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羞紅美人面,鴛鴦戲水,蝶雙飛,春風不度,踏浪去,紅繡被中逐遊龍。

日上三竿,臨近中午,雪憐像往常一樣,端著洗臉水去邢雲的房間,給邢雲梳洗。

站在邢雲的房門之外,雪憐咦了一聲:“門怎麼是開的,公子難道出去了嗎?”

雪憐以為邢雲不在房間裡,所以就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啊!”

咣咣咣,雪憐手中的洗臉盆掉在了地上,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雪憐整個人呆若木雞的看著床上。

邢雲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看著雪憐那怪異的模樣,低聲道:“怎麼了,你怎麼這個表情啊?”

雪憐慢慢的抬起手,指了指邢雲的身邊。

邢雲順著雪憐手指的方向一看,然後雙目圓瞪,嚇得差點沒叫媽啊!

此時此刻,北冥雅潔正一絲不掛的躺在自己身邊,安靜的熟睡著。

當然了,一絲不掛指的是從邢雲這個位置看的,從雪憐站著的地方是看不到的,因為北冥雅潔蓋著被子……

邢雲故作鎮定的衝雪憐擺了擺手:“你……你先出去,別亂說啊!”

“哦哦哦……”

雪憐慌慌張張的退出了房間,將房門給重新關了上去。

房門關上的時候發出了一聲悶響,雪憐的心,似乎也被什麼東西給擊穿了,疼的撕心裂肺。

雪憐關上了房門,並沒有離開,而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好像失去了什麼。

邢雲看了一眼地上,到處都是散落的衣服,有自己的,也有北冥雅潔的。

邢雲揉著太陽穴,努力的回憶著昨天晚上究竟都發生了什麼,怎麼一大早起來還失身了呢!?

想了半天,邢雲就想起來昨天晚上韓若雪不知道抽什麼風,非要拉著自己喝酒,然後自己喝多了就回房間睡覺了,再然後就做了一個夢……

邢雲一拍大腿:“槽!”

“啊!”

北冥雅潔啊了一聲,微微睜開了眼睛,茫然無措的看著邢雲。

“……”

尷尬,太特麼尷尬了……

“那個……不是……你別誤會……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我就是想說……想說……想說我昨天晚上喝多了,你相信嗎?”

北冥雅潔眨巴眨巴眼睛,然後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邢雲這句話說完就後悔了,什麼叫特麼昨天晚上喝多了,這跟辦完事兒就跑路的渣男有什麼區別?

等等,好像還是有點區別的,渣男說完這句話,被渣的姑娘應該都會先給渣男一巴掌,然後再啐一口唾沫,大罵渣男!

可北冥雅潔並沒有這麼做,她就是點了點頭,表示我知道了,這特麼是是什麼鬼!?

“不是,怎麼扯的鬼話你都相信嗎?”

北冥雅潔柔聲道:“你昨天晚上酒氣真的很大,我都差一點燻吐了。”

說完,北冥雅潔往上拉了拉被子,擋住了那羞紅的小臉兒。

邢雲繼續揉著太陽穴,低聲問道:“那你告訴我,我為什麼在自己的床上睡覺,睡著睡著就把你給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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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雅潔羞澀的說:“你是想要羞死我嗎?”

邢雲捂著臉,都特麼快哭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那麼重口味,我其實就是想知道,昨天晚上,你為什麼會來我的房間,我們又什麼會這樣?”

北冥雅潔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昨天晚上找你有點事兒,但因為天色已晚,所以我就沒有敲門,直接飛進來的。”

邢雲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衣服,剛才太激動,有的地方沒有看清楚,就比如北冥雅潔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那是一件夜行衣,而且還是被撕碎的夜行衣!

看著此情此景,邢雲倒吸一口涼氣,自己昨天晚上到底都幹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昨天晚上你來找我,然後我迷迷糊糊的,就藉著酒勁強迫你那個什麼了?”

“嗯!”北冥雅潔又點了點頭。

“也不對呀!就算是我酒後無德,酒後亂性,可能為什麼不反抗哪,哪怕是叫救命也不至於……”

北冥雅潔聲音更加的羞澀了:“你一直在親我,我怎麼叫救命啊!?”

“咳咳,”邢雲輕嗑了兩聲:“就算是這樣,可以你的修為境界也不應該反抗不了吧?”

“我剛剛才解了迷情咒,身子骨虛的不行,就連飛進來都是搖搖晃晃的,更別提別的了。”

“那個。”

“哎呀!能不能先不要問了,先給我找一件衣服行不行啊?”

“哦哦哦,對對對!”

