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與邢雲同期入門的內宗女弟子,性格活潑開朗,天真無邪。

是這一戰中,她是為數不多的幾個沒有受傷的皓月宗弟子。

“大師兄怎麼樣了?”

柳依依眼睛笑成了小月牙:“放心吧邢雲師兄,多虧了你殺退了敵軍,大師兄才能及時得到救治,現在大師兄已經甦醒了,身體也沒什麼大問題,就是還下不了床,估計要養個半年多。”

邢雲長舒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在邢雲看來,只要人不死,受再重的傷也不是事兒。

“對了,柳師妹,我的凌神去哪了?”

邢雲醒過來以後,寒霜龍影劍,乾坤囊,都在他的身邊,唯獨凌神不見了?!

“在海邊,那天馮大人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昏迷不醒了,馮大人帶你回來的時候想順便把凌神也帶回來,可是凌神不讓別人碰它,誰碰它誰就會受傷,沒辦法,馮大人就叫了兩個人在海邊日夜看守著凌神,等邢雲師兄醒了再做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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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這兇器還挺有風骨的,龍影你要好好學著點!”邢雲玩味道。

“主人,我很三心二意嗎?”

邢雲開玩笑道:“不清楚,反正你不是除了我,誰都不能碰的!”

“……”

邢雲運用冰蠶繭療傷,可他現在受的傷,冰蠶繭治癒不了,只能慢慢調養。

“柳師妹,你去找兩個人把抬到海邊,我得把我的凌神給拿回來。”

柳依依點頭答應:“好的邢雲師兄,我這就去辦。”

凌神雖然說是一把兇器,但卻很有性格,除了自己的主人,誰也不讓碰。

而且威力也是及其的恐怖,邢雲做夢都沒有想到,僅憑一把刀就能殺退幾萬三宗聯軍,其中還不乏修為高深之人。

這樣的精緻大白菜,邢雲怎麼能丟在海邊讓別人看管哪,萬一丟了怎麼辦!?

邢雲躺在擔架上,兩個腳力抬著他往海邊走。

到了海邊,邢雲看見七八個九黎戍邊軍裝束的人圍成一個圓圈,警惕的看著四周。

“什麼人!?”

躺在擔架上的邢雲微微起身,尷尬笑道:“我是邢雲,我是來拿凌神的。”

那個九黎戍邊軍的兵士,愣了一下說道:“稍等一下,我去請示一下馮副將軍。”

“好,我等你。”

那個九黎戍邊軍的兵士走了以後,邢雲看了看剩下的幾個九黎戍邊軍兵士圍成的圓圈,他並沒有發現凌神的影子。

過了沒一會,馮文廣騎著一頭赤焰獅子,飛馳而來。

馮文廣對那些個九黎戍邊軍的兵士們說道:“把凌神挖出來,你們就可以回去了,以後也不用過來了。”

“是!”

幾個九黎戍邊軍的兵士彎腰一禮,便低頭在那個圓圈的中心位置,挖出了一個大坑。

大坑裡有一塊黑布,黑布下蓋著一根通體烏黑,帶有金色龍紋的棍子。

馮文廣對邢雲說道:“早就聽說你醒了,可我最近公務繁

忙,一直也沒有抽出時間去看看你,凌神在這裡,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說完,馮文廣就行色匆匆的走了。

看得出來,馮文廣很疲憊,一場大戰結束,滿目瘡痍的沿海七城都要他去修復,無數流離失所的黎民想要他去安置。

花正蒙那個王八蛋,這些天連門都沒有出,天天就在將軍府裡跟那些貴族老爺們送來的美女,風流快活。

邢雲拿起凌神,看了半天,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尼瑪是什麼情況,金色龍紋,你是升級了嗎?!”

邢雲的兩根手指敲了敲凌神的刀身:“器靈,出來聊聊,你身上的金色龍紋是什麼東西?”

“器靈,你還好嗎?”

“器靈,你好好活著嗎?”

邢雲叫了半天,凌神的那個邪惡器靈,始終沒有應答。

回到了住處,邢雲又試著跟器靈溝通,可那個器靈還是沒有應答。

搞得邢雲都一度懷疑,凌神的器靈是不是死了!?

邢雲拿出了寒霜龍影劍:“龍影,看看凌神的器靈是死是活?”

“主人,那個傢伙是死是活,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大夫。”

“你們都是器靈,一定都相互了解,我就是想知道他是死是活,為什麼不和我說話?”

“主人,以我的理解,如果它死了,那凌神也就碎了,它現在不說話,可能就是單純的不想理你。”

邢雲點了點頭:“有道理,看我怎麼收拾它!”

