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耀現在這樣想,卻不想他之前在書房的時候,也和他娶的這位夫人一樣,分不清主次。
比起金猛領兵至西州,他更關心的,是金猛夫妻被謀害成功了沒有?
只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他們真不愧是夫妻。
當然,現在的金耀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弄清楚了。
他這位郡主夫人的謀害不但沒成功,更是直接暴露了。
此時想到書房中,他的父親金老將軍的話,金耀狠狠瞪過去,罵道:“蠢婦!”
“你竟然敢罵我?”守福郡主聽到這話,直接暴怒了。
她想也不想,衝著面前的男人撲過去,“我父王母妃都沒罵過我,你竟然敢罵我。金耀,本郡主和你拼了!”
“郡主不可啊!”蔡嬤嬤一見這情形,忙上前相攔。
但房中空間有限,再加上守福郡主本就比她離著金耀近。
是以,蔡嬤嬤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的郡主主子撲到了男人身前……
然男女之間的力量是巨大的。
金耀又是習武之人。
可想而知,守福郡主衝動的舉動,自然不會成功。
只見金耀身形一動,就利落的擒住了撲向他的守福郡主。
“你瘋了!”金耀怒斥道。
守福郡主的手被擒住了,但她的腳卻是自由的。
於是她用力的踹過去,嘴上更是回道:“你才瘋了。”
被攻擊的金耀,身形再一動,這次禁錮了守福郡主的雙腳。
“金耀,你有本事放開我。”動彈不得的守福郡主氣憤的叫囂,“金耀,你一個白身,竟然敢罵本郡主。本郡主和你沒完。”
話入耳,金耀的臉色刷的變暗,“你嫌棄我是白身?”
“我……”守福郡主感受到危險的氣息,她氣勢不由降下。
金耀:“我是白身,你一個郡主,不還是要巴巴嫁給我。”
“你胡說!”金耀的話入耳,守福郡主的聲音再次拔高,她尖聲道:“是你金家巴巴上門求娶,父王才會將我嫁給你。”
聞言,金耀冷笑一聲,“所以你守福郡主應該記得,你現在是我這個白身的夫人。”
這話說完,不待守福郡主出聲,金耀一個用力,將人甩了出去。
“金耀!”突來的動作,讓守福郡主嚇的尖叫。
同時,一旁的蔡嬤嬤見狀大驚失色,“郡主?”
口中喊著,蔡嬤嬤用她平生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
“嘭”一下,主僕兩人撞在了一起。
幾息後,守福郡主意識到,她被救了。
睜眼看向墊在自己身下的人,守福郡主下意識問道:“嬤嬤,你沒事吧?”
“郡主,老奴無事。”聞言,蔡嬤嬤忍著疼痛抬頭。
守福郡主瞥見蔡嬤嬤面上的冷汗,她知道蔡嬤嬤說謊了。
而且,剛才摔倒的時候衝勁有多大,她心中清楚。
若是沒有蔡嬤嬤?
心中不免後怕,隨著後怕出來的,還有不可抑制的火氣。
她刷一下瞪向將她甩出來的男人,“金耀,你怎麼敢打本郡主?我要告訴父王母妃,我要讓他們為我做主。”
“郡主,你知道剛才在書房的時候,父親與我說了什麼嗎?”彷彿為了讓對方聽清楚,金耀語速變慢,繼續道:“父親讓我管住郡主,不能讓郡主與永安王府聯絡。”
守福郡主:“不可能!老將軍怎麼會讓你做這樣的事情?”
