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憐攙扶邢雲回家,兩個人的身影漸行漸遠,穆根生呆呆的站在原地,心中莫名的難受。

他也說不清楚心裡為什麼會難受,是因為擔心邢雲,還是嫉妒邢雲哪?

雪憐和邢雲回到了家門口,見四下無人,雪憐低聲問道:“公子,你剛剛是不是去突破境界了?”

邢雲沒有否認:“是,怎麼了?”

雪憐撅著小嘴:“公子,你以後再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是不是提前告訴雪憐一下,雪憐很擔心你的。”

邢雲摸了摸雪憐的頭:“傻丫頭,突破境界這種事情就連我師傅都幫不上忙,你怎麼幫我啊?”

“公子受傷了,我可以扶公子回家。”

下一句是,如果公子有一個三長兩短,我為公子收屍。

但這一句,雪憐沒有說出來。

邢雲的心裡稍微顫動了一下,當然了,只是一個恍惚間,也並沒有什麼過多的想法,就是感覺溫暖,特別的溫暖。

邢雲二十幾年孑然一身,早都已經習慣了孤獨,習慣了一人獨活。

但自從邢雲來到了皓月宗,他好像一下子就有了回家的感覺,凌顛道人是父親,各位師叔是長輩,師兄師姐是哥哥姐姐,而雪憐則是妹妹。

家庭的溫暖,溫暖著獨行的遊子,讓他不在懼怕寒冷。

“今天有點情況特殊,以後絕對不會這樣了,我以後再渡劫突破,一定告訴你。”

雪憐伸出小手,笑盈盈的說:“拉勾,不許反悔。”

“好好好,拉勾,一百年不變。”

邢雲和雪憐歡歡笑笑的進了屋,牆角的邊緣處,穆根生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他本想出來,但又沒有勇氣。

看著邢雲和雪憐在一起,穆根生心裡泛出了一絲酸楚,他現在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自己喜歡上了雪憐。

具體什麼時候他說不清楚,可能是第一次見面,可能是在鎮子上,也有可能是日久生情。

邢雲進了屋,將靈兒放到頭頂,盤膝吐納,運轉歸元心法,鞏固觀天鏡的修為境界。

一天一夜,不吃不眠,邢雲終於將修為境界提升到了觀天鏡一階,身體的傷勢也大有好轉。

邢雲呼出了一口濁氣,將靈兒放到了一邊,靈兒還在熟睡當中,鼻涕泡鼓的比腦袋都大。

雪憐端著一碗雞湯走著進房間,柔聲說道:“公子餓了吧?先喝碗雞湯,補補身子。”

邢雲拿過雞湯喝了兩口,門外就有人敲門,敲門的是穆根生。

雪憐去開了門,門剛一開啟,穆根生就火急火燎的衝進了屋裡。

邢雲見狀笑問:“根生兄弟來了,有什麼事嗎?要不要來碗雞湯?”

穆根生穿著皮衣,頭戴棉帽,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站在邢雲面前,老臉憋的通紅,就是說不出話來。

邢雲察覺出了異樣,他低聲問道:“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有事就直說,不用藏著掖著,咱倆誰跟誰啊!”

穆根生大吼一聲:“我喜歡你!”

噗,邢雲一

口雞湯全噴穆根生臉上了。

“納尼,你再說一遍!?”

邢雲都幹蒙逼了,心說穆根生你抽什麼風,老子咋沒看出來你有這癖好呢?!

剛剛有些激動,穆根生說話有些不著邊際,被邢雲噴了一口雞湯,人算是冷靜下來了。

穆根生理了理思緒,正重道:“我剛才口誤,我說的是我喜歡你的丫鬟雪憐,你能不能把她嫁給我?聘禮好說,當牛做馬,砸鍋賣鐵都可以,只求你把雪憐嫁給我,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穆根生這輩子一定會對雪憐姑娘好的。”

“哦!原來是這樣,剛才嚇我一跳。”

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邢雲的心稍微放了一下,但很快又提了起來。

“等一下,你剛才說什麼,你要娶雪憐!?”

穆根生正正經經的點頭:“沒錯,我要娶雪憐,一輩子都對她好,讓她過上好日子。”

邢雲抓耳撓腮,屁股底下就像是坐了一個火盆一樣,坐立不安。

雪憐雖然是老大不小了,也是時候該考慮下自己的問題了,只是穆根生,他真的合適雪憐嗎?