邢雲彎腰從床底下拿出來了一個夜壺,輕輕晃了晃,裡面發出嘩嘩的水聲。

“你要是還跟主人玩沉默是金,主人就只能跟你玩點重口味的小遊戲了!”

“你敢,你個無恥小人,居然用外力控制我,你以為就憑這條奇怪的金龍就能控制我,白日做夢!”

邢雲放下了夜壺,哈哈大笑:“你的意思是說,你被帝王龍氣給束縛住了,我以後用你就不會被你控制了!?”

凌神的器靈不說話了,邢雲心中一陣狂喜,要不是他現在有傷在身,他一定興奮的蹦起來的!

“邢雲師兄,邢雲師兄,好消息,好消息!”柳依依火急火燎的跑到了邢雲的房間。

“怎麼了柳師妹,怎麼火急火燎的?”

柳依依把一張公文遞給了邢雲:“邢雲師兄你快看,這是九大長老親自簽發的嘉獎令,我們可以回家了!”

邢雲接過公文一看,果然是九大長老親自簽發的嘉獎令,上面說皓月宗弟子此次戰役表現優異,特此獎勵回家,一百年內,皓月宗不用再派遣弟子來參加九黎戍邊軍。

邢雲愣了半天:“我一個人殺跑了幾萬敵軍,九大長老就嘉獎點這個!?”

柳依依抿著小嘴兒:“邢雲師兄,一件事我不知道當不當說?”

“不當說!”邢雲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柳依依低著頭喃喃道:“你一個人殺退幾萬敵軍的事情,由於沒有人能直接證明,所以……所以就……就……就算到了整個九黎戍邊軍的頭上了!”

邢雲只感覺胸口一悶,兩眼一翻,當場就氣暈了……

這叫什麼事,自己九死一生換來的滔天大功,就因為沒有人能直接證明,就被平靜分配了!

邢雲咬牙切齒的躺在床上,每一次呼吸,都好像是凌遲一樣,苦不堪言。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要怎麼對我?”

柳依依在床邊安慰邢雲:“邢雲師兄,你想開點吧!錢財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沒必要太過於執著。”

邢雲癟著嘴:“好像有道理,我竟無力反駁。”

“呵呵,”柳依依笑道:“邢雲師兄雖然沒有得到帝都的嘉獎,但九黎戍邊軍的所以兵將都很感激你的,以前九黎戍邊軍的兵將陣亡,帝都從來都是不聞不問的,現在因為你的緣故,帝都給所有的陣亡兵將都發了撫恤金,整整五個億法石!”

“等等,你說多少,五個億,那不應該都是我的嗎?!”

柳依依倒吸一口涼氣,她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當即從乾坤囊裡拿出了幾十個法石,放到了邢雲身邊。

“帝都論功行賞,這是你的那份,給你放著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柳依依說完拔腿就跑,快如疾風。

看著手裡的幾十個法石,邢雲哇的一聲就哭了。

“五億變幾十,人生好驚喜啊!”

接到了回家的命令,皓月宗的弟子們都很開心,九死一生,他們終於可以回家了。

來時一百人,回時只剩下了三十七個人,六十三人殞命邊疆,屍骨無存。

三十七名皓月宗弟子走的七星城的邊界處時,無不駐足停留,回望七星城,回望那血雨腥風的記憶。

同樣躺在擔架上的李伯牙,哽咽道:“戰死的同門,都是好樣的,他們沒有辱沒皓月宗,皓月宗也會永遠銘記他們的功勞。”

邢雲問道:“他們的家人怎麼辦,帝都會管他們嗎?”

李伯牙搖搖頭:“不會,但我們皓月宗會管他們,皓月宗不能讓他們白白犧牲。”

“怎麼管?”邢雲追問道。

邢雲不是不相信李伯牙說的話,李伯牙雖然平時總是道貌岸然的樣子,但這種事情,邢雲相信他不會信口雌黃。

邢雲有此一問就是想知道,宗門所說的管,究竟是怎麼管?

李伯牙知道邢雲為什麼會怎麼問,所以他一字一句的解釋道:“宗門除了每個月按時給陣亡的家眷送去家用以外,還會額外給他們一個進入皓月宗修行的名額,只要他們拿著這個名額,他們家族的任何一個人就可以進入皓月宗,成為皓月宗的內宗弟子。”

邢雲沉思片刻:“我沒回家吧!回去看看師傅怎麼樣,我還挺想他的。”

林柔吊著胳膊:“是啊!很長時間都見到那個老東西了,還真有點想他,想他在我耳邊羅裡吧嗦的說一些有的沒的。”

李伯牙朗聲道:“我也想他了,回家,我們一起回家!”

燭龍山的山腳下,宋子文和杜曉娥一大早就帶著皓月宗上下所有的弟子在這裡等著,等著迎接李伯牙他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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