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暮雲一臉愉悅的欣賞了一會兒穆非糾結複雜的表情,完全沒有開口打斷他的意思。

穆非實際上也不過在心底鬱悶了一小會兒,吐了吐槽後便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

他抬起頭,不爽的瞪著藍暮雲,咬牙切齒的問道:“這不會是你的傑作吧?”

雖然他嘴巴裡這麼問著,但實際上穆非差不多可以確定,他之所以會暈倒,之所以會莫名其妙的將當時在場的人全都揍趴下,一定是那枚藥片的緣故。

一切都是這傢伙搞的鬼!

藍暮雲呵呵笑了笑,心情很好的說道:“你不是都猜到了麼?”

果然……

穆非只覺得額頭有青筋在不停的跳動。

“為什麼?”這三個字幾乎是從他牙齒縫裡面擠出來的一般兇狠。

“什麼為什麼?”藍暮雲明知故問的笑道。

“你……”穆非很想暴起朝對方那張斯文的俊臉上來上一拳,看看這傢伙的笑容還掛不掛得住。不過這也僅限於想一想。

“呵呵,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要對你下藥?”藍暮雲此時的心情很好,看到穆非憋了滿肚子怒火和疑惑的表情之後,心情更是好上加好。

“沒錯!”穆非繼續咬牙切齒。

“如果我說,我是在幫你,你相信麼?”藍暮雲推了推眼鏡,露出似笑非笑的眼神。

鬼才相信!穆非差點兒這樣脫口而出,不過他還是好脾氣的忍住了。

他擔心自己如果真開了口,會一發不可收拾的破口大罵起來。

雖然對方沒有說話,但是藍暮雲還是可以從他的表情看出他的想法。

微微的笑了笑,眼鏡部長接著說道:“你不用懷疑,我這麼做確實是在幫你,而且,所帶來的結果你不是也已經看到了麼?”

“什麼結果?”穆非有些納悶,自他醒來之後就沒有見過其他的東西。

“原本應該被送去審判的你,如今卻好端端的坐在我的面前。”藍暮雲抬起右手扶著眼鏡的鏡角,笑眯眯的說道,“當然了,如果那個小小的副作用不計算在內的話。”

小小的副作用?他差點被疼死好麼?

等等,他剛才聽到了什麼?

“審判?”穆非皺著眉頭問道,“什麼意思?”莫非他們打算直接給他判刑?

“字面上的意思。”藍暮雲笑得一臉雲淡風輕,“據我所知,在公會的歷史上,凡是走進審判庭的人就沒有一個被判定無罪的。”

“……”穆非聞言,沉默了下來。

看來他想的沒錯,公會的確有專門的法庭,只不過,這個法庭的意義完全就是一個擺設。

一旦調查員的調查報告上寫了“有罪”,總部的上層便會認定有罪,根本不會給你辯護的機會。

這,就是寡頭統治。

“你是說,我的罪名已經被定下來了?”穆非抬起頭看向對方,眼神嚴肅凝重。

看來安杜因醒後的證詞對於自己非常的不利。

不過這一點也可以理解,畢竟是自己襲擊了對方,並且將其打成重傷。只要安杜因沒有失憶,那麼一定會指證他的。

“原本是這樣。”藍暮雲笑著點了點頭。

“原本?”穆非微微皺眉,“難道現在我就能夠脫罪了?就因為我揍了文森特會長?”

“錯了。”藍暮雲輕笑著搖搖頭,“你揍的可不僅僅只有文森特代理會長一人,你還揍了調查部的部長天羨?殘,以及另外三名調查員。”

“……”的確,程度上有所不同。

“不過要我說,你做的很好。”藍暮雲笑眯眯的說道,尤其是揍了天羨?殘這一點,令他相當的滿意。

穆非嘆了口氣,他一直覺得,與藍暮雲交談比與D會長交談更讓他感到疲憊。

“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為什麼我揍了他們幾個之後反而會沒事。”正常情況來看,無緣無故毆打上司,而且還是地位最高的那個上司,影響應該會很惡劣吧。

“這個嘛,說起來話就長了。”藍暮雲撇撇嘴,一副不想費這個功夫的模樣。

“你可以長話短說。”穆非倒是不依不撓。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和這傢伙糾纏太多,但是此刻卻沒有別人能幫他解開疑惑。

再說了,這傢伙是這次揍人事件的始作俑者吧,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讓他跑了?

“你知道安杜因?科林醒過來之後是怎麼對文森特代理會長描述當時的情景的麼?”藍暮雲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玩味的看著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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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會知道。”穆非聳聳肩,他又不是順風耳,怎麼可能聽到這麼遠的談話?

“他說,雖然是你襲擊的他,但是他卻認為當時的你不是真正的你。”藍暮雲像是再說繞口令一般說道,“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從一個調查員的口中聽到這麼人性化的報道。”

穆非聽了之後也感覺有些驚訝:“科林先生他認為我是被人操縱的麼?”

想到此,穆非不禁對安杜因的看法產生了改變,一般人在面對自己的仇人時——尤其這個仇人曾想打死自己,或多或少都會帶有一些負面的看法或者說偏見,這種時候人們一般很難做到理性的判斷。

而安杜因卻不計前嫌的幫自己說話,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安杜因可不是這麼說的。”藍暮雲卻冷冷的打破了穆非的幻想,“他只是說,當時的你與平時的你不太一樣。”

“嗯,這比較像科林先生平時的說法。”穆非點點頭,這種不帶任何猜測的將當時場景描述一遍的口吻,十分符合安杜因的風格。

“文森特聽了安杜因的描述之後,依然認定你有罪,同時也認定了你就是華夏區的叛徒。”藍暮雲面無表情的說道。

“所以才會有這次的審判?”事情到這裡都能說的通,文森特會長得知正是自己襲擊了安杜因,因此才會將自己定罪。至於安杜因所說的“與平時的自己不太一樣”的說法,對於文森特會長來說並不具有現實的意義。

不過,之後的事情又是怎樣?

“由於你之前在文森特的眼前暈倒,接著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將在場所有人都揍了一遍,這正好可以說明安杜因證詞的可靠性。”藍暮雲笑眯眯的說道,“這樣一來,代理會長大人就能明白過來,襲擊安杜因這件事並不是出自於自己的意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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