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破壞,誰知道呢?”風雨樓聳了聳肩,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香菸,朝穆非示意。

穆非擺了擺手拒絕了。

風雨樓也沒勉強,見穆非也沒有阻止自己,隨手抽出了一根點著,深深的吸了一口。

“關於‘七武’的事情眠宇應該知道些什麼,畢竟他可是唯一一個擁有‘七武’作為武器的獵人。可以說,對於那些武器的研究和認識,他應該比科研部的那些小鬼們知道的更清楚。”風雨樓淡淡的說道。

“這次的任務他可能從中間知道了什麼內幕,因此在中途便自行隱匿了行蹤,避開了惡魔與公會雙方面的耳目。”風雨樓一邊抽著煙一邊接著說道。

煙霧在空氣中縈繞,透過薄薄的灰霧,對方的表情看起來很是模糊朦朧。

“說起來你那個師父還真是有一手,為了找他,我可是費了好大的一番功夫。”風雨樓感嘆了一下。這還是因為對方願意讓自己找到他的行蹤,如果眠宇想躲開自己,估計直到現在,自己還在那座不知名的小城裡到處查探呢。

在得知眠宇師父暫時無恙的時候,穆非稍稍定下了心,此時也沒有催促對方,就只是安靜的等待著對方繼續說下去。

“找到他之後,他竟然還不願意將詳細情況告訴我,只說了讓我幫他做的事情。”提到這裡,風雨樓語氣有些不滿,“無論我怎麼旁敲側擊的打聽,那家夥的嘴巴都閉的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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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實際上你到現在也不知道師父他在做些什麼了?”師父果然沒有好好的在做自己的任務,否則也不會搞得這麼隱蔽。

“咳咳,那個啥,我還是會有自己的判斷的。”風雨樓被煙嗆了一下,咳嗽了幾聲說道。

這反應,是被他說中了吧,實際上這傢伙直到現在也不知道眠宇師父到底在做些什麼了,就算根據眠宇師父最近在做的事情做了初步的判斷推理,至少也還是無法確定自己的猜測正不正確。

“那麼他到底在做什麼,又讓你幫他做了什麼?”穆非問道。

“如果我判斷的沒有錯的話,那家夥應該是在躲避某個人。”風雨樓表情嚴肅認真。

“……”穆非很想給對方一錘子。這個訊息還需要他來判斷?眠宇師父不是在躲避“某個人”吧,那家夥明明是在躲避“所有人”。

“我想你可能沒有明白我的意思。”風雨樓從穆非的表情上看出了他的想法,“我是說,眠宇應該是得到了‘某人’會對他不利的訊息,所以為了躲避‘某人’,才刻意的隱匿行蹤。”

“我覺得你說跟沒說完全沒有區別。”穆非不滿的皺了皺眉頭,“什麼‘某人’,想對師父不利的人或者惡魔太多了好麼?這還需要師父去‘發現’?他應該早就心中有數才對吧。”

“咳咳咳咳。”風雨樓再次被香菸嗆得直咳嗽。

“我說,你不要再繼續顧左右而言他了,快把詳情告訴我。”穆非不滿,非常的不滿,這個傢伙到底在搞什麼,一直這樣故作神秘,還總是避重就輕。

“好吧好吧。”風雨樓投降一般的舉起雙手,“真是的,本來不想讓你知道的太深入,這可是你自己問的啊。”

穆非感覺自己的額角頭青筋開始爆裂。

“你是不是還沒有聽說過一件事?”穆非微笑著,聲音十分柔和。

“啥事兒?”風雨樓疑惑,不知道穆非這突然間改變話題是在唱哪一出。

“我因為之前服用了獨眼的藥物,身體上稍微出現了一些變化。”穆非笑眯眯的,聲音溫柔的像是在對心上人低語,“比如說,偶爾會控制不住情緒,變得有些暴躁之類的。我記得上一次暴走的時候,一不小心將總部的調查員打成了重傷呢。”

“額……呵呵……”風雨樓嘴角抽動了幾下。這小子是在威脅他吧?一定是的。話說回來,才一段時間不見,這小子居然變得會威脅人了?這還真是……可怕啊!

“所以,請不要以為我的耐心還和以前一樣,好麼?風雨樓先生。”穆非的笑容愈發的真誠,連聲音也是一樣,柔和的讓人聽著如沐春風……個屁啊!

靠!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

“那啥,我當然沒有這麼認為,怎麼會這樣以為呢?呵呵呵呵。”風雨樓一邊乾笑著一邊差點兒將嘴裡叼著的菸頭給吃了。

“所以說,師父他究竟在做些什麼?”穆非笑眯眯的又問了一遍。

“你師父因為知道了某些秘密,現在被總部的‘某人’追殺,他正在躲避追兵,因為不知道公會裡哪些人是那家夥派來的,所以他只好完全避開了公會的所有人,當然他也擔心公會的人會從惡魔那邊側面打聽到他的行蹤,所以他乾脆連面都不露了,只在暗中做一些事情。”風雨樓一口氣將話說完,連氣都沒有喘一下。

“……”這語速,好快!

穆非覺得自己剛才的威脅好像有些過頭了,竟然將這傢伙嚇成這樣子。

“至於那個‘某人’是誰,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應該在公會裡的地位很高,多半是長老團中的某人,很有可能是某個大家族的族長。”風雨樓喘了口氣接著說道,“至於你師父暗地裡到底做了些什麼,他知道的秘密又是什麼,抱歉,這些我真的不知道。”

停頓了一下,風雨樓說道:“實際上關於那個秘密,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的,這樣太危險了。”

穆非明白對方的意思,只是知道了這個“秘密”,就要被公會的某個厲害傢伙追殺,這代價太高,他們不希望他被牽扯進來。

可實際上穆非的心底很清楚,不,應該說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很清楚,他早就被牽連進來了,只因為他是眠宇唯一的徒弟,他就有一絲可能從眠宇那裡得知那個所謂的“秘密”,公會裡的那個“某人”就不可能放過他。

寧可錯殺不能放過,位居高位的人一般都會這樣做的。

說到最後,最為關鍵的地方他依然一無所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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