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子,有人來了!”

邢雲猛然回頭,立刻大驚失色道:“韓若雪!你怎麼來了?”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百花樓的女殺手韓若雪,邢雲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

韓若雪面無表情的說:“兩件事,一是拿東西,二是傳話。”

拿東西,邢雲一聽就明白了,都沒等的韓若雪說拿什麼東西,邢雲就恭恭敬敬的把那一塊玉牌給遞了過去。

韓若雪收下玉牌,冷聲道:“明天中午,帝都城外,軍馬山碧月亭,有人要見你。”

“見我,誰啊?”邢雲莫名其妙道。

“無可奉告!”

“呵呵,”邢雲冷笑:“無可奉告,你不說是誰,我就不去。”

請人見面,還是在荒郊野外,連名字都不透露,試問哪位不知死活的蠢貨敢去?

韓若雪不屑一顧的說:“明天中午,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這件事情可由不得你!”

邢雲往院子裡的石墩子上一坐,翹著二郎腿,趾高氣昂的說:“不去,說啥都不去!”

這要是在別的地方,邢雲或許不敢怎麼趾高氣昂,可這裡是天寶街,蕭老二的地盤。

試問九黎帝國現在誰人不知蕭老二,誰人敢招惹蕭老二,密境院就是再牛逼,邢雲就不相信他們敢強拆蕭老二家的房子!?

九千歲魏忠賢當年是何其風光無限,可到頭來又怎麼樣,興衰榮辱還不是皇帝一句話的事兒嗎?

“不去,死!”韓若雪冷冷的說。

邢雲叫囂道:“來來來,你動我一個試試,這裡可是天寶街,打壞了你賠的起嗎?”

話音剛落,韓若雪突然一跺腳。

“轟隆隆!”

地面開始劇烈的抖動,頃刻之間,天寶街房倒屋塌,一片狼藉!

“明天中午,軍馬山碧月亭,不見不散!”

說完,韓若雪揚長而去,邢雲和雪憐風中凌亂……

國丈家的房子,你說拆就拆,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密境院真的有怎麼牛逼嗎?

想當年魏忠賢最鼎盛的時期,好像也沒有這麼牛逼吧!

跟現在的密境院比,當年的魏忠賢就是一個渣渣,而且還是一個重要零件的渣渣。

天寶街雖然是一個老街,但還是住著十幾戶人家的,他們都是蕭老二的老鄰居,老街坊,平日裡仗著蕭老二的關係,也沒少在帝都裡作威作福。

現在房子被人莫名其妙的就給拆了,他們不發飆才怪了呢?

“誰拆了老子的房子,趕緊給老子站出來,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老子從此以後就跟你姓!”

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婦人,手裡揮舞著一把菜刀,破口大罵道:“那個天殺的王八蛋拆了老孃的房子,要是讓老孃抓到你,老孃不把你剁成餃子餡,老孃今天晚上就跟你睡!”

天寶街一時間亂糟糟的,有哭有罵,有喊有叫,還有人撒潑打滾。

邢雲見他們如此的傷心難過,於是就出於好心提醒了他們一下。

“拆你們房子的是密境院的人,

她叫韓若雪,你們可以去找她要補償。”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全場鴉雀無聲。

剛剛還要打要殺的天寶街居民們,一聽到密境院三個字,立即就消停了,就連小孩子都嚇得不敢哭了……

十幾戶的天寶街居民,同時開始清理收拾房子廢墟裡的貴重物品,收拾完了以後,集體有條不紊的就離開了天寶街,這個他們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家。

雪憐拉了拉邢雲的衣角,低聲問道:“公子,房子塌了,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涼拌!”

天寶街的房子塌了就塌了,無非就是換一個地方住,這又不是自己的產業,根本不用心疼。

“對了!”

邢雲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雪憐,靈兒去哪了?”

雪憐不慌不忙的將手伸進口袋裡,拿出來了一個黑色的蟲繭,比鵪鶉蛋稍微大那麼一點點。

“靈兒在這裡,只不過它作繭了。”

“哦,那我們走吧!”

蟲子作繭化蝶,這是正常的生物本能,沒什麼好奇怪的,所以邢雲根本就不在乎。

天寶街的房子裡沒有什麼貴重物品,邢雲和雪憐也沒有收拾,而是直接就走了,重新找住的地方。

“公子,帝都的房價那麼貴,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啊?”

邢雲嘴角一翹,朗聲道:“巡城兵馬司司長 家,他家房子多,而且他還特別的熱情好客,我們要是去他家借住幾年的話,他應該會很高興的吧!”

