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永遠比現實美好,喂完上官勇吃完這碗麵後,安錦繡深深體會了一回這個道理。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尋看書網你就知道了。
上官勇吃飽之後,袁義給他送了藥來,直接將藥碗遞到了安錦繡的手上,袁義說:剛熬出來的,還燙著,要我用涼水浸一下嗎
安錦繡搖搖頭,吹了吹湯藥,問袁義:你吃過了
袁義說:吃過了,主子,那面是跟我以前吃的味道不一樣。
上官勇覺得自己可能是做錯什麼事了。
安錦繡說:元志呢我讓他去叫你的。
袁義笑道:少爺這會兒正跟袁笑他們在吃麵呢,袁章把面送到我那兒去了,少爺為這還抱怨範舟不懂事呢。
安錦繡笑著一搖頭,說:範舟不懂什麼事了不懂怎麼伺候他
袁義想想範舟被安元志說了後,不服氣又不敢回嘴的樣子也是好笑。
上官勇說:這次元志把範舟帶來了
袁義點一下頭,問上官勇道:侯爺,今天這面好吃嗎
上官勇說:好吃。
他什麼也沒吃出來,安錦繡這時跟袁義說:你就別問了。
沒吃出來袁義看著上官勇詫異道:不應該啊。
上官勇很困惑,這面很勁道,雞湯喝著很鮮,主料是肉沫的澆頭吃起來也挺好,可這不就是碗麵嗎面里加了龍肉了
袁義衝上官勇搖了搖頭。
安錦繡的眉眼看起來有些森然。
上官勇再回味一下自己方才吞進肚子裡的麵條,發愁地覺得自己還真沒吃出什麼別的,特別有意義的味道來。
唉安錦繡嘆氣,跟上官勇說:喝藥吧。
藥還是有些燙,但上官勇不在乎,幾口就把這碗湯藥喝了下去。
安錦繡起身把空碗往桌子那裡送。
上官勇還等著自己的媳婦再往自己的嘴裡塞塊糖呢,看安錦繡直接就起身走了,才知道自己這回沒這待遇了。
那面是主子特意跟一個嫁到這裡的元夕女人學的,袁義在安錦繡起身往桌子那裡走了後,馬上就附身跟上官勇耳語道:面裡還加了那女人給的大麥粉,那女人說這是你們元夕人最愛吃的家鄉面啊,將軍你沒吃出來主子學了兩天了
上官勇乾咳了一聲。
袁義奇怪道:我都能吃出大麥的味道來,將軍你就一點也沒吃出來
我吃東西快,上官勇跟袁義小聲說了一句。
袁義的表情由奇怪變成了古怪,這是什麼藉口
看袁義都不接受自己的這個藉口,那安錦繡就更不用說了,上官大將軍頭疼了。
袁義給了上官勇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轉身走到了桌前,跟安錦繡說:我把空碗送廚房去,主子你餓不餓一會兒我給你送碗麵來
我不吃那面,安錦繡突然就大聲道。
那我讓廚房的人給你做飯,袁義往上官勇那裡瞄了一眼,然後跟安錦繡小聲道:他身上有傷,你這是怎麼了
安錦繡說:是不是我大麥粉放少了還是鹽放多了
呃,這個問題要袁義怎麼答
白費勁了,安錦繡跟袁義說:早知道不學了。
袁義這會兒只能說:你再多做幾回,將軍一定能吃出來。
安錦繡這會兒為上官勇做一碗元夕家鄉面的勁頭已經沒了,無精打采地跟袁義說:算了吧,就他那樣的,吃什麼估計都一樣。
怎麼可能呢袁義小聲笑道:將軍睡了三天,這會兒一定是餓了,他是沒細嘗。
食盒裡還放著一個柑橘,安錦繡把這柑橘送到了袁義的手裡,說:吃吧。
不給將軍啊
不給。
袁義把柑橘拿在了手裡,回頭看看上官勇這會兒才像喝了苦藥的臉,跟安錦繡笑道:你怎麼也有不講道理的時候了
安錦繡想翻白眼,不過還是忍住了。
我先走了,袁義拎著食盒就往外走。
屋外天光已經大亮了,還沒到正午時分,不過熱浪已經直撲人面,讓人感覺到大漠裡夏季的炎熱了。
袁義臉上的笑容在走出屋門後就消失了,也只有面對上官勇,安錦繡才會變得像個小女子,袁義把屋門輕輕地關上了,轉身往院門那裡走去。說是看著安錦繡跟上官勇在一起就好,想跟真正面對之後的情形完全不一樣,袁義的心裡還是會難過,控制不住的就是難過。
屋裡,安錦繡拿了清水給上官勇漱口。
上官勇把漱口的水嚥下肚去了,跟安錦繡說:面很好吃。
嗯,安錦繡沒什麼興致地道:袁義也這麼說。
我離開元夕時還是個小孩,上官勇說:很多東西我不記得了。
安錦繡說:嗯,我多事了。
怎麼是多事呢上官勇忙道。
安錦繡起身就把這空碗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
