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漢一臉怒容地站在蘇北身前,看著蘇北的目光始終都沒有放在自己身上過,大漢的臉上也是越發寒冷起來。他是飄渺閣培養出來的,更是琴侍的追隨者之一。

以往所見到的大人物可以說多不勝數,就連許多超級勢力中位高權重的人物見到自己都是客客氣氣。當然大漢心中其實也明白,人家其實是對他身後的琴侍客氣,對飄渺閣客氣。

但是長期與各種大人物接觸,早已讓他養成了目中無人的習慣。像尋常的修士,即便天賦再高,但是在飄渺閣面前也得收斂一些。然而蘇北倒好,直接無視他的存在。

這讓大漢心中十分不舒服,此時看著蘇北的目光彷彿都快要噴出火來。如果不是琴侍有規定,非自己吩咐絕對不允許大漢對任何人隨意出手,那麼大漢此時恐怕早就忍不住了。

然而對於大漢近乎噴火的目光,蘇北卻是絲毫不為所動。甚至自始至終,蘇北就沒有注意過大漢。這讓大漢感到自己受到的侮辱,同時也讓他心中對蘇北的憤恨更進一步。

每次琴侍在演奏的時候,無論是在什麼地方,大漢都會安靜地守護在外。既充當了琴侍的保鏢,同時也經常為琴侍跑跑腿傳傳話什麼的,而這也被大漢當成了至高的榮譽。

對於他來說,能夠服侍在琴侍左右,可以說絕對算得上是天大的光榮。要知道在整個神墟大陸,想要與琴侍見上一面的傑出天才都數不勝數,就連許多王公貴族也不能倖免。

琴侍的大名在整片神墟大陸上,絕對算得上大名鼎鼎了。相傳其在音樂歌舞的造詣上,整片神墟大陸都很難找出幾人可出其左右,如此一位才藝雙絕的女子,自然引得無數人注意。

光是聽到她所彈奏的琴聲,就足以讓許多人淪陷其中無法自拔。而更絕的還是她的歌喉,如若說非要找出一個詞來形容琴侍的歌喉的話,那麼只能說此曲只應天上有。

琴侍雖然是飄渺閣年輕一代的傑出傳人,但其在才藝上彷彿有一種天生的親和。對於音色歌舞的造詣,足以讓飄渺閣許多老一輩的人物都是自嘆不如,而這也成就了她的盛名。

相傳即便是一些超級勢力中的聖子級人物,都曾有人淪陷在琴侍的聲樂之中。而琴侍那驚人的才藝,更是令許多老一輩人物在聽過之後,都會產生一種十分特別的情緒。

不過每個人的心境不同,在聽到琴侍的音樂時反應也都不盡相同。至於每個人心中所想,更是不會有人知曉。不過這依舊無法改變,琴侍在神墟大陸眾多人心中的地位。

這酒樓之中原本安靜異常,除了琴侍的琴聲,再也聽不到任何其他的聲音。但是之前大漢的一聲暴喝,生生將這種靜謐地氣氛給打破,從而也使酒樓之中許多人都生出不滿。

若是仔細去觀察,可以發現酒樓之中每個人在聽琴侍的琴聲時,面上都帶著一種滿足的神情。在蘇北進來之前,酒樓之中所有人都是微閉著雙眼,靜靜傾聽琴侍那優雅的琴聲。

然而在蘇北進來之後,更準確地說是在大漢一聲暴喝之後,這酒樓中那安靜的氣氛便是陡然消失。隨之而來的,是一道道驚人的氣機,而這氣機在散發出來之後也是直接鎖定蘇北。

酒樓之中那些原本的客人,都在一瞬間從優雅的琴聲中轉醒過來。而琴侍那優雅地琴聲,也是在大漢暴喝一聲之後戛然而止。在這一刻,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蘇北。

然而對於這一道道灼灼的目光,蘇北卻仿若未曾看見一般絲毫都沒有在意。相反,蘇北的眉頭卻是在此時微微皺了起來。對於大漢的暴喝他可以不在乎,但是這琴聲卻因此停止了。

這就讓蘇北感到心中十分不滿了,對於之前那樣的琴聲,的確是讓蘇北有過瞬間的失神。但是擁有強者之心的蘇北,其意志力是何等強大,只不過瞬間心中便再次空明起來。

然而對於這優美的琴聲,蘇北卻並不想刻意去抵抗。他只是任由這琴聲絲絲縷縷地傳入自己的耳中,然後緩緩下沉,一直沉入自己的心底,仔細地感受著這優美的音階。

對於大漢之前無禮的舉動,蘇北卻是絲毫沒有在意。不過因為大漢的一聲暴喝,導致這優美的琴聲戛然而止。蘇北才剛剛有所感覺,還未來得及仔細體會,就這樣被打斷了。

所以此時的蘇北,對於眼前的大漢驀然之間升起一種厭惡的感覺。如果不是如今的蘇北諸事纏身,當下的調經並不允許他太過高調,不然蘇北一定要出手好好教訓一下這大漢。

蘇北從來都不會主動去招惹誰,也從來都不會主動惹事。但他卻也從來都不壓抑自己的情緒,高興就是高興,不高興就是不高興,對於不喜之人可以毫不猶豫地出手。

所以此時蘇北也絲毫沒有掩飾他臉上的厭惡,緊皺著眉頭狠狠瞪向了一旁的大漢。不知為什麼,大漢在被蘇北瞪視的瞬間,只感到遍體生寒,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從蘇北的身上,大漢感受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危險感覺。彷彿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的身體之中,隱藏著一頭洪荒巨獸,隨時都可以破體而出將大漢一口吞噬。

