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懷中掏出一隻木匣,這木匣與上一次回收任務時D會長給他的那一隻一模一樣,想必是公會特質的專門盛裝武器原型的容器。
穆非將那灰色的小球裝了進去,在關閉木匣時,流光閃過,木匣上的縫隙便消失不見,變成了一個長方形的木塊,無論他怎麼努力也打不開了。
這玩意兒的原理是什麼穆非始終沒有想明白,心說這次回去得找機會問問看,他對這種匣子還蠻好奇的。
眼見這邊的戰鬥結束,天羨走了過來,臉上的表情不變,帶著平時的那種似笑非笑的笑容。
“你們沒事吧?”天羨問道。
“受傷慘重。”穆非翻了個白眼,從他們兩人的外表上看也不像沒事的樣子吧,都血淋淋的像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一樣。
穆非雖然看不到自己的狀況,但是從薩爾的外表上就能猜出自己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天羨對於穆非的白眼只是笑了笑,淡淡的說道:“剛才只看到你們走進廢墟,接著就開始對著空無一物的虛空揮動起武器,我想你們應該是遇到了什麼我們無法看到的敵人吧。”
聽了這些話,穆非才知道除了他和薩爾之外,其他人都沒有看到那層漂浮在廢墟上空的霧氣,在他們的眼裡,自己與薩爾就像是對著虛空在戰鬥一樣。
如果是不明真相的普通人,這時候怕是會以為他們兩人是神經病吧。
他們談話的時候醫療人員已經趕了過來,看了看穆非與薩爾,便先行衝著薩爾奔了過去。
薩爾開始有些抗拒,只死死的盯著穆非,一臉小狗般的表情。
穆非見了只得對薩爾說道:“他們是來給你療傷的,跟他們去吧,我等下子也會過去。”他自己身上的傷勢也不輕,雖然他的恢復能力強,但是在有治療的情況下他也不至於自虐的想完全依靠自身的恢復能力來自行癒合。
薩爾聽了穆非的話之後突然變得老實起來,乖乖的跟在醫療人員的身後上了車。
見到薩爾的這種反應,穆非不禁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傢伙不會是就此依賴上自己了吧。
就像之前依賴圖拉揚將軍那樣。
難道從此之後,他還要兼任這傢伙的保姆?
算了吧,他連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好,收養的乾女兒小芸也幾乎都是別人幫他照顧的呢。
天羨在一旁也看出了些端倪,笑著說道:“看來這次的戰鬥,那孩子對你的印象挺好。”
穆非完全搞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讓薩爾對他印象好的事情,聞言嘴角抽動了兩下,乾笑著說道:“是吧。”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坐上了車。
公會的醫療車都是一般的商務車改造的,從外表看比正常的救護車小很多,基本上一輛車只能救護一名傷員。不過內部的裝置卻很齊全,甚至比一般醫院的救護車還要先進完善。
上了醫療車之後,穆非按照醫務人員的吩咐將外衣脫下,露出受傷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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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很震驚,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才使得這兩名獵人全身都受了傷,而且傷勢頗重。在他們看來,這兩人在廢墟上就是對著虛空揮舞了半天,根本沒有敵人的影子。
“那個,穆非先生,能麻煩你給我們大致描述一下戰鬥的情況麼?”一名醫務人員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們倒不是好奇心太重,想知道兩名獵人究竟遇到了怎樣的敵人,而是因為實在是無法把握傷勢的來源,如果按照一般方式排查的話,可能會耽誤一些時間,如果穆非願意將之前的情況大致描述一遍的話,他們至少能知道是什麼東西傷到了這兩名獵人。
這醫務人員與穆非沒有接觸過,在他的印象中,獵人都是些脾氣不好的主兒,尤其是重傷的時候,一般人的脾氣都會變壞,更何況是那些平時就傲慢古怪的獵人?
也是因為如此,這醫務人員才小心翼翼。
穆非明白對方問這話的原因,忍著喉嚨的灼痛,將敵人的模樣與攻擊手段撿了重點說了一遍。
得知兩名獵人受傷嚴重的原因,專業素養極強的醫務人員立刻做了妥善的治療。
穆非的恢復能力很強,經過一路的治療,等他們一行人回到華夏區分部的時候,他身上的傷都已經開始癒合了。他也沒要人用擔架抬著,一手拎著掛著點滴的架子自己就從醫療車裡跳了出來。
穆非這邊剛剛從車裡跳出來,前面立刻出現了一陣小小的騷動。他原本以為又是D會長搞出來的什麼歡迎儀式,也沒在意就想當成沒看見一樣走過去。
D會長的歡迎儀式五花八門,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出來的,而且多半會以鬧劇收場。上一次襲擊獨眼總部得勝歸來的時候,因為所有人的傷勢都過於嚴重,D會長原本計劃好的歡迎儀式似乎被蘇彩顏狠狠的給砍了,連個造型都沒來得及擺就夭折了。
後來穆非聽說了這件事,表面上沒說什麼,心裡卻想給蘇彩顏點三十二個贊。
老實說,雖然都知道D會長的心情,但是任務歸來的獵人多半身上都有傷痛,沒人耐煩在那種狀態下還要觀看一堆莫名其妙的表演,更何況還有D會長那沒完沒了的煽情演說。
據說有一次花無泱任務歸來,走到大門口的時候被D會長的儀式隊伍攔住了去路,結果那家夥二話沒說,拔出六道就朝著那些人身上砍過去……穆非完全可以想象當時那種雞飛狗跳般的場景,花無泱的臉色,以及D會長哀怨的眼神。
然而當穆非走過前方那小小的騷亂人群時,衣角卻被人拽住了。
他有些疑惑的扭過頭,就看到一隻蒼白的手從人群裡伸了出來,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角,頗有一番就算砍斷雙手也不會鬆手的架勢。
這是怎麼回事?
穆非這時候才注意到,這群騷亂的人群其中大半都是公會的醫務人員。
透過人群,抓著他衣角的那只手的主人,正是和他乘坐不同醫療車回來的薩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