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賭場都有各自不同的規矩,從打一頓到廢掉手臂和腿各不相同。但基本上都能夠保持著看一個共識,那就是對出老千的人不留情面。廢掉一隻手雖然聽起來很恐怖,可這也是出老千的人必須索要承受的代價。

如果不對他們進行狠辣的措施,那就是對認真打牌的人不公平。

憑什麼那些人努力競技,卻要因為你的千術,而被玩弄在股掌之間?

但是,當人們的聽到單丹陽要廢掉皮特潘一隻手的時候,人們還是驚呼了起來。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因為這次他們要懲罰的物件,居然是他們的偶像皮特潘。這個縱橫世界賭場的大神,居然是靠出老千成名,怎麼不會讓大家感覺到失望?

愛到極點變成恨,大概說的就是這個道理。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斥著憤怒,從最開始的錯愕、不解,變成了現在的憎惡。他們的理想破滅了,他們眼中高高在上的皮特潘,將世界賭場都踩在腳下大神,居然是個人人喊打的老千!

“嗎的,皮特潘,你居然是個老千!老子真想弄死你!”

“幹他娘的,弄死他!草,廢他兩隻手!居然敢在我們華夏出老千?”

這樣的聲音此起彼伏,皮特潘百口莫辯。就算是他堅信自己沒有出千,實際上他也並沒有。但他就是不知道怎麼,居然在牌下還“藏著”一張紅桃A。雖然這個過程很魔幻,可他仍舊被周奇捉住,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揭發。

他漲的滿臉通紅,很想要告訴大家自己沒有出千。但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樣的局面,任何的解釋最終都會變成掩飾。他緊緊咬著牙齒,臉色蒼白到了極點。若不是先在有保安們攔在這裡,恐怕大家都會一擁而上,將他狠狠撕碎。

“大家先不要激動,不管是什麼人,在哪裡,出了千,就要受到懲罰。”

周奇笑眯眯地說道:“皮特潘,你常年做為拉斯維加斯的暗燈,我也想要問問你。在這種情況下·,你們賭場會採取怎樣的措施?其實出千並不可怕,如果沒有被抓住也就算了。但偏偏被我看到,只能說你很不走運了。”

明珠公主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臉上露出了由衷的笑意。

她早就知道,周奇不是那種隨便接受沒有把握挑戰的人。

她對周奇實在是太瞭解了,當三上大作跳出來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周奇已經開始為接下來的對弈佈局了。而且周奇也的確沒有讓她失望,雖然開始的時候讓她有些看不透,但·隨著牌局的進展,她就知道周奇肯定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

果然沒錯,他早就將目標瞄準在了皮特潘的身上,最後終於找準了這樣的一個時機,將他徹底的打入了深淵之中。不僅如此,就連斯蒂芬永利都難逃周奇的掌心。哪怕是她再怎麼想要否認,都不會不承認,周奇實在是太可怕了。

當皮特潘面對現在的千夫所指的時候,他並沒有急於辯駁。

而是臉色陰沉地看著周奇,看著牌桌上的牌,看著何珮璟。

終於,他用沙啞的聲音開口了,“周奇,你很好,真的很好。雖然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但我還是不得不承認,你每一步的算計,都將我逐步拉向了深淵。我不會就這樣認輸的,我要申請仲裁,而且我認為周奇出千了!何珮璟,把錄影拿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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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斯蒂芬永利所採用的就是賭場內難得一見的仲裁。所謂的仲裁,就是將賭桌的錄影,拿出來供人逐幀分析。如果真的發現了有人出千,那就將會重新判定結果。相反,那麼你將付出牌面十分之一的代價,做為仲裁的費用。

“好,·沒有問題,我早就知道你會不服。”

何珮璟拍了拍手,笑著說道:“將360度的攝影資料拿過來,讓我們好好看看,倒地是誰在出千。斯蒂芬永利,你終究還是敗在了我們的手中。這一次,我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該贏的人,會勝者全拿。該輸的人,也必須要付出代價!”

隨著何珮璟的話音落下,頓時就有幾個工作人員,將液晶電視搬了出來。

這個電視的畫面非常特殊,是由很多個小格子的畫面組成的。

他們剛剛爭論的交易點,主要就是在後兩局。所以將時間條進展到最後兩局的位置,開始慢慢地放映。倒數第二局斯蒂芬永利放映了很多遍,卻並沒有發現周奇是在什麼地方做的手腳。就連荷官的視角也有,沒有任何問題。

既然抓不到周奇在這一局出千的證據,那就也只好這樣放棄。

於是畫面來到了最後一局,可就斯蒂芬永利認定這個錄影可以做為皮特潘清白無辜證據的時候,卻看到了他十分詭異的工作。在發牌的過程中,皮特潘有一個碾牌的動作。這個動作十分的隱蔽,而且恰巧就在荷官將牌送到他面前的時候。

看到這裡,斯蒂芬永利終於閉上了雙眼,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他彷彿是蒼老了十幾歲,變成了一個痴呆絕望的老人。他不知道皮特潘為什麼要在那個時候,做出這樣的動作。讓一向十分信任皮特潘的斯蒂芬永利,也不禁產生了懷疑。

“我想,事情到這樣的局面,應該是完全明了了吧?”

