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門,封冉雙腿交叉靠在城門上,低頭不語,好像是有什麼心事。

一個猥瑣的男人湊到身邊,開玩笑道:“想什麼哪小妹妹,是不是在想男人啊?”

這個人叫王大虎,外號虎子,是邢雲手下的得力干將。

修為境界雖然平平無奇,但每一次幫戰他都身先士卒,戰不畏死,為兄弟幫也是立下了赫赫戰功。

“沒錯,小妹就是在想一個男人,不過不是你腦子中想的那樣,骯髒!”

封冉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起身離去,沒有再跟王大虎說一句話。

王大虎一頭霧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說不就是開了個玩笑嗎,怎麼還生氣了哪?

平時兄弟們總跟你開玩笑,也沒見你生氣啊,咋我一開玩笑就生氣了呢?

“師傅說的真對,女人果然是迷一樣的存在啊!”王大虎感嘆道。

封冉的背影消失在前方,一陣微風掠過,一張藍色的秘術符籙被微風從地面上給吹了起來。

地下商場的十六號攤位裡,邢雲和老頭,兩個人兩雙筷子,正在瘋狂的掃蕩盤子裡的食物。

四菜一湯,不到片刻就被掃蕩一空。

吃飽喝足了,邢雲把碗筷一扔,順勢往床上一躺,就準備在睡一覺。

老頭見狀,不悅道:“吃飽了就睡覺,你不修行嗎?”

“修啊,誰說不修行了,我每天都吸收法石來提升修為,從來沒有鬆懈過。”

老頭說道:“吸收法石叫什麼修行,吸收法石雖然可以快速增長修為,可這不是長久之道,如果你只依靠法石來提升修為,而不靠修行提升修為,那就好比是飲鴆止渴,有百害而無一利!”

“你少在我面前危言聳聽,還百害而無一利,法石有什麼害啊?”邢雲鄙夷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現在的修為境界應該都是靠吸收法石,和吃靈材達到的吧?”

“沒錯,怎麼了?”

邢雲直言不諱,這種事情沒什麼好隱瞞的,有錢任性,吃點靈材提升修為又不犯法。

老頭沉聲道:“要是把修行比做燒火,那法石就是柴火,修行就是風箱裡的風,想要把火燒的旺,添柴扇風缺一不可,如果只是一味地添柴而不扇風,柴火越來越多,直至堵塞空氣,那火焰終究是會自己熄滅的!”

邢雲從床上坐了起來,將信將疑道:“修行不就是吐納天地靈氣嗎,就那點修為有什麼用啊?”

老頭把碗筷收拾好,對邢雲解釋道:“修行不光是為了那一點修為,主要是為了磨練自己的身體筋脈和神識意志,就好比是蓋房子打地基,只有地基打的穩,房子才不會倒,修行亦是如此,你的根基不穩,靠法石強行提升修為境界,現在應該遇到瓶頸了吧。”

邢雲心頭一驚,老頭說的不錯,自己確實是遇到了瓶頸。

這幾個月以來,法石和靈材吃了不計其數,可邢雲的修為境界一絲一毫都沒有提升。

邢雲對此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問過其他人,可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現在聽老頭怎麼說,

邢雲感覺茅塞頓開。

“老頭,那依你看,我現在應該怎麼辦?”邢雲虛心請教道。

“從頭再來,重修根基!”

邢雲驚訝出聲:“從頭再來!你叫我自廢修為啊?”

“朽木不可雕也,”老頭沉聲道:“自廢修為就死了,還修個屁啊!我是叫你從現在開始不要再用法石來提升修為了,踏踏實實的吐納天地靈氣,把根基打好再說其它的。”

“那根基需要幾天能打好?”邢雲問道。

老頭眉毛一挑:“幾天!我好好給你算一算啊,你一天吐納六個時辰,差不多兩年就可以了。”

“兩年,你是說兩年!時間是不是有點太長了,難道就沒有什麼速成的方法嗎?”

老頭冷哼道:“修行之路無捷徑,唯有苦修一條路。”

一天吐納六個時辰,要堅持兩年,一想到這裡邢雲就感到了一陣胸悶,喘不過來氣的那種。

邢雲從床上跳了下來,想出去透透氣,地下商場實在是太悶了。

離開攤位前,邢雲不放心老頭,害怕他又去賒賬,特意囑咐道。

“老頭,從現在開始我立一個規矩啊,你不許再去賒賬,尤其是不許再打著我的旗號去賒賬!明白嗎?”

