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知道,澳海市的博彩業,以前一直都是何家的天下,尤其一家獨大。

雖然在那個風起雲湧的時代,有很多傑出的人物,笑到最後的,卻是何家人。

但讓一家獨大,顯然是不符合時代潮流,會出現很多問題。所以當時針對博彩業的從業規範,開始從執業牌照開始。有了牌照,才可以開展業務。當然打破這樣的局面也很簡單,那就是引入外部資本,進行良性競爭。

所以博彩業協會,準備新增兩塊牌照,開始了公開競標。

這個舉動頓時引起了全球的注意,尤其是大洋彼岸的拉斯維加斯集團。當時有個重磅人物,堪稱是拉斯維加斯之父的斯蒂芬·永利。正因為有他在,才將處於荒漠之中的拉斯維加斯創造成如今舉世矚目的賭城。

若只是這幾家也就算了,偏偏在當初經營的時候,出現了意見分歧。

有的牌照是和大洋彼岸的富豪們聯手拍下來的,當時鬧得非常大,險些出現極為嚴重的危機。也還是在那個時候,博彩業協會的會長,進行了強有力的協調。主張將一塊牌照,同時可以分出來一塊副牌,享有同樣的權益和責任,但可以分別經營。

這一下,就將“三家分晉”,變成了六強逐鹿。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澳海市來了一個更加重磅的人物,那就是謝爾登·阿德爾森。

他可是著名場子威尼斯人的大老闆,在某種程度上,地位甚至要高於斯蒂芬·永利。還是在那個時期,秦家找準機會,參與到了其中。聯合了幾家澳海市本土的企業,最終拿下了一塊副牌,開始了傳奇的澳海市生涯。

在秦建國和任嘉倫等人的合縱連橫下,漸漸擠掉了其他幾家,獨佔一塊副牌。

從這就能夠看的出來,任嘉倫這小子是多麼有能力了。

在如此多的世界級大佬面前,居然可以辦到這種程度,連周奇都忍不住讚歎。可任嘉倫也是因為太過年輕,犯了年輕人都會犯的錯誤,那就是太過冒進了。要是能夠再堅持堅持,再等一等,就不會將矛盾激化的如此厲害。

他擠掉的其中一個家族,和斯蒂芬·永利家族有很深的淵源,引起了巨大的反彈。

若只是惹到本土的家族,哪怕是何家,恐怕都有迴旋的餘地。

但是觸怒了斯蒂芬·永利,後果就是非常嚴重的。如若不然,也不會讓秦可欣派周奇親自過來解決這個事情。一旦解決不好,就會導致斯蒂芬·永利聯合美國的勢力,對任嘉倫進行降維打擊。無論是在精神上,還是在肉體、財富、地位等等,進行全方位精準打擊。

現在任嘉倫已經有些吃不消了,如果不是這些年還算是有些底蘊,早就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了。而且各方面也多多少少知道周奇是個怎樣的人,所以才沒有馬上就對任嘉倫開始展開報復行為。為了給周奇面子,他們願意談一談。

可任嘉倫卻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對各方首腦進行暗殺。

很難說,他不是想要將禍水引到周奇的身上。

就在幾個人聊天的過程中,已經來到了傳說中的澳海酒樓。

這家酒樓是何家的產業,所以在這裡談話,實在是一件再安全不過的安排。起碼現在何家還是澳海市的王,地頭蛇。不管你是什麼斯蒂芬·永利,還是威尼斯人的謝爾登·阿德爾森,都必須要給他面子,所以很多不同勢力的談判都在這裡舉行。

姚東嶽舉起了酒杯,“周奇,你跟我平輩,雖然你不敢不跟我出手,但你在島國的所作所為,我也算是明白。雖然我很懷疑島國是因為葉正河的主導才成功,可你敢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我就敬你是條漢子!是我欣賞的人,咱倆幹一杯!”

周奇點了點頭,他沒有推辭,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實際上他對這個姚東嶽也很有好感,覺得他在某種程度上,與葉正河很像,就好像是年輕版的葉正河。周奇也並沒有過多解釋在島國發生的事情,實際上這也是周奇想要達到的效果,畢竟是去幫葉正河解決問題,自己喧賓奪主沒有意義。

周奇雖然對咖哩不是很感興趣,因為一看到咖哩,就很容易想到那個神奇的國度。

但是面前的這道咖哩螃蟹,卻很有質感,味道明顯是經過改良了,更適合華夏人的口味。而且葡式蛋撻也不錯,是少數比較正宗的地方。不可否認的是,澳海市的確有很多歷史的複雜性,也造成了這裡讓華夏人更親近的因素。

雖然現在吃這種東西,對周奇沒有什麼實質上的補充營養的作用了。

但解解饞還是很不錯的,畢竟他還沒有吃過這些異域風情的佳餚。

解決掉了一個咖哩螃蟹,周奇笑著看向姚東嶽,“剛剛你說,任嘉倫惹到了美國人,依你看,該怎麼解決?他的想法是,將這幾個頭頭腦腦都幹掉。這不失為一種辦法,只不過是最下等的辦法,我覺得這樣不好。”