啪的這一聲響,讓上官勇知道安錦繡這會兒心裡火大呢,在這種情況下,身為丈夫的應該怎麼辦沒人教過上官勇,上官勇也沒悟過這事。
安錦繡把碗摜桌上了,又躊躇了起來,自己這會兒是出去呢,還是繼續跟上官勇這個不解風情的木頭在一塊兒待著
上官勇這會兒把身子動了動,然後大聲地噝了一聲。
安錦繡忙就回了頭,急問道:怎麼了
上官勇說:動了一下,傷口有些疼了。
上官勇這一喊疼,什麼麵條,什麼不解風情的木頭,什麼白費勁,這些念頭都被安錦繡拋腦後去了。
看著跑到床榻前的安錦繡,上官勇心裡籲了一口氣,還好安錦繡吃這招苦肉計,不然他是一點招也沒有。
哪兒疼啊安錦繡把上官勇內衫的前襟又扒開來看了,生怕上官勇的這處傷口再裂開。
厚厚的紗布往外散發著傷藥的味道,乾淨卻還是乾淨,看不到有血滲出來。
我不動就不沒事了,上官勇跟安錦繡說。
安錦繡衝屋外喊大夫。
有人高聲應了安錦繡一聲。
你忍一下,安錦繡扭頭又跟上官勇說:大夫很快就來了。
這會兒再說自己是騙人的,上官勇估計自己很難過安錦繡這一關了,乾脆閉嘴不言了。
袁義先於軍醫一步跑了來,看一眼床榻上的上官勇,問安錦繡說:將軍怎麼了
傷口又疼了,安錦繡著急道:不知道是不是傷口惡化了。
袁義打量一下上官勇的臉色,這人不像傷口惡化的樣子啊。
軍醫幾乎跟袁義前後腳進了屋。
先生替侯爺看看傷,安錦繡看見這大夫後,馬上就道:他的傷口怎麼又疼了呢
袁義拉著安錦繡站得離床榻遠了一些,好讓軍醫替上官勇解衣。
軍醫給上官勇看了傷,又把了脈,然後一臉不解地看向了上官勇,傷勢沒惡化,這是衛國侯爺突然就脆弱了嗎不應該啊。
上官勇這會兒當著軍醫的面,一臉的面無表情。
軍醫問上官勇:侯爺,您那裡不舒服
上官勇很光棍地道:方才動了一下。
動一下扯動了傷口,傷口是會疼,不過自家侯爺不至於受不了這種疼吧軍醫為難了,這要開藥也開不出什麼藥來啊。
怎麼樣了安錦繡在後面問。
軍醫再看看上官勇面無表情的臉,快步走到了安錦繡的跟前,說:太后娘娘,侯爺的傷勢沒有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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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怎麼疼呢安錦繡問道。
軍醫說:侯爺動了一下。
安錦繡說:他一動就疼得受不了,這怎麼行你再想想辦法。
軍醫說:侯爺不大動就行了。
安錦繡看看身旁站著的袁義,這是什麼醫囑要把他綁起來安錦繡問軍醫道。
軍醫覺得今天的事不對,衛國侯爺突然之間就變得脆弱了,太后娘娘突然之間就變得無腦了,有把養傷的人綁著養傷的嗎軍醫看著安錦繡,不知道說什麼好,便也看向了袁義。
男人還是能瞭解男人的,袁義估計上官勇是跟安錦繡用上苦肉計了,不然麵條那關,這人沒這麼容易就過去了。讓侯爺好好休息吧,袁義倒也沒有對上官勇落井下石,跟安錦繡說:主子,先生說侯爺沒事,那侯爺就一定沒事。
軍醫忙點頭,屋裡好歹還有一個明白人。
先生退下吧,袁義又跟軍醫道。
軍醫揹著醫箱就走了,一句醫囑也沒有留下。
我去看看大宅裡有沒有可疑的人混進來,看著軍醫退下去了,袁義跟安錦繡說:主子,將軍受傷,你讓著他一些。
讓著他安錦繡說:我沒欺負他。
袁義笑著走了。
安錦繡走到了床榻前。
上官勇有些緊張。
苦肉計這三個字在安錦繡的腦子裡盤旋著,讓她瞅著上官勇的目光有些不善了。
上官勇說:我這會兒不疼了。
安錦繡慢慢坐在了床榻上。
上官勇試著伸手,先是把手覆在了安錦繡的手背上,看自己的媳婦沒大反應,便握住了安錦繡的手。
安錦繡看著上官勇撇了撇嘴。
這會兒打死上官勇,上官勇也不會再說什麼安錦繡跟安元志一樣,上官平寧就像安元志這樣的話了,雖然這姐弟外加他兒子撇嘴,臉上這種蔑視,讓人看了就生氣的表情是一模一樣。
你嚇到我了,安錦繡卻突然之間又跟上官勇變了臉,換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聲音帶顫地跟上官勇說:你要是出了事,我和平寧該怎麼辦呢
這種一會兒虎一會兒貓的快速轉變,上官大將軍的腦子是完全跟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