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烈陽當頭,正時晌午,機括城的西城門,一位身穿蓑衣,頭戴破斗笠,身材矮小的怪老頭,雙手撐著一根枯木柺杖,站立於之外。

這怪老頭,弓腰駝背,長眉白鬚,故意把頭上戴著的破斗笠壓的很低,讓人看不清他的模樣。

怪老頭身後,跟著我一個比怪老頭還奇怪的人。

這人臉上戴著一塊黑漆漆的鐵面具,一身黑衣長袍把自己全身都遮的嚴嚴實實,從她那曼妙的身材上來看,應該是一個女人。

“霍源啊霍源,你找了我一千年,我許震彥就躲了你一千年,今日屍王現世,你我之間的恩恩怨怨也是時候算個清楚了!”怪老頭眼含殺機道。

怪老頭伸出煞白的右手,夠了夠,他身後的奇怪女人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跟著怪老頭進了城。

奇怪的黑袍女子,身上散發著陰氣,抬腿落步間,可以依稀看見,她穿著一雙十分破舊的紅色繡花鞋!

機括城,地下商場,八十一號攤位的門口,玉麒麟擺放著一張四方茶几桌,小火爐上煮著熱氣騰騰的茶水。

茶几桌對面,邢雲兩手捧著下巴,安安靜靜的坐在小板凳上,看著玉麒麟擺弄著茶壺,茶杯,茶寵這些小玩意兒。

玉麒麟將沸水注入茶杯當中,右手輕輕拿起茶杯,晃了晃。

邢雲照貓畫虎,伸出右手捏起蘭花指,輕輕的提起了茶杯,把熱騰騰的茶水送人口中品嚐。

邢雲咋抹咋抹嘴,贊了一句:“好茶!”

話音剛落,邢雲就看見玉麒麟把手中茶杯裡的茶,一圈一圈的倒在了那只長得有點像窮奇的茶寵身上。

邢雲:“……”

緊接著,玉麒麟就在茶几桌上一通擺弄,最後將一杯色澤金黃的清茶送到了邢雲面前。

玉麒麟衝邢雲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嚐嚐這一杯味道如何?”

邢雲惺惺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把玉麒麟送過來的清茶一飲而盡。

“隔~!”

“有點苦,不好喝!”

玉麒麟苦笑搖頭,指著邢雲無奈道:“你呀你呀,白瞎了我這好茶好水啊!”

邢雲憨憨一笑,沒有言語,因為他根本就不喜歡喝茶,也不懂什麼茶道,他來這裡就是為了陪玉麒麟聊聊天,讓他不覺得那麼孤獨。

自從邢雲知道了玉麒麟的種種過往以後,邢雲就會經常有事沒事的來找玉麒麟聊天,聊一些所見所聞,聊一些奇聞樂事,儘管玉麒麟每一次都是對此不屑一顧,但玉麒麟那一次也沒有制止邢雲,而是都認認真真的聽邢雲說完。

邢雲其實也知道,玉麒麟對他說的這些事都毫無興趣,但邢雲依然每天來跟玉麒麟談天說地,不為別的,就只因為他感覺玉麒麟太孤單了。

玉麒麟過去的種種,就像是寒冰,暴雪,一層層的冰封著玉麒麟的本心。

玉麒麟原來是一個不安世事的混世大魔王,憑一口制氣敢跟日月爭高下,敢和

蒼天論長短,可現在哪?因為仇恨變得冷漠,孤僻,每天除了吃飯去茅房,就是躺在那口千年水沉木棺材裡睡覺,像一個活死人。

作為朋友,邢雲沒辦法讓玉麒麟忘掉仇恨,但作為朋友,邢雲又不像看見玉麒麟每天都怎麼痛苦的活著,所以邢雲就只能用這個笨辦法讓玉麒麟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他不是孤獨的一個人,他還有一個朋友叫邢雲。

邢雲跟玉麒麟之間的感情和他跟肖鬧的不一樣,他跟肖鬧是脾氣秉性相同,而他跟玉麒麟則是經歷相同。

玉麒麟和邢雲一樣,都是孤兒,唯一不一樣的就是,邢雲出生在一個沒有戰亂,沒有殺戮的和平國度裡,而玉麒麟則是出生在一個跟地獄齊名的獄魔大陸。

玉麒麟也就是霍源,七歲開始在死人堆裡找吃的,九歲開始殺人,十二歲拜入惡魂宗,成了一名外宗死士,每天還是殺人,為宗門殺人,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不死不休。

二十四年後,憑藉著沾滿鮮血的雙手,玉麒麟拜入惡魂宗宗主歷千幻座下,成為了惡魂宗的首席大弟子。

“水,是九黎帝國翎圓山的百花露,茶,是萬妖帝國春風谷的白芸茶,看來千年未見,霍源師侄是越來越會享受了。”

剛剛還閒情逸致品味茶道的玉麒麟,一聽到這個聲音立刻起身,雙手握拳,眼眸充血,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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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雲起身回頭,見一個穿著蓑衣,戴著破斗笠的怪老頭正雙手拄著一根枯木柺杖,一步一步的向自己靠近。

玉麒麟咬著牙,惡狠狠道:“許震彥,我找了你一千年,整整一千年!既然你今天出現了,那我們之間的血海深仇就在今天做一個了斷吧!”

