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姜妹妹,像你也是個聰明人,姐姐我也就不與你兜圈子!”

芳得意似的好像是在向李雲瑤炫耀什麼。

“黎姜妹妹,靜姐姐的事情,畢竟不牽扯你我二人的自身利益,咱們暫且不提。可是,你就不該,與林墨侍衛走得如此近!”

李雲瑤的意識有些模糊了,聽不太清楚芳在說些什麼,只覺得耳邊嗡嗡直響,就像是有一堆蒼蠅圍在身邊一樣令人討厭。

“如今,我已是秦王的女人,不久後自會入住秦宮。說實話,你我性格相似,如若不是敵人,應該會成為很好的朋友,說來也是可惜!”

芳在一旁一直嘀嘀咕咕,得意洋洋地說著,可惜她並不知曉地是,李雲瑤此時已經是“奄奄一息”,壓根就沒有聽她講話,更不用說是說話的內容了。

“黎姜,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我且告訴你,今日,我便放過你,讓你多活兩日!”

芳見李雲瑤並不答話,只是身板挺直了跪在地上,眼簾緊緊閉著,像是在閉目養神的模樣,又像是就那樣死掉了一般。

“喂!黎姜你......”

芳伸手只碰了一下李雲瑤的肩膀,李雲瑤就僵直地倒在地上。

“黎姜!”

剛趕過來的林墨看見李雲瑤倒下去,三兩步跑上前來。

“喂,你醒醒!”

林墨見李雲瑤真的昏死過去,連忙將李雲瑤一把抱起就往外走去,離開前,給了旁邊的芳一個惡狠狠的警告的眼神。

“我......”

林墨不等芳說話,就將李雲瑤抱出去了。

芳在原地,已經氣的說不上話來,額頭上一片片黑線。

“黎姜姐姐?黎姜姐姐你醒了?”

可欣見李雲瑤的眼睛慢慢睜開,臉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可欣,這是在哪裡啊!對了,侯爺的氣消了沒有,侯爺沒有將你一併罰吧!”

李雲瑤一連說了幾句話,喉嚨裡幹的厲害,結果就乾咳了幾聲。

可欣將桌子上的茶盞裡斟滿水,遞給李雲瑤,順便把她扶起來靠在床邊上。

“黎姜姐姐放心吧,聽說來的那位貴賓並未怪罪你,所以侯爺也只是輕微懲戒一下而已,況且還有夫人在,侯爺就算是有再大的氣也都會消了!”

可欣將手裡茶盞中的水一點點餵給李雲瑤,還一邊寬慰著李雲瑤。

事情自然沒有那麼容易,只是李雲瑤昏倒了,責罰自然就到了抱她離開的林墨和可欣身上。

只是林墨一早就交代過,不讓可欣說給李雲瑤,所以可欣才故意漏掉這一部分,只說是事情已經過去,讓李雲瑤心裡莫再有任何擔心之類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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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李雲瑤靠在床邊,將眼睛微眯起來養著神。

“黎姜姐姐,你這兩日要不過去看看林墨侍衛吧!”

“嗯?為什麼?”

李雲瑤覺得可欣應該沒有把事情的原委全部都說出來,自然就想問問清楚。

“沒,沒什麼!只是這兩日都是林墨侍衛找來大夫為姐姐醫治,而且姐姐昏迷那日,就是林墨侍衛將姐姐帶回來的,姐姐說,是不是,理所應當去感謝感謝?”

“哦~~這樣啊,那行吧,改天我好些了,自然會過去的!”

李雲瑤見可欣並未多說,就沒有再問。有些事,除非是自己願意講出,否則很難從一個人嘴裡套出些什麼。

可欣將李雲瑤一口答應,別提有多開心了。

“這幾天來,林墨侍衛自己也是帶著傷痛的折磨一直在黎姜姐姐身旁照顧,而且又不讓說出來,幸好,黎姜姐姐是個知恩圖報的,如此,便不辜負林墨侍衛這連日裡的辛勞與委屈了。“

李雲瑤看著可欣若有所思的樣子,想再說些什麼,但是感覺好像又沒什麼好說的,就躺下歇息去了。

”我再歇會兒,可欣你去忙吧,記住,別人問起時,你就說我還睡著,不曾醒過來!“

李雲瑤給可欣如此吩咐著。

”已經和芳撕破了臉皮,但是自己居然還能在這幾天還活在這個世上,要麼就是對方太謹慎,要麼就是有人出面護著。根據可欣剛才的話語來判斷,這個人,想必就是林墨了吧!“

李雲瑤想著,意識再一次模糊,便不再耗費心神想這些,閉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可欣見李雲瑤已經睡熟,也就收拾好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只見可欣剛離開李雲瑤的房間,就有一個黑色的身影閃進了李雲瑤的房間。

黑影站在床前,看著床上睡熟了的少女,原本就消瘦的臉在經過這一次事情之後,顯得更加消瘦了。

”你真的只是個靜安侯府的奴婢嗎?身為一個奴婢,怎麼可能只是一天不吃不喝曬一下太陽就昏迷好幾天呢?“

黑影摘下扣在自己頭上的斗篷帽子,露出英朗的面孔。

”明明說好江湖不見,可是為什麼管不住自己又來?“

嬴政站在李雲瑤的床前,心頭的思緒亂糟糟的,理都理不清楚。

終於忍不住,嬴政坐在李雲瑤的床邊,伸出手去撫摸那張日思夜想的面容。

“阿黎,你可知道,自上次別離後,我尋了你多久!”

男人此刻顯得憔悴無助,這一生,他不是在去沙場的路上,就是在準備去沙場的途中,而她,是這無助孤寂生命裡唯一的顏色。

李雲瑤原本睡得挺沉,可是在睡夢中似乎有一滴淚水滴在她的嘴角。

“好苦!”

李雲瑤翻了個身,將蓋在身上的被子掀開,大熱天的,怪讓人難受的。

“我這是睡了多久了?怎麼天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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