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個不上心的奴才開了口:“娘娘,陛下近幾日每日都會去楚才人的芳清軒,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們會更加被動的。”呂婕妤一聽心中怒火更甚,一把推翻了桌上的茶具。

“你給本宮閉嘴。這個賤人用盡狐媚招數來勾引陛下,簡直忍無可忍!”

呂婕妤氣沖沖的跑到朝凰殿找慕容瀲抱怨,慕容瀲心中雖然不快活,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她知道,如今楚琅華風寵正盛,此時找她麻煩,無疑會讓寒遠捷對自己心生芥蒂,自己又何必去躺這趟混水呢,便隨便找個理由把呂婕妤打發了。

呂婕妤本想著慕容瀲聽了會想辦法收拾楚琅華,誰知道卻在慕容瀲那裡被潑了涼水,心裡甚是不快,這個皇后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楚琅華如今這般得寵,她倒好像個沒事人一樣,真是有病。

第二日一大早,呂婕妤聽聞寒遠捷昨日夜裡又留在了芳清軒,氣的直跺腳。她哪裡能像皇后一般思慮周全,果然耐不住性子帶人衝到了芳清軒。

芳清軒內,楚琅華剛剛梳洗完正用著早膳,就看到呂婕妤帶著奴婢氣沖沖的走了進來。楚琅華也不在意,繼續自在悠閒的吃著早膳。

呂婕妤走近餐桌看了看桌上的小米粥和幾盤點心,諷刺的說道:“喲,楚姐姐這吃的什麼啊。如今楚姐姐這般得寵,我還以為吃的什麼山珍海味呢,沒想到居然是連我宮裡奴婢都不吃的東西。”

身旁的奴婢聽了此言,跟著呂婕妤一起嘲諷的笑著。

楚琅華也不放在心上,泰然自若。

“妹妹此言差矣,這小米粥最是暖身體,姐姐近日伺候皇上身體有點消耗,又加上身子本就弱,自該吃些小米粥,不像妹妹每日無所事事,自是有口服享受宮裡的山珍海味。”

呂婕妤一聽,本想諷刺楚琅華,沒想到自己卻被擺了一道,咬牙切齒。“既然姐姐身體虛弱,就不該用盡狐媚手段纏著陛下,若是你身上的什麼傷病染了陛下,你怎麼擔當的起?”

似畫再旁忍了許久,聽到呂婕妤這般趾高氣昂的侮辱自己的主子,終於忍耐不住。“娘娘這話何意,是陛下自己來的.......”話未說完,呂婕妤就一巴掌揮了過來。

“本宮同你主子說話,豈有你插嘴的道理!”似畫不敢繼續多言,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雙手捂著自己的臉,眼淚不自覺的往下墜。

楚琅華見此狀心疼得不得了,便也不再客氣。“既然妹妹看不上我這飯菜,我也不多留了,請吧。”

呂婕妤見楚琅華硬氣起來,也不想多留,臨走還要似畫去送她,楚琅華急忙拒絕,似畫卻以不想惹怒呂婕妤同意了。

芳清軒門口,呂婕妤拿出似畫表哥的玉佩警告似畫她已經沒有耐心在等,若還不得知楚琅華的弱點,她絕不會再多留她表哥性命半刻。

似畫嗚咽著懇求呂婕妤不要傷害自己的表哥,並許諾自己一定會儘快找到楚琅華的弱點,得到許諾的呂婕妤這才離開。只是兩人都沒有注意到身後拳頭緊握,眉頭緊皺的楚琅華走過。

楚琅華回到房中,腦中迴盪起方才似畫與呂婕妤的談話,心中憤憤不平。這個呂婕妤,如此囂張也就罷了,竟還威脅似畫背叛自己,簡直令人髮指。

自己若在忍氣吞聲,以後定會欺壓更甚,是時候要給她點顏色看看了。

傍晚時分,楚琅華拿著一個瓶子,帶著似畫一起去了御花園內的蓮花池。

說也奇怪,楚琅華要收集露珠,卻怎麼都不肯讓似畫幫忙,無奈似畫只能在一旁看著,目光緊緊的追尋著楚琅華的身影,生怕主子有個不小心墜入池中。

寒遠捷在御書房內看奏摺看的有些心煩意亂,便拉著陌揚一起去御花園走走。恰好看見楚琅華在池邊,還以為她要做什麼傻事,一個健步如飛便上前將楚琅華抱到了過來。

略帶生氣的語氣責問著楚琅華:“你不好好在宮中帶著,跑到這蓮花池邊做什麼?似畫呢,也不攔著你,萬一出事怎麼辦!”

這時似畫才匆匆從身後趕來,有些驚慌失措。連忙跪下說自己沒有照顧好主子,求皇上息怒。

楚琅華大驚失色,沒想到寒遠捷竟會發如此大的脾氣。

她趕忙舉起手裡的竹籃說道:“陛下不要責怪似畫,是臣妾讓似畫在一旁候著的。臣妾想著陛下日夜操勞國事,平素就喜歡喝茶這麼個小小愛好……便想著採些露珠為陛下泡茶喝,這才……”

寒遠捷順勢看向楚琅華手裡的盛滿了露珠的瓶子,頓時心中豁然開朗。他示意似畫站起身來,將楚琅華手中的瓶子遞過去就拉著楚琅華往涼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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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傻……”

身後,陌揚想到方才看到楚琅華在池邊,居然下意識的想要上前去救她,看到她被寒遠捷抱回,心中不自覺松了口氣。

眼前的楚琅華有時竟讓他有些移不開眼,難道……不不不,不會的,搖著頭笑著,自己怎麼會有這麼荒謬的想法。

一回到芳清軒,楚琅華就遣散了其他宮人,讓似畫陪著她回房。楚琅華坐在梳妝檯前,讓似畫為自己整理頭髮,似畫便聽話的為其整理。

楚琅華看著銅鏡裡似畫的眼神,輕描淡寫道:“似畫,你去跟呂婕妤說今日我有意撇下你去蓮花池邊與宮中侍衛幽會,將你表哥救下。”

似畫一聽,嚇得‘嘭’的一聲跪在地上,眼裡淚花閃閃,有些泣不成聲。

“主子,奴婢對主子絕無二心,只是……”楚琅華轉過身來,雙手扶起似畫,用輕柔的聲音安慰著似畫:“你不必解釋,那日你與她的對話我都聽見了。我知道你有難處,此事我不會追究。”

“可我如此說,呂婕妤必不會相信,定會讓我給她找證據。這事本就是無中生有,何來證據……”

楚琅華早已想好對策,否則今日又怎麼會自己親自去採蓮子呢。她撩起自己的裙襬,只見楚琅華的裙襬上粘著很多碎泥,更是有點點露水的痕跡。

似畫見狀準備將楚琅華的衣服脫下,卻被楚琅華推開了手。

她與似畫解釋道:“本宮的這身衣裙便是最好的證據!呂婕妤此人生性急躁,若是聽到這個訊息,定會著急告狀,不會詳查。你告訴她我衣裙上粘有碎泥,證明我確實去過蓮池,她絕對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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