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雲額頭冒汗,結巴道:“師……師傅,你可別瞎說,我是機括城來到,身家清白。”

凌顛道人今天高興,喝的有點多,說話也沒有個把門的。

“在機括城的時候,為師和你同吃同住那麼多天,你小子天天晚上說夢話,你以為為師耳朵瘸啊!?”

邢雲慌了:“師傅,事關重大,咱們以後找時間聊。”

凌顛道人沉聲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都不想說出你身上的秘密,你為什麼還要打聽你師姐的呢?”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邢雲有點找不到東南西北,自己的身份來歷一直都是一個秘密,可沒想到師傅居然一開始就知道了!

還有,剛剛師傅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在暗指,林柔師姐是和自己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

沒錯,一定是這樣!

邢雲大呼一聲:“師姐,你也是從那個地方來的!?”

林柔同樣震驚:“你是!?”

“是,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改天再聊。”

邢雲萬萬沒想到,林柔居然是是跟自己來自一個地方的,難怪她怎麼的與眾不同。

他鄉遇故知,邢雲心中莫名激動起來,可是這裡人多嘴雜,不能多說什麼,只能改天再聊了。

“回頭再說,回頭再說!”

李伯牙怒道:“扯哪去了,說正事兒哪,師妹,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林柔淺淺一笑:“既然你不介意,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打贏我,我就嫁給你。”

李伯牙欣喜若狂:“知道嗎師妹?我一起都是讓著你的,你等我養好了傷,我一定打敗你!”

眾人一陣無語,林柔嗯了一聲就走了。

李伯牙一臉懵逼,將目光投向眾人,眾人皆是笑而不語。

趁著凌顛道人現在高興,杜曉娥舉杯道:“二師兄,今天。”

杜曉娥話沒說完,就被凌顛道人給打斷了。

“今天是接風宴,不談別的。”

今天的接風宴有古怪,所有人都發現了,只不過沒有人說而已。

今天雷火樹和他的兒子雷霄雲,一整天都沒有出現,剛剛凌顛道人的那句話,好像是在無形中印證了什麼。

宋子文小聲道:“二師兄,我知道你很生氣,但這件事情真的不怪三師兄,你看你能不能……?”

凌顛道人醉眼朦朧:“我沒怪他啊!是他自己要去思過碑面壁思過十年的,關我什麼事?”

邢雲他們離開皓月宗一個月以後,雷火樹的病情得到了好轉,凌顛道人也恢復了很多。

這個時候,邢雲換霄雲的事情東窗事發,雷火樹勃然大怒。

然而木已成舟,雷火樹也無能為力,只能將錯就錯。

但妻子蔡思如所做之事,雷火樹不能輕易原諒,他想要休妻,可雷霄雲卻死活不同意。

他說一切過錯都是因自己而起,自己願意承擔一切罪責,哪怕是廢除修為也在所不辭,只求不要所有人不要怪罪自己的母親。

雷霄雲孝心感人,宋子文和

杜曉娥也開始為蔡思如求情,希望雷火樹不要那麼絕情。

雷火樹雖然鐵面無私,可他也不想一大把年紀,再弄的個妻離子散。

最終雷火樹一個人承擔了一切罪責,自罰去思過碑,面壁思過十年。

那個時候凌顛道人已經痊癒了,可以主持皓月宗上下的事物了。

雷火樹提出這個想法以後,凌顛道人沒有任何的挽留,而是直接同意了。

李代桃僵的這件事情,凌顛道人雖然表面上沒有說什麼,可誰都知道他心裡窩著火。

你兒子的命是命,我徒弟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宋子文和杜曉娥也明白,凌顛道人心裡要是沒有氣,他壓根兒就不會同意雷火樹去面壁思過十年。

他之所以同意,那就說明他也是怎麼想的,只是不好意思說而已!

宋子文請求道:“二師兄,我們知道這是三師兄自己的決定,可你要是以宗主的身份命令他結束面壁,他也是不能反對的,是吧!?”

“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不談這些,不談這些!”

接風宴解釋以後,凌顛道人喝的有點不省人事,邢雲被送回了淨土別院。

就在邢雲剛到淨土別院的大門口時,他赫然發現,大門口多了三個大木箱子。

邢雲轉頭問道:“雪憐,這是什麼?”

