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fuck!我靠!”

“說髒話是不對的。”

“我這是在表達逃脫弗雷爾卓德的劫後餘生的快感啊!”

“那一個‘臥槽’就能完美的表達了。”

“……”

這是一望無際的大沙漠。湛藍的天空下面是一道接著一道巨大的沙丘,上面的沙子細膩乾燥,如果仔細深挖,卻能挖到黑色的堅硬岩石。這裡的空氣是火,彷彿你呼吸一口就會燃燒一樣。遠處的景物在熾熱的空氣影響下已經扭曲,似乎這裡到處都貼滿了四個字:生人勿進。

上回吊幕人和處刑臺在穿越無限世界的時候意外地進入了弗雷爾卓德,並且幸運地見證了三大氏族的紛爭以及冰霜監視者們的甦醒。二人在那裡度過了極其漫長的半個月,中間的經歷驚險萬分,吊幕人和處刑臺幾次都在生死邊緣。然而最終還是在吊幕人的幫助下以艾希,瑟莊妮的勝利作為結束。

其實在無限世界之中各個世界的時間流速是不一樣的。在沒有主神的傳送前提下,僅憑自己的力量去無限世界之中很容易被各個世界的時間撕碎。這是極其危險的行為。

吊幕人本來不想帶處刑臺回來的,但是她偏要跟著自己,也沒有辦法。還好自己的生命卡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在這一個月之內只要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隨後回到雲明那裡的現實世界給自己找一副適合的棺材就可以了。

仔細想想,混個屍骨無存似乎也很帶感啊!

不行啊,處刑臺還在這裡。如果我死後沒有一個活人見證我這傳奇的一生,那我吃下不死藥還有什麼意義?切。

處刑臺除了吐槽之外,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沉默。真是應了吊幕人那句話:“你這個角色設定就是無口蘿莉啊”。她講自己的腦袋靠在吊幕人的肩膀上,仍然沒有說話,似乎已經習慣了這麼依靠吊幕人。

吊幕人撇撇嘴:“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顯得我很矮?”

“但是我喜歡。”

二人就這樣在這無垠的沙漠之中一路向西。

……

這個沙漠不知道是無限世界自己衍生的世界還是現實世界投射到無限世界的幻想投影,吊幕人想破腦袋也沒想到到底哪個地方的沙漠在斷斷續續走了三十四個小時之後仍然是白天的!

難道是極晝麼?

別扯淡,無限世界裡自己腳下踩的大地不是圓的而是方的有的是。

誒?

前面是什麼鬼?

一個老頭?

吊幕人不禁停下了腳步。處刑臺看吊幕人停下了,也不由得向前看。

二人前面不遠的老頭身上披著棕色的麻布袍子,手裡拿著一根木製的長長的手杖,正坐在沙丘之上孤獨地看著遠方。他的皮膚黝黑,上面有著深深地溝壑,彷彿歲月已經在他身上停下了腳步。他的臉看不清楚,只能隱約地看見他有著短的灰色鬍子。

這個老人坐在那裡,彷彿天地間就他一人,既是坐著,也是站著。坐在沙丘之上風止雲息,站在天地之間萬物無聲。

吊幕人忍下了想要下跪的衝動,艱難地向前挪動著腳步。

一步,恩?什麼在拽著我?

吊幕人回頭一看,發現處刑臺半跪在地上,雙頰緋紅,扭扭捏捏地挪不開步子。

“你怎,麼,了……”吊幕人越說底氣越不足,因為他看到處刑臺下面的沙子有些潮溼。

“……”吊幕人有些無語,輕輕拍了拍處刑臺的肩膀,示意她安心。而自己則走向那個老者。

老人孤獨地看著飛舞的黃沙,就好像沒有發現吊幕人一樣。

明明距離這麼近的,為什麼卻沒有走到?

吊幕人完全想不明白。

自己和老人相差不到百米,然而吊幕人卻已經走了有十五分鍾了!

十五分鍾啊!別說百米,就是十個百米都走到了啊!但是為什麼卻都不到呢?難道是空間?自己和面前的老者中間的空間並沒有摺疊或者重合啊!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沙丘到另一個沙丘的距離,然而就如同天塹一樣,看得見,卻摸不到。

這個老頭到底是誰啊?這個一毛不拔的沙漠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人?他來到無限世界幹什麼?算了,關我鳥事!無限世界進的容易出去難!說不定這個老頭是來無限世界找一個不為人知的小角落來養老呢!

但是你養老為什麼要來沙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腦子有病啊!大爺!我叫您一聲大爺!您是不是腦子讓驢踹了?為毛要擋在我的面前啊?!我靠!

吊幕人想呼喊他,然而幹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似乎連自己的聲音都不願意打擾那位老人。

這個老人到底是誰?

在這無盡的沙漠之中巍然不動?望穿過去與未來的洞悉一切之人?哪怕連狂風都無法吹動他麻袍的一角?哪怕連沙子都不敢沾上他的皮膚?

吊幕人忽然感到一股不真實的感覺:難道這個老人已經可以成神做祖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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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吊幕人胡思亂想的時候,老人忽然動了起來:頭顱依然目視前方,麻袍依然巍然不動。然而在這天地間卻彷彿只有他一人,甚至連吊幕人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是存在的。

老人毫無感情地大喊了一聲:“啊!!!!!!!!!!!!!!!!!”

啊!!!!!!!!!!!!

彷彿整個世界都被他的呼喊所震動,在這片無盡黃沙之中傳蕩著猶如亙古之前的宏偉天音。無數的隱藏在沙漠之下的生物驚慌失措,靜寂的沙漠上瞬間熱鬧起來。天上不知從什麼地方飄下絢爛的粉色花瓣,沙漠開始晃動,冒出無數的泉眼,從中湧出金色的泉水。

……

不知過了多久,沙漠上除了二人再也沒有其他生物,有的只是風聲和漫天的黃沙。

吊幕人癱坐在地上,大顆大顆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流下。

剛才的是什麼?為什麼忽然一陣心慌?該死的,難道說我一不小心來到某人的成道場了麼?親眼見證了一個神的誕生?太荒謬了!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神呢……哈哈哈哈……

癱軟趴在地上的處刑臺忽然抓住了吊幕人的手,似乎在說些什麼。

“你看到了什麼?快說!你看到了什麼!”吊幕人就像抓到救命的稻草一樣,搖晃著處刑臺的肩膀大聲地問道。

“我……”處刑臺十分痛苦的樣子,小聲地說道:“我看到了……死的集合……”

吊幕人猛然驚醒:“不可觸碰之名?!!!!!那居然是一個不可觸碰之名?!!!!!誒……怪不得你和我看到的不一樣……如果是不可觸碰之名那就能解釋了……”

吊幕人躺在處刑臺身邊,看著昏暗的天空,眼皮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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