邢雲遮遮擋擋的下了床,先給自己找了一件衣服,穿好以後又給北冥雅潔找了一件自己的衣服。

門外的雪憐聽著房間裡的對話,黯然神傷,淚水打溼了眼眶。

韓若雪這個時候剛好路過,見雪憐狀態不對勁,就過去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啊!”

雪憐被突如其來的韓若雪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擋在了邢雲的房門口。

“沒……沒什麼,公子他不在,白管家有什麼事嗎?”

韓若雪是幹什麼的,雪憐那點小把戲還能騙得過她,開玩笑!

韓若雪一把推開了雪憐,然後直接推門而入,那一刻,北冥雅潔正在穿衣服,而邢雲則在地上撿衣服。

韓若雪與北冥雅潔四目相對,房間裡就尷尬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更尷尬了……

邢雲暴跳如雷,努聲道:“你幹什麼,進屋不知道敲門嗎?”

韓若雪笑盈盈的說:“你們兩個……不會是在行什麼苟且之事吧?”

北冥雅潔又氣又羞道:“你是什麼人,怎麼如此放肆!?”

“她是我的管家,叫白鷺。”

“我是他的上司,叫韓若雪。”

同一時間,邢雲跟韓若雪各種說出了一個相反的答案,這讓雪憐和北冥雅潔皆是一愣。

雪憐雖然也不知道韓若雪的真實身份,可她知道,韓若雪跟邢雲之間的

關係不一般,身份也不一般。

北冥雅潔就不一樣了,她只知道邢雲的真實身份是密境院的暗殺尊使,並不知道他的這個暗殺尊使是假的。

“上司,那一個上司?”北冥雅潔問道。

韓若雪說道:“密境院的上司,我是密境院的暗殺尊使,他是密境院的暗殺密使,至於他的尊使身份,那是公孫玄越哪個笨蛋自己想當然出來的。”

“那你也不應該冒冒然然的衝進來啊!”北冥雅潔抱怨道。

“呵呵,”韓若雪搓著手笑道:“是是是,我不應該冒冒然然的衝進來,攪了你們的好事,實在是對不起,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邢雲不樂意了:“什麼好事,有什麼好事,我們兩個清清白白的有什麼好事,你不要胡說八道,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不客氣!”

韓若雪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看床上,冷聲道:“都落紅了,你們兩個還真是清清白白啊!”

說完,韓若雪拉著雪憐就跑了,不一會兒就沒影兒了。

邢雲和北冥雅潔同時向床上看去,只看見被子上有一小塊血汙,那個就是落紅,至於落紅是什麼意思,不知道的可以問百度……

北冥雅潔立刻用被子給遮擋住了,然後瞪了邢雲一眼:“看什麼,臭流氓!”

“咳咳,”邢雲整理了一下衣服:“那個,你現在能解答一下我的疑問嗎?”

北冥雅潔坐在床上,兩隻手不停的摩擦著膝蓋,支支吾吾的說:“事已至此,我也不藏著掖著了,邢雲我喜歡你,自從夢境試煉場以後,我就不知不覺的愛上了你,一開始我也不確定這份感情,直到中了葉迷邪的迷情咒,我才真正的意識到,我已經愛上了你。”

關於迷情咒的相關內容,邢雲最近也瞭解了一下,迷情咒之所以能讓人意亂情迷,是因為中咒者會自動清空自己所有的記憶,只留下一個印象最深的人的音容笑貌。

當初葉迷邪刺北冥雅潔的那一劍,目的就是為了讓北冥雅潔記住自己,可北冥雅潔卻偏偏只記住了邢雲。

如果說都不算是愛情的話,那什麼又叫愛情?

突如其來的愛情,好像是突如其來的隕石,砸的邢雲茫然無措。

其實自從萬獸城回來以後,邢雲就知道,自己喜歡上了北冥雅潔,可是他們兩個實在是不合適,無論是家世背景,還是出身,都是雲泥之別,這樣差距如此之大的感情真的會有結果嗎?

邢雲不相信,如果一段感情註定沒有結果,那又為什麼要開始哪?

北冥雅潔看向邢雲說道:“你放心,我不是在逼你什麼,更不是在要挾你什麼,我只是說出了我的心裡話,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如果我真的不情願,你就是怎麼樣也不會得逞的,愛就是愛,愛不是逼迫,而是成全。”

人家一個姑娘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自己一個堂堂的七尺男兒,還遮遮掩掩的幹什麼!?

“我也喜歡你,自從龍源城那一次,我就對你一見鍾情,可是我們兩個人差距太大,幾乎就是雲泥之別!”

“我不在乎,我北冥雅潔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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