穆非。

“是的。”穆非點點頭。

“獵人死後的遺體,一般都會由公會進行處理。”蔚真接著說道,“公會擔心武器對於獵人的影響被你們獵人知道,所以根本不會讓你們接觸到那些遺體。”

“所以說,你的意思是,武器對於獵人的吞噬,公會的高層都是知曉的,是吧?”穆非此時的心裡很平靜,覺得無論再聽到怎樣的訊息,都不會感到震驚。

“不僅是你們公會的高層,我想,有個別資歷較深的獵人也是知道這件事的。”蔚真笑了笑,“至少你師父,以及黎茜茜將軍,他們都有所察覺。”

“是啊是啊,我師父他基本上知道一切。”穆非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心情,覺得既然眠宇師父知曉一切,但是卻什麼也不告訴他,實在是一種很過分的行為。

師父大人的惡趣味,他真的無法理解。

對於這對師徒的事兒,蔚真沒有發表任何評論,就只是但笑不語。

“不提這些,你繼續說,菲尼克斯為何要找上我。”穆非也發現自己說岔了話題,擺了擺手不在提自己那個坑爹的師父。

“對於狩魔武器來說,獵人是宿主,也是為它們提供養分的人。”蔚真繼續說道,“只是不是每個人類都有資格成為宿主的,唯獨你們這些獵人才具有這樣的資格。”

停頓了片刻,蔚真接著說道:“而你,穆非先生,你的血液對於武器來說,是最好的養分。”

“啥?”穆非愣了愣。

“打個簡單的比喻吧,如果其他人的血液是清粥小菜,你的就相當於滿漢全席。”蔚真笑眯眯的做了個惡俗的比喻。

“……”無語了半晌,穆非完全不懂這其中的緣故。

“我一開始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的身上究竟有哪裡不同。”蔚真笑著說道,“直到我看到了道林的實驗記錄。”

“道林?”穆非聞言不禁揚了揚眉。

“道林這個人很謹慎,在這一點上他與菲尼克斯幾乎一般無二,所以他的實驗記錄也沒有提到具體的實驗內容。顯然,他的記錄並不是給別人看的,更不是想將自己的實驗留給其他人的。”蔚真說道,“不過可能是因為他所做的實驗太多,活的時間太久,為了防止自己將那些實驗弄混淆,所以才會簡單的記下來吧。”

“記錄裡說了什麼?”穆非的心裡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記錄裡什麼也沒說,所以我並不知道他對你做過什麼。”蔚真雙眼直直的看向穆非,“實際上,在他的記錄中並沒有提到你的名字。他所記錄的是另外兩個人的姓名以及一些普通的訊息。”

“另外兩個人?”一個念頭劃過他的腦海,使他感覺到自己的背脊冰涼寒冷,不禁冒出了冷汗。

“穆連生、張愛紋。”蔚真的口中淡淡的說出了兩個名字。

穆非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人一拳擊中了一般,眼前一片漆黑。

深深吸了一口氣,意識才回到他的腦海中。

蔚真提到的兩個人,正是他的父母。

“也就是說,”穆非感覺到自己的喉嚨異常乾咳,聲音嘶啞的似乎不像是自己,“我的出生,從一開始,就是一場實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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