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嚇我一跳。”
北冥雅潔:“……”
邢雲聽得太認真了,壓根兒就沒注意有人過來了,更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是北冥雅潔……
整個教室裡,原本除了劍道老師李成坤的聲音以外就沒有別的聲音了,邢雲怎麼一咋呼,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邢雲和北冥雅潔,其中還包括劍道老師李成坤。
邢雲起身,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對不住啊!”
北冥雅潔理了理頭髮,眼睛看向一邊,假裝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李成坤沒有說什麼,轉身繼續講課。
可就在那一瞬間,邢雲感覺到整間教室裡的氣氛都一下子古怪了起來,空氣中彷彿瀰漫著殺氣。
教室裡三十多號人,現在已經沒有人聽課了,全都凝視著邢雲和北冥雅潔。
“咳咳,”邢雲抱著肩,身子向後微微靠了靠,低聲道:“什麼情況,你們特級班的學生上課不看老師,看我幹什麼?”
北冥雅潔笑眯眯的說:“女的我不清楚,男的下課以後……可能會揍你!”
“哦!明白了,多謝提醒。”
北冥雅潔這麼一說邢雲就明白了,自己是拉仇恨了,而且還很有可能是整個九黎國學院的所有男學生的仇恨。
這就跟大學裡面的追求校花一樣,美若天仙,冷若冰霜的美女校花,身邊整天都圍繞著一大批的追求者,這其中不乏學習好的,家境好的,模樣好的,可校花那,就是無動於衷。
這其實沒什麼,校花看不上自己,可能是因為自己還不夠優秀,等假以時日,自己足夠優秀的時候,校花一定會為自己動心的。
可如果有一天,一個模樣平平,家境一般的插班生剛一入學就把校花給拐跑了,這特麼誰能忍,誰也忍不了啊!
而且這跟大學裡還不一樣,大學裡男生女生坐在一起也不一定說明什麼,也有可能就是趕巧兒了。
可北冥雅潔就不一樣,她號稱是九黎帝國最冰清玉潔的姑娘,在九黎國學院裡,一直都跟她哥哥北冥辰龍坐在一起,從不跟其他的男生坐在一起,現在她竟然主動坐到了邢雲身邊,要說她對邢雲沒有什麼特殊的意思,打死他們也不相信啊!
邢雲雙腿交叉,兩隻手放在膝蓋上,咳聲嘆氣的聽著李成坤雲山霧繞的課程。
“你怎麼了,怎麼看上去悶悶不樂的,是課程聽不懂嗎?”
邢雲搖搖頭:“不是,我就是心情不美麗而已。”
“為什麼?”
“我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我說我不要,它說這不行,你說氣不氣,北冥大小姐!?”邢雲陰陽怪氣的說道。
北冥雅潔皺了皺眉,沒有說話,直到下課放學,她都始終沒有再跟邢雲說一句話。
下課放學,邢雲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百花樓,想要看看師傅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邢雲剛一進門,老鴇子賽天仙就笑盈盈的撲了上來:“哎呦喂,這不是雲公子嗎,今兒個是什麼風兒把您給吹來了,我著百花樓
可是蓬蓽生輝啊!”
邢雲一臉嫌棄的說:“行行行,少廢話,我師傅在哪裡?”
“什麼師傅,我這裡只有姑娘,哪裡的什麼師傅啊,雲公子真會開玩笑,要不我給您找兩個風趣幽默的姑娘陪陪您?”
邢雲怒道:“別來這一套,趕緊說我師傅在哪裡,不然我拆了你們百花樓!”
“別別別,”賽天仙有些為難的說:“凌顛宗主在三樓,籃香姑娘的房間裡。”
“籃香姑娘,我師傅在哪裡幹什麼!?”
“呵呵,”老鴇子賽天仙羞澀一笑道:“這裡是青樓,一男一女在房間裡交頸而臥,您說還能幹什麼?”
邢雲只感覺天雷滾滾,萬馬奔騰,自己的三觀盡毀啊!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師傅是堂堂的皓月宗宗主,怎麼能夜……不可能,我不相信。”
雖然邢雲自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凌顛道人也是什麼正氣凜然的人,可也不是沒有節操的人啊!?
師傅凌顛道人雖然平日裡沒有什麼正形兒,但在男女問題上,絕對一絲不苟,從來不會亂來,在機括城的時候,邢雲就領教過。
在機括城的時候,邢雲風頭正勁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年輕貌美的小姑娘往上撲。
凌顛道人那個時候作為邢雲身邊最親近的人,圍在身邊的小姑娘也是絡繹不絕,有高冷的,有嫵媚的,有清純的,有風騷的,各種類型多不勝數,但凌顛道人卻始終不為所動。
邢雲不相信,他要上去看一看,看看師傅到底在幹什麼?