怪老頭許震彥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血海深仇,好一個血海深仇啊!霍源,老夫今日來此尋你就不會再躲,咱們是應該算一算這血海深仇了!”

玉麒麟冷笑道:“是啊,老匹夫,咱們之間的血海深仇是應該算一算,畢竟人命太多,仇怨太大!”

怪老頭許震彥大罵:“你這不知好歹,人面獸心的畜生,老夫當年就不應該動什麼惻隱之心,收你入惡魂宗,就應該讓你像一條野狗一樣在那荒郊野嶺中活活餓死,那樣的話,你就不會欺師滅祖,背叛宗門,殺我全家,毀我祖陵!”

“惻隱之心,狗屁的惻隱之心!你當年收我入惡魂宗不就是看中了我能戰能殺嗎,收我做什麼外宗死士,什麼是外宗死士?死士就是那骯髒卑賤的殺手,冷血無情的殺手!我們這些殺手在你們的眼中可能都不如一條野狗吧?”

“巧舌如簧,詭辯濤濤,像你這樣喂不熟的白眼狼,懶得跟你講什麼欺師滅祖,背叛宗門,老夫今日就說說你我,你我之間,你捫心自問,老夫何時虧待於你,老夫不過是看中了一個女人,一個黃毛丫頭而已,老夫有沒有白要,老夫跟你說沒說過,只要你把那黃毛丫頭交給老夫,老夫就將惡魂宗大長老的位子傳給你,等將來再保你坐上惡魂宗宗主之

位,可你那,非但不領情還對老夫惡語相向,老夫無奈之下只能在你的大婚典禮上擄走那個黃毛丫頭,為了彌補你,老夫自哪以後就隱姓埋名歸隱山林,從此不問世事,甚至還留書一封將大長老的位子傳與你,可這畜生竟恩將仇報,為了一個女人殺我全家二百三十一口,毀我十三代祖陵,此等大仇,今天老夫比將你碎屍萬段不可!”

“口口聲聲說我是畜生,那你這個不懂男歡女愛的老怪物有是什麼哪?”

怪老頭許震彥一笑:“老夫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須死,念及你是晚輩,老夫讓你十招。”

玉麒麟剛要出手,邢雲攔住道:“別衝動,你老頭就是故意激你先出手,好讓這些傀儡兵對付你。”

怪老頭許震彥好邁大笑道:“哪裡的黃毛小子,竟敢在此胡言亂語。”

說著,怪老頭許震彥,抬手一招玄冰魔隕掌就朝邢雲打了過去。

空中一隻巨大的黑色手掌飛速掠過,玉麒麟身形一閃來到邢雲面前,右臂發力,轟隆!一拳就轟碎了怪老頭許震彥打出來的那只巨大黑色手掌。

“邢雲,我和這個老匹夫之間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今日我們必有一死,我不想連累你,你走吧,走的越遠越好,在我們沒有分撒出生死以前,千萬不要回來。”玉麒麟對邢雲說道。

邢雲堅定搖頭道:“不,我不走,我們朋友,是兄弟,兄弟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現在有難了就叫我走,你把我邢雲當成什麼人了,只能同富貴不能同甘苦的無恥小人嗎?!”

“兄弟情深,真是叫人感動啊!那老夫今日就成人之美,送你們去陰間做一對好兄弟吧!”

怪老頭許震彥化成一道幻影,來到邢雲面前,起手一掌就徑直拍了下來!

其速度之快讓邢雲根本來不及反應,邢雲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許震彥哪一掌劈向自己的腦門,就在邢雲閉上眼睛準備等死的時候。

就聽砰地一聲,邢雲睜開了眼睛,只看見玉麒麟橫臂在前,用胳膊提自己擋下了許震彥這雷霆一擊。

許震彥嘴角一翹,反手抓住玉麒麟的胳膊,側身一腳就踢到了玉麒麟的腰上,這一腳足有千斤之力,玉麒麟悶哼一聲就被踢非了出去。

邢雲抓住時機,從腰間抽出【虎鉞】朝著許震彥的額頭就劈了過去!

許震彥腰身一扭,側空一翻,右手單手撐地,一個倒拔垂楊柳躲開了邢雲的一擊。

邢雲再次雙手緊緊握住【虎鉞】,以腳跟助力,腰間發力,橫劈豎斬,照著怪老頭許震彥的褲襠,腰間,大腿根兒,腦袋,胳膊,嘴,就劈頭蓋臉的一頓胡亂劈砍,完完全全就是一副要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模樣。

怪老頭許震彥,一個閃身跳到邢雲身後,轟的一記鞭腿就把邢雲給踢飛到了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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