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口地將杯子裡的龍舌蘭倒入口中,咕嘟一聲吞了下去,然後眉頭擰在一起,吐了吐舌頭道:“我不喜歡這種墨西哥酒,尤其是在沒有鹽粉的情況下喝它。”

將水晶杯放在桌上,老哈布斯的眼睛瞬間明亮起來。

“你們要去禁地酒吧幹什麼?”他歪著腦袋,似乎有些想不通,“那裡可不是什麼旅遊勝地,是侏儒們的地盤。”

“沒錯,我們必須去那裡拿到一個情報,是關於沃克的兒子,一個叫做雪諾的年輕人。”芬奇說。

老哈布斯一愣,這個訊息似乎有些突然,良久,他忽然哈哈大笑:“沃克那個傢伙居然有兒子?我以為他一直都過著單身漢生活呢!”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問芬奇:“對了,沃克呢?”

“死了。”芬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悲喜,“光復會的人在他身上綁滿了幾重保險的烈性炸藥,龍雲想救他,不過時間來不及,結果沃克自己跑出去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自爆了。”

“啊……”老哈布斯的神情似乎有些落寞,畢竟沃克一直都是長老會忠心耿耿的一名精英,當年黑石計劃出現的簍子,其實和沃克沒有直接關係,任何專案都會有失敗的風險,沃克說到底只是個犧牲品,長老會的長老們一致透過要對他做出處理,來安撫人類盟友的心。

“以前的老人,現在已經越來越少啦……”

他忽然變得感慨萬分,拿起那瓶他十分不喜歡的龍舌蘭,又倒了一大杯然後又拿過一個杯子,將酒倒進去,推到芬奇面前。

他舉起水晶杯,過頭,神情肅穆。

“來,讓我們敬一下我們的老朋友——行者沃克。”

芬奇也舉起杯子,倆人在空中虛碰了一下,一干而盡。

“你剛才說,沃克有個兒子,這件事跟他有什麼關係?”老哈布斯道。

芬奇只好將龍雲在隧道裡和沃克的交談內容重複了一次,告訴老哈布斯其實沃克真的就是洩露賽琳娜身份資訊的那個罪魁禍首,不過一切事出有因,因為他有個兒子,也是當年黑石計劃的失敗產品,沃克早就將他送到了侏儒控制的最嚴密的私人監獄——杜林監獄,一直關了將近二十年。

老哈布斯一邊聽,一邊默默點頭,這些事情是別人的往事,不過聽起來卻是那麼令人心情抑鬱,從會規上看,沃克是叛徒,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看,他似乎不是不可原諒的。

沒人會對自己的骨肉不動心,尤其是一個常年只能關在那種不見天日的地方已經十幾年的兒子,老哈布斯當然知道杜林監獄是什麼地方,那絕對不是普通監獄能夠比擬的。

“芬奇,我想作為沃克的老朋友,我們有義務將他的兒子救出來,於公於私都必須這麼做。如果光復會的海恩斯想得到他,肯定有足夠的原因讓他如此勞師動眾,證明雪諾有這個價值。現在黑石計劃的原生實驗體已經沒有多少了,一個是賽琳娜,算起來雪諾也能算是一個,我想黑石計劃當年的所有研究結晶都在這兩人的身上,估計這次海恩斯玩的是一箭雙鵰的把戲,如果是從前,賽琳娜在哈布斯莊園裡,他根本沒機會下手,現在不光是得到了雪諾的情報,又將我們趕了出長老會,在保護層面上,賽琳娜現在算是暴露在陽光下了。”

“說起海恩斯這傢伙,作為一個對手我是佩服他的,他不但在科學上頗有成就,而且老謀深算,在歐文堡附近的機場,我見識了他的符文咒語,如果我沒猜錯,他符文是類似精神系的‘幻視’,而且龍雲追擊他的時候,他釋放了一次頂級的風之戒律——龍捲。整個人十分可怕,看來武力值也很高,不光是那種埋頭搞技術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傢伙。”

“好像是在說你自己呢!”老哈布斯道。

“對了,會長先生,你和安德烈還有索倫他們談的怎樣了?”芬奇問。

“我沒跟他們談,這兩個沒腦子的蠢驢!”老哈布斯伸著攔腰,一屁股坐進沙發椅中,伸了個懶腰,一副不急不忙又不屑的模樣。

倒是芬奇急了,本來這件事就是一個陷阱,用中國人的兵法來講,就屬於三十六計裡的反間計,現在索倫家族和安德烈家族聯手對付哈布斯家族,而羅斯家族礙於會規又只能袖手旁觀,長老會一盤散沙,老哈布斯作為德高望重又是會長,居然沒有去想辦法協調這件事,簡直是豈有此理嘛!

“會長先生,我們在歐文堡拼命來回已經有四個小時了,別告訴我你這四小時就在這裡喝著酒盯著萊娜的屁股看,什麼都沒做?!”

芬奇顯然真的發火了,完全沒有給老哈布斯一點會長的面子。

看到芬奇的認真樣,老哈布斯不得不認真對待,他趕緊伸手拍打著這天幕公司領導人的肩膀,畢竟這傢伙在這次的事件中損失了不少天幕公司的裝置,說不心疼還真的是騙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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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的芬奇先生,你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老浪貨呷了一口酒說:“我沒跟安德烈和索倫他們聯絡,不過我可以和羅斯聯絡嘛,他畢竟在內心是支援我的,只不過礙於古老的傳統會規,不好出手,我將沃克勾結光復會的事情告訴了他,這將是一個很好的理由,羅斯會親自聯絡索倫和安德烈,有了這個擋箭牌,他可以名正言順插手進來,羅斯家族實力比安德烈和索倫都大,哈布斯家族更不用說了,到時候安德烈和索倫想不低頭都不行,於公於私他們都沒有再鬧下去的藉口,就算對賽琳娜有什麼看法,也要等到這件事稍微平靜之後才再擺上桌面討論。”

“呃……”芬奇這才恍然大悟,現在倒顯得他心浮氣躁了,他站起來,略歉意地說道:“看來是我衝動了,在這裡向您道歉,哈布斯先生。”

老哈布斯大手一揮,一副神經大條的樣子道:“沒事沒事,小事小事!我連天下最難纏的動物都能伺候好,就你這樣的,算什麼啦!”

“最難伺候的動物?”芬奇有些摸不著腦袋。

“女人嘛!”老哈布斯一邊扭著和歲數完全不相稱的健美腰身,一邊一臉自豪地說:“天底下,還有比女人更難伺候更難哄的動物嗎?答案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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