姚東嶽也是酒過三巡,有些上頭,臉上微微有些發紅。

他點了根菸,冷笑著說道:“任嘉倫現在明顯是有些飄飄然了,本來我還覺得他是個人物,能夠在澳海市打拼出來這樣的產業,也是夠有種的。但是他還是讓我有些失望了,我沒有想到他居然如此急功近利,不得不說……算了,不提他了,這是你們的家事。”

姚東嶽說著說著,便擺了擺手,顯然是真的不想要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他知道周奇和任嘉倫之間的關係,更知道秦可欣的存在,不想隨便指手畫腳。

周奇難得的給姚東嶽倒了杯酒,笑著說道:“但說無妨,我現在反正也沒有什麼思路,所以想聽聽你的意見。據我所知,你和任嘉倫還是存在一定的競爭關係的,難道你不想要趁此機會將任嘉倫幹掉?然後再蠶食掉他的那張副牌?”

姚東嶽到沒有感覺周奇給自己倒酒有什麼不妥,因為他壓根就沒把周奇當前輩。

他吸了口煙,連想都沒想,還是擺了擺手,不打算去說。

他深深地看著周奇的雙眼,“周奇,你也不要套我的話,我是不可能說的。我也不妨告訴你,要不是因為你和妹妹的關係,我也沒打算來見你。至於你們之間的事情,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而且我也必須要讓你明白,如果讓我看到了利益空隙,我是不會手軟的,你懂我的意思吧?我們都是商人,更何況我背井離鄉來到這裡,可不是來澳海市打醬油的。”

周奇點了點頭,並沒有繼續深究,他對姚東嶽更加有好感了。

姚東嶽現在的身份,就是聯合其他幾個家族,一起享受一塊副牌。

而且礙於他現在的資本問題,只能夠算是邊緣參與者,沒有實質性的控制權。但即便如此,他每天也十分危險。沒有別的原因,實在是現在副牌太過難得了,哪怕是這樣的參與者,都是很多人眼饞的肥肉。

姚東嶽能夠年紀輕輕,單單憑藉自己的手段走到這個地步,也很強悍了。

任嘉倫縱然厲害,可也離不開老狐狸秦建國,二者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見姚東嶽不願意多談這方面的問題,周奇也沒有再問,而是聊了聊別的。姚纖纖看到他們其樂融融的樣子,到是也覺得男人實在是一群無法理解的生物。前一秒還在喊打喊殺,後一秒就在一起把酒言歡,真的是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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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雖然姚東嶽不談雙方利益之間的敏感話題,卻還是忍不住說了句自己想說的話。

他沉吟少許,笑眯眯地對周奇說道:“周兄,雖然我無意你們的家事,更不想要和你談那些有的沒的。我知道你們嘉寧安保公司有安保方面的業務,能不能借調你兩個化勁高手?時間不用很長,嗯……半年就可以,怎麼樣?當然,價錢不會少,只要你點頭就可以了!”

周奇挑了挑眉,輕輕敲了敲桌子,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大約一刻鍾的時間,他點了根菸,“東嶽兄,其實按照道理來說,這也是可以的,畢竟我們都是要賺錢的。可實際情況,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很簡單,他們有更重要的任務。說實話,澳海市的這些錢,我真沒有放在眼裡,更別提你的保鏢費了。”

雖然這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但姚東嶽仍然流露出來了一絲遺憾。

現在正是他事業的關鍵時期,如果有兩名化勁高手輔佐,那簡直是如虎添翼。

儘管X組織之類的也有高手可以提供,但他們價格實在是太高了。一小時數千美金,實在是個天文數字。搞個暗殺,相對來說還是價效比比較高的。可這種事情又不能夠隨隨便便就搞出來,不然會遭到對方無窮無盡的暗殺報復。

除非是混成周奇這個樣子,憑藉絕對的實力,讓X組織撤銷了對他的暗殺。

姚東嶽自問還沒有這樣的實力。

既然周奇不願意答應,姚東嶽也沒有再繼續為難,幾個人又閒聊了一番,便驅車準備回去。姚東嶽時不時地看兩眼劉小溪,實在是太眼饞了。有這樣的高手坐鎮,簡直對他的生意有如虎添翼的加成作用。

“東嶽兄,今天一見,倒是讓我對你的印象有所改觀。”

周奇吸了口煙,笑著說道:“不如這樣吧,雖然我不能夠給你兩個化勁高手,可卻能夠借給你幾個暗勁高手。是南方某世家的子弟,他們不光是有高手,還有資本支援。到時候你們也可以融資,一起搞點事情。”

“成交!”姚東嶽咧了咧嘴,笑得很開心。

他現在不光缺人,而且缺錢。

他是十分自負的人,所以才沒有管周奇開口借錢。雖然他的家族很有錢,他更沒有管自己的父親要一分錢。但是如果和南方的家族聯手,那就意義不一樣了,這還是可以接受的。

但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生,發生了一件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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