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的夕陽餘暉中,五個人的影子長短不一地映在地上。

“我的故鄉叫做諾維拉國,是一個寒冷的精靈族國度。”林澳津津有味地向張良他們介紹著自己的故鄉,精靈族分散在世界各地,有著不同陣營的國度,而林澳的故鄉就是位於偏北的一個叫做諾維拉國的精靈國。

說著,林澳自懷中拿出一個滿是裂痕的藍色水晶,說:“我們以前的領路水晶因為年久失修已經壞了,可想要找到隱藏在大霧裡的諾維拉國就必須要找到新的領路水晶。但是我們精靈族在人族中行動很受限制,所以只能拜託你們了。”

張良嘿嘿一笑,拍了拍胸口說:“放心吧,一定會帶你們回到諾維拉國的。可我有個問題,為什麼你姐姐是人族呢?”張良很有印象的是,那個死於車禍的林澳姐姐並沒有精靈族的特徵,而是一個真正的人族。

林澳苦惱的撓撓頭,說:“這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公主身邊的一個小護衛,哪能知道那麼多事情,我只知道在公主剛出生的時候我們就被安排在公主身邊了,也是因此我才和姐姐以姐弟相稱的。但姐姐從來沒有沒提及過她的來歷。”

“這樣啊。”張良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聊得過深,草草結束了這個話題後,張良拿出了一張地圖,說道:“現在離這裡最近的是斯帕鎮,沒想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也有人居住啊,正好我們就去這裡補給一下。”

謝永睿走到張良身邊,說:“良叔,你……你該不會又……又想偷……偷東西吧?”

“別說得那麼難聽嘛,我這不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嘛。”張良有點尷尬。

“你這樣不如加入職業者公會,不僅能接受委託來賺錢,還能透過公會幫我們找情報。雖然公會的傢伙都很無趣,不過總比偷東西被發現要來得好。”周笛萬沙啞的聲音響起,似乎也對張良的行為很是鄙視。

張良也知道自己這種行為是不好的,只得點點頭,說:“好吧,到斯帕鎮之後我就註冊個正式職業者,順便問問領路水晶的訊息。”

夜色已至,謝永睿一行人也安全地抵達了斯帕鎮,一到斯帕鎮他們就問著公會分部在哪,可問來問去得到的回答都很讓張良無奈,因為這裡實在是偏僻,所以職業者公會並沒有在這裡設定分部,甚至斯帕鎮這個小鎮在最新版的地圖上是沒有了的,也得虧張良的是舊版地圖才能找到這個小鎮。

“那沒辦法了,為了接下來的路程,我只能發揮我的盜賊能力了。”張良靈活地揮動手指,一臉得意地說著,這下看你們還怎麼鄙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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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們是需要找些什麼的話,不妨可以去找錢通,他可是我們鎮裡有名的情報手。”

周笛萬無視了張良的得意,繼續問著路人後得到了一個這樣的答覆。找到可能了,他們自然是不會錯過的,根據路人提供的位置,謝永睿一行人很輕鬆就找到了錢通這個人。

錢通的外貌著實不敢恭維,整個人邋遢得沒個人樣,嚇了一跳的蒂薇趕緊躲到了林澳背後,而張良則和這個錢通開始交涉起來。

“標記諾維拉國的領路水晶?有倒是有關於這東西的情報,怕就只怕你們付不起這個錢啊。”錢通伸出兩根手指搓了搓,笑道。

一提到錢謝永睿一行人頓時變得尷尬起來,謝永睿身上唯一的報酬也已經在不久前為每個人補充缺少的旅行裝備給花完了,可以說現在這五個人身上是一分錢都沒有的。

錢通一見眼前的人話都說不出的模樣就知道自己說中了,嘆了口氣後繼續說道:“這樣吧,我也不需要你們給錢了,離鎮口不遠有個下水道入口,那是很久以前的人建造的下水道了,傳說下水道藏著寶物而我們這個小鎮就是為了守護下水道才存在的,雖然現在鎮裡的人都已經不相信這個傳說而且下水道也被荒廢了,但我還是堅信這個下水道有著寶物的,如果你們能找到那個寶物拿來給我,我就可以免費給你們提供情報。不過我事先警告你們,不是職業者最好就不要去下水道了。”

張良皺眉,錢通將這個下水道說得這麼危險,他也不好貿然跑進去,天知道那個荒廢下水道裡有什麼啊。

“那麼危險,我們這還有小孩呢。而且我們也不知道你的情報是真是假啊。”

錢通無所謂地點點頭,似乎對張良這種反應見怪不怪了:“我也沒有強迫你們要相信我啊,是你們想要情報又沒錢我才給你們這個機會的。關於下水道的具體情況你們可以去問鎮長再作打算,但和那個老瘋子談話你們可得要小心點了。鎮長家就在……”

錢通的話也說得有理,最後謝永睿等人決定如錢通所說的,先去跟鎮長瞭解一下情況再作打算。

向著鎮長家的方向前進,奇怪的是越深入鎮長家這個人本來就不多的小鎮就變得越少人,似乎是鎮上的人有意要遠離鎮長一樣,這讓謝永睿等人倍感疑惑,帶著這些疑惑,他們來到了一間房子前。

