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就被楚琅華捂住了嘴,“這只是我的猜測,你莫要聲張。”

兩個人站在御花園的湖邊,這裡空無一人。楚琅華捏緊了食盒的柄,直至手指泛白,眼眶微紅,“我的這條命便是姐姐給的,進宮就是要幫姐姐找出殺害她的兇手。她向來與世無爭,心地善良,究竟是誰這麼狠心害了她跟她的孩子?”

“主子,奴婢也定會幫您找到殺害琳華主子的兇手的,”似畫跪伏在地,以命起誓。

楚琅華將似畫扶起來,一想起姐姐曾經對自己的好,和她的死,她的心就如同有跟刺,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疼痛。

但是現在,軒轅殿還是要去的。湖邊的冷風吹幹了眼淚,她調整好心境,寒遠捷向來比較敏感,她不能讓他發現異常。

待兩個人離開湖邊時,湖邊的那叢開得正茂盛的秋菊裡,突然冒出一個人來。

此人正是李昭儀,她聽聞御花園這邊菊花開得好,便撇下自己的貼身婢女,薈萃,獨自一人過來賞菊,還想著做些菊花茶,有機會獻給皇上品嚐品嚐。

沒想到這麼巧,給她碰見了楚琅華的大秘密。她見到楚琅華過來,想著人家現在正是受寵,連皇後對她都無可奈何,她一個昭儀自然鬥不過人家,索性躲著點好,卻聽見他們在討論楚琳華的死。

李昭儀一向是皇后慕容瀲的人,自從除夕晚宴,楚琅華以一支鳳舞九天取悅了皇上,從此盛寵不斷。慕容瀲有心讓皇上在後宮雨露均沾,但是卻被皇上說了一通。

如果讓皇后知道了這件事情,那楚琅華的好日子就到頭了,說不定皇后到時候見她有功,便給自己伺候皇上的機會。

李昭儀越想越覺得自己走了大運,連花籃也不要了,匆匆忙忙就朝著朝鳳殿趕過去。

再說楚琅華那邊,等她到了軒轅殿,發現寒遠捷真的是在忙著政務,管事公公攔著她不讓她進。

“楚寶李可別怪雜家,只是皇上現在正在召見大臣議事。您現在不方便進去。”管事公公滿臉笑意,說的話很有調理,不得罪人。

“本宮自然不會打擾皇上議政,就在這邊等著,等皇上結束了,還望公公提傳一聲,”說著她在袖袋裡拿出個金錁子放在管事公公的手心。

管事公公立即笑得更加燦爛,隨即將金錁子收入掌心,“楚寶李真是客氣,這原來就是雜家的本分。”他還真是沒看錯,這個楚寶李比起別人,在宮中更懂得為人處事的道理。

楚琅華只是笑著不再說話,西風漸起,她出門的時候並沒有穿披風,等到寒遠捷結束的時候,楚琅華已經手腳冰涼。

從軒轅殿出來的大臣,有楚越、太師楊業庭等人,還有榮親王寒隱離。

幾個人看到楚琅華心底想法不一,其中寒隱離看了楚琅華好幾眼,心想,就是這個女人,讓寒遠捷拋棄了慕容瀲,寵幸了她這麼久。

寒遠捷見到楚琅華拎著食盒站在外面,又是高興又是心疼,“都怪朕,一時忙糊塗了,忘了讓人去芳清軒通傳一聲,害得你等了這麼久。”

手指被寒遠捷捂在手中,開始漸漸回溫,笑著回應:“我沒事,只是皇上現在都還沒有用早膳,都快要中午了,現在吃些糕點墊墊肚子吧。”

寒遠捷將她留在了軒轅殿,先是陪他批改奏章,幫他研磨,中午在軒轅殿用了午膳,才肯讓楚琅華回芳清軒。

待到楚琅華離開軒轅殿的時候,寒遠捷不復剛才的笑意,黑色的眼眸如深淵一般讓人看不清。剛剛的楚琅華雖然笑容一如往昔,但是和她相處了這麼久,他怎麼會發現不了她的異常呢?

難不成還在為上午的事情生氣?寒遠捷覺得這不無可能,頓時失笑,現在琅華被他寵的越發驕縱了,但是他卻對這樣的楚琅華越發放不下了。還未看完奏章、處理完政務的寒遠捷,此時已經在想著,晚上去芳清軒的時候,帶些什麼有趣的東西來討得佳人歡心了。

朝鳳殿裡面,李昭儀站在鳳座的下首,整個大殿裡的人都被慕容瀲叫出去了,她慢慢地將今天在御花園裡的所見所聞說給慕容瀲聽。“娘娘,既然楚琅華進宮是為了給楚琳華報仇,她懷疑是德妃娘娘做的鬼,那咱們是不是得做些什麼?”

此話一出,慕容瀲立即瞪了她一眼,“做些什麼?楚琅華找德妃報仇是她的事情,又不關本宮的事,只要不找到本宮的頭上來,隨她怎麼做。”

“可是,娘娘,那楚琅華進宮目的不純,實在是危險,且不說她已經獨得聖寵,若是以後懷上了龍嗣那可得了?”李昭儀早已看不慣那楚琅華許久了,這時找到了機會,自然想狠狠地壓她一回。

慕容瀲有些頭疼,這個李昭儀小聰明有一些,就是不會顧全大局,這種話她心裡明白就好,怎麼能直接說出來。

“獨得聖寵是人家有本事,以她現在的恩寵卻沒有提升位份,有什麼好值得擔憂的,眼下最重要的是她要對付的是德妃,德妃一直協助本宮掌管六宮,卻處處和本宮作對,先除了她,一個小小的楚琅華,本宮能讓她成為第二個楚琳華。”

慕容瀲將她的目的說的清清楚楚,李昭儀才聽個明白,頓時心領神會,“還是娘娘好計謀。”

慕容瀲笑著,她以前倒是沒有想到,楚琅華究竟是為什麼進宮,既不像是楚越的奸細,也不是單純的入宮為妃,原來是為了楚琳華那個死人。

下午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烏雲在天邊翻湧,西風開始怒號,眼看著一場雨即將到來,山雨欲來風滿樓,宮中最不缺的就是爾虞我詐,這樣的天氣自然是有些人人心惶惶。

大風捲起片片黃葉繾綣飛起,宮人剛剛將軒轅殿的窗戶關上,就聽見有人進來通傳,“回皇上,皇后娘娘請求面聖。”

慕容瀲?寒遠捷這段時間倒是很少見到她,皇后一向溫柔端莊,大方得體,寒遠捷一向對她比較放心,“讓皇后進來吧,備上皇后愛喝的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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