老頭說明白了,邢雲才放心離去。

邢雲來到西城門的時候,看見王大虎正和一幫兄弟在哪談天說地,說的是眉飛色舞。

邢雲起初沒有當做一回事,直到邢雲聽見王大虎吹噓自己是多麼多麼的有福氣,多麼多麼的有本事,在城門口隨便走走就能撿到一張價值連城的秘術符籙時,邢雲才停下了腳步。

“你撿到了一張什麼秘術符籙?”邢雲回頭問道。

王大虎將撿的秘術符籙送到邢雲面前,說道:“啟稟堂主,就是這一張,天絕雷。”

邢雲接過那張天絕雷的秘術符籙,看了兩眼問道:“你在哪撿的?”

王大虎一指城門口:“就在那裡撿的,怎麼了?”

順著王大虎指的方向看去,那裡有一對兒清楚的腳印,從形狀上來看,應該是一個女人的腳印。

邢雲指著地上的腳印問道:“這是誰的腳印,你還有印象嗎?”

王大虎不假思索道:“這是封冉妹妹的腳印,她方才就在這裡站著,好像有什麼心事。”

“有心事,有什麼心事?”

王大虎尷尬一笑:“女兒家的心事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女兒家!”

“滾蛋,滾蛋!”

“屬下告退。”

邢雲把那張秘術符籙放到鼻子下聞了聞,果不其然,秘術符籙上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這跟封冉身上香囊的味道如出一轍。

封冉的故鄉在望海城,望海城的人都喜歡茉莉花的香味,而封冉家裡面原來就是制香的,她也精通制香之術,所以她身上香囊的茉莉花香跟別的茉莉花香有很大的區別。

邢雲現在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這張天絕雷的秘術符籙是從封冉身上掉下來的。

按常理來

說,一個姑娘家家的在機括城這個鬼地方,買的東西防身無可厚非。

可邢雲就是覺得不對勁,他就覺得劈開老頭縛靈手銬的天絕雷,和那一支冷箭都是出自於封冉之手。

只是她怎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為了消滅兄弟幫,看樣子也不像啊。

難不成她是為了加害自己,想到這裡,邢雲的腦子飛速旋轉。

邢雲在腦海裡梳理著跟自己有仇的人,想來想去,除了奇峰那個死鬼以外還想不到別的什麼人。

可封冉絕對不可能是奇峰家族派來報仇的,因為他們要是想報仇根本不用這麼麻煩。

不管封冉究竟是什麼人,反正邢雲已經認定了,這個女人不能留,不然必成大患。

不知不覺的,邢雲來到了斷魂谷的入口處。

“怎麼莫名其妙的走到這了?”

邢雲看了看天色:“算了,來都來了,去打一隻異獸再回去吧!”

邢雲沿著一線天向忼龍嶺走去,本想著隨便打一隻異獸就回去,可沒成想,邢雲鴻運當頭,剛到忼龍嶺就迎面撞上了一隻一品異獸,七星豹!

“嗷!”

七星豹身形如象,皮毛為紅色,口中鋒利的尖牙如同一把把鋼刀,綻放著寒光。

邢雲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這個時候他不敢動,因為七星豹這種異獸跟其它的異獸不太一樣。

七星豹素來只吃活食,從不吃死物,它只從奔跑的活物身上撕下來肉吃,絕不會把活物咬死了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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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了七星豹,不跑生死參半,跑必死無疑!

七星豹的鼻孔裡撥出熱氣,濃郁的血腥味開始在空氣中瀰漫。

七星豹一步步的逼近邢雲,邢雲的腿肚子在一陣一陣的抽出,破雲指也蓄勢待發,只要七星豹敢撲上來,那就只能拼死一搏了。

就在七星豹來到距離邢雲不到五米的地方時,它突然停下了腳步,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警惕的觀察著四周。

在邢雲身後四五裡處,一聲獸鳴,震動天地!

這是一種從未聽過的獸鳴,不知道是什麼異獸,但這個聲音及其可怕,斷魂谷內的所有異獸聽到這個聲音皆是四散奔逃,包括邢雲面前的那一隻七星豹。

“什麼怪物啊?把一品異獸七星豹都給嚇跑了,太可怕了吧!”邢雲嘟囔了一句。

邢雲正準備離開這裡,可面前的草叢裡突然有了異動,三個身影在草叢中快速移動。

邢雲大喝一聲:“什麼人!?”

草叢裡最先出來的是一個花容失色的大美女,她身上多處受傷,手裡拿著一把長劍。

“九龍幫副幫主,王露。”

邢雲定睛一看,這人還真是王露,剛剛她滿臉是血都沒看出來。

緊接著,一個男子又從草叢裡跑了出來,這個人邢雲認識,他叫夏天,是肖鬧的好朋友。

夏天喘著粗氣道:“趕緊跑,它馬上就要追上來了。”

王露使勁的搖頭:“不行了,不行了,我實在是跑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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