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漁被華服男子帶到了金山寺。

他抬著頭看著那高高掛起的三個大字,一時間有點似是而非的感覺。

這裡是唐三藏出家的地方,他沒想到自己這個橫插一腳的穿越者也會來到這個地方。

華服男子顯然不是抱著故地重遊的想法帶何漁來的。

他把何漁帶來的目的只有一個。

那便是,剃度。

“這麼說,你是佛祖的人了?”何漁並沒有發對,反而是有些欣喜,華服男子和佛祖之間應該是有些關係,不然華服男子為什麼要帶自己來剃度?

這極有可能是佛祖安排好的。

甚至與嫦娥之間的遭遇,也絕非偶然。

華服男子並沒有回答何漁的問題,只是安排好流程和儀式後,在金山寺的大殿,親自為何漁剃度。

看著一縷縷的頭髮飄落腳底,何漁想象著自己剃度後的樣子一定很醜,他想讓自己分心,於是和華服男子說話,“你叫什麼名字?”

華服男子的動作有條不紊,放佛剃度這件事做了千百次,早已熟記心間,如果說他這是第一次為別人剃度,還是在何漁的頭上,何漁一定不會相信。

“不該知道的別問,該知道的,時間一到,你自然就知道了。”

“只不過問個名字,你這麼敷衍真的好嗎?”何漁有些不滿,但下一秒鐘,他把這種不滿生生嚥進了肚子裡,再默不作聲了。

因為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是華服男子為他剃度用的刀。

“你再敢多說一個字,這把刀會把你的腦袋切下來,我會在你的腦袋上,繼續把剃度的儀式完成的,直到最後一根頭髮落地為止。”

華服男子說的漫不經心,何漁聽起來卻極度恐怖,他懼怕起來,開始重新定位華服男子和佛祖之間的關係。

不像是信徒,倒像是仇人。

剃度在不安的氣氛中完成。

華服男子再沒有與何漁說一句話,隻身走出了大廳。

華服男子離開後,一高一矮的兩個怪人相繼出現在大殿中,不由分說的架起了何漁的胳膊。

“主子讓我們帶你去休息。”

“可我根本不困啊!”

不管何漁願不願意,他還是被扔在了一張大床上,被囚禁在房間中不得隨意出入。

何漁找遍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發現暗們,他也幾次嘗試想要從正門逃出去,但不論晝夜,一高一矮兩個怪人都堅守在門口,寸步也不離開,在發現沒有任何的機會逃跑後,何漁也就放棄了。

有房間住,有床睡,一日三餐還有人供著,似乎也還不錯。

百無聊賴了幾日後,緊鎖的大門終於肯開啟了。

高矮兩個怪人走進了房間。

“走吧。”

“去哪兒?”

“主子讓我們帶你去快活。”

“快活?”未經人事的何漁有點懵逼,“什麼叫快活?”

“到了你就知道了。”

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何漁被怪人從金山寺帶到了山下,來到了人間繁華地帶。

在一座懸掛著大大的“快活樓”三個牌名的樓宇前,何漁停下了腳步。

“這三個字應該正著念,還是反著念?”

“你感覺怎麼念著順嘴就怎麼念。”

一路上被薰陶了許許多多的男女之事的何漁,終於明白,快活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但畢竟他還小,在這種事情上更加是個雛。

雖然在現實世界中他也動過情愫,但那畢竟是暗戀,甚至多看兩眼就會害羞。

連女人的手都不敢摸,而他今天卻要去快活。

他極度尷尬的咳了咳,迅速把視線從那三個大字上移開了,他遲疑道,“我們一定要進去?”

高矮兩個怪人給予了很肯定的回答,“一定要進。”

“進去之後呢?”

“當然是找女人。”

高矮兩個怪人回答的很是理所當然,但何漁聽起來卻極度的不舒服,甚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不敢再繼續問下去,把話題轉向了一邊。

“能不能先去吃東西,我現在很餓。”

“主子交代我們的事情中有這一項,可以先帶你去吃東西,但這裡早晚也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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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去吃東西吧。”何漁不願再提那方面的事,每提及一句,他的臉就發紅發燙,他迫切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去好好消化一下。

高矮兩個怪人帶他去了一家酒樓。

這裡是方圓百里名氣最大的一家酒樓,只特色菜便有足足百道。

何漁想,這裡的酒菜味道一定不錯。

但他卻吃到吐。

高矮兩個怪人點了足足有一百二十多道菜,而這些菜無一例外,全部都是肉食。

一百多道肉食,看著都要吐了,更何況吃。

“就不能點些別的嗎?這裡沒有素菜?”

“主子說,你不能吃素,只能吃葷。”

“為什麼?”何漁很是奇怪,華服男子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交代。

“不知道。”高矮兩個怪人同時搖了搖頭,“主子沒說。”

何漁忍著沒有吐,只勉強吃了兩口,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我們去別的地方。”

高矮兩個怪人見何漁吃了肉食,雖吃的不多,但畢竟是吃了,而主子交代他們說,何漁只要吃上一口就行了,所以他們也沒有阻攔,跟著何漁離開了這裡。

“除了快活林,我還能去什麼地方?”

“賭坊。”

“賭錢的地方?”

高矮兩個怪人點了點頭。

雖然很反感賭,但一想起快活林,何漁便咬了咬牙,決定道,“那就去賭坊。”

“但是”,何漁補充道,“我身上可沒錢。”

“無礙,主子準備了一千萬兩的銀子,讓你去輸。”

一千萬兩,好大的手筆。

感嘆之餘,何漁卻有些奇怪,“為什麼你們主子認定我會輸?我如果贏了呢?”

“贏了是你的,輸了是主子的,如果不輸不贏,這一千萬兩銀子就歸你了。”

何漁很是心動,一千萬兩銀子怕是能堆滿一間屋子吧。

於是他說道,“如他所願,我確實會輸的一分不剩。”

心動歸心動,何漁自然明白,自己沒有這個命去享受這麼大一筆財富,不如輸了讓華服男子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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