張良正欲敲門,門自己就開了,只見簡單的房子裡一個頗顯老態的四十多歲中年人正坐在椅子上對著門口喝著茶,陰鬱的目光著實是讓張良感到些許壓抑。

“請問你就是鎮長先生麼?”張良走進房子裡,不管怎麼樣他首先還是很有禮貌地開口問道。

中年人微微點了點頭,點頭的同時手指一用勁將手中茶杯彈向張良,那速度和力量讓張良感覺到向自己飛了的不是茶杯而是一發子彈。

還是謝永睿先反應過來將一個護盾術套在張良身前擋下了茶杯,經過這幾天的體驗讓謝永睿對護盾術的感悟又增進了不少,雖然還未精通,但施放速度已經有了不小的進步。

“你瘋了吧,幹嘛二話不說就偷襲啊?”張良被看著撞在護盾術上粉碎了的茶杯,不禁有點惱怒地對鎮長說道。

鎮長緩緩站起身,直視著張良,開口說道:“初次見面,我是這裡的鎮長,錢遊生。你們不是本鎮人,八成也是被錢通那小子誆騙來問下水道的吧?如果你們來問下水道的目的是要進下水道,那麼就先打敗我,否則去了也只是死路一條。”

“好。”

張良不多說廢話,雙手握拳擺起架勢後便對著錢遊生一拳打去,但錢遊生沒有硬接張良這一拳,而是以雙掌輕輕引導著張良的拳頭向自己這邊傾倒接著藉助張良這一拳的力一推,猛地將張良推出了房子,連翻了好幾個跟頭。

小良模樣的周笛萬一手託著下巴分析著剛剛錢遊生的招式,說:“借力打力,這才是武僧該有的格鬥技巧啊,跟某個半吊子武僧比起來真是天差地別。”

“沒想到這傢伙也是個武僧啊。如果說格鬥技巧,我也會啊!”張良拍了拍滿頭的塵土,略微不服氣地說著,隨即跑向錢遊生的一側,朝著錢遊生的下盤一腳鏟去。

周笛萬見狀只能扶額,無奈的說:“我說的是技巧,誰讓你用這下三濫的手段啊。”

錢遊生在張良快碰到自己之際,抬腳用力地踩住了張良的腳迫使他停下來,隨即另一腳踩在張良臉上,用力將他又一次踢飛出房子,摔在了謝永睿身上。

張良摸著自己的臉痛苦地站了起來,臉上錢遊生踹的拖鞋印清晰可見,他朝著錢遊生喊道:“打人不打臉,打臉傷自尊啊!”

“嗎的智障。”周笛萬一臉無奈,斜眼望著張良耍寶,“你正經點會死啊。”

正說著,周笛萬身邊一個小身影迎面衝著錢遊生跑了出去,正是林澳。只見他手上寒芒閃現,一個飛鏢出現在他手中,他奮力將飛鏢一甩,飛鏢便脫手飛向錢遊生。

錢遊生身子微微一側,輕鬆躲過了這一發飛鏢。

林澳又是一發飛鏢,但這種攻擊似乎威脅不到錢遊生,他好像能夠預判到飛鏢的落點一樣,身子微微一側便可以躲開飛鏢。

“哼。”林澳也沒有氣餒,又從腰包取出飛鏢擲向錢遊生,而這次他在錢遊生躲開飛鏢的一瞬間用更大的力氣甩出又一發飛鏢,後發的飛鏢撞在前一個飛鏢上,從而轉向,直沖沖朝著正側身的錢遊生臉上飛去。

錢遊生不慌不忙地雙手在身前畫了個圈,雙手間的一股柔力將飛鏢截停了下來掉到了地上,他笑道:“好熟練的投擲技巧,你的職業是能使用各種雜技的曲藝士麼?小精靈族。不過還是太嫩了,奉勸你們還是不要進下水道了,你們這實力去了也是死。”

林澳的兩個尖耳朵將帽子突出了兩個痕跡被錢遊生給發現了,本來林澳只要心平氣和就可以藉助帽子隱藏住自己的尖耳朵,但只要他一戰鬥激動起來,尖耳朵也會跟著突起,這是精靈族的本能,壓制不了的。

錢遊生剛說完,他的身體兩側突然出現兩個護盾術,兩個護盾術隨即一合,將錢遊生整個綁住,這自然是出自謝永睿之手。剛剛林澳開始出擊前就拜託謝永睿讓他找機會困住錢遊生讓他不能進行躲避,而謝永睿能想到的禁錮手段自然是後來周笛萬教給他的護盾術牢籠,這是謝永睿第一次用護盾術牢籠,雖然效果沒有周笛萬那麼好,但要困住錢遊生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錢遊生雖然被困住了,但他也開始用力想要將護盾術打碎,但這畢竟是護盾術,要打碎還是要點時間的,不過他認為這點時間算不了什麼,現在自己露出來的只有頭部,只要自己注意側頭躲開飛鏢就沒什麼大問題了,錢遊生是這麼想的。

見錢遊生被困住,林澳一喜,整個人伴隨著一縷煙突然變成一塊石頭掉在地上,錢遊生正疑惑著,他剛剛擊落的那個飛鏢竟變成林澳,林澳靈巧地攀上錢遊生的肩頭,手中一把苦無抵住了錢遊生的脖子。

“大叔,我的職業可是忍者啊。”林澳得意地在錢遊生耳邊笑道。

錢遊生感覺到脖子上的鋒利,認輸似的嘆了口氣,說:“好吧,你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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