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村長看著我。

“騷,馬雅是個好女生,你要好好珍惜啊。”村長說。

“什麼啊,哪有這種事。”

“要不要我給你想想辦法,她也算是我們村的村姑。”

“年輕人,你的思想很危險啊!”我想了下,一瓶的劑量對付兩個人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村長笑著和我講怎麼讓女朋友不生氣。

儘管村長說的時候是一臉平靜,像嵩哥拿別人的熱水在教室泡紫菜蛋花湯和秦嘉在宿舍打嗝放屁一樣稀鬆平常的風輕雲淡,但是我心中卻翻江倒海,村長怎麼逃過痛經惡魔的毒手,這其中詳情並未對我講,這我當然可以理解,這些保命的神術,沒經過舉茶拜師,燒香祭祖是不能隨意傳於外人的,我也沒有埋怨,要是村長教會了這些術法,俗話說:教會徒弟,餓死徒弟,我指不定會去找盧萍。

要是哪天村長眉頭緊鎖,嘴巴緊閉,面部扭曲,用手指不知在計算什麼天機,好像在承受天機洩露的異常痛苦,不用說,看看盧萍吧,她準在捂著肚子痛經,他們兩人才算是真正的數著日子過日子。

別看村長平時樂於助人,沒準和周凱一樣壞,只是沒有把自己的齷齪想法說出來而已,哪個壞人臉上也不會寫“壞”字,所以誰也靠不住,只能看自己,九把刀也說希望這本小說能給人們勇氣去追求自己喜歡的女孩,姚明也說過努力不一定成功,但放棄一定失敗,村長不也是表白之後才遭受了痛經的煩惱。一切成功的源頭都來源自於開始去做,包括我的愛,一激動,又說了一個詞語重複的病句。

回到教室,我徑直走到馬雅面前,還未開口就立刻感覺臉燒的厲害,大緩粗氣,一陣沉默,我不禁想起,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我又不禁想起董存瑞炸碉堡黃繼光堵搶眼,狼牙山五壯士,放牛仔王二小,雷鋒同志扶老奶奶過馬路,陳毅先生吃熱火燒蘸墨水。我終於意識到了什麼叫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的意義,我閉上眼睛不敢看馬雅,我大聲的說道:“馬雅,你……我……”我顫抖著話也說不全。

“嗯,怎麼了?”

“你……我……”

馬雅笑著等著我把話出來來。

我要成功了,我要成功了。我心裡鼓勵著自己。

“馬雅!”我手放在她的桌子上,眼睛飽含摯愛的深邃雋永目光,但是我還是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讓我抄下英語作業。”

我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

我突然想起來麥田,馬雅要是麥田多好啊,她那麼聰明,肯定會知道我在想什麼。

一週唯一一次出去放風的體育我也沒有去上,呆在教室悶悶不樂。

“騷,你今天的狀態不行啊。”李倫坐到我旁邊說。

我看了一眼李倫,沒有說話。

接著李倫又開始給我講什麼人生三境界:第一境界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第二境界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第三境界是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還說他自己已經達到第三境界,而我勉強能做到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看著帶著銀絲眼鏡努力裝作學士的李倫,我感同身受,小時候我不近視的時候,看什麼都很清晰,等到近視的時候,我看什麼都朦朦朧朧,後來我配了一副眼鏡,又好多了。我配了副眼鏡,但是我不愛戴,所以李倫說我勉強做到了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只是我心裡對於李倫都能到第三境界攀上人生巔峰,而我只能到第二境界的事情耿耿於懷,一個二逼什麼時候都能跑到我前面了?

李倫為了給我展現自己的博聞強識,還給我講了好多野史。

“你知道嫪毐的那貨兒有多長嗎?”

我搖了搖頭,我沒有翻人家襠部的習慣。

“嘿嘿。”倫哥一隻手平在胯旁,一隻手擱在自己的膝蓋上,神秘的對我笑了下。

我和李倫有這沒這的聊著。

“如果你和你爸被歹徒劫持了,你和你爸只能活一個,你選擇哪個?”李倫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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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頭看了李倫一眼,這二逼的樣子還挺認真。

“不要說謊哦。”李倫搖了搖手指說。

“讓我爸活吧。”

“再給你一次機會。”

“還是讓他活吧。”

李倫盯著我看了好久,又換了個話題。我們又聊了一會,下課鈴響後,李倫就走了。

選擇我爸,不是因為我有多愛他,而是因為我前一段時間想過要自殺,如果真發生了那種事,死了才好,沒準還能得個孝子的名號。

我翻開政治書,看了幾行字,心裡覺得異常的煩躁,這玩意我已經背會了,可是為了那個考試,我不得不一遍的看,生怕漏掉那個細節,答題的時候,我恨不得捲紙有操場那麼大,讓我把六本思想政治書給完完全全寫下來,以便能多得幾分,哪怕狗屁的聯絡我都沒想到,我還是會把字寫的小點,爭取寫上第六第七第八條。

小明穿越到明朝,那麼他將不會看看到哪一副場景。你都穿越個地球了,還有什麼稀罕東西看不到?

黃河我已經治煩了,我都想跳進去黃河挖沙子了。

What和that什麼時候能省略,哪個能和the組成從句,我一輩子都弄不清楚,我保證這一輩子不出國,可不可以不考試這門,外國人這樣說話的真的會把我玩死的。

滿腦子的圈圈線線我已經不勝其煩,而且中國人用計算器會變笨。

我不知道上面一時激動,有沒有口不擇言,說出一句病句,這陣子我經常做噩夢,都是和考試有關,或忘記帶准考證,或忘寫一個知識點,或考試結束的時候發現自己大部分內容都是空白,在夢裡還會千方百計去補救或自責,甚至因為英語作文把實心句號寫成空心句號而陡然驚醒,周圍的黑暗無比真實,我不知道該不該慶幸這只是夢,這是第幾次我夢到這場景了?我突然好想哭:我不上清華了,不當作家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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