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刀絞,筋脈寸斷,邢雲在地上縮成一團,額頭上的汗珠如雨般落下,全身開始不自覺抽搐。

黑漆漆的山洞裡面,邢雲忍著劇痛躲在黑暗中卻不敢發出聲音,因為他只要一出聲,外面的那些人就會找到他,然後殺死他!

身心受到折磨的邢雲,情緒漸漸開始失控,他心中的黑色火焰再一次燃燒,那一隻蠱蟲也葬身火海。

黑色火焰燒死了折磨邢雲的蠱蟲,同時也吞噬了邢雲的一部分靈魂,上一次有貴人相助,邢雲才倖免於難,可這一次沒有貴人相助,邢雲與黑色火焰融為一體。

黑色火焰究竟是什麼東西,邢雲並不知道,甚至於他都不知道心裡的蠱蟲是怎麼消失的,他只以為是帝王龍氣做的,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帝王龍氣太過於逆天了。

邢雲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泥土,大步走出山洞,抬頭望天,猙獰大笑道:“屠修,老子決定不跑了,老子要跟你鬥到底!”

帝都城南的天雨樓外面,裴金山站在一條小巷子口撒尿,一邊撒尿一邊抖,還一邊哼著曲兒。

邢雲如幽靈般來到裴金山的身後,悄無聲息。

邢雲拍了拍裴金山的肩膀:“上火了,尿這麼黃!?”

裴金山被嚇得一激靈,急忙轉身,那泡尿差點沒滋邢雲身上......

“我去,你特麼倒是看著點啊!”

裴金山先是遲疑了兩秒鐘,然後立刻提上了褲子,顫聲道:“主......主......主公你怎麼回來了,現在整個九黎帝國都在通緝你,你怎麼還來帝都自投羅網啊!?”

邢雲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老子咽不下這口氣,決定來帝都整一個大鬧天宮,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大鬧天宮啊?”

裴金山:“......”

裴金山豪氣幹雲的說道: “有什麼不敢的,十八年後老子還是一條好漢,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不就是一條性命嗎,主公若是想要,屬下現在就能給主公!”

裴金山說的是慷慨激昂,演的是聲情並茂,邢雲要不是深知裴金山的為人,說不定就相信了。

可正以為邢雲對裴金山瞭如指掌,所以裴金山說的話,邢雲是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行了,說真經事,韓若雪。”

裴金山一聽韓若雪三個字,馬上會意道:“主公放心,韓若雪跟雪憐姑娘都沒有什麼大事,只不過雪憐受傷逃走,現在下落不明,韓若雪被俘,現在應該和屠修在一起。”

得知雪憐跟韓若雪都還活著,邢雲總算松了一口氣,自古懸崖有大河,墜人而不死。

邢雲開門見山道:“當初屠修在拉攏我進入密境院的時候,他曾逼我寫過一紙罪狀,以你對他的瞭解,這一紙罪狀他會放在哪裡?”

“要是我就會放在乾坤囊裡,但是屠修應該不會,他應該會放在自己的家裡。”

“家裡,九陽山莊嗎?”

裴金山搖搖頭:“九陽山莊並不是屠修的家,只不過是他的一個藏身之地而已,他的家別人不

知道在什麼地方,我可知道,就在長老院的旁邊,叫謝府。”

“謝府,為什麼要叫謝府?”

裴金山賣弄道:“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叫謝府當然是為了掩人耳目了。”

“謝了,”邢雲臨走前又對裴金山說了一句:“你最好節制點,不然縱慾過度容易心肌梗死!”

裴金山:“......”

邢雲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在了黑暗之中,裴金山看著邢雲離去的方向,心中暗暗感嘆,年輕真好,可以為了紅顏知己和一口怨氣,而不顧自己的生死安危,此等英雄行徑怎能不叫人心嚮往之。

裴金山是最瞭解屠修跟邢雲的人,屠修老謀深算,心狠手辣,邢雲亦正亦邪,飄忽不定,但是,一旦有人將邢雲給逼到了絕路,那他不是變成魔鬼就是變成被魔鬼還要可怕的存在,邢雲絕對不是那種會束手待斃的人。

今夜他們兩個人若是一死一傷,或者是雙雙隕落,那麼帝都城就不會出太大的事情,可他們兩個人要是誰都無法制服誰的話,那麼今夜的帝都城就註定會被載入史冊。

裴金山今夜喝了酒,又剛剛縱過欲,現在是無比的亢奮,一想到今夜帝都城將要發生的事情,裴金山就想哈哈大笑。

可喜怒不形於色是密境院每一個人的必修課,裴金山不能表現出來什麼奇怪的舉動,不然自己會惹上大麻煩的。

長老院周圍有重兵把守,平日裡一般人是無法靠近的,但是在長老院的東面幾百米的地方有一條街,名曰富貴街,顧名思義,那條街上住著的都是非富即貴之人,其中有幾個宅子還是王族子弟的宅子。

