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顛道人苦笑道:“算了,既然你們也想去,那就一起去,將來你爹萬一怪罪下來,你就跟他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說著,凌顛道人就拍了拍雷霄雲的肩膀,意思說,去百花樓是你的主意,不關我的事。

曾經有一個人說過,想要判斷一個男人是不是好色,最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把手指頭放到他的鼻子下面,只要有呼吸,肯定好色……!

凌顛道人會不想去看看花魁爭霸賽嗎?當然不可能,他只不過想把這個德性不檢的罪名退給雷霄雲而已。

什麼老奸巨猾,凌顛道人這件事老奸巨猾。

解決了讓誰背鍋,接下來就是費用問題,百花樓是什麼地方,消金窩,請這麼多人去花天酒地,就算是把皓月宗的祖產給賣了,也不一定夠啊!?

這個時候,雪憐端著一盆水從凌顛道人面前走過,凌顛道人突然眼前一亮,前後腳就跟著雪憐進了屋。

李伯牙當即倒吸一口涼氣,他小聲道:“師傅這是在幹什麼?”

孫達碼摸著下巴說:“會不會是因為錢不夠,想把雪憐給……算了算了,當我什麼也沒說!”

林柔冷聲說:“不會的,師傅不是那種人?!”

顧白燁玩味兒道:“師伯是什麼人,你說來聽聽?”

“總之不是你這樣的人!”

顧白燁:“……”

“宗主,你可是公子的師傅,公子最最尊敬的人,你怎麼能趁著公子昏迷做這種事情啊!?”雪憐在屋子裡大叫道。

雪憐的聲音尖銳,院子裡的人都是一臉懵逼……

柳依依和周家大小姐更是下意識的雙手交疊,護在胸前,生怕凌顛道人對她們兩個意圖不軌。

凌顛道人的好人人設,現在皓月宗女弟子的眼裡,已經崩的不要不要的了,徹底論為了一個卑鄙無恥,下流噁心的糟老頭子。

屋子裡,雪憐一邊用溼毛巾給邢雲擦臉,一邊冷眼看著門口的凌顛道人。

“雪憐聽話,我是你家公子的師傅,我怎麼會害他哪,而且我說的是借,什麼是借,借是要還的!”凌顛道人笑容滿面的說道。

雪憐搖著頭:“不行,公子說過,親兄弟明算賬,感情歸感情,錢財歸錢財,不能混為一談,而且公子還說過,師傅借錢一分沒有!”

凌顛道人一拍大腿,咬牙道:“邢雲啊邢雲,你讓為師說你什麼好,視財如命,小肚雞腸?”

凌顛道人知道今天的百花樓之行,肯定是要花錢如流水,敗家的極致。

凌顛道人身上的錢肯定是不夠的,所以就打起邢雲的主意了。

邢雲乾坤囊裡有多少錢,一直都是皓月宗最大的秘密,所有人知道邢雲究竟有多少錢,只知道邢雲的乾坤囊裡有鉅款。

凌顛道人不想在其他宗門的宗主面前丟面子,就現在先把邢雲的乾坤囊拿去,萬一自己的錢不夠用,那就用邢雲的錢先應應急。

可沒想到,凌顛道人剛一開口,雪憐就嚴詞拒絕了。

也不怪雪憐嚴詞拒絕,實在是凌顛道人說話辦事,太讓

人不放心了。

凌顛道人剛才一進屋就說:“徒兒啊!為師最近手頭緊,你看能不能江湖救急一下,不說話,為師就當你答應了。”

說著,凌顛道人就去拿邢雲的乾坤囊,還順便把凌神和寒霜龍影劍也一併收入囊中。

凌顛道人當時是怎麼想的,萬一邢雲乾坤囊裡的錢也不夠,他可以先把邢雲的神器和仙器抵押在那裡,等什麼時候有錢了再去拿回來。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舉動,讓雪憐感覺到了及其不靠譜的感覺,所以才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久久爭執不下,凌顛道人只能劍走偏鋒,讓雪憐拿著邢雲的乾坤囊,還有凌神和寒霜龍影劍,一起去百花樓。

雪憐想說不去,奈何弱小無助的雪憐那裡擰的過凌顛道人啊!

