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振鄖現在的世界裡只有樊酈一個人,他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帶著阿酈,去醫院,他的阿酈肯定不會有事。

左旭德看著這樣的葉振鄖,他已經失去了打擊他的心情,一個男人最驕傲的就是尊嚴,傲骨。眼前的這個人,他已經打擊得體無完膚,讓別人活在痛苦中的辦法只有一個,傷害他最在乎的人,而他做到了,他等這一天等了很久。

左旭德看了四周,富麗堂皇的地方已經殘破不堪,這裡每一件東西在市面上萬,有的甚至幾百萬,在他眼裡,連破銅爛鐵都不如,之前那個倒在瓷器上扎的頭破血流的彪型大漢已經抬走了,能活下來,還是活不下來,就要看他的造化,在他的眼裡,人命就如草芥,這是他家族歷代就有的觀念,只因為他們是販毒的,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那個彪型大漢走後。流下的一攤血還沒有完全的凝固,紅色的血液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他其實更想殺了葉振鄖,但是這個人還不能死,如果死了,以後的遊戲就沒有人陪他玩了,那樣的日子豈不是過的很孤獨,也很無趣。左旭德伸出手看了看手腕中價值百萬的表,五點二十分,越人該吃藥了,能回家了。

左旭德看著地上搬來的花盆,嘴角揚起一抹陰狠的笑,暫時先收收利息,也不為過吧!

“把那些東西給我砸了,一個都不留。”

“是!”彪型大漢恭敬的回答道。

隨後,整個別墅大廳裡傳來“砰,砰砰,咔嚓……”的聲音。左旭德微笑的對於坐在沙發上的越人說:“越人咱們回家吧!”

越人看著左旭德的臉上那一抹微笑,一陣恍惚,多少年了,這樣的微笑又出現在他的臉上,他知道了,他的心結終於解開了,以後或許他能經常見到這樣的笑容了!

“嗯,好,我們回家。”越人的臉上也揚起一抹會心的微笑,只是這樣的微笑卻與這棟別墅格格不入。這棟別墅,葉家的人住了四代。每一代都是那麼優秀,它的每一寸身體裡都帶著葉家人的味道,它的女主人受傷了,它也難過。甚至是它的靈魂都是葉家人賜予的,可是他無能為力。

左旭德才不管這裡有多悲傷,有多憤怒,他最喜歡的就是敵人的悲傷,憤怒,甚至他將這作為一種養料供他吸食,供他成長。這是一種毒,比毒還要可怕千倍甚至萬倍,無藥可醫。

他見眾人砸得差不多,吃力的抱著越人坐上了輪椅,推著他,走出這個令他無比興奮的地方,出了別墅,微風撫面,風中還夾雜著花的香味。令他的好心情又增添了幾分。

左旭德帶著眾人走後,王媽才得以解放,這群魔鬼,她哭著,喊著,求著,他們就像是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哪裡,她想衝進去去看看他的主人,門口現在兩個凶神惡煞,她進不去,她哭疼了眼睛,喊啞了嗓子,她還是依舊不停的哭,不停的喊,不停的求著他們放他進去,兩個彪型大漢嫌棄她吵,用膠帶粘住了她的嘴。房間裡面傳來葉振鄖悲傷的吼聲,她的心一寸一寸的受著凌遲,一點一點的絕望,她知道主人們應該出事了,不然男主人是不會這麼絕望的,如果他們都出事,那她也會跟著他們一起走吧,這兩個人,是她發誓要守候一生的人,報答了他們的恩情,她就可以見她的丈夫,如果有下輩子,她想和她的丈夫再續前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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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媽解放之後,邊一邊跑一邊撕開嘴上的膠帶,她心裡默默祈禱著主人們都平安。衝進房間裡的王媽,眼裡裡只有軌坐在地上無聲哭泣的葉振鄖,而樊酈像是你個沒有生氣的布偶娃娃,在葉振鄖的懷裡安安靜靜的躺著。

“老爺,太太……”

葉振鄖並沒有聽見王媽的話,陷在自己的世界裡無法自拔,外界的一切都已經無法驚擾到他,他只想帶著樊酈去醫院,他努力的抱著葉振鄖站起來,由於他的腰椎被彪型大漢踢斷,身體無法使上力氣,他摔倒了下去,在摔倒的一瞬間,他用他健實的胳膊護好懷中的樊酈,“阿酈,我知道你疼,忍忍就好了,乖……”就這樣,他一次一次的試圖站起,一次又一次的摔倒,一次一次的重複著同一句話。

王媽捂著嘴,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她不敢大聲的哭泣,怕驚擾到陷自己世界的葉振鄖。

樊子揚聽開著車不斷的闖著紅燈,心裡默默的祈禱著姑父和姑母不要出事,他一直都不相信,在繁城,有人能將葉家家破人亡,一個小時前。

樊子揚在家裡與父親談論著一些關於國家政治上的一些事情,一個陌生的電話驚擾了樊子揚,他本來沒有打算接,誰知道電話不停的打,一遍又一遍,彷彿很急,他才走出門,按了聽鍵。

電話裡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略帶一點磁性“喂,是樊子揚,樊先生嗎。”

“嗯,我是!”

