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與風輕沙的外表都太具有迷惑性,孩童一般的外表下,一個是成年人的靈魂,一個是嗜血的惡魔。

在沒有表露出另外一面的時候,兩人都是人畜無害的好孩子。

不過一但暴露出另一面的時候,兩人的表現又是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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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的情況已經知道了,無底線的爆發戰力,根本摸不到他的底線在哪裡。

風輕沙呢,風雨舟只記得他上一次爆發嗜血狀態的時候,萬里沙漠的一整個馬賊被屠戮一空,真正的人畜不留,他醒來的時候只剩下他一個人,孤單的躺在血泊終,那一次也是他最接近死亡的一次,醒來的時候渾渾噩噩過了近一年才緩過來。

白衣感知力敏銳,儘管從來沒有接觸過對方,但他能感覺到對面的風輕沙看似無害,卻是一個超級兇人,當他真正露出獠牙的時候,才是恐怖降臨的時候,這一點從他額頭的七星龍淵劍一直在向他預警就可以看出來。

識海中劍種七星龍淵劍嗡嗡聲不停。

這由不得白衣不緊張,像這樣的情況昨天有過一次。那是面對發狂的青彌的時候,識海內的劍種也如現在一般嘶鳴,只不過這次情況更加嚴重。

風輕沙拔出彎刀,刀如同半月,閃著寒光,這是一把飲過血的兵刃。風輕沙眼中泛起紅光面部有些猙獰,看著白衣笑道:“白衣師弟,我善用彎刀,從我記事的時候,這把彎刀就沒有離開過我,所以一會打起來你可要注意了,殺——。”

白衣嘻嘻哈哈,自己的真實戰力很不確定,等下差不多了就認輸得了,也不想在耽擱時間了。

“風師弟,一會我們隨便打打,我認……”

白衣看著拔出彎刀的風輕沙彷彿變了一個人,安靜的小臉上佈滿了狂躁,嘴角裂開,嗜血的表情不在掩蓋。

看他這個樣子不知道是身體在操控兵器,還是兵器在操控身體。

白衣話還沒說完,風輕沙變已經衝了上了,手中彎刀半月斬毫不留情砍向白衣,這是一招想要了結白衣的命。

沙漠裡死在這一招之下的敵人不計其數,或許他們至死都不會相信,這麼小的一個孩子,竟然會用出這麼可怕的殺人手法。

白衣不敢阻攔,腳下踏出燕飛,身體快速閃開。退後的同時,也在細細打量著追趕的風輕沙,這與之前判若兩人。

面對風輕沙的攻擊速度,白衣搞不清楚現狀,一時間連喊投降的時間都沒有。

風輕沙的刀太急,也太亂。一絲招式都不含,一點規律都沒有,只有最簡單的抬起斬落。在場有常年廝殺的人看出來了,這是殺人的時候才能練出來的武功,殺人習慣了,自己的身體熟練掌握了人體的要害。

“既然躲不了,就拼了。爭取一線希望吧。”

白衣急了,在這麼下去,自己沒有被殺死也要被累死了。

燕飛用出,腳尖輕踩地面,身體如同飛燕快速離開地面。

因為太過突然,風輕沙也沒有想到,但緊接著看到白衣衝上天空,他自己也不做停留,直接追趕上去,手中彎刀誓要將面前的敵人斬落刀下。

“七星龍淵劍,出。”

以識海中的儒道正氣推動心劍訣的運轉,雖不復之前的浩大場景,卻也展現出了一絲聖賢的風采。

孔祥宇眉宇緊皺,看到風輕沙的樣子,想到一個詞,器奴。

也是一個可憐人,這種被兵器操縱的狀態,情感和理智都將消退,只剩下本能的弒殺慾望。

這種人最不為他們所喜,就算實力在強大也只是一個沒有理智的瘋子,成不了什麼大器。

天公詫異了一下,倒不是驚訝於風輕沙是器奴,像風輕沙這樣被自己的兵器控制成為殺戮兵器的人他也見過不少。以後給他找個好師傅,好好調教一番又是一個強大的戰力,飛仙城就狠人多,一把兇器而已在飛仙城還翻不了多大風浪。

他之所以驚訝,是因為風雨舟竟然會給飛仙城也帶回來了一個,這不像是他那個只會吃喝玩樂的二師弟啊!

風雨舟沒有露出意外之色,彷彿早已知道回事這種情況。面不改色的看著被追殺的白衣。

白無生早就注視到風輕沙手裡的彎刀,飛仙城四靈眾他的戰力不是最強,但他絕對是最弒殺的人,一把兇器而已,來白虎眾待幾天保證乖的比親孫子還要乖,作為白虎眾的老大,白無生有這個信心。

白衣已經快要盡全力了,威力全開的心劍訣,依然不敵發狂之中的風輕沙,白衣控制的七星龍淵劍經不住幾下便輕易被彎刀砍飛出去。

白衣無言,好懷念昨天那種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感覺,戰力無雙的時候真是讓人懷念。

阿蠻也是心急的很,其他人也產生些許疑問,雖然知道白衣年齡小,但能在南國闖下這麼大的名聲,武功怎會如此不堪?