邢雲抬腳就往樓上走,老鴇子賽天仙緊隨其後:“雲公子,您先等一等,有什麼事兒讓我先去通報一下,您怎麼冒冒然然的闖進去,萬一看到……多尷尬啊!?”
“尷尬什麼?我師傅不可能是那種人!”
說著,邢雲一把就推開了哪位籃香姑娘的房門,就聽一個姑娘“啊”的一聲尖叫,邢雲整個人都傻了……!
雖然說當時的那個畫面算不上是不堪入目,但也絕對夠得上少兒不宜了。
凌顛道人和那個叫籃香的姑娘躺在床上,兩個人同蓋一床被子,地上零零散散的都是他們兩個人的衣服,其中還有內衣內褲……
“師……師傅,您這是開戒了?”
凌顛道人躺在床上,微微睜開眼睛,醉氣熏熏的說:“沒錯,為師想開了,他們不仁不義,為一己私慾不管不顧,我又憑什麼要委屈自己,憑什麼!?”
“什麼跟什麼,師傅你在說什麼?”
凌顛道人揮了揮手:“沒什麼,你趕緊滾蛋,別在這裡礙事兒。”
“哦!”
邢雲把房門重新關好,轉身就下了樓,在一樓的樓梯口坐了下來。
老鴇子賽天仙就跟在邢雲身邊,生怕邢雲又在這裡鬧什麼么蛾子。
“雲公子,您來都來了,我給您挑幾個上等的尖兒貨看看?”
“沒那個心情,我問你點事兒?”
邢雲拍了拍身邊的地方,示意讓賽天仙
坐下來說。
賽天仙馬上就坐了下來,柔聲道:“雲公子想為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師傅昨天晚上來的時候,有沒有什麼反常的地方?”
“凌顛宗主一共就來過兩次,我哪知道什麼是反常還是不反常啊!?”
緊接著,賽天仙又補充道:“不過以我多年以來對男人的瞭解,凌顛宗主應該是受了什麼刺激,而且還是很大的刺激,比如說戴了綠帽子之類的。”
邢雲一把抓住賽天仙的衣領,厲聲道:“你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還是皮癢了想捱揍啊!?”
“雲公子稍安勿躁,我就是隨口一說,沒有什麼惡意,也絕沒有想要惡語中傷凌顛宗主的意思。”
邢雲鬆開了賽天仙:“我警告你,你可千萬不要信口雌黃,隨便造謠我師傅,我師傅雖然有點放浪形骸,可是在這種事情上,他老人家絕對是無可挑剔,因為他老人家直到現在都沒有娶妻。”
“那他什麼沒有娶妻啊?”賽天仙隨口問了一句。
“對啊!他什麼沒有娶妻哪?”
一語點醒夢中人,大師兄,小師妹,皓月宗的不傳之秘,陸國平,這些個看上去毫無關聯的事情,現在把它們組合到一起,邢雲好像想明白了什麼。
邢雲起身就走,快如奔雷,老鴇子賽天仙一臉懵逼……
邢雲回到了家,立刻飛鷹傳書,通知師兄師姐還有師叔們,叫他們立刻馬上來帝都,並把師傅在帝都發生的一些事情粗略的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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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牙,林柔,秦風,秦雨,宋子文,杜曉娥,還有那個死犟死犟的雷火樹,接到邢雲的傳信之後,馬上動身趕往帝都。
他們來到帝都以後,沒有直接去邢府找邢雲問明情況,而是直接去了百花樓。
凌顛道人在百花樓喝的醉生夢死,雷火樹看到這一幕,肺都快氣炸了,要不是宋子文和杜曉娥攔著,他差一點就跟凌顛道人打起來了。
宋子文和杜曉娥連拖帶拽的把雷火樹弄到了邢府,邢府的客廳裡,邢雲陪著笑臉給雷火樹倒了一杯茶。
“雷師叔消消氣兒,先喝杯茶,潤潤嗓子。”
“去去去,一邊呆著去。”
雷火樹縮著袖子靠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李伯牙焦急的問道:“小師弟,師傅到底是怎麼回事,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來了帝都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是這樣的,昨天師傅見了那個惡俠陸國平,跟他說了兩句話,然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他們說了什麼?”
“我不知道,當時我不在,而且師傅也不讓人聽他跟陸國平說了什麼。”
雷火樹摸著下巴,沉思道:“陸國平,這個傢伙雖然名聲不怎麼樣,行事也乖戾狠辣,但不可否認他是一個好人,二師兄又為什麼會因為跟他見了一面就性情大變了呢?”
雷火樹雖然是一個古板的人,但他也是一個明辨是非的人,他不會因為一些個人的主觀因素,就先入為主的去評定一個人究竟是好還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