這種怪異的感覺,讓大漢原本怒氣衝衝的面容陡然一僵。只不過大漢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當然這是他自己認為的。所以只是在愣了瞬間之後,便很快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這裡可是飄渺閣的一座分殿,以飄渺閣在神墟大陸上的地位,大漢絕對不相信有人敢隨意在此出手。更何況這裡可是雲山城分殿,雲山郡本來就以寧靜祥和著稱。

在雲山王的威壓之下,很少有人敢在雲山郡之中攪鬧風雲。而這雲山城更是雲山郡的主城,雲山王的王府就建在這雲山城之中。大漢可不認為,有誰敢在這裡攪鬧是非。

所以想到這些,大漢心中也是有底氣多了,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這裡可是飄渺閣在雲山城的分殿,大漢絕對不信有人敢在這裡對自己動手,除非這個人真的不想活了。

雲山城有雲山城的規矩,飄渺閣也有飄渺閣的規矩。就是許多超級勢力之中的大人物來了,恐怕想要在這裡出手,也要好好掂量掂量,畢竟這一下得罪的就是兩方勢力。

飄渺閣就不用說了,雖然並非是什麼超級勢力。但是飄渺閣因為某些原因,擁有著近乎與修羅殿相同的特殊地位。在整片神墟大陸上,還沒有哪一方勢力敢對飄渺閣太過分。

至於雲山王,那也是一個大成的王者,同樣是不好惹的人。更何況在雲山王身後,還有著神朝這樣一個龐然大物。恐怕即便是很多超級勢力的人來了,也不敢太過放肆。

而面前的蘇北,看上去絕對不是有什麼深厚背景的人。從他的衣著氣質上看,明顯就像是哪裡出來的一個野小子罷了。所以在瞬間想到這些之後,大漢的心中也是更加定了不少。

然而就在大漢正欲開口說些什麼,無論是想要為自己壯膽還是想繼續對蘇北發洩不滿。但是卻有一道清脆的聲音自紫色薄紗之後傳了出來,生生將大漢即將說出的話打斷了。

“戰狼,我正在為各位貴賓演奏,你忽然大喊大叫做甚。難道你不知道打擾了各位貴賓賞樂,有些太失禮數了嗎??”清脆的聲音徐徐嫋嫋,平淡之中帶著一絲自然的柔弱。

光是聽到聲音,蘇北便可以猜想得到。在這紫色薄紗之後演奏之人,絕對是一名柔弱地小女子。然而女子的聲音雖然平平淡淡,甚至在說話的時候,隱隱還透出一種柔弱的感覺。

但是聽在大漢的耳中,卻是讓大漢的臉色猛然一邊。緊接著顧不得理會一旁的蘇北,對著紫色薄紗之後便是微微躬身,一邊急著躬身還一邊對著紫紗之後開口說道。

“琴侍仙子莫要動怒,是戰狼一時衝動,戰狼知錯了。”一邊說著戰狼還不忘對著琴侍解釋道:“並非是戰狼不懂禮數,實在是有一人實在不將我飄渺閣的規矩放在眼中。”

戰狼說到這裡,不等裡面的琴侍發問,便繼續開口對著她解釋起來:“此人自進入之後,便直接抬步朝著捲簾走來。在行至我身前時,絲毫都沒有停下的打算,依舊要向裡走去。”

“而且在我出聲將其喝止之後,還妄圖透過捲簾直視仙子您的真容。如此不將我飄渺閣的規矩放在眼中,如此褻瀆仙子您,戰狼實在是看不過去這才一怒之下打擾到仙子。”

戰狼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蘇北一直靜靜地站在他的身邊。對於戰狼對之前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如此說法,蘇北臉上的神情卻是絲毫不變,彷彿從未聽到他所說的一般。

而在戰狼說完這些之後,蘇北也是可以感受到酒樓之中很多人的目光都朝著自己投射而來。不同於最初被打斷雅興時的不悅,此時的這些目光之中已經隱隱有了許多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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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座的都並非等閒之輩,既便如此也只不過是以不滿的眼神盯著蘇北。並未有一人做出衝動之舉,然而光是這一道道不滿的目光,恐怕是尋常人也難以接受。

尤其是當蘇北知曉原來這酒樓就是飄渺閣之後,心中也是觸動不小。對於飄渺閣的大名,蘇北自然是聽過的。而如此一來,蘇北也終於明白為什麼之前會發生那樣的事。

至於若說這裡是飄渺閣的分殿的話,那麼以蘇北對飄渺閣的瞭解,能夠出現在這裡的都是身份不凡之輩。而能夠在飄渺閣包下一間包廂,更是來頭大得嚇人。

至於一般的小人物或者小勢力,恐怕即便他們能夠出得起錢也無法在飄渺閣中享受到包廂。而如今,蘇北明顯可以感受到,有許多包廂之中都隱隱傳來一股冷意。

對於這一道道充滿不滿和敵意的目光,蘇北卻是置若未聞,絲毫沒有放在心上。雖然能夠猜到,坐在這裡的恐怕沒有一個簡單人,尤其包廂之中更是來頭大得嚇人之輩。

但是今日之事,恐怕錯並不在蘇北吧。蘇北承認,之前的時候是自己有些冒失了。但是那戰狼所謂的無視飄渺閣,還有什麼褻瀆仙子,這都什麼鬼,蘇北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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