十四長老看著孔祥宇,呵呵一笑,故意用怪異的聲音說道:“呵呵,這就是你很看好的聞人白衣啊,若是這場他在贏了,我去飛仙城樓上學狗叫。”

十五長老表示自己什麼都沒聽到,因為他不想去飛仙城樓上學狗叫。

孔祥宇沒有心思理會他,這老不修的傢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鬧騰,一點眼力勁都沒有,自己怎麼就交了這麼一個朋友。

飛仙城樓上,玄天靜靜的看著被追的上下亂蹦的白衣,輕聲道:“這才是你這個年齡應有的實力,老是這麼變態,會讓旁人很有壓力的。不過這發狂的孩子還真是有意思啊!瞧瞧這血紅的眼睛,狂舞的頭髮,魔紋都快出來了,小小年齡都快要入魔了吧!長大以後說不定又是一尊魔頭。”

雖然玄天這麼說,但他一點都不擔心。魔頭又如何?聖人又如何?都只是屬於他們自己的年代,每個年代都有英雄,也有魔頭,老人都把事做完了,那還要年輕人幹什麼?

戰臺上,戰況激烈,戰鬥成一邊倒的情況,在外人看來,四處躲閃的白衣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攻擊力比不過,戰鬥意識也比不過,只能靠著燕飛這門步法四處躲閃。

風輕沙就像是貓兒,白衣就是被戲耍的老鼠,四處逃竄。

能走到現在白衣已經很意外了,就算這場輸了,他也沒有什麼遺憾,但若是這麼簡單的輸給這樣的對手,他可是很不甘心的。

白衣並不知道還有武器控制人的這一說法

燕飛極速,閃過彎刀。

白衣開口道:“風師兄,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輸給這樣的你師弟我可是不會甘心的。”

“吼”

然而回應他的是一聲似獸吼一般的聲音。

白衣驀然,拔出彎刀之後的風師兄就變成了這樣,看來這把彎刀有很大的問題,該不好就是一把邪魔邪道兵器。

對付邪魔外道自然要用堂堂正正的方法。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白衣頌念出正氣歌,清白色浩然正氣齊齊湧出,會聚在白衣上空。雖然氣勢無法比擬上一次的戰鬥,但用來出其不意的攻擊足夠了。

“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浩然正氣劍,起。”

清白色浩然正氣化作的長劍再次顯現,正氣歌的前三句雕刻在上面,顯得高貴而又神秘。

長老席上,儘管眾位長老已經見過一次,但還是那麼震驚,不同於上一次的驚天動地,面前這次仿若春風細雨的柔和,更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已經是扎了根的東西。

“先賢聖人果然不凡”

兩次不同的戰鬥,施展出相同的招式,場景截然不同,結果自然也不相同。

雙眼發紅的風輕沙不加以躲避,手中彎刀正面對上攻過來的浩然正氣劍,僵持不下,浩然正氣是這種邪道之物的剋星,儘管弱與對手,卻也能僵持一段時間。

白衣看準時機,額頭上七星龍淵劍顯化而出,刺向風輕沙握著彎刀的手腕。

風輕沙雖然理智大失,卻也能感受到七星龍淵劍帶來的威脅,血紅色的光芒從彎刀上放出,形成防護,將風輕沙護在其中。

白衣不為所動,具象化的劍本就無形無相,何來被擋下這一說。

這一點玄舞已經用無數敵人的命來告誡世人。

虛化的劍穿光照防護,刺在風輕沙手腕之上。

風輕沙手腕被刺,彎刀脫離,血紅的眼睛恢復正常。

迷茫的看了一眼白衣,說了一句讓白衣結舌的話,“我贏了嗎?”

“風師兄,你為什麼會覺得是你贏了呢?”白衣想不通,難道他真的是被一件死物控制住了,對這些事情不知道嗎?

風輕沙恍然,錯愕說道:“難道不是嗎?我記得以前拔出彎刀以後,所有的問題都會解決的,難道這次是我被師弟打敗了嗎?”

“難道你真的不記得,剛剛發生的事了嗎?”白衣問道。

“額”風輕沙無言。

“好吧,看來你確實不記得了,不過你說的沒錯,是你贏了。”白衣笑道。

白衣覺得,自己能走到現在已經是幸運的事了,現在來個善終也算是圓滿,下一場若是在碰見一個更厲害的,少不了一頓毒打,白衣可沒有受虐傾向。

風輕沙聽白衣所言,顯得很高興,但同時又產生一個疑問,以往的時候自己每次醒來都是很久以後了,這次竟然這麼快就醒了。

風輕沙絕對有問題,這是白衣得出的結論。不管是在心理上,還是身體上。

不過白衣自感實力不足,這種事還是交給那些有能力的人來吧。

“我輸了。”還以對主持臺上的王天痕喊道。

王天痕:“……”

今年這是怎麼了,淨碰見怪事。不過既然當事人都主動認輸了,自己這個主持的也沒什麼好說的。

當即宣佈道:“新人大比第四場,聞人白衣對戰風輕沙,風輕沙,勝。”

飛仙樓內

“弟弟你為何要這麼做?明明是你要贏得。”阿蠻不解,攔下白衣開口問道。

白衣笑了笑,解釋說道:“單論實力而言,九人中我的水分最大,就連那風輕沙,在不動用那把彎刀的情況下都能擊敗我,之所以我能夠打的贏他,也是因為正好相剋制的原因,在比下去遇見你們這樣的對手,我只有被虐的資格了,我可沒有捱打的習慣。”

阿蠻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對白衣來說,這場新人大比已經結束了,但對與晉級的人來說,才剛剛開始。無論是新人王的爭奪戰,還是新人四席的爭奪都才剛剛開始。

四場比賽,五人晉級。

輪空的阿蠻,東涯晉天來,霸體谷藍一鶴,萬花古樓千舞影衣,萬里沙漠風輕沙。

這五人沒有弱者,他們都已經站在了同齡人的最頂端,未來的南國必將是他們馳騁的舞臺。在此之前他們會以遠超常人想象的速度,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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