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夜,處在快活之中的吳前感覺時間過得飛快,可對於京城辦公樓主機房中的人來說,可就是度日如年了。

姚昕璐可以回去休息,因為她是總經理,需要負責的事情很多,而且並不精通網路技術,在主機房內耗著也是浪費精力。

但袁冰清和一眾技術人員可不能走,他們是網站的主要負責人員,出了問題沒法解決就去休息的話,那簡直也太不像話了,起碼的態度絕對要有。

一群人等待庫克斯的同時,並沒有閒著,各種研究和諮詢,想了不少辦法,可惜收效甚微,it技術不是透過短時間惡補就能提升的。

他們現在面對的是一位專業駭客,對方也許在這方面浸淫了數年甚至十數年,豈會被輕易打敗。

庫克斯從倫敦馬不停蹄的趕往天朝,以吳前如今在有關部門的名頭,自己公司出了問題,派一位外籍人士入境解決一下技術難題,已經不需要費任何周章。

所謂的關卡,不過是為了區分普通人和特權人士而專門設立的門檻。

英國時間上午十點,天朝時間下午六點,夕陽餘暉灑落大地,將happy source大廈的牆體染成了淡金色。

此刻,庫克斯已經坐在了辦公樓的主機房中,熱鬧了一晚上的主機房此刻空空蕩蕩,只有他一個人的身影。

或許是庫克斯的個人習慣,他開始工作之前,把所有人都請了出去,只留下他自己。

主機房內,庫克斯捧著那臺屬於他自己的膝上型電腦靠在伺服器櫃子上,電腦旁插了一排連接線,不知道另一端接在什麼裝置上。

要不是他體格壯如牛犢,都沒辦法一邊保持電腦平衡一邊操作。

電腦的螢幕上游標閃爍,庫克斯胡蘿蔔粗的手指頭噼裡啪啦的敲打在鍵盤上,居然一個鍵都不會敲錯,倒是擔心那臺膝上型電腦能不能承受得住他的敲擊力度。

在他身旁不遠還有一張桌子,桌子上一字排開擺了三臺非常高階的膝上型電腦,上面顯示著普通人根本看不明白的介面。

問題似乎比庫克斯想的要稍微難辦一點,他的眉頭微微皺著,平時臉上標誌性的蔫壞笑容早已不在,只剩下認真和專注。

“攻擊方式和zeus(宙斯)組織的手法很像,死灰復燃的渣子,銷聲匿跡的這些年裡,不知道有多少長進,讓我見識一下你們的本事吧。”

庫克斯已經從網絡攻擊的獨特手段上分析出了不少資訊。

宙斯組織在2010年的時候曾經活躍一時,製造出一種滲透性極其強大的木馬程序,當時讓全球上千萬臺電腦中招,強制性休眠病毒宿主電腦之後,可以竊取到不少隱私資訊。

最後這件事是幾個受害嚴重國家的“白帽子”一起出手,才平息了風波。

it技術日新月異瞬息萬變,甚至可以說每一天都有進步,後來的宙斯組織慢慢跟不上時代的步伐,雖然那次面向全球的攻擊之後,沒有被抓捕落網,也不得已退出了駭客的舞臺。

面對疑似曾經名噪一時的駭客組織,庫克斯沒有任何畏懼,也沒感覺多麼興奮,因為他早已不熱愛這個行業,此刻只想著儘快完成boss交給自己任務。

而且他懷疑這並不是曾經完整的宙斯組織,只是餘孽而已,因為如果是曾經完整的宙斯組織,不可能費盡心思來折騰一家影片網站。

主機房內,庫克斯專注“奮戰”。

主機房外,十來人無精打采的或站或蹲。

袁冰清也在其中,她可以算是這群人中,唯一還有點精氣神兒的人了,休息是肯定沒心思休息,完全靠意志力支撐著。

她明白遭受網絡攻擊是平常不過的事情,但卻沒想到自己的網站這麼快就會淪陷,還淪陷得如此徹底。

“如果不搶救回來,吳前花的10多億就基本打水漂了……希望能解決,老天保佑保佑……”

“綜藝部門那邊已經完成了室內拍攝,聽田野望說過不了多久就能成片,上海那邊那家公司的節目也差不多是這個檔口要開播了,這個節骨眼……”

“如果解決不了,我該怎麼辦……”

袁冰清神神叨叨個不停,離她不遠的電梯間發出一聲清脆的“叮咚”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電梯門開啟,一位“黃袍加身”餐餐有大魚大肉為伴的……外賣專員走出了電梯,將十多份香噴噴的可口飯食送到了一群毫無胃口的人面前。

就連外賣小哥似乎都感覺到了氣氛的極致壓抑,放下兩個大塑料袋之後,忙不迭的走了。

“張,你拿一份套餐送進去,順便看看裡面現在是什麼情況。”

袁冰清毫無胃口,她今天從凌晨到傍晚,就吃了半碗豆腐腦和半個豆包。

說著話,袁冰清從塑料袋之中取出一個餐盒遞到張姓男子手中。

“咱們之中你對這方面最懂,去看看庫克斯忙得怎麼樣了。”袁冰清吩咐道。

張姓男子接過餐盒,苦著臉點了點頭,朝著主機房走去,那邁步走路的姿勢像極了趕赴刑場的死囚。

對於庫克斯禮貌的將他們“轟”出主機房的行為,所有人也沒有什麼話好說。

說句稍微誇張一點的話,庫克斯現在就是欽差大臣,手提尚方寶劍到地方上解決問題,地方上的人理應給予任何方便。

張姓男子象徵性的敲了敲門,等了大約幾秒就推門進去了。

的確不用等迴音,等不到的,庫克斯全神貫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電腦上,哪裡還能聽到敲門聲。

大約過了三分鐘,張姓男子一臉矇蔽的從主機房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撓頭,倒是比進去的時候像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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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怎麼樣了?”

不用袁冰清開口,立刻就有人追問。

“說不好……”張姓男子木訥的搖頭,接著又道:“不好說。”

“麻辣隔壁的,你這是車軲轆話來回說啊,到底怎麼樣了?遏制住網絡攻擊了嗎?”另外一名年齡稍微大一點,大約三十歲的男子脾氣比較火爆,直接就爆粗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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