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人生在世,世事無常,邢雲一直對此頗有心得。

遠的不說,就說現在吧!

蕭老二剛剛還和自己劍拔弩張哪,結果一轉眼,就稱兄道弟了,這種事情說出去誰信啊!?

蕭老二摟著邢雲的肩膀,好邁道:“邢雲兄弟,你是不知道老哥哥我的苦惱啊!”

邢雲一把推開了蕭老二,冷聲道:“您苦惱,您還讓不讓我們這些人活了?!”

邢雲坐到了院子裡的石墩子上,雪憐沏了一壺熱茶,給邢雲和蕭老二分別沏了一杯。

蕭老二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惆悵道:“你有修為在身,飛天遁地無所不能,你怎麼能理解老哥哥我這個普通人的苦惱啊!?”

“你有什麼苦惱,說來聽聽。”

“我女兒身份特殊,一出生就被九大長老給抱走了,他們說是要親自培養,還不讓我見,說我是市井小民,會帶壞我的女兒,你說這不是胡說八道嗎?!”

從蕭老二的神情上來看,他不像是在說謊,他女兒是真的身份特殊。

“蕭……蕭老哥,你女兒身份特殊,這應該是絕密吧,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啊!?”

蕭老二答非所問:“邢雲兄弟,你知道老哥哥我為什麼在帝都怎麼無法無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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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蕭老二自顧自的說:“我老來得女,心中對這個女兒自然是疼愛有加,可九大長老卻不讓我見她,我心中不甘,於是我就在帝都四次惹禍,讓九大長老去給我擦屁股,麻煩越惹越大,我希望以此來要挾九大長老就範,讓我見一見我的女兒還有老婆!”

雪憐吃驚的問:“你老婆!你老婆不是已經死了嗎?”

“死什麼死,那是九大長老玩的障眼法,讓我老婆炸死,好去照顧我的女兒。”蕭老二沒好氣道。

邢雲好奇道:“你是市井小民,你老婆就不是市井小民了嗎?”

蕭老二欲言又止:“算了算了,我身子不舒服就先回去了,你就安心的在這裡住著吧,老哥哥我改天再來找你聊天。”

蕭老二說這話就急匆匆的離開了,邢雲沒有起身,而是目送蕭老二離開。

蕭老二離開以後,邢雲心裡總是毛毛的,特別不舒服。

自己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想當年那個誰不就是因為知道的太多了,所以被那個什麼了嗎?!

邢雲想到這裡,就不寒而慄。

“公子,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涼拌!”

眼下這種情況,邢雲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反正現在也沒有地方住,這裡雖然簡陋,但好歹也是一個容身之地。

“既來之則安之,先住下,看看什麼情況,然後再隨機應變。”

“是,雪憐明白了。”

楊天照和蘇小寧帶著萬劍宗的十名弟子離開了天寶街,一時間沒有找到落腳之地,就在帝都的大街上露宿了。

邢雲找到了他們,叫他們跟自己一起回去,先在天寶街安頓一下再說。

楊天照對邢雲有所愧疚

,所以邢雲的好意,他無顏接受,萬劍宗的弟子們也無顏接受。

邢雲表示理解,也並沒有強求,而且邢雲也不確定蕭老二會不會背地裡玩手段。

帝都的住宿情況雖然緊張,但物資充足,只要有錢,除了房子,什麼東西都能買得到。

邢雲和雪憐住在天寶街,基本上很少與人接觸,邢雲天天就是修煉,雪憐除了買菜做飯,就是足不出戶。

雪憐的廚藝極好,蕭老二天天都來這裡蹭飯,一天三頓,頓頓不落。

透過這幾天的接觸,邢雲基本上可以確定了,蕭老二對自己沒什麼惡意。

他確實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人,之所以怎麼胡作非為,可能正如他所說,以此來要挾九大長老就範,好一家團聚。

凌顛道人傳來了訊息,說他們正月初六到帝都,讓邢雲提前做好接待準備。

邢雲當時就臥槽了,心說師傅你能不能再坑點啊!?

凌顛道人讓邢雲做好接待準備,說白了就是讓邢雲給他們找住的地方。

帝都這個地方,寸土寸金,現在又房子緊張,讓邢雲找房子,就是給邢雲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

不過好在有蕭老二在,蕭老二一聽邢雲為房子的事情犯愁,當即就表示,只要皓月宗的人來帝都,他就把整個天寶街讓給皓月宗的人住,而且不收錢!