“樊先生,麻煩你快點去葉家老宅一下。”

“為什麼?”

“樊先生,如果你不想終生後悔的話,就去葉家老宅去看看……”

“什麼你給我說清楚,喂,喂……”電話那頭也許早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樊子揚不死心,將電話打了過去,電話那頭傳來機械的提示音“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查證後再撥……”

“子揚,出什麼事情了?”

“一個陌生的男人讓我去姑媽家看看,他說姑媽家出事了!”

“阿酈……”樊爸爸沉思了一下,焦急的說道:“快,快去葉家!”

樊子揚聽樊爸爸如此說,終於意識到,葉家很可能真的出事情了,他想起之前和表弟葉清揚的一陣談話。

“表弟,你為什麼要將弟妹趕走……”

“家裡有鬼,葉家有可能也在鬼的監視之下!”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還能應付過來,你只要知道葉家出事了,熙要做的是明哲保身,剩下的事情交給我,我會慢慢的處理。”

“真的不需要樊家出手?不需要,等需要的時候我會派人來聯絡你!”

難道是清揚?樊子揚想不通,既然父親讓他去葉家,說明事情可能一點都不簡單。

樊子揚開著車不斷的加速,希望車能來快點,再快一點,他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襲上心頭。他默默祈禱著,一定不會有事。

樊子揚來著車來到了葉家老宅,下了車,直衝進別墅裡,大廳裡一片狼藉,就像八國聯軍侵入圓明園的一樣。這還是他記憶中的葉家嗎?葉振鄖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不斷的重複著同一個動作,樊酈安靜的躺在葉振鄖的懷裡,身旁守候的只有王媽一個下人。

記憶中的葉家,是一個讓人覺的溫暖的地方,葉振鄖是一個軍人,他嚴肅,認真,樊酈是一個安安靜靜才女,慈祥,溫暖,葉清揚從小都是一個面冷心色的人,而葉清羽,她的表妹,是一個調皮的女孩子,葉家人在一起開開心心,葉家的下人也多,也和和睦睦,從來都不發生爭執,這個大廳也是那種低調中的奢華,現在一切都變了,變的讓他陌生,讓他心痛,到底是什麼人,讓葉家遭如此鉅變?葉清揚又去了哪裡?

樊子揚來到葉振鄖旁邊,抱起葉振鄖懷中的樊酈,葉振鄖血紅的雙眸盯著樊子揚,就像一個餓了十幾天的老虎,有人搶了他心愛的食物一樣。葉振鄖的表情嚇了樊子揚一身冷汗,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葉爺爺!

“葉爺爺,我帶奶奶去醫院……”

葉振鄖一聽是帶去醫院,眼神中的兇光減少了一點,卻依舊懷疑的盯著他。

“葉爺爺,我是子揚,我帶奶奶去醫院,奶奶或許還有救,再遲恐怕……”

“不,去醫院,阿酈要去醫院!”

樊子揚見葉振鄖同意了,抱著樊酈向門口走去,放到了車上,他又回到了別墅,將躺在地上的葉振鄖抱了起來,葉振鄖掙扎著想要下來自己走,他是軍人,軍人寧可爬著走出去,也不要跪著生,他不要樊子揚抱。

“葉爺爺,別動,奶奶的病等不得,必須快點!”樊子揚的話葉振鄖聽了進去,便不在掙扎。

樊子揚快要走到大廳,葉振鄖掙扎著,指著一盆被打爛的花。身後的王媽懂得葉振鄖的意思,跑過去,找了個袋子,小心翼翼的將那盆花包起來!她知道,這是樊酈最喜歡的花!樊酈不允許丟掉它!

樊子揚帶著葉振鄖和樊酈兩人去了醫院,醫生能對樊酈的病束手無策,而葉振鄖的椎骨只有美國的一位骨科專家才有醫好的希望!

樊子揚和樊爸爸兩人當晚決定送兩人去美國,遠離繁城是非。樊爸爸動用國家的特護直升機,送樊酈和葉振鄖去了美國,而樊子揚則留了下來。他要將這些痕跡清洗乾淨,不然,那人知道了兩人的去向,兩人都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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