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則忍辱偷生,強則兵戈四海!

兄弟幫經過半個月的爆發式成長,如今已小成氣候,兵鋒直指東南西,三個城門。

機括城的四個城門,北門一直由金氏商會控制,幫派人士以及閒散人等不得靠近,所以無法佔領,其餘三個城門則一夜之間全部落入兄弟幫的手中。

邢雲的白虎堂,控制著機括城的西城門,安瀾的玄武堂把守著東城,方婕的朱雀堂,賀遠的青龍堂則共同把守最為兇悍的南城。

機括城外,其他幫派都在你死我活的血戰,而兄弟幫則只守著城門口,收過路費,久而久之,外面的幫派是越打越窮,兄弟幫則是越來越富。

三個月以後,其餘幫派都是人困馬乏,而兄弟幫則是精神抖擻。

現如今機括城除了九龍幫,最大的幫派也就只有一千多人,而兄弟幫現在已經有五千多人了!

這段時間憑藉著撒錢招兵買馬,然後瘋狂收取過路費,兄弟幫的發展速度是及其的恐怖。

當那些為了地盤,榮譽和利益而大打出手的幫派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為時晚矣,自己已經無力再去對抗兄弟幫了。

在兄弟幫的過路費規則之下,很多幫派都是入不敷出,根本就沒錢交過路費。

進城不交過路費,兄弟幫是絕對不會放行的,不管來者是誰,哪怕他是九龍幫的也不行。

面對不講理的兄弟幫,其他幫派只能休兵罷戰,繼續操持舊業,挖草,打獵,賺取法石來餵養這些喝人血的兄弟幫人員。

機括城迎來了短暫的平靜,只是這種平靜並不是說像九龍幫治理的那樣,絕對的平靜。

這種平靜只是其他幫派在面對兄弟幫的威勢之下,不得已才產生的一種,趨炎附勢的忍讓。

雖然這種平靜很另類,但是這另類的平靜,確實是讓機括城中的居民得到了一些緩和。

沒有了戰事,糧草可以進入城中,城中的物價也總算是降下來,不像是前段時間那樣,一個饅頭就一百法石。

西城門,白虎堂的十幾個惡僕爪牙,各自手持兵器,分列於城門大道的兩旁,準備收行人的取過路費。

打遠處,三輛馬車緩緩駛來。

馬車上裝的都是黑漆漆的大木箱,木箱子上面坐著都是一些女眷,還有小孩以及猴,熊,狗,兔等動物。

趕車的馬伕和一些精壯的男子,他們沒有坐車而是步行,他們的打扮怪異,看樣子應該是雜技班,剛剛演完出趕場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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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籲!”

一個穿著黃綢花衣的禿頭男子朝前拱手道:“各位爺,這是什麼意思呀?小的是馬家雜戲班的,今日是來機括城演出的,不知有何得罪之處啊?”

那男人是雜技班的班主,方才在城門口被兩個白虎堂的爪牙攔下了。

“我管你是什麼雜技班不雜技班的呢!收過路費,把身上的一半財務留下來,不然休想應城。”

那班主都懵了,他走南闖北這麼多年是第一次聽說進城要叫過路費,而且還要交一半

財物。

這是什麼規矩啊!交稅還是搶劫啊?

一個風情萬種的女子,坐在馬車大箱子上,嬌聲道:“哪來的蠻子!不知道我們馬家雜技班是給機括城城主來演出的嗎?耽誤了時辰,你們付得起責任嗎?”

兩個白虎堂的爪牙相視一眼,差點沒笑出聲來,心說城主算是個什麼東西。

機括城的規矩,城裡是城主說的算,城外是幫派人士說了算,這女的八成是沒來過機括城吧?不然她不會說出如此愚昧無知的話來。

班主衝那女子輕輕擺了擺手,示意讓她不要再說話,以免激怒了這兩個爪牙。

行走江湖的人都奉行著一個規矩,那就是能交朋友,不添敵人,能低頭哈腰解決的事情,絕不動手,能用金錢解決的問題,絕不用武力。

這是一種智慧,但有時也是一種無奈,每個人對此的理解不一樣。

有的人覺得這很窩囊,有的人覺得這是成熟,可對江湖藝人而言這是一種無奈。

如果為了一己衝動,跟這些地痞流氓發生衝突,那最終吃虧的還是他們自己。

班主從口袋裡掏出了幾百個金幣,放到了那兩個白虎堂爪牙的手裡,那兩個白虎堂的爪牙看都沒看,隨手就將那金幣給扔了出去。

“老不死的,你打發要飯的呢,你也不打聽打聽,兄弟幫收過路費誰敢不給!”