凌顛道人叫柳依依和周家大小姐,把雪憐硬生生的給架到了百花樓……

百花樓,上下一個十五層,除第一層外,其餘十四層每層各八個房間,一共一百一十二個房間。

百花樓一向只接待達官顯貴和名門貴族,所以內部的裝修那是相當的考究。

既雍容內斂又附庸風雅,既富麗堂皇又詩情畫意,大到樓梯牆壁,小到裝飾擺設,都是集合了跟著風格的精華。

這種集合是去其糟粕取其精華的完美結合,並不是像乾隆皇帝那樣的,鄉村非主流風格。

百花樓的第一層,是一個巨大的舞臺,舞臺周圍有八張桌子,每張桌子四個座,都是供達官顯貴們專用的。

坐在第一排第一張桌子的就是那個在修羅鬥場被蕭老二打了一巴掌,還被罵了一頓的姜祁連。

在他身邊還有兩個搔首弄姿的庸脂俗粉,一口一個大爺叫著,那叫一個那什麼……

凌顛道人和其他的九位宗主,雖然都身份尊貴,都跟一樓的那些人比,還是略微差了那麼一點點。

百花樓的老鴇子賽天仙將他們分別安排到了二層和三層,根據宗門的名次,前五名在第二層,後五名在第三層。

凌顛道人和楊修武的桌子是並排的,所以一直都有說有笑的。

雪憐就抱著凌神和寒霜龍影劍站在凌顛道人身邊,小嘴撅的恨天高,就像是受盡折磨的小可憐,讓人我見猶憐。

雪憐很懂事兒,雖然凌顛道人的做法讓她特別特別的生氣,但在這種場合,她不能瞎胡鬧,不能給皓月宗摸黑。

楊修武爽朗的說:“凌顛道友,今年令徒邢雲可算是名揚四海,風光無限啊!”

“楊老弟客氣客氣,什麼名揚四海,什麼風光無限,這都是各位抬愛,其實他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孩子。”

話音剛落,雪憐懷裡的寒霜龍影劍就開始劇烈的顫抖,並同時發出嗡嗡的劍鳴。

楊修武疑惑道:“劍鳴,好端端的這劍為什麼會發出劍鳴?”

一把劍之所以會發出劍鳴,是因為他們主人在召喚它,劍鳴就是它的回應。

堂堂的萬劍宗宗主楊修武又豈能不知,之所以怎麼說,就是不想讓凌顛道人尷尬。

凌顛道人剛剛跟楊修武說,

他之所以叫雪憐帶著凌神和寒霜龍影劍一起來,就是害怕有些居心叵測之人趁他們不在邢雲身邊,伺機盜寶!

其實楊修武明白,凌顛道人就是害怕錢不夠,百花樓的老鴇子不讓他走,所以才把徒弟的壓箱底寶貝都拿來撐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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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修武雖然性格暴躁,但他不傻,有些事其實沒必要揭穿,畢竟揭穿了對大家都不好。

嗖的一聲,寒霜龍影劍化作一道白光,從百花樓裡飛了出去。

凌顛道人不慌不忙的說:“雪憐,你家公子醒了,趕緊去門口候著,他一會就到了。”

“是,宗主。”

雪憐快步下樓,懷裡抱著凌神,一動不動的站在百花樓的門口等著邢雲。

楊修武好奇道:“凌顛道友,你們知道令徒回來?”

凌顛道人得意一笑:“知子莫若父,知徒莫若師,楊老弟你都不知道嗎?”

楊修武尷尬笑道:“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凌顛道人對邢雲多瞭解啊!他拿了邢雲的全部家當,邢雲不找他拼命才奇了怪了。

果不其然,雪憐站在百花樓的門口,大老遠就看見邢雲拿著寒霜龍影劍,殺氣騰騰的就過來了。

看那架勢,大有血濺百花樓的意思!

雪憐抱著凌神急匆匆的跑了過去,攔住了邢雲。

“公子,你聽我說。”

邢雲停下腳步,努聲道:“我知道,那老家夥拿了我的全部家當逛青樓,居然還不叫我,太過分了!”

“啊?!”

雪憐都傻眼了,合著公子你不是因為凌顛宗主拿了你的全部家當而是生氣,而是因為凌顛道人逛青樓沒帶著你?

雪憐的心情當時就不好了,她成功的阻止了一場悲劇的發生,但也同時見證了邢雲人設的崩塌……

“公子,那你現在要幹什麼?”

邢雲收劍入鞘,將寒霜龍影劍,凌神,乾坤囊,一一取回。

他訕笑道:“當然是去百花樓……樓……看看師傅他老人家玩的開不開心。”

雪憐撅著小嘴,氣嘟嘟的說:“公子,要是沒什麼事 我就先回去了,有點不舒服。”

邢雲高興的揮揮手:“走吧走吧,回去好好休息,多喝熱水。”

逛青樓這種事情,不管是去幹什麼,帶著女眷終究不會是。

現在雪憐說不舒服,那就直接讓她回家休息,邢雲正好想不到應該用什麼理由只開雪憐哪,這真是天助我也。

見邢雲聽自己要回家休息的高興模樣,雪憐的肺都快氣炸了,一路跺著腳就會天寶街了……

邢雲進了百花樓,沒好氣的跟凌顛道人和其他宗門的宗主見了個禮,就去李伯牙他們那一桌坐下了。

來百花樓的這些宗門弟子們,女弟子在十四層包了個包間,沒有出來看這些不堪入目的東西。

男弟子們就不用說了,不是在翻雲覆雨,就是在交頸而臥,只有李伯牙,楊天照,蘇小寧,三個人坐在楊修武身邊,百無聊賴的看著歌舞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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