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梧去了內蒙古,有時候還會給老皮打電話講一下內蒙古的事,金梧說內蒙古冷的時候,尿的尿都會變成冰柱子。

金梧給我們講的時候,話語之間充滿開心,但我心裡卻不安定,我的朋友在那樣惡劣的地方生活,金梧曾經給我那樣的鼓勵和幫助,但現在的我不清楚,在失去包皮的保護下,小金梧過得到底怎樣。

金梧走了之後,周凱從旁邊的宿舍搬到我們這個宿舍,睡在金梧的六號床。

高三開始的時候,大家並沒有和以前有什麼不一樣,課剛上一週,我們就去月山軍訓了,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和高一高二的軍訓不一樣,這次主要是去放鬆心情的,跑操站軍姿很少,算是高三的特殊福利,也不會出現半夜吹哨子集合的事情了。

不過房子還是像以前一樣爛,被子的棉花也都結成了塊,不過教官對豆腐被子要求也不怎麼嚴格了。

我帶了一本參考書,可是沒怎麼看,除了每天四個小時集體活動做遊戲,大家基本都是打牌,爆哥不會打牌,就一直帶著耳機躺在床上拿著自己的小P4看電影。

“騷,你想去哪個大學啊?”老皮問我。

“我想去清華。”我還是覺得清華好一些,名字很文藝,比較適合我。

“騷,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有遠大抱負的人。”

老皮和我各自提著三個水壺邊走邊聊著天南海北。

“在豆客平臺,我焦作市第一,河南省前二十,最好的時候打到過全國第三。”老皮得意洋洋的給我講。

“我不玩CS,對於打槍遊戲都不太感興趣。”

“你來玩啊,我帶你玩。我相信像你這樣猥瑣的人一定能在遊戲中大放光彩。”要不是老皮也提著三個水壺,他肯定要拍我肩膀鼓勵我的。

我沒有對老皮的誇獎表示感謝,有人給我打了招呼,是麥田。

“Hi。”麥田一手提著水壺,另一只手對我擺了擺,笑的很不自然,但還是笑了。

這算什麼,算是冰釋前嫌嗎?可是我們也沒有什麼恩怨,我開始想是怎麼變成這樣的關係,好像那天麥田請假再回到學校後,我們就變成這樣了,再加上調座位,也很少有機會說話,對於麥田對我的冷漠不言,說到底我心裡對於麥田是有點厭惡的,而不是真正的毫無關系的漠不關心。

我看到麥田勉強的笑容漸漸收了起來,手也放了下來,低頭從我身邊走過。

無論如何,不該這樣!

“你,嗯,好。”當麥田從我身邊過去的時候,我開口了,我英語不好,希望麥田能聽懂,可是剛一說話,我竟然變得有些哽咽,只有“好”字順利的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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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田沒有表示,從我身旁走過。

我扭過頭看麥田遠去的背影,麥田途中稍稍甩了下頭髮。我一愣神,好像又回到了高一,我和麥田剛剛認識不久的時候,在我心裡,她一直是一個很驕傲的女孩。

“那女的是誰?你相好的?”

來不及回味,就被老皮淫蕩的聲音打斷了。

我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下心情說:“不是了,就一個高一同學。”

“她喜歡你?”

“別扯淡了。”

“那你喜歡她?”

“沒有。”

“別騙我了,我老皮閱人無數,網上可是被稱為亂世小淫娃,那女的眼神,我會看不出來?你吧,眼太小了,不過我能感覺出來。”老皮猥瑣的笑著,用肩頭輕輕的撞了我一下。

“麻痺,你和你的內八字同桌咋就不說。”我頗不爽老皮這樣嬉笑的語氣。

“我倆有什麼事?”老皮正氣凜然的說,語氣和爆哥很像。

“你教你的內八字同桌英語題的時候,臉湊的那麼近幹嘛?看眼屎嗎?”

“放屁,什麼時候。”老皮瞪著我質問,看起來色厲內荏,我突然感覺旁邊的人是王子文,愛一本正經說瞎話的那個。

“爆哥給我說的。”我也想不起來是誰給我說的,反正爆哥這個人比較老實,不愛說瞎話,應該不會說謊。

“等我回去。非宰了這個畜生不行。”老皮氣沖沖的說。

“咋了,還不讓說實話了?”我站出來為爆哥說話,到接水的時候,我第一個灌的也是爆哥的瓶子。

“回去再說。”

“不許動手。”

“到時候說。”

“到時候說,也就是不動手。”

“到時候再說。”

“再說一遍,也不能動手啊。”