邢雲倒不是什麼勢利眼,看不起穆根生,只是他和穆根生接觸的時間不長,也沒有什麼太多的交集,有點吃不準穆根生的品行,害怕雪憐上當受騙。

雪憐的前半生已經夠苦了,邢雲真的不想再看到雪憐後半生也痛苦不堪。

“這種事情你不應該問我,你應該問雪蓮才對,我雖然是他的公子,可也不是她的父母,再說了,父母也不應該橫加幹涉子女的婚姻才對啊!”

穆根生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了:“只要你同意了,雪憐她一定會同意的!”

邢雲當時那叫一個無語,什麼叫自己同意了,雪憐就一定會同意,合著你倆都已經芳心暗許了,不是,明珠暗投了,也不是,那個什麼來著?對!兩情相悅,就差我點頭了唄!?

邢雲無名火起,自己家的好白菜怎麼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豬給拱了呢?

不對,是自己家的好白菜怎麼把豬給拱了呢?!

“這樣吧!我沒什麼意見,你們自己的事,自己看著辦,我尊重雪憐的意見。”

聽到邢雲怎麼說,穆根生撒腿就往外跑,跑到院子裡,他一把就抱住了雪憐!

“雪憐妹妹,邢雲公子答應了,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雪憐給穆根生開了門,她就一直在院子裡收拾院子,至於穆根生和邢雲在屋裡面說了什麼,她壓根都不知道。

眼下穆根生瘋狂的舉動,徹底是把雪憐給嚇傻了,一時間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當雪憐反應過來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一把推開了穆根生,然後隨手就賞了穆根生一個大巴掌。

啪!那巴掌打的叫一個幹淨利索,那巴掌打的叫一個響亮清脆,穆根生摸著腮幫子,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雪憐氣咻咻的罵道:“穆根生,我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可沒想到你是如此厚顏無恥的小人,竟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在我家中對我做如此不知羞恥之的荒唐事。”

然後穆根生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知道自己剛才太激動了,確實是做了越禮的事情。

穆根生萬分愧疚道:“對不起,雪憐姑娘,我剛剛實在是太激動了,剛才邢雲公子答應了,要把你許配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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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憐震驚當場,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她也不想相信自己的公子會把自己嫁出去,而且還嫁的如此草率。

“不可能,你胡說,我不相信!”

“是真的,我不騙你,不信你可以去一問下邢雲公子。”

“問就問!”

雪憐一把推開了穆根生,然後就哭著跑進了屋子裡。

當穆根生被雪憐一把推開的時候,他的心彷彿遭受到了重擊,痛徹骨髓。

雪憐哭著跑到邢雲面前,抽泣的說:“公子,雪憐做出來什麼,你為什麼不要雪憐了?”

邢雲今天著雞湯是喝不清閒了,邢雲索性放下了雞湯,不喝了,再喝下去,他害怕燒心。

“我不要你了,誰說的!?”

雪憐指著院子裡的穆根生,努聲道:“就是他,他是公子已經把我相配給他了。”

“胡說八道,”邢雲拍案而起:“他剛才跑進來跟我說,你們兩個已經兩情相悅,讓我成全,我說我尊重你的意見,只要你同意,我就沒有異議。”

“那……那……那穆根生為什麼那麼說?”

“我哪知道,可能他腦子有毛病!”

邢雲站在門口衝院子裡的穆根生喊:“穆根生,你大爺的給我滾進來,你跟我家雪憐胡說八道什麼?!”

穆根生低著頭進屋,耷拉著眼皮,一副怨婦的做派。

“我沒有胡說八道,都是實事求是。”

雪憐質問:“公子說他沒有同意讓我嫁給你,說讓我自己決定,可你是怎麼說的?!”

“我說邢雲公子已經答應我了,他不反對我們的婚事,我方才有點太激動了,說的不是太準確。”

邢雲開口道:“你丫的能不能先平靜一下,說話怎麼顛三倒四的,你喝了多少酒,要不要先醒醒酒?”

雪憐說:“穆根生,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你,你為什麼來我家公子胡說八道?!”

穆根生怯生生的說:“寨主說你天天和我在一起就是喜歡我,他還說女人都靦腆,要我主動點,先把生。”

“生什麼?!”

邢雲插口道:“生米煮成熟飯?”

穆根生點點頭:“嗯嗯。”

雪憐咬著牙問:“怎麼煮,說來聽聽。”

穆根生滿臉通紅,雪憐氣的一跺腳就跑了。

邢雲指著穆根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根生兄弟,你聽我一句勸,以後不要老和你們寨主一起玩,我害怕你那天誤入歧途,再被人打死,爆屍街頭!”

穆根生撅著嘴,喃喃道:“我知道了,你還有什麼事嗎?要是沒有,我就先回去了。”

邢雲擺擺手:“走吧走吧,瞧瞧你那個沒出息的樣子,我要是雪憐也看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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