邢雲感激的是熱淚盈眶,當即也表示了,這些天蕭老二伙食費就不要了。

“……”

夢境試煉場開啟的日子越來越近,各大宗門的弟子都在加緊修煉,爭取提高境界,在夢境試煉場中取得一個好成績。

邢雲有靈兒相助,修行可謂是事半功倍,緊緊用了十二天,就突破到了聖之體三階,觀天鏡四階。

如果不出什麼意外,夢境試煉場開啟的日子,邢雲能突破到仙之體。

一轉眼,又是大年三十兒,家家戶戶包餃子,貼春聯,放鞭炮,熱熱鬧鬧的慶祝過年,慶祝一家團圓。

然而就在這種熱熱鬧鬧的氛圍當中,邢雲,雪憐,蕭老二卻有點都高興不起來。

“邢雲兄弟,別老愁眉苦臉的,大過年的,樂呵樂呵。”蕭老二說道。

“你笑一個,我看看。”

蕭老二勉強從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嘿嘿嘿,嘿嘿嘿!”

邢雲撇了蕭老二一眼,冷笑道:“蕭老哥,你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笑得比哭還難看啊?”

“哈哈哈哈哈!”

蕭老二被邢雲逗的開懷大笑,原本寂靜的院子,忽然煥發了生機。

“公子,蕭爺,飯做好了,你們快過來吃吧!”

“雪憐,你也別忙活了,今天是大年三十兒,坐下來一起吃吧!”

蕭老二狼吞虎嚥的說:“是啊是啊,今天是大年三十兒,咱們三個就在一起吃個團圓飯吧!”

三個異性人,大年三十兒的晚上,在帝都天寶街的一個小院子裡,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團圓飯。

正月初六的晚上,邢雲跟蕭老二喝了點酒,一覺睡到了中午。

等邢雲睡醒的時候,看著天上的太陽,差點沒嚇尿了!

邢雲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一路狂奔向城門口,迎接師傅和師兄師弟。

邢雲到了東城門,只看見東城門的城牆根兒。

凌顛道人,李伯牙,林柔,秦風,秦雨,孫達碼,顧白燁,柳依依,雷霄雲,以及跟邢雲同時入門的周家大小姐。

十個人整齊的蹲成一排,一人手裡拿著一根湛青碧綠的黃瓜,正滋滋有味的啃著呢。

邢雲縮著袖子,嘿嘿笑道:“師傅,您老人家蹲在這裡幹什麼,大冷的天,怎麼不進城啊?!”

凌顛道人斜視四十五度角仰望蒼穹,嘆息一聲:“唉!我的關門弟子走丟了,我要在這裡等他。”

邢雲笑嘻嘻的拉起了蹲在地上的凌顛道人,撒嬌道:“師傅,昨天房東拿了一壺酒,硬讓我陪他喝,盛情難卻,我就一個不留神喝多了,今天就睡過頭了!”

凌顛道人故作生氣的說:“算了算了,師傅畢竟是可有可無的存在,跟房東的一壺美酒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邢雲看向李伯牙:“大師兄,蹲著不累啊?”

李伯牙一攤手,無奈道:“不累,就是有點不舒服,不過沒關係,我可以忍。”

“大師兄啊大師兄,多日不見,你還是那麼的厚顏無恥!”

邢雲又看向林柔:“師姐,你要不要說兩句。”

林柔站起身,冷冰冰的說:“師傅,我們要是感染了風寒,算不算非戰鬥減員啊?”

周家大小姐吩咐:“宗主,我們真的有點冷,能不能先跟邢雲師兄回家喝點熱水,暖暖身子。”

顧白燁說:“二師伯,我也冷,是真的冷。”

凌顛道人沒好氣道:“冷什麼冷,你們陰盛陽衰啊?!”

說著,凌顛道人就往城裡走,縮著袖子,他也冷……

邢雲將他們帶到了天寶街,凌顛道人和李伯牙他們一看到天寶街那破舊的模樣,當時就怨聲載道了。

“邢雲啊邢雲,為師素來沒有要求你尊師重道,可你也不能如此不敬師尊吧!?”

凌顛道人一臉嫌棄的指著天寶街說:“你看看你看看,黃泥牆,茅草屋,你這是房子還是貧民窟啊!?”

嬌生慣養的周家大小姐也是一臉嫌棄:“邢雲師兄,我能不能不住在這裡,我有潔癖,我怕髒。”

邢雲瞪了她一眼:“你什麼時候得的潔癖,我怎麼不知道?”

“就在剛剛得的。”

凌顛道人帶頭,李伯牙他們附和,一個個的都對天寶街這裡的住宿條件不滿意。

並且要求邢雲重新找一個乾淨的住處!

邢雲現在上哪去找乾淨的住處,別說是乾淨得了,就是不乾淨的也找不到啊!

無奈之下,邢雲只能帶著他們去萬劍宗住的地方看看了。

萬劍宗自從離開了天寶街,就一直沒有找到住的地方,只能在帝都的街頭搭了幾個帳篷,湊合住著。

跟這裡比起來,天寶街簡直就是豪宅,而且是極盡奢華的哪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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