“你以為我會故意騙你嗎?”金耀冷笑,不屑道。
守福郡主:“我是尊貴的郡主,我父王母妃不會讓你們金家這樣對我。”
“那也要你父王母妃知道。”金耀這話出來,可是讓守福郡主瘋狂了,她手腳並用,快速站了起來,然後向門口衝去。
然而她人剛摸在門上,金耀的聲音就響在她耳邊,“這是金府,你逃不出去的。”
霎那,守福郡主腳步停了。
是的,這是青州的金府,不是在寧州,更不是她從小生活的永安王府。
她就是出了這扇門,也沒有用。
恐懼瞬間佔據了守福郡主的心神。
她放在門上的手收回來,轉身戒備的看向金耀。
這一刻,望著一向驕傲蠻橫的夫人露出恐懼。
金耀從聽到白身兩個字時,哽在心中的那口氣,散去不少。
他痛快道:“從今天起,郡主你就老實在院中待著,莫要再出去了。”
說完這話,金耀大步走向門口。
站在門口的守福郡主反射性的擋住門。
“郡主,你覺得自己真能攔著我嗎?”金耀嘲弄的開口。
聞言,守福郡主快速看向了躺在地上的蔡嬤嬤。
金耀嗤笑一聲。
守福郡主頓覺又羞又怒。
從小養成的驕傲讓她要開口頂回來。
但她剛張開口,就聽一陣咳嗽聲響起。
守福郡主立時尋聲望去。
“郡主,嬤嬤喘不上氣來。”蔡嬤嬤憋紅臉,有力無氣道。
守福郡主臉色大變,“嬤嬤?”
想到害蔡嬤嬤的兇手,守福郡主瞪了過去,並放狠話道:“嬤嬤是父王最看重的老人,她若是有個好歹,父王一定不會放過你。”
說完,不等話落地,守福郡主噠噠跑向蔡嬤嬤。
被威脅的金耀臉色難看,“郡主還是等你的父王知道再說吧!”
相似的話語,讓守福郡主恨的咬牙。
然而透過剛才,守福郡主已經知曉,她現在落於下風。
後槽牙磨了又磨,她恨恨嚷道:“金耀,你給我滾!”
聽到這話的金耀,面色變暗,但人卻沒動。
見狀,守福郡主立刻變緊張。
就在守福郡主這緊張時,金耀突然開口道:“不在。”
“啊?”出乎意料的字眼,讓守福郡主驚訝出聲。
金耀:“符氏腹中的孩子不在了。”
這話入了守福郡主,不亞於天降驚喜。
此刻,驚喜降臨的喜悅,蓋過了她與男人的衝突。
“老天有眼,讓符氏腹中的孩子沒了。”守福郡主喜悅的笑道。
金耀看著守福郡主臉上的笑容,他也笑了。
但,與對方驚喜的笑容不同,他臉上的笑容是惡劣的。
只見金耀掛著這樣的笑容,又開口道:“符氏她根本就沒有懷孕,她腹中自然沒有孩子。”
“你說什麼?”守福郡主驚了,她臉上的笑容僵了,硬了。
金耀笑容變大,“就是你聽的那樣,是你誤會了,符氏根本就沒有懷孕。所以,你是切切實實的蠢婦!”
“不可能!我不相信。”守福郡主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她憤怒尖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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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落差,讓守福郡主都沒有心力,計較蠢婦二字了。
至此,金耀終於滿意的走了。
他走到院門處,仍能聽到房中不斷的尖叫聲。
“守好院子,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準出入。”
金耀冷酷的吩咐下人。
聽著下人應下,金耀眼底閃過暗光。
頓一下,他又道:“去請大夫過來。”
說完這話,金耀大步離開。
當天,在院中養病的金母,就知道了這事情。
她當即氣的一口痰,憋在了喉中。
下人們頓時都嚇壞了。
一陣忙亂之後,金母將痰吐了出來。
而緊隨著這口痰出來的,還有金母對守福郡主的怒氣。
“家門不幸,我兒竟娶了如此蠢婦?”
話的尾音尚在金母的口中,可金母人卻眼皮一翻,居然被氣死過去了。
頓時,金母的院子又亂了。
不同於青州城老宅的熱鬧,肅安城中少了男主子的大將軍府,此時卻是清淨無比。
符錦枝躺在軟塌上,無聊的翻著醫書。
巧兒在一旁,揚著欣慰的笑容。
比起主子看話本子,自然是看醫書更好。
“我說巧兒,你莫要再這麼笑了。”符錦枝突然摞下手上的書本,斜睨向巧兒。
巧兒乖巧,“是,少夫人。”
然而,巧兒應的痛快,臉上的笑容卻絲毫不變。
符錦枝:“……巧兒?”
正在符錦枝要與巧兒好好說道說道時,紅兒走了進來。
“少夫人,前院傳來訊息,安叔求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