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的白衣,身高已經有七八歲孩童的身高,憑藉著身高的優勢和前世十幾年的閱歷,輕鬆征服了村中的孩子們,此時儼然已經成了村裡孩子的大王,雖說白衣自己沒有承認過。

他認為這並不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自己可不想外表那樣開起來還是一個孩子,算起來自己的靈魂可是已經有二十幾歲了,白衣很嚴肅的告訴自己。

然後屁顛屁顛的帶著村裡一群半大不小,有些還不能很穩的走路的小娃子跑出去玩鬧了。

三年的時間,白衣將村裡能去到的地方逛了一遍,古村並不大,過百戶人家在。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村裡什麼都有,大夫,教書先生,泥瓦工,忍受不了沒酒日子的村民,幾個合作將李平凡留下的酒肆重新開張了,做一個不大不小的酒樓,這算的上是古村最繁華的地方了。

五歲的白衣已經夠去私塾的年齡了。村裡有個讀了幾年書的李秀才,古村人一起幫他建了一座青瓦房,作為教書用,李秀才當上了古村唯一一座私塾的老師,帶著一群半大的孩子讀儒學。

朗朗的讀書聲從一群搖頭晃腦的孩子口中發出,李秀才說過不求這些孩子以後能出人頭地飛黃騰達,只要能識幾個字去鎮上做個賬房先生,不用一輩子都待在這個小村莊就好。

儘管白衣不願意,但在村長的要求下,還是來到了這裡。

李秀才曾嚴厲的教導過白衣,給他講述過讀書的重要性,然而在白衣這個前世文科生一首詩仙李白將進酒的碾壓下,李秀才大呼仙童,時常感慨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遇見如此仙童。並表示自己如果去教導白衣的話如同將一塊上好的玉石用殺豬刀去雕刻,浪費時間不說還會把玉石雕刻壞,不過自己也願意去做白衣的啟蒙老師,儘管他已經不需要了。

村長也是喜憂參半,白衣小小年齡見識學識就已經超過村裡的秀才,以後恐怕也不會待在古村,看著小小的可人以後離自己遠去,有種莫名的悲傷。

當然在白衣在一次不小心把屋頂砸個窟窿以後,這種悲傷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悲憤,這個小禍害,這已經是今年自己第三次修房頂了,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白衣哥哥,你說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

白衣帶著一群孩子,在村口的大樹下乘涼,躺在白衣旁邊一個黑黑的小男孩看著遠處問白衣。

“外面啊?誰知道呢,不過哪裡不會有免費讓你吃到飽涼拌面,也不會有讓你睡著了都想的肥雞腿。”白衣淡淡一笑道,對這外界他也是好奇得很啊,只不過長這麼大他從沒有出過古村,哪怕是十里外的小鎮上都沒去過。

“這樣啊!那我還是不要出不。”小男孩嗡聲道。

其他孩子聽了也露出如此模樣,連肥雞腿都沒有,這也太可怕了。

白衣看著他們,忍不住笑了起來,小孩子的想法就是簡單,所在乎的永遠都是大人所忽略的東西,不過就是這樣自己才會跟他們在一起玩。

村長慢慢從村裡走出來,看著村口大樹下一群孩子,對這他們喊道:“都回家吃飯了,一會爸媽都出來找人了。”

一群孩子聞聲嬉笑著跑開了,要是等爸媽來找少不了又是一頓吵鬧。

“白衣哥,我們回去吃飯了。”有孩子跑不遠處,向白衣喊道。

白衣對著他們擺擺手。

“白衣你也過來。”村長看向還在樹下的白衣說道。

“村長,您先回去吧!我等會自己回去。”白衣沒有動,雖然才五歲,但白衣已經可以自己做飯了,不在村長家吃飯了。

“不是叫你吃飯的事,你先過來我有其他事跟你說。你已經五歲了,村裡李秀才也教不了你,所以我想把你送到天海城去求學。”村長對白衣招手,讓白衣過來。

“天海城?那是什麼地方?”白衣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嗯,天海城,那是裡我們這裡最近的一座城市,那裡面有一個儒林學院的分院,每年這周圍的村莊都有很多人將自己村的孩子送到那裡去學習。”村長點頭說道。

“儒林學院!”