雜技班裡的人有些怒了,他們雖然不是什麼名門修士,也不是什麼軍中悍將,但是他們也不是普通人,他們的修為境界也都不低,最起碼打他們幾個還是綽綽有餘的。

“臭小子,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們也不是吃素的,就你們這幾盤菜,可不是我們的對手”一個年輕的男子高聲說道。

那兩個爪牙不怒反喜,要知道,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人敢跟兄弟幫說不了。

自從兄弟幫大開殺戒一來,機括城的人對兄弟幫都是客客氣氣的,乖的就像是孫子一樣。

現在有人不怕死,敢跟兄弟幫說不,那這些爪牙什麼可能輕易放過這些人哪!

“兄弟們,很長時間都沒見過姑娘了吧,要不今兒個咱們就不收過路費了,咱們開個葷腥怎麼樣!我看這些個姑娘都挺水靈的呀,要不咱們兄弟們給分的如何?”

眾人高喝:“好啊!”

西城門那些兄弟幫白虎堂的爪牙們,個個都是一臉的壞笑。

說著話,他們一個個就擼胳膊挽袖子衝向了馬車上那幾個嬌滴滴的姑娘們。

那個剛剛說話的女子見此情景,嚇得那是花容失色,大呼救命!

那個覺得自己有點本事的年輕男子,上去一拳,就打倒了一個白虎堂的爪牙。

隨後,白虎堂的爪牙們就三人成一組,向年輕男子拋灑石灰,石灰進入男子眼睛之後。

那三個爪牙又就立刻將縛靈手銬戴到了年輕男子的手上,隨後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兄弟幫打架,向來不守江湖規矩,能使陰招絕不正面,能使石灰,絕不說開始。

君子遇到他們,那是有苦難言,卑鄙小人遇到他們,那都是自愧不如。

雜技班既不是什麼宗門子弟,也不是黑幫人士,就算有點本事,那也都是一群苦哈哈的賣藝人。

他們的戰鬥力跟這些刀劍堆裡滾滾起的亡命徒自然是沒得可比,不到兩個回合就被人打的滿地找牙。

雜技班的那三個女人,衣服被人撕破,那白如羊脂玉的皮膚,在陽光下顯的是格外的白嫩,那些白虎堂的爪牙們看的是極度興奮。

女子在痛苦的呼叫,在瘋狂的求救,就在第三輛馬車的後邊,有一個白鬍老者手中拿著一個紫金酒葫蘆,正在孤酌獨飲。

這老頭白髮白鬚一身白衣,梳著一頭束髮,上面插著一根紫檀木的髮簪。

這個老頭長的是是鶴髮容顏,雖然看上去是一身邪氣,但又給人一種剛正不阿的感覺,總而言之有點像那個小說中寫的世外高人。

老頭將紫金酒葫蘆收在腰間,準備從車上跳下來替天行道,突然!在他的身後出現了一聲斷喝。

“住手!”

白虎堂的那些個爪牙們,一聽到這個聲音,立刻是感覺到如臨大敵,紛紛停下了手中無恥的勾當。

邢雲一頭長髮烏黑濃密,身穿黑色流雲袍,胸口繡著一頭銀白色的猛虎,栩栩如生。

“你們在幹嘛?”邢雲冷聲道。

“啟稟堂主,手下正在收取過路費,可幫人抗命不交,小的就尋思教育他們一下。”

“用強搶民女的方式來教育不聽話的人,這好像不是我們兄弟幫的做事風格吧,禍不及妻兒老幼你忘了嗎?”

邢雲聲音冰冷,帶有殺氣。

那些個爪牙們,一聽這話嚇得腿肚子都哆嗦了,跪在地上,不停地抽打自己。

向邢雲告罪,他們害怕邢雲,因為邢雲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邢雲了。

現在的邢雲那個喜怒無常,為一句話都可以去殺人的黑幫堂主。

邢雲平靜的說道:“滾蛋,這次沒有鬧出什麼後果,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下次再犯一律處死!”

“謝謝堂主大人開恩,小的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說完這句話,爪牙們倉皇而跑,現場只留下邢雲和雜技班的那些人。

“……”

班主衝邢雲感謝道:“多謝大人高抬貴手,不然我這小小的雜技班,今天可能就要遭受滅頂之災了。”

“沒什麼,我只是按照規矩行事而已,你不用謝我,我們兄弟幫有三不收,一不收窮人,二不收官員,三不收賣藝人,你也只是運氣好而已,我的手下有些魯莽,還望不要見怪。”

邢雲語氣還是那麼冰冷,明明是自己手下幹了荒唐事,他卻不以為然。

雜技班稍微收拾了一下,就進城去了。

邢雲出城,那老頭進城,兩人擦肩而過,卻未相識。

邢雲沒有看到那個白衣老頭,而那個白衣老頭卻望向了邢雲的背影,他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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