要不是裴金山說屠修的家在這裡,邢雲就是打死也不會想到屠修的家會在這裡,這裡魚龍混雜還緊挨著長老院,有什麼風吹草動九大長老第一時間就能做出反應,實在不是一個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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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雲在富貴街打聽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謝府的所在地,邢雲秘密的潛入了謝府,外松內緊的佈置一看就知道是屠修的手筆,這裡果然就是屠修的家。

謝府裡面巡邏的人非常多,邢雲只能緊貼著牆壁遊走,生怕被巡邏的人發現,一旦被他們發現,自己今夜九成九就交代在這裡了。

謝府裡面巡邏的人都是御之體以上的高手,而且他們還人數眾多,一旦打起來,不管屠修加不加入戰局,自己都討不到什麼便宜。

謝府裡面房間眾多,邢雲七拐八拐的,不知道怎麼就拐到了廚房裡......

此刻廚房的灶臺上正煲著雞湯哪,香味濃郁,沁人心脾,邢雲深深的咽了一口口水。

“來都來了,嚐嚐屠修家廚子的手藝怎麼樣。”

邢雲開啟鍋蓋,直接就盛了一碗,還隨便扯了一隻雞腿下來,一邊喝雞湯,一邊吃雞腿,那叫一個愜意。

滋啦一聲門開了,一個五大三粗的婦人抱著一堆柴火走了進來,那婦人與邢雲四目相對,廚房裡的氣氛一下子就凝固了......

“我如果說是雞湯主動勾引我的,你信不信?”

那婦人先是愣了一下

,然後就準備大喊。

邢雲反應迅速,單手撐著灶臺,一個翻身來到那婦人面前,在那婦人還沒有看看以前就一把將她給按住了。

“別出聲,不然我殺了你!”

那婦人被嚇得面色慘白,瘋狂的點頭,還不停的發出嗯嗯嗯的一聲。

邢雲慢慢的鬆開了手,那婦人確實是沒有反抗,就乖乖的站在原地,一聲不吭。

“我問你答,說一句謊話,我就躲一個手指頭,聽明白了嗎?!”

那婦人瘋狂的點頭:“大俠不要殺我,我就是一個做飯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問你,謝府的主人是不是屠修?”

“屠修是誰,我不認識。”

邢雲:“......”

九黎帝國聲名狼藉的屠修你都不認識,你特麼確定不是在匡我嗎?

見邢雲皺眉,那婦人有些慌張的說:“我是真的不知道,謝府裡面規矩及其的嚴苛,我們這些下人也不允許打聽主子的事情。”

聽那婦人這麼一說,邢雲也得有道理,既然是秘密的家,那確實是應該嚴格保密的,而且屠修這種人也不是那種閒的沒事幹就跟下人嘮家常的人。

邢雲從乾坤囊裡拿出了一張屠修的畫像,問道:“這個人,你認不認識?”

那婦人點點頭:“認識認識,他就是我們的主子。”

實錘了,這裡就是屠修的家,自己的那一紙罪狀,應該就在這裡。

“屠修現在在謝府嗎?”

“在,在臥房裡。”

“就他一個人?”

“還有韓姑娘,不過韓姑娘好像受了傷。”

“那你知不知道屠修的寶貝都藏做什麼地方?”

“不......不......不知道,我就是一個做飯的,我怎麼會知道!?”

這個問題邢雲本來就是隨口一問,他當然知道這個婦人不可能知道屠修把寶貝都藏在什麼地方,可是這婦人的回答為什麼會如此古怪?

邢雲眉毛一皺,一把將那婦人就按到了砧板上,另一只手舉起菜刀就要剁!

那婦人急聲道:“在書房,在書房的密室裡,主子的所有寶貝都在那裡。”

“你是怎麼知道的?”

“有一天我去書房送飯,無意中看見的。”

“書房在什麼地方?”

“出門直走,左拐第一間就是。”

邢雲抬手一掌就打昏了那名婦人,然後溜出了廚房,直奔屠修的書房。

在書房裡找了大半天,邢雲才找到開啟密室的機關,扭動機關,密室開啟,邢雲拿著一個火摺子就走進了密室。

黑漆漆的密室通道盡頭有一扇大鐵門,大鐵門上有一把非常奇怪的鎖頭,邢雲用天機眼看了老半天才把鎖頭給開啟。

大鐵門的後面是一間密室,密室裡面有兩排櫃子,上面全都是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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