接水後,會到寢室,老皮竟意外的沒有說起這事。

我們大致就是做遊戲和打撲克過了一週,最後晚會的時候,也有條不紊的進行,除了一個跳街舞的甩托馬斯迴旋從舞臺上掉下來,砸壞了一臺打光燈,噼裡啪啦的電花嚇壞了一片女生。

最後的一個上午,教官安排我們野炊,說是野炊,只不過在廣場上支起鍋臺做飯,不過這已經另我們非常高興,由於我們文科班男生比較少,所以把男生都拆散了,村長被他的一群村姑領走了。

其實我也想去村長那一組,因為馬雅在那裡,可惡的是被爆哥捷足先登了,又是這個傢伙壞了我的好事。

在我遺憾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孑然一身,老皮也進入了他內八字同桌那一組。

“劉一偉,你來我們這一組吧。”盧花走到我面前笑著對我說。

盧花看起來並不是很漂亮,而是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她眼睛很小,即使不眯眼,眼睛也是彎著的,在我的認識中,她是一個很文靜的女孩,從不在人前大聲說話或者沒心沒肺的笑,和她的瘋子堂妹盧萍完全不一樣,很巧的是她倆都在我們班上,被老皮戲稱為盧氏姐妹花。

我承認,當時的我突然喜歡上了那時的她,就在她說話後看著我的下一秒。

分組以後,男生被安排去拿食材和撿材火,我自小就喜歡火焰,冬天的時候經常在家裡生火,即使剛開始被燻得兩眼冒眼淚也樂在其中,我媽沒少為這事數落我。所以分工的時候我就去撿柴火,李倫和老朱(隔壁宿舍的人)去領食材,後來不知道怎麼李倫跟著我一起撿柴火去了。

我們領到一隻鴨子,一塊豬肉,一顆洋白菜和好幾個雞蛋西紅柿和一些油鹽醬醋。

因為我撿的材火太粗,用打火機始終點不著,最後李倫找到教官借了點汽油才把火給生著。

“誰把鴨子切一下啊。”盧花向我們男生問道。

“我。”我自告奮勇喊道,我們這組女生雖然多,但是基本都是盧花在忙,其他女生只是嘰嘰喳喳的當伴奏。

我看著案板上的鴨子,手起刀落。

“草,騷,你幹什麼。”正拿著一根木棍蹲著和老朱聊天的李倫捂著臉看著我。

“哧—”正在炒菜的盧花突然掩著嘴笑了起來。

“不好意思,失手了,作為一名刀客,好久沒用刀了,有點生疏。”我看著李倫站起來把鴨掌從頭上撥拉下來說道。

估計是看我手上有刀,李倫也沒再說什麼。

不過盧花卻不讓我再切鴨子了,換成了一個五大三粗的女生動起手來。

我也圪蹴到李倫旁邊開始扯淡起來,不一會,老皮也從內八字女生那組跑到我們這邊,圪蹴到我旁邊聊起天來。

在胡扯中,我回頭看了眼菜做好了沒,不經意看到盧花的側臉。在陽光下,盧花脖子上幾根沒有被束起來的頭髮變得很透明,整個人都變得晶瑩發亮,她撫了下頭髮,此刻我砰然心動,或許我應該給盧花一個機會,從喜歡馬雅轉為暗戀盧花。

過了一會,老皮的那一組飯做好了,內八字像小媳婦一樣的過來叫老皮吃飯。

我想我們的菜也應該好了,就站在盧花旁邊等。

“一偉,你嚐嚐鴨肉熟了沒。”盧花夾起了一塊鴨肉送到我面前。

我確定我沒有聽錯,盧花把我的名字叫的很親暱。

好熟悉的感覺,這一幕好像似曾相識。

“熟了。”我嘗了下,味道還不錯。

“開飯了。”盧花對我說,然後又向周圍人提醒菜已經做好了。

就在那天,我一直覺得盧花好漂亮,我好喜歡。

正在吃飯的時候,村長端著飯缸跑到我身邊,然後從飯缸裡面夾出一塊鴨肉放到我碗中,我是那種吃剩飯的人嗎?我剛要生氣,村長就湊到我耳邊說:“這是馬雅做的。”

我看著村長又匆匆的跑回了他們那組。

我看著自己碗裡的鴨肉,放進嘴裡嚼了起來,味道不怎麼樣,有點鹹,還不怎麼熟,不過這算這樣我也強忍著嚼沒舍得吐出來。

因為浪費糧食是可恥的,我們的那個教官還特別兇,逮住就讓去操場跑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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