“對,儒林學院。我跟村裡的大家商量了一下,大家都決定讓你去,說是不想浪費你的天賦。”村長摸摸白衣的頭。

當初的幼兒現在已經是一個小少年了,村長也是諸多感慨。

“行啊,出去看看也是不錯的體驗。什麼時候出發?”白衣也不遲疑,自己在這村裡也待的時間夠久了能出去看看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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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幾天吧,每年的這個時候儒林學院接學生的車隊會路過這裡,到時候跟隨他們一起就能到天海城。對了,這幾天把你寫的那個什麼講喝酒寫出來,到時候作文入門考試交上去。”村長說道。

“那是將進酒,不是將喝酒,而且這個會不會不太好啊?”白衣遲疑,詩仙的詩交上去會產生多大的轟動,這一點在前世已經不容置疑了。

“怎麼不太好,你那東西交上去被他們看中了,可以把學費都省了。而且能在儒林學院待幾年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你以為咱們村有這麼多錢讓你在那上幾年私塾嗎?”村長說道。

“……”

“不過你也不要著急,李秀才把你寫的講喝酒傳上去之後據說產生的影響很大,很多人喜歡的不洗手,以後你要是沒錢了就去賣幾首,說不定可以多堅持幾年。”

“那是愛不釋手,村長你不懂就不要亂用成語好不好。”

“真煩人,愛不洗手就愛不洗手了,總之以後就看你自己得了。”村長不悅道,白衣每次都這麼說。

“……”

之後得幾天裡,白衣四處走訪周圍的鄰居,值得一提的是,當鄰居們聽到白衣要走的時候紛紛留下眼淚,白衣也是感動不已,自己給大家找了這麼多麻煩,大家還這麼捨不得自己,真是好鄰居。

當然這是白衣自己的想法,鄰居們則是“這小禍害終於走了,不枉費大家這麼辛苦的算計了。”

終於離別的日子到來了,這天村裡來一輛馬車,說是儒林學院來接白衣的,需要把周圍村莊的孩子集合到鎮上,統一帶走。

村長疑惑,每年都是有大隊人馬路過這裡啊,今年怎麼變了。

對此駕車的人也有解釋,還拿出了往年儒林學院接孩子出示的令牌,村長識的便不再懷疑,交代白衣幾件事,給白衣拿上早已準備好的行李,就給白衣送到車上了。

村裡的人都來了,孩童們流著淚,大人們沉默不語,這是在送別白衣。

白衣看著眾人,正聲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各位大伯大娘,爺爺奶奶,你們也都回去吧,白衣學業有成之後一定早日歸來。”

“別,白衣啊!你應該以學業為重,爭取在儒林學院多待幾年,最好不要回來了。”一個大叔急忙走上前,對著白衣說道。

“是啊是啊!白衣,外面有很多好玩的,你應該多出去走走,以後能不回來就別回來了。”另一邊一位大娘也說道。

坐在馬車上的白衣一頭黑線。

“你們怎麼能這樣,這麼做你們以後會失去我的。”當然也就在心裡吐槽一下,表面上還是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古村人看著被馬車拉走的白衣,都沒有說話,雖說白衣在村裡老是不經意間給大家找麻煩,但那種很熱心的舉動還是很讓大家感動的。

“大家都回去了,白衣只是出去讀書以後又不是不回來了。”許久以後村長轉過身勸大家。要說這些人裡面,唯有村長的感情與白衣最深,他才是看著白衣長大的人。

“村長你看,那有一隊馬車。”李秀才轉身看見遠處一隊馬車向著古村的方向走過來,對村長說道。

村長聽到後,轉身看過去,首先映入眼中的便是一個大大的儒字大旗隨風擺動,走近看馬車上很多孩子將小腦袋伸出窗外,四處大量著,看到這幅場景,村長有種不安。

村民們也都感覺到了不妙,這不會是儒林學院的車隊吧!那之前來接白衣的那輛車是?

白衣所乘做的馬車上,駕乘人帶著一個黑色斗笠,微低著腦袋,看不清具體長什麼樣子,馬車在飛速朝著未知的方向行駛過去。馬車內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白衣臉上,白衣嘴角扯出一絲苦笑。

“現在已經離出發的地方可已經不近了,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是誰了吧?專門來接我又有什麼目的?”白衣出聲說道。

“呵呵,小兄弟此話怎講,我是儒林學院派來接學生的,咱們將要前往天海城的儒林學院。”兜裡人頭也不回,說道。

“這話騙騙村裡人就行了,先不說我是怎麼發現你的,就你這身打扮都不像是來接學生的,還有你腰間挎的刀可不想是一個學院應該有的東西。”

兜裡人聽了也沒有再反駁,反而將馬車駕駛得更快了,過了一會兒出口問道:“既然你猜到我不是儒林學院的人,為什麼在村口的時候不直接說出我的身份,要知道那個時候……是為了那些村民嗎?”

“……”

白衣沉默,這人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可瞞不過自己,這人看向那些村民的眼神,跟前世自己一個殺豬幾十年的親戚看豬的眼神一樣,沒有絲毫的波動。

“還真是小瞧你了,沒想到小小年齡竟然能考慮如此全面,不過不瞞你,如果當時你開口,那些村民不但攔不住我,他們還都會死。”兜裡人沉聲道。

白衣聞言,袖中的拳頭緊握又鬆開,沒想到自己竟然害得村民差點深陷危險中,如果他們因自己而死那白衣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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