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人家都是天上掉下個七仙女,又或者是天上掉下個林妹妹,好傢伙,自己天上掉下一個老父親,這還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眼前這個蒼老的男人,看上去有五六十歲,穿著一件淡綠色帶著黑補丁的古代衣服。
對於這個從天而降的父親,邢雲的回答就只是一個既有禮貌而又不失倔強的笑容。
邢雲是個孤兒不假,他確實也沒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可就算如此,他的父母也不可能是這個老人。
邢雲的父母,就算不是那個住著別墅開著豪車的百萬富翁,千萬富翁,億萬富翁,那也不可能是穿著古裝,在古代種地的農民吧。
眼前的這個世界,根本就不是邢雲生活的世界。
邢雲是一個長的現代社會的有志青年,那他的父母怎麼可能是一個古人哪?
這種離奇的事情誰會相信?邢雲又不是傻子。
現在邢雲在鬼靈墓裡面,這裡有什麼古怪,邢雲當然明白,他知道自己肯定是又進入到了某個陣法之中。
在這個陣法裡,那個可以無視規則的帝王龍氣也無法感應到,就好像是從來也沒有擁有過一樣。
邢雲現在就是一個凡人,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人。
蒼老的男人繼續說話:“我苦命的兒啊!你說你自從得了這離魂症以後,整日瘋瘋癲癲的,究竟什麼時候是一個頭啊?”
蒼老男人說的話,邢雲只是‘嗯嗯’敷衍,完全沒有在意。
邢雲在專心地思考,該如何破解眼前的幻境?
在一些野史雜記和玄幻小說中,對於這種幻境,破解就是殺光幻境裡的人。
但邢雲卻不敢貿然行動,因為他不是一個暴虐嗜殺的亡命之徒,他想先觀察一下,謀定而後動,才是最穩妥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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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眼前這個男人既然說是自己的父親,邢雲決定順水推舟,先陪著他回家,看看情況再說。
邢雲轉頭,攙扶起那個蒼老男人的胳膊,語氣凝重道:“父親大人不要生氣,孩兒這就扶你回家,最近孩兒因為身體不適讓二老操勞,實屬不孝。”
蒼老的男人重重嘆息道:“是福是禍皆是命,皆是命啊!”
“父親大人,孩兒最近生病,腦子渾渾噩噩的,就連二老的名諱都忘了。”
蒼老男人拍了拍邢雲的手背,笑道:“不妨事,不妨事,你忘記我和你娘的姓名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和你娘早都習慣了。”
邢雲陪著笑臉,小心問道:“那您和我娘究竟叫什麼名字?”
“我叫邢大竹,你娘叫程小鳳,記住了沒?”
“記住了,記住了。”
邢雲攙扶著邢大竹往家走,一路上邢雲邊走邊問,也順便觀察了一下這個村子。
這裡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小村莊,村子裡大約有百十戶人家,現在臨近黃昏,家家戶戶都升起了炊煙。
門口屋外,大街小巷上都沒有人,村子裡只有邢雲和邢大竹兩個人在路上走動。
邢雲攙扶著邢大竹,感覺到他的身體有體溫,有血肉之感,應該不是殭屍厲鬼之流。
邢雲用手指在邢大竹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本來是想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可邢雲萬萬沒想到,邢大竹沒有任何反
應,而自己的胳膊卻是一陣劇痛?
自己胳膊疼痛的位置,正是自己掐邢大竹胳膊的位置,而且痛感是自己力道的兩倍!
邢雲一直錯愕,心說這是什麼鬼!反彈嗎?難道自己打到別人身上的傷害,最終會兩倍的反彈回自己身上嗎?
邢雲又試了試,果然,他所有掐在邢大竹身上的力道。最後都會以兩倍的力量反彈到自己身上。
現在邢雲可以確定了,在這個世界裡,所有打出去的傷害,最終都是會以兩倍效果反彈到自己身上,如果自己在這裡先發制人,痛下殺手,那最後死的一定是自己。
“我滴個老天爺啊!這個應該怎麼過啊?”
在村子裡最中間的地方,有兩間茅草屋,那就是邢大竹的家。
邢雲站在小院子的門口,院子裡兩間茅草屋,一個牛棚,一個豬圈,一個雞窩鴨架。
院子裡養著雞,鴨,鵝,狗,貓,牛還有豬。
院子的正中間,放著一口石磨,石磨上坐著一個婦人。
婦人四五十歲,面黃肌瘦,鬢角的頭髮有點微微發白。
婦人盤膝而坐,兩腿之上,放著一個籮筐,籮筐裡是曬乾的花生,婦人正在一粒一粒的將花生剝殼,取出花生放入碗中。
夕陽西下,一抹殘陽照在婦人的臉上,看著十分的慈祥。
婦人眉眼一挑,看見邢雲站在院門口,婦人立刻漏出笑容。
“兒子你回來了,快進屋洗把手吃飯。”
邢雲苦笑的應了一聲:“哎!”
