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想的齊全!說吧,我知道你的打算遠不至此!”

贏清仔細打量李雲瑤的那張臉,慢慢地,記憶中的那張臉逐漸清晰起來。

“難怪那天阿正見過她之後便如此開心,就算是作為老友的我,也難免高興些!”

李雲瑤站起來,如今已經是靜安侯的義女,如果一直跪著,怕是夫人那邊也會感覺不太舒服的。

“黎姜是覺得,既然連義父與秦王陛下都覺得女兒的手藝還行,那麼,何不將這個優勢利用起來,賺一些錢,補貼一下侯府的支出呢?”

贏清猶豫了一下,但是始終還是覺得自降身份。

“義父不必憂心會連累到靜安侯府,您可以將可欣的賣身契交還與她,可欣是黎姜一手教起來的,這點信任還是有的,再由可欣出面與其他酒樓飯店的皰師教授菜系,從中收取三成的利潤,這些酒樓飯店的生意便看他們自己皰師的悟性了。自始至終,可欣已與侯府不是主僕關系,而侯府也只是接受可欣的部分財產贈與而已。”

李雲瑤條理清晰,贏清想來似乎也對,如若可欣真真拿了賣身契之後便離開侯府,左右黎姜還在這裡。

“你的意思是,始終,你會保留一手?”

贏清開始感嘆自己這個剛剛才收的義女的頭腦,簡直是面面俱到。

即使她有所圖,侯府如今已經是自身難保,更不用說有些可以讓她貪圖的東西。

“義父所言極是,如果在教授徒弟時,師傅不留一手,這個師傅始終會被徒弟搶了飯碗的。”

李雲瑤清楚侯爺的顧慮,自然就要想辦法將這些顧慮都要消除掉。合作,最忌諱的就是完全的猜忌。

“你會得到什麼好處?我不相信你會沒有任何條件地幫助侯府,畢竟在夫人帶你回來之前,我們毫無交集。”

贏清還是保持著冷靜的頭腦,這麼多年的官場生活,贏清早就看清楚了這一件事,沒有所圖就去合作的,一般是沒有的。

而贏清覺得倒不如一開始就問清楚,畢竟萬一有個什麼後果,憑他一個早就不問政事的同姓侯爺來說,承擔不起。

李雲瑤自然是有條件的,不過這個條件,倒是讓侯爺和夫人都沒有想到。

“黎姜只有一個請求,自此後,黎姜的行動,不得過問,不過黎姜保證,絕對不會觸犯秦國法律,也不會讓侯府陷進難堪的境界。其實說得更簡單一點就是,黎姜需要的,是義父的信任!”

贏清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李雲瑤既然都如此說了,自己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府裡有一批暗衛,你可以挑一兩個帶在身邊!”

贏清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了,乾脆利落,沒有半句多餘的話。

“多謝義父掛心!”

林煙在一旁看著兩人交談的模樣,只是安靜地聽著。

“黎姜,我總感覺,你絕不會只是安於現狀的人。”

林煙在贏清離開後終於開口了。

“好了,劉媽會帶你去幽蘭閣那邊,你可以再帶一兩個奴婢過去伺候,出府是記得一定小心。”

這一句話,是林煙伏在李雲瑤的耳邊說的,好像在提醒李雲瑤什麼。

“行了,快去收拾收拾,今日侯爺宴請賓客行認女之禮,這般好看的義女,我看了心裡也是歡喜的緊。”

“啪~~~”

林煙正抓著李雲瑤的手說著,門口處有東西掉落的聲響傳來。

李雲瑤回頭一看,看見芳正慌張地收拾著地上茶盞的殘片。

“看來,夫人是故意說與她聽的吧!也是,三翻四次的,擱誰也受不了啊,如今還不如讓夫人給她提個醒,能夠消停幾日也說不定。”

“芳,快,過來!”

林煙好像什麼都不曾看見似的,歡喜地招呼芳進來。

李雲瑤看得分明,芳似乎很不甘心嘛。那茶盞的碎片都嵌進了肉裡,為了不讓李雲瑤與夫人看見,芳趕緊將手藏進了大袖子裡。

“是!芳見過小姐!”

芳的臉上堆著笑容,李雲瑤看著著實是可笑。

就在兩天前,她還趾高氣揚地在自己的眼前攤牌,此刻卻是跪在自己的面前,不得不低聲下氣地喚自己一聲“小姐!”

李雲瑤自然也不是好惹得主,裝好人實在是太累了,更何況自己此刻完全不需要裝,那就安安心心在那些可惡的人面前做一個壞人就行了。

“將地上的碎片清理乾淨,若是傷到人可就不好了!”

芳回答了聲“是!”就要轉身去尋一些清理的工具來。

“哎哎哎~~~你去何處,沒聽懂我說的話嗎?”

“回小姐,奴婢去拿個笤帚過來!”

李雲瑤走上前去將一片碎片撿起來。

“看,這不是也可以用手的嘛,何必那麼麻煩再去尋笤帚?你就直接用手清理乾淨就是了!”

李雲瑤的臉上也是笑容。

林煙看著,甚至覺得李雲瑤笑得好天真爛漫,就好像真的是一個幾歲的孩子的笑容一般,然而從口裡吐出的話有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小姐,這可是~~~”

"可是什麼?哦!對了,瓷片可是會劃傷手的喲!連我都拿得,你就拿不得?是不是我應該喊你一句‘小姐’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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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的話還沒有說話,李雲瑤就打斷了她的話。

“小姐折煞奴婢了!”

說著就去清理了。

李雲瑤笑笑,轉身去向林煙請辭。

“女兒還要去忙些認父的事宜,便就告退了,也請母親準備些,等儀式完畢,女兒就來給母親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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