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海市,灣區富人山景城,一棟別墅內。

任嘉倫趴在床上,享受著美人的SPA服務。房間內播放著古典的莫扎特,悠揚的鋼琴聲徐徐傳來,沁人心脾。他這段時間並不是故意沒有去見周奇,而是壓根就不打算見。自從在蘇北發生了和秦可欣的不愉快,就註定了和周奇已經沒有了任何見面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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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雖然彼此都沒有宣戰,可毫無疑問,現在已然是開戰狀態。任嘉倫本來還對秦可欣抱有一絲幻想,希望她能夠對自己回心轉意。想到這裡,他就摸了摸肋骨斷裂的地方,至今仍舊隱隱作痛。他的眼神無比陰沉,似乎是想要將周奇生吞活剝。

忽然間,他的手機鈴聲響起,是他勢力範圍內的擁躉。

本來心情還算不錯的任嘉倫,忽然間臉色變得無比陰沉,險些將手中的酒杯捏碎。

因為在手機的畫面中,清晰可見的是周奇和何所思親密無間的樣子。尤其是何所思居然挽著周奇的胳膊,迥然看起來就是一對情侶。任嘉倫當然知道,何所思和周奇不可能真的相戀。但是這卻能夠釋放出一個強烈的訊號,那就是何家的態度。

作為澳海之王,何珮璟的一句話,可以主宰很多人的生死,當然也包括任嘉倫。他做了很多的功課,包括周奇的勢力範圍。他根本沒有想到,周奇可以這麼快和何家的人牽扯到一起。就在他皺眉的時候,又收到了一條資訊。

開啟一看,他頓時氣炸,直接將手機狠狠摔在了地上。

看到如此狂怒的任嘉倫,幾個姑娘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害怕地蜷縮起來。

任嘉倫緩緩地站起身來,他的目光十分的冷峻,“媽的,他們這幫大陸仔是真的沒有腦子。居然當街去綁架何所思,這是人幹的事兒嗎?還他媽的想要嫁禍到周奇的頭上,這種事情稍微想想,就知道肯定不是他幹的。這倒好,不光全軍覆沒,而且還促成了他們的合作……”

任嘉倫現在殺人的心都有,他緊緊攥著拳頭,努力深呼吸,以免自己被氣死。

他其實有很大的把握,何家在他和周奇的爭端之中置身事外。何家就是這麼驕傲的家族,也不會誰主動去招惹他們。就算是周奇,都不會無緣無故豎立這樣昂一個強大的敵人。可這一切的微妙平衡,都因為碑林教的人而打破了。

“沒有辦法了,既然周奇極有可能和何家的人走到一起,那我就必須要提前做點什麼。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現在只有寄希望於斯蒂芬永利的身上了,媽的,老子說不定這次還真的要大出血了……”

任嘉倫篤定了注意,正當他準備走的時候,卻忽然看到有個人從窗戶跳了進來。

他掃了眼角落裡驚慌失措的兩個姑娘,手指甩出來兩枚鋼針,她們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便一頭栽倒在地,死的不能再死了。出手之快,之狠毒,絕對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他甚至都沒有正眼看這兩個已經死去的女人。

坐在了任嘉倫面前的沙發,“任嘉倫,我知道你現在打的是什麼注意。但是我告訴你,你必須要藉助我的力量,才可能真正幹掉周奇。而且你也不要把周奇想的太過天真了,在島國的時候,在蘇北的時候,一切針對他的暗殺行動都失敗了。所以,暗殺對他沒用。”

任嘉倫眯起了眼睛,因為他不是武道中人,所以他不能夠理解這其中的意思。

點了根菸,任嘉倫將手機扔到了他的面前,“周奇現在已經開始和何家的人走在一起了,澳海已經沒人能動他了,只有外部的力量。正面剛,怎麼剛?如果不對他進行暗殺,你告訴我怎麼辦?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如果再像你這樣沒腦子地行動,我們必敗無疑!”

聽到任嘉倫如此呵斥,此人雙眼微眯,眼神裡閃過一絲怒火。但他強行壓抑住了,緩緩站起身來,冷冷地看著任嘉倫,“小兔崽子,我告訴你, 若不是因為你還有利用的價值,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句屍體。安排我和那個美國人見面,明天等你資訊,如若不然,後果自負!”

話音剛落,一陣晚風刮過,他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知去向。

任嘉倫攥緊了拳頭,狠狠咬著牙齒,看了眼地上死去的女人,拿起了電話……

話又說回來,此時賭場內,葛雲義正在和周奇進行最後一場豪賭。

賭場內眾人群情激動,賭場外葛雲義的二哥帶著幾個身穿西服的人打算進入,但是卻被何珮璟完全封鎖了,不準任何人進來。他想必是已經得到了訊息,知道自己的弟弟正在做傻事。可當他想要將自己弟弟拉出來的時候,去而被阻擋在外,只能夠在這裡等著。

何珮璟不愧是老牌賭王,對於洞察人心這件事上,早就做到了極致。先是判斷出來了葛雲義即將破釜沉舟,又斷定了葛雲義的家人會來將他帶走,隨後又制定了中央小島阻隔計劃。此時此刻,就算是一隻蚊子都飛不進來。

“二少爺,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採取其他的辦法?”

