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茱莉亞不一樣的是,眼前這個已經不是非洲黑人,而是一個純粹的白人,不過林嘉麗看不見對方的真面目,因為這個“茱莉亞”戴著一個口罩,純黑的底色,上面印著一個白骷髏,但是一雙眼睛卻像馬爾地夫的海水一樣清澈澄藍,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那一頭純白色的頭髮,紮成一條馬尾辮吊在身後,修長又不失健美的身形,活脫脫一個翻版的勞拉。

“果然是變形術。”林嘉麗輕輕點了點頭道:“你到底是誰?”

“不熟悉我的人叫我瑪塔,熟悉的人叫我小妖女,因為我他們總是很好奇我為什麼長期戴著口罩,看不見我的真面目。”口罩女說:“說起來,我也算是同宗同源的,你是宗主,也是亞特蘭蒂斯血統,而我則是光復會的執事專員。”

“噢?臥底?”林嘉麗似乎對這個身份有些興趣,“監視龍雲?難道光復會那些豬玀不知道他就是毀滅者嗎?他是王座上的人,對你們來說,那是迴歸的王者。你們不是應該跪地恭迎,頂禮膜拜才對嗎?居然派人監視他?而且還讓他加入了莫裡亞的長老會。”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自己都覺得這件事有些滑稽,搖搖頭笑了笑道:“難怪光復會是一屆不如一屆,這麼多年來,和長老會越打越落下風,這和那些決策層的智商看起來很有關係。”

“沒錯,我是混血的,亞特蘭蒂斯和德國日耳曼混血。”口罩女絲毫不打算掩飾自己的血統,“至於你說的龍雲真實身份……”

說到這裡,她停了一下,又道:“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的身份,不過我是執事部的成員,受命於總執事,他給我什麼命令,我就執行什麼命令,其他我一概不問。”

“聽起來倒是挺盡忠職守的。”林嘉麗人已經走到了沙灘上來,身上的薄紗已經浸泡了海水,緊緊貼在身上,她伸手將這些累贅扯下,扔到地上。

瑪塔發現,她剛才被法拉第最後一擊穿透的地方雖然殷紅一片,衣服也破了個洞,但是裡頭的肌膚確實晶瑩剔透,看起來完好如初。

宗主強大的自愈能力實在令她驚愕不已,看來自己這次真的是麻煩大了去了。

怎麼逃?

這個念頭開始不斷在瑪塔的腦海裡盤旋。身上的武器,似乎只剩下幾顆高爆手雷,還有兩把壓滿了附魔子彈的手槍,不過從剛才的估測看來,恐怕打光彈匣裡的子彈,也殺不死面前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林嘉麗。

“看來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不同,也算是一家人對吧?既然你發現了我的身份,我也不打算和你硬拼,咱們能不能心平氣和做一個交易?”

“會變形術的人,一般都十分狡猾。”林嘉麗低頭看了一眼地上沒了腦袋的法拉第,“就像這傢伙一樣。”

她的目光滑向瑪塔胸前的防水包,那裡是裝著隨身碟的地方,接著目光又遊向了她背後鼓囊囊的背囊,那是磁歐石放置的箱子。

“你看來很瞭解宗主的身體結構,不過你說我們是一家人?”林嘉麗笑著看著瑪塔,瑪塔感覺自己像被看透了一樣,脊背都開始發冷,冷汗忍不住冒了一身。

“我剛才看你下手殺法拉第的樣子,你可沒當他是一家人,怎麼說他都是個宗主是不是?”林嘉麗的笑容忽然消失無蹤,殺氣在一瞬間就像天邊飄來的烏雲似的罩滿了整張臉:“宗主是光復會理應伺奉的物件,而你們竟然對宗主下殺手?”

瑪塔心裡暗暗喊糟,恐怕從自己扣動扳機的那一剎那,其實林嘉麗早已經看在眼裡,那一記重擊顯然沒有讓她暫時暈厥,只不過她是躲在海水中,看著自己到底想幹什麼。

“我是執行命令而已,作為一名執事專員,我不會問我的上級為什麼要這麼麼做。”瑪塔一邊回答,一隻手已經慢慢垂下,摸到了大腿上的槍柄。

“現在的執事部總執事是誰?”林嘉麗問。

“海恩斯博士。”瑪塔一邊琢磨著如何逃脫,一邊應付道。

“我記住了,看來他不光是下令你要幹掉法拉第,恐怕連我都要幹掉,對吧?”林嘉麗說:“你在海里朝著我開槍,這筆帳我可是一直記在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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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心中暗暗喊糟,自己朝那片冒血的海水射了兩彈夾的AS-50狙擊彈,這次恐怕連迴旋的餘地都沒有了。

她現在暗自懊悔,真的不應該博這一把,早就該拿了法拉第身上的東西跑路,免得和這個女魔頭面對面,正面剛。

“他不是死在我的手裡,嚴格來說,沒你的幫忙,我殺不了他。”瑪塔心中已經打定了算盤,遲早要和林嘉麗對幹,反正這樣,不如先把事情搞混,分散她的注意力,找機會下手,只要一擊得手,自己還是有機會逃走的,因為自己也是一個變形者。

這裡離巴厘島的民居區只有一公里不到,只要到了那裡,就算林嘉麗是宗主,也找不到自己。

“很好,看來你很懂得遇事先將水攪渾這個道理。”林嘉麗說:“七大宗主每次復活,除了宗主之首的芬里爾,其餘六人都要獻祭。”

她長長的睫毛一抬:“你知道什麼叫做獻祭嗎?”

瑪塔搖搖頭。

“說白了就是再死一次,用生命獻祭,將毀滅者推上王座。”林嘉麗嘆了口氣:“我們曾經復活過很多次,可惜毀滅者一直沒有出現,後來我們發現,其實沒有毀滅者,我們也會過得更好,我們甚至可以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第國家,或者左右一個秘密社團又或者控制一個政府勢力,這種日子實在太美妙了。所以我們不打算為所謂的使命活著,亞特蘭蒂斯已經是一個塵封的歷史了,對於我們宗主來說,新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你們打算背叛亞特蘭蒂斯?”瑪塔似乎從話中嗅出了點意思。

“不是背叛,而是一種選擇,誰都有選擇自己道路的權利。”林嘉麗說:“我一直盯著龍雲,想搞清楚他的身份,不過現在似乎已經可以肯定了。”

“那你還不去殺了他?殺了他,你就可以逍遙自在了。”瑪塔道。

“是啊,我本來也這麼想。”林嘉麗道:“可惜,我發現他身邊多了個人,已經不是我能夠殺他那麼簡單的了。”

“誰?”

“惡狼芬里爾。”林嘉麗說:“哦,對了,他現在的名字叫做雪諾。”

瑪塔心中暗暗吃驚,如果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家夥是芬里爾,那麼自己和他接觸那麼久,身份是不是已經暴露?可是如果暴露,為什麼他不戳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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