周奇冷笑著說道:“皮特潘,我給你一次自由選擇的機會,你想要讓我廢掉你的哪一只手?這條手臂,是你花怎樣的代價,都不可能避免的災難。來吧,如果你膽敢反抗,那麼等待你的,將會是更加殘酷的結局。”

皮特潘深深地閉上了雙眼,他知道自己沒有出千,更知道自己這是被陷害了。可是沒有辦法,現在大局已定,況且自己的被人抓到了現行,根本不可能有人和的回旋餘地。他認命了,他知道這是自己命中的劫。

他死死地盯著周奇,緩緩地向前走去,放上了自己的胳膊。

他擠出來了最為痛恨的表情,“我會記住今天的,我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周奇的臉上仍舊帶著淡淡的笑意,什麼都沒有說,接過了單丹陽遞來的長刀,順勢就要朝著皮特潘的胳膊上劈砍而去。可就在要碰觸到他的瞬間,卻忽然停住了。因為斯蒂芬永利用沙啞的話,將其攔了下來。

他略帶疲倦地看著周奇,“周奇,我承認我輸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你沒有必要非得將無關的皮特也拉進來吧?我相信如果憑藉我的面子去求你,應該會有點用吧?我會徹底退出澳海市,這裡的一切生意都交給你,現在滿意了嗎?”

事實也的確如此,如果是尋常的人想要求情,恐怕周奇並不會理會。

但若是讓斯蒂芬永利來求情,或許這還容易讓人理解。畢竟,他的身份在這裡。

而聽到斯蒂芬永利這番話,周奇的臉上,又出了淡淡的笑意。事實上他和斯蒂芬永利還有一件事情需要解決,就是那任嘉倫管控的哪家賭場、那塊副牌。原本那個副牌之中也有斯蒂芬永利的股份,這對周奇來說是不允許的。

他的這番話就代表了,那個股份他願意放棄,將一切都全權交給周奇,自己不再過問。而這,也正是方便周奇為接下來的工作進展,掃平了障礙。沒有了斯蒂芬永利,那麼他就可以萬全控制這塊副牌,可以與何珮璟一起聯手,各自百分之五十。

“好,既然是你斯蒂芬永利親自開口,那我總是要給你一點面子才對。”

周奇點了點頭,“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皮特潘,我需要讓你明白,你們在國外的那一套,在我們這裡是行不通的。以後,千萬千萬不要再打我們華夏的主意了。無論是賭場,還是其他,都不是你門所能夠染指的。記住,這不是你們可以撒野的地方。”

聽到周奇答應下來,斯蒂芬永利到是松了口氣,認為周奇還是個講理的人。

但就在周奇話音落下的瞬間,他手中的長刀也朝著皮特潘的胳膊上斬了過去。這一刀凌厲倒了極點,恍若是在虛空之中閃過一道寒光,連聲音都沒有聽到,就看見皮特潘的右手掉落在了牌桌之上!誰都沒有反應過來!

“啊!”皮特潘甚至都沒有感覺到疼痛,就看見了自己的手臂掉落。

一切都是因為周奇手起刀落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快到了皮特潘的神經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結束了。他看著手臂噴濺的鮮血,兩眼一翻直接栽倒在地。他沒有所以,只是暈了過去。但如果一直任由血液流淌,他很容易因失血過多而死。

“周奇,你……你不是答應我了嗎?”斯蒂芬永利沒有怒吼,只是緊緊咬著牙齒。

“我的確答應你了,但我也說過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周奇將長刀插在了牌桌上,冷冷地說道:“如果我不處理皮特潘,你讓何家的場子·以後還怎麼開下去?出老千都不用斷手,那豈不是以後會有更多的人出老千?你現在如果馬上帶著他去醫院把手接起來,恐怕還有很大的希望。”

周奇說的沒錯,他之所以用這樣迅速的刀法斬斷皮特潘的手,就是為了給他重新接起來做鋪墊。因為刀口實在是太過平整,只要手還儲存著良好,就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當然,接起來是接起來了,但恐怕可能很難再恢復到以前靈活的局面。

斯蒂芬永利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深深地看著周奇,將他看在了眼裡。

他現在哪裡還有一介賭王的英姿勃發,只不過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安排幾個人,把皮特潘送到醫院。”姚東嶽叫來了幾個小弟,連忙將皮特潘和他的手抬了起來,一路送上了外面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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