“何家的人辦事,你還能幹什麼?在這裡等著吧,我們葛家,今天臉面都丟光了。”

亦如葛家二少爺所言,此時葛雲義正在經歷著,他所認為的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他滿頭大汗地攥著一手牌,雙目腥紅,完全是一個瘋狂賭徒的模樣。現在沒有人認為他是那個叱吒澳海市的少爺,而是一個不要命的loser。

周奇深深吸了口煙,“既然是一局定輸贏,我覺得,再怎麼暗注、加註都沒有什麼意思。這樣吧,一把ALL IN,玩的就是心跳。最重要的是,這局我依然不看牌。而且,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夠贏你,信嗎?”

葛雲義滿頭大汗,死死地盯著周奇,內心在做著瘋狂的鬥爭。

從最開始玩牌到現在,他忽然驚覺發現,自己好像只是看到過周奇的一次牌。從那時起,好像就一直都沒有再看到過周奇的牌了。而那次牌,居然就是最小牌之一的3、5、6。所以當時認為自己必勝的情緒,就是在那個時刻開始蔓延了。

他抓著手中的牌,剎那間就開始恍然大悟,終於在自己即將墮入無盡深淵的前一秒,似乎是抓到了什麼。他瞪大了雙眼,緊緊地盯著周奇,猛地站起身來狠狠拍著桌子,掙扎著想要說什麼,但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雖然明白了周奇的心理戰是怎麼打的,想要大聲怒斥,但是……

但是他不知道,周奇為什麼會有那麼一手好牌,可以將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任何的邏輯。於是想到這裡,他有徒然地坐了下來。此時此刻,他甚至連最後翻牌,和周奇叫板的勇氣都沒有。周奇每局必勝的影子,已經在他的心中深深紮下了根。最沉重的,無疑就是周奇每局度不看牌,所帶給他的強大壓力。

他的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抬起頭看向周奇,頓時滿頭大汗,兩眼一翻就暈倒在地。

還沒有開始戰鬥,他就已經臉色蒼白地暈了過去。

就在他倒下的同時,何家的醫療隊及時趕了過來,給他注入了葡萄糖等必須的營養液。葛雲義暈倒,不是身體原因,純粹是因為太過強大的心理壓力。無論是這十五億的沉重負擔,還是周奇的身上,好像不斷燃燒著的火焰,將他深深灼燒。

沒錯,周奇在打心理戰的同時,將自己的拳意,也融合在了其中。

類似於佛門獅吼功的聲打,他的眼神裡好像深藏著一柄能夠殺人的利刃。而且自從周奇進入到這家賭場開始,就開始嘗試著融入到其中的風水大陣之中。不僅如此,更是在這個賭桌上,暗暗佈下了大陣,葛雲義完全就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周奇緩緩地站起身來,此時再留在這裡,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必要。何家賭場之所以專業,就是當賭桌上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有相當精準且行之有效的一套辦法,能夠隨時應對。現在亦是如此,周奇知道,他這局又贏了。

“周奇,你現在幹什麼去?”

看到周奇起身要走,何所思立馬站起身來,將周奇攔住,疑惑地問道:“難道你想要放棄嗎?如果隨便離開賭桌,會被認為是認輸。馬上過去坐好……嗯?還是說,你覺得這局已經贏了?想要申請開牌?”

周奇點了點頭,看向了臉色蒼白,仍舊昏迷不醒的葛雲義。

一般的賭局,是沒有公證人的,他們遇到了沒法決定的事情,都是賭場出面調和。

但這局不同,這局的何所思,就是公證人。公證人在某種程度下,也可以擔當開牌人。所謂的開牌人,就是在當事人雙方其中有任何一方,因為各種原因無法開牌,可以由開牌人來代替開牌。

出現這種局面,一般都是誕生在生死局上。

以前有過先例,就是打牌的人猝死,牌還沒有翻過來,無法定勝負。同時,又沒有人敢隨便給他開牌,因為如果是個出千高手,可能會在開牌的瞬間換牌。所以這也就成了個麻煩事,即便對方死了,如果贏的話還可以將錢留給家人。

所以經歷過幾次這樣的事情之後,就開始盛行了一種制度,就叫開牌人。

而這個人必須是雙方都認可的人,不會有任何懷疑的人。

何所思,擔當這樣的人毫無疑問,更何況她原本就是這一場賭局的公證人。

何所思深深吸了口氣,緩緩地來到了牌桌前,看了眼仍舊昏迷不醒的葛雲義,翻開了他的牌。這一瞬間,何所思心中一顫,覺得這真的是一手好牌,為何葛雲義還承受不住壓力呢?或許,牌越好,帶來的心理壓力也就越大吧。

如此想著,何所思就迫不及待地跑了過去,將周奇的牌翻了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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