“幾……幾年,公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邢雲笑而不語……

巡城兵馬司司長公孫玄越的家在哪裡,邢雲是真的不知道,不過巡城兵馬司的衙門在哪裡,邢雲還是知道的。

想找公孫玄越還用去他家嗎?直接去巡城兵馬司的衙門不就完了!

巡城兵馬司的衙門就在城西,特別的好找,只要到了城西就能看見。

巡城兵馬司的衙門坐北朝南而建,衙門口巍峨氣派,霸氣側漏,讓人不敢靠近。

衙門口,站在八個看門的,個個腰板挺直,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一看就知道是撐門面的……

其中一個看門的見邢雲和雪憐來了,立刻上前攔住:“站住,這裡是巡城兵馬司,閒人免進,趕緊走,不然小心老子不客氣!”

邢雲不屑的說:“叫你們老大出來,我找他有事,叫他麻溜的!”

看門的一愣:“老大,你要找那一個老大啊?”

“公孫玄越,你們巡城兵馬司的司長。”

“找我們司長,你有什麼事嗎?”

邢雲皺著眉:“什麼事是你能打聽,趕緊去通知,就說跟他在百花樓有過一面之緣的邢雲來了。”

一聽百花樓三個字,看門的眼神立刻就變了,然後一路小跑的去找公孫玄越了。

邢雲知道,他一定是誤會了,但是這也很正常,聽到百花樓這三個字能不誤會的人,這世界上恐怕是沒有了。

過了不一會兒,公孫玄越就慌慌張張的從衙門裡跑了出

來,給邢雲恭恭敬敬的施了個禮。

“下官參見大人,不知的人來巡城兵馬司有何貴幹啊?”

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密境院的人可沒有闖門兒的愛好。

邢雲看來公孫玄越一眼:“你叫我在這裡說?”

“大人恕罪,是下官唐突了,大人裡面請。”

公孫玄越客客氣氣的把邢雲和雪憐請進了衙門,還特意吩咐下人去準備好酒好菜,給邢雲和雪憐享用。

飯桌上,公孫玄越先給邢雲敬了一杯酒,然後試探的問:“大人,您可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下官去辦嗎?”

邢雲一指雪憐:“有,她是我妹妹,現在沒地方住,想在你這裡借住一段時間。”

公孫玄越一臉懵逼,堂堂的密境院尊使親自來巡城兵馬司的衙門,就是為了給妹妹找房子,現在密境院都怎麼刁蠻任性了嗎?

公孫玄越有些為難道:“這……這恐怕不行,不是說下官吝嗇,只是下官的家條件簡陋,實在是不合適大人妹妹的千金之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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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憐剛想說自己沒有那麼嬌貴,就被邢雲一把給按住了。

邢雲擺擺手:“沒事沒事,我就是隨口一說,公孫大人家裡既然沒有多餘的房子,我們密境院的房子多,公孫大人要不要去小住幾年啊?”

公孫玄越都特麼崩潰了,你這是敲詐,你這是勒索,你在我的衙門裡敲詐勒索我真的合適嗎?!

“呵呵呵,大人真是風趣幽默,大人能讓妹妹住在下官家裡,那是下官的榮幸,下官一定傾其所有,好好的照顧令妹。”公孫玄越哭笑不得的說道。

雖然手段上有點不光彩,但結果還是可以的,雪憐成功的住進公孫玄越的家。

由於公孫玄越把邢雲當成了韓若雪,對其敬若神明,所以公孫玄越對雪憐也是照顧有加。

毫不誇張的說,公孫玄越對雪憐,那可是比照顧親媽還要好。

安頓好了雪憐,邢雲就可以安心的去軍馬山,會一會那個要見自己的人了。

軍馬山在帝都城外,原來是放養軍馬的地方,後來因為軍馬山的水草枯竭,這裡就被遺棄了,現在是一座荒山。

邢雲揹著寒霜龍影劍,手裡拿著凌神,從山間小路上山,來到了碧月亭。

亭子來坐著一個殺氣騰騰的中年男人,他穿著一件黑色長袍,袍子上繡著一隻威風凜凜的雄鷹,還有一隻活潑可愛的小兔子。

中年男人雙目緊閉,雙手交疊放在腿上,看樣子好像是睡著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見我?”邢雲詢問道。

中年男人慢慢開口道:“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聲音渾厚有力,如山中的猛虎咆哮,震聾發聵。

“大叔,你搞搞清楚,是我在問你?”

中年男人手臂一抬,從袖口裡射出了一把飛鏢,當即就洞穿了邢雲左肩。

“啊!”

邢雲慘叫一聲,肩膀處的傷口噴湧著鮮血,額頭冒出冷汗。

這飛鏢上有毒,飛鏢洞穿邢雲的肩膀時,邢雲的法源之力就被封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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