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終於停了下來, 從蘇棠身上起身。
蘇棠漸漸止了哭, 抱住被子護在胸前, 眼眶還有淚, 看宋珩的眼睛裡寫滿了戒備。
“棠棠, 我……”宋珩似乎想要說什麼, 剛
離蘇棠近了一點, 蘇棠便驚恐地往後縮著身子。
宋珩不再靠近,伸手抓了一把頭髮, 想到剛才蘇棠拒絕他時說的“你髒”,想她的乾嘔,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棠棠, 你是不是嫌我……碰過太多女子。”
蘇棠抱著被子,身體一僵,然後點了點頭。
為了挽救一下,宋珩突然面對著蘇棠, 認真道:“棠棠,自……自我第一次要你來侍疾的那日起,這小半年,我便再沒有碰過別人了, 只有你。我跟你發誓行嗎。”他像模像樣地舉出三根手指。
“我承認,我有時候是挺想的, 但是我每次都是想著你,然後……然後……”宋珩說不下去了。
男人白皙的俊臉籠上一抹緋紅,難得害了羞。
每次都是想著她, 然後左右手輪著來。
蘇棠也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宋珩在蘇棠看他的目光中讀出了嫌棄。
“對不起。”宋珩無助了,手足無措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被蘇棠那個眼神一看,他突然也覺得自己挺髒的。
宋珩向來是個自信且自戀的人,只有在蘇棠這裡嚐到過挫敗的滋味,這是他人生頭一次嫌棄起了自己,一想到以前那些事兒,就覺得自己配不上乾乾淨淨的蘇棠。
蘇棠下了床,她開啟房門,急急忙忙趕過來的春喜立馬撲了進來。
春喜抓著蘇棠的前臂,把她翻過來覆過去地看,一邊看一邊焦急地問:“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蘇棠搖搖頭,回頭看了一眼宋珩,然後對春喜說,“咱們回府吧。”
主僕二人走了。
李德全姍姍來遲,看到坐在床上悵然若失的宋珩,搖頭嘆了一口氣。
皇上這輩子都打不過貴妃娘娘。
當天晚上,宋珩叫熱水洗澡,他一連洗了兩次,把身上所有的地方洗了又洗,特別是某個部位,小兄弟都快被他搓腫了。
宋珩洗完澡,身上由於被他洗的有點狠,快破皮了,渾身火辣辣地躺在床上。
他還是覺得自己不乾淨。
宋珩煩躁地捶床。
他想要找個大點的地方洗澡,他想讓蘇棠知道或者看到他在洗澡。
他對不起蘇棠,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洗的脫胎換骨,然後再打包送給她處置了。
只是自從這一次後,蘇棠便不出門了找宋珩了,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安安心心待在家裡當她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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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珩在外面急得抓耳撓腮,要他直接進去找蘇棠吧,會碰到蘇崢,要他又偷偷摸摸翻牆進去吧,蘇棠肯定不樂意,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首先要讓他跟蘇棠見上面才行啊。
宋珩每日在蘇家祖宅附近亂晃,恰好碰到帶毛豆出來遛彎兒的葉蘇。
紀家在江南的別苑跟蘇家祖宅離得很近,葉蘇吸取了上次弄丟毛豆的教訓,給毛豆身上拴了根繩子,然後另一條牽在自己手上,遛狗似的,看得人哭笑不得。
“爹——”毛豆看到宋珩,遠遠就開始叫。
“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許把人隨便叫爹。”葉蘇拉著毛豆,有些不好意思地跟宋珩打招呼,“真不好意思,這孩子最近就這樣,見著個什麼都叫爹,今兒早上還抱著凳子叫爹。”
宋珩喜當爹已經習慣了,只是在聽到毛豆管凳子也叫爹時嘴角抽搐了兩下,然後伸手摸了摸毛豆腦袋。
葉蘇探著脖子往宋珩身後找了找,問道:“蘇棠呢?怎麼不跟你在一塊兒?”
“棠棠呢?”毛豆也跟著奶聲奶氣地問。
宋珩尷尬地笑了笑。
葉蘇看到蘇棠不在顯得有些遺憾:“我還尋思著找她玩兒呢。”
毛豆像個小復讀機:“我也想要找棠棠玩兒。”
宋珩聽到這句話,心中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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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棠本來躲在閨中看書寫字復習功課,突然收到一則邀請,葉蘇牽著毛豆,邀請她出去玩。
要花一天的時間,地點在城郊紀家的一處私人湯泉。
湯泉,也就是溫泉,據說有美容養顏舒緩疲勞的功效,在這個社會是暫時只有皇室和一些有錢的達官貴人能夠享受到的東西。
毛豆一進到蘇家就撲過去抱著蘇棠大腿:“棠棠棠棠,毛豆好想你。”
葉蘇笑得很得體:“去吧去吧,左右你在家閒著也是無事,咱們做個伴兒。”
蘇棠把目光投到蘇崢身上,眼神詢問。
毛豆咬著手指跟蘇崢打招呼:“爺爺好。”
“好好。”蘇崢笑容滿面,很開心孫女到江南後終於交到了朋友,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翌日,蘇棠,葉蘇還有毛豆,跟著幾個奶媽和丫頭,搭馬車浩浩蕩蕩地向京郊紀家的私人湯泉出發。
蘇棠一路感嘆紀家定不是普通的商人,連私人湯泉都有。
葉蘇一路悄悄想宋珩肯定大有來頭,眼睛都不眨就從紀恆手底把湯泉以三倍價格買了過去。
兩個女人各揣著心事到了地方,這裡說是湯泉,其實更像是一個私人別苑,配套的房屋建築什麼都有,湯泉不過後園其中兩間小屋子。應該是當初有人先在這裡發現了湯泉,然後為了在這裡享受,後圍繞湯泉建了別苑。
蘇棠以為她會和葉蘇一起泡,結果葉蘇不跟她泡,說是有兩個池子,她們倆一人一個。
“那多無聊啊,我還想跟你聊天呢。”蘇棠拉拉葉蘇衣袖,然後又問道,“毛豆呢?”
“毛豆那麼丁點兒泡個什麼,淹水了紀恆又要罵我。”葉蘇噘著嘴。
“倒也是。”蘇棠點點頭,她收拾東西進了屋,果然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蘇棠心情難得不錯,先蹲下來伸手試了試水溫,然後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開始寬衣解帶。
宋珩站在後面,看著蘇棠一件一件地脫衣服。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光是看女人脫衣服,自己也能看的這麼津津有味。
直到最後,蘇棠脫得只剩一件薄薄的淺粉色裡衣。
宋珩咽了一口口水。
再脫就真的只剩肚兜了。
雖然已經幻想了無數回。雖然心底叫囂著就這麼看下去吧,但是幸好理智在最後關頭剎住了車,宋珩在蘇棠脫裡衣的前一刻,及時開口:“棠棠。”
蘇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