雪憐也是一臉疑惑:“回公子,我也不知道,出門的時候還沒有。”

雪憐走過去開啟這三個大木箱子,這三個大木箱子裡裝的都是上等的補品,對補氣補血有奇效。

“公子,這裡面都是補品,而且還都是上等的補品。”

邢雲一聽是補品,他當即就知道這是誰送的了,除了雷霄雲不會有別人。

“收下吧,人家的好意不能不收。”

這些補品要真是雷霄雲送的,邢雲要是不收,那就真的是他的不對了。

雷霄雲送的不是補品,而是歉意,邢雲要是不收,就說明邢雲沒有原諒他,邢雲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

當初蔡思如威逼邢雲替自己的兒子去參加九黎戍邊軍,雷霄雲和他爹雷火樹一樣,完全都不知情。

而是現在的邢雲也不是誰都能威逼得了的,他要是自己不想替雷霄雲去參加九黎戍邊軍,他有一百種方法去對付蔡思如。

他當初去替雷霄雲去參加九黎戍邊軍,就是因為同情蔡思如,換言之,他是自願的。

躺在床上的邢雲望著床框發呆,雪憐要他弄了一塊溼毛巾擦臉。

“公子這一次九黎戍邊軍之行,一定經歷了很多危險吧?”雪憐委屈巴巴的說道。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自從邢雲從酒尊城把雪憐帶回來,雪憐的心裡就對邢雲充滿了感激,心裡裝著的也只有邢雲。

邢雲每一次受傷,雪憐都特別的心疼,恨不得自己替邢雲去受傷。

“你不用擔心,再來到皓月宗之前,你家公子我,也是在刀頭上舔血的亡命之徒,生生死死,早都看透了。”邢雲雲淡風輕的說。

“公子就知道騙我,這個世界上哪有人真的能看透生死啊!?”

邢雲哈哈一笑:“雪憐,看破不

說破,你要給公子留點面子呀!”

“呵呵……呵呵……呵呵……”

雪憐被逗的開懷大笑,這麼長時間的不安,一掃而空。

“對了雪憐,我們離開以後,雷霄雲過的怎麼樣?”

雪憐平復了一下心情,認認真真的說:“不太好,皓月宗上下都覺得他是不光彩的手段讓公子替他去送死的,所以大家就都開始孤立他,排斥他。”

邢雲都可以想像,雷霄雲最近過的有多麼壓抑。

被所有的孤立,那種難受不是一般的難受。

“雪憐,你去告訴雷霄雲,還有皓月宗上下的所有人,告訴他們,當初替雷霄雲去參加九黎戍邊軍是我自願的,沒有人逼迫我,邢雲不願意去做的事情,這世界上也沒有人能逼得了。”邢雲吩咐道。

雪憐一點頭:“好的公子,我這就去辦。”

“對了,再順便告訴雷霄雲,說他的禮物我收下了,好意我也心領了,讓他不要再自責了。”

“是!”

雪憐把邢雲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轉達給了所有人,包括雷霄雲。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邢雲雖然怎麼說了,可雷霄雲要還想重新融入這個集體當中,恐怕還需要很長等一段時間。

第二天清晨,陽光明媚,溫暖如春,雪憐找人把邢雲抬到了院子裡曬太陽。

邢雲沐浴著陽光,心情十分的舒暢。

“今天真的是平靜的一天啊!”

然而話音剛落,就聽嘭的一聲,淨土別院的大門就被人給踢開了。

邢雲扯著嗓子喊:“誰啊!我家大門看樣子很好踢嗎?”

說完,邢雲就看見林柔拿著一把刀,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活脫脫一副要殺人的架勢。

一看見林柔那模樣,邢雲當時就慫了:“師姐,你怎麼來了,我正好有事兒要找你哪!”

“好巧,師姐我也有事兒找你。”

邢雲對雪憐說:“雪憐,你去門口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我和師姐要要事相談。”

“是,公子。”

雪憐聽話走了出去,院子裡就只剩下了林柔和邢雲。

林柔將刀架到了邢雲的脖子上,厲聲道:“說,你在接風宴上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沒啥意思,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和你一樣都是來自。”

邢雲話沒說完,林柔手中的刀就抖了一下。

“來自哪,青樓?!”

邢雲倒吸一口涼氣,他知道,自己好像是誤會了什麼。

“師……師姐,你知道地球在哪裡嗎?”

林柔冷聲道:“不知道,什麼是地球?”

“呵呵,地球都不知道,我要是問你是不是穿越過來的,你是不是也不知道啊!?”

邢雲現在真的對自己好無語,自從神域一行以後,邢雲好像看誰都像是穿越過來的。

他覺得林柔來歷神秘,就跟自己一樣神秘,他就覺得林柔也是穿越者。

可他就沒有去想一想,林柔的來歷神秘,很有可能是因為,她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