婦人就是邢大竹的妻子,程小鳳,也就是那個邢雲所謂的母親。
邢雲進屋洗了一個手,邢大竹和程小鳳就把飯菜擺上了餐桌。
飯菜很豐盛,雞鴨魚肉,山珍海味,應有盡有,飯菜之豐盛跟這個安泰祥和小山村,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這孤陋寡聞的山村,哪來的這麼多雞鴨魚肉和山珍海味?都說細節決定成敗,這個幻境是真有點太不注重細節啊!
鬼靈墓裡面的食物,邢雲是真心不敢吃,他怕吃完了就出不去了。
邢雲擺了擺手說身體有恙,不想惹吃飯,就藉故回屋休息了。
回到屋裡,邢雲躺在床上,挑著二郎腿眼睛看著房梁。
破解此陣靠打打殺殺的那一套肯定不行,可不靠打打殺殺,又該用何種方式才能破解此陣呢?
邢雲百思不得其解。
“砰砰砰!”
一陣敲門聲響起,一個身穿素衣長裙,大眼睛高鼻梁的女子,側身進了房間。
女子模樣秀美,看上去有點不太像中原女子,反而有點異域風情。
邢雲在想破陣之法,想的出神,完全沒有留意有人來到了身邊。
年輕女子打了一盆洗腳水,放到了邢雲身邊,她去脫邢雲的鞋子,準備給邢雲洗腳。女子的手剛剛碰到邢雲,邢雲就下意識的踢出了一腳,這一腳很重,女子被踢飛到了牆角。
女子悶哼了一聲,蹲在牆角嚶嚶哭泣。
這個女子的手腳之上,都帶有鐵鏈腳銬,看上去好像是個奴隸。
聽到邢雲房中有聲響。邢大竹和程小鳳同時進屋,他們也不問緣由就紛紛指責女子,並對他又打又罵。
“你這不乾不淨的女人竟如此不會討好丈
夫,真不知道當初娶你進門幹什麼。”程小鳳大罵道。
邢雲一驚:“丈夫!她丈夫是誰?”
程小鳳說道:“她是你的媳婦兒,寒霜,你又不記得了?”
“媳……婦!”
邢雲都快罵娘了,心說什麼鬼?換劇情了,天上掉下個小媳婦,改《拉郎配》了?
這什麼劇情啊?破陣的方法莫非是要在這兒結婚生子!
想到這裡,邢雲感覺不寒而慄,身上的汗毛全部倒豎。
經過一番天人交戰,邢雲呼出了一口濁氣,他沉聲問道:“她怎麼不說話啊?”
邢大竹說道:“她是個啞巴,不會說話。”
邢雲在心裡當時就臥了一個槽,心說好嘛,《拉郎配》改《小娘惹》了……
“那她為什麼要戴著鐵鏈腳鐐呢?”
“那是因為她不乾不淨不守婦道,這是給她的懲罰,咱們這小山村啊,就是村規嚴明,無論男女,但凡有做不軌之事,都是要給帶上鐵鏈腳鐐的。”程小鳳趾高氣昂的說道。
“行了行了,我沒工夫管你們這些破事,你們都趕緊出去,我頭疼,我想睡一覺。”
邢雲連哄帶攆的把邢大竹,程小鳳和啞巴媳婦寒霜給推了出去。
現在邢雲可沒心情管這些什麼村規媳婦的小事兒,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如何破陣的方法。
躺在床上,邢雲從天黑想到天亮,邢雲也沒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天亮之後,邢雲離開了房間,想去村子裡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家家戶戶都走了一個遍,線索一個沒發現,但邢雲發現了一樁怪事。
村子裡的年輕人,無論是男是女,都戴著鐵鏈腳銬,如牛馬,如奴隸,任親人鞭策毆打,毫無怨言,不敢反抗。
“咳咳咳!”
邢雲在回家的時候,路過鄰居家的門口,聽見一陣極重的瞌睡聲。
邢雲稍微停了一下腳步,瞌睡聲很急,感覺好像是肺癆那種瞌睡。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瞌睡聲越來越急,聲音也越來越小,邢雲進了屋,想要看看是什麼情況?
屋裡的地上,躺著一個戴著鐵鏈腳銬的年輕男子。
這男子面色慘白,身材枯瘦,兩隻眼睛又凹又黑,嘴角還掛著血絲。
“水~水~給我水。”
邢雲急忙從身邊的水缸里弄了一瓢水,遞到了男子面前。
男子接過水瓢,仰脖就是一通牛飲,咕咚咚,一瓢水就見底了。
男子呼了一口氣,顫聲道:“謝謝,謝謝,謝謝你。”
邢雲面無表情:“不客氣,你有肺癆?”
男子點頭:“嗯,不管不傳染的。”
這個時候,這個家的主人,回來了。
“你是誰,你是怎麼進來的!?”一個身材魁梧的老人家,高聲叫道。
邢雲扭頭問肺癆男子:“他是誰,他是你父親嗎?”
肺癆男子又驚又怕,身子不停的向後移,拼命的搖頭道:“不是,不是,他不是我的父親。”
身材魁梧的老人家,勃然大怒,抄起掃帚來到肺癆男子近前就是一頓暴打。
“老子打死你個沒良心的小王八蛋,叫你不認祖宗,叫你目中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