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牙話音剛落,熊子衛的聲音就在軍帳外面響起!
邢雲他們一陣無語,心說營長你是屬什麼的,說你你就來!
所有跑出軍帳,人列隊站定。
熊子衛依舊還是那副揍性:“誰說我公報私仇啊?站出來,讓我看看你長了幾個腦袋!”
所有人都不說話,集體玩無聲抗議。
“不說是吧!無聲抗議是吧!沉默是金是吧!”
熊子衛單手掐著腰,勃然道:“不說就在這裡站著,什麼時候說了,什麼時候回去睡覺。”
一直站到後半夜,熊子衛的腿都麻了,邢雲他們也沒有服軟,還是那副無聲抗議,沉默是金的表情。
熊子衛搬來了一把椅子,坐在邢雲等人面前,耀武揚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隊伍裡有人撐不住了,兩條腿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
隊伍裡有人小聲議論:“你大爺的,老子跟你拼了。”
“別衝動,萬一他給我們安一個譁變的罪名,怎麼辦!?”
“難道就怎麼忍著,我快撐不住了。”
熊子衛坐在椅子上,打著哈欠,眼睛卻在皓月宗的女弟子身上滴溜溜亂轉。
嘴裡還不時蹦出怪話。
“這小臉兒真可愛!”
“這小腰真細啊!”
“這小手兒真嫰啊!”
一眾女弟子又氣又羞,卻敢怒不敢言。
邢雲實在是受不了,上前一步道:“是我說的,營長要殺要剮衝我來,別難為他們。”
熊子衛任性的搖頭:“不是你,是一個姑娘說的,我聽得真兒真兒的,她今天要是不去我的軍帳自行認罪,你們誰也不能休息。”
邢雲怒火中燒,虎目圓瞪,眼睛彷彿能擠出血!
剛才那句話確實不是邢雲說的,而是李伯牙說的,但熊子衛卻說是女弟子說的,他的目的不言而喻。
邢雲咬著後槽牙:“營長,真的是我說的,不是什麼女弟子說的。”
熊子衛獰笑道:“我不管,反正我說是女弟子說的,就是女弟子說的,你們誰認也沒有用。”
邢雲的指關節咔咔作響,厲聲道:“營長,你這是可是以權謀私,強搶民女,你可要想清楚了!”
熊子衛無所謂道:“九黎戍邊軍的軍紀是什麼,說來聽聽。”
“殺敵不前者,斬!”
“不服軍令者,斬!”
“投敵叛國者,斬!”
九黎戍邊軍的軍紀,一共就這三條,邢雲一字一句的背誦著。
“九黎戍邊軍的軍紀裡可沒有說,營長不能讓女兵侍寢吧!”
邢雲抿著嘴:“可軍紀也沒說能。”
熊子衛把臉貼到邢雲面前,冷聲道:“第二條,不服軍令者,斬!”
兩人四目相對,一人面黑如鐵,一人猙獰無比。
“你敢動手,我就叫你死無葬身之地!”熊子衛威脅道。
下一刻,只見邢雲用一件披風矇住了熊子衛的腦袋,然後把縛靈手銬往熊子衛手上一戴,緊接著就是一頓胖揍。
“威脅老子,跟機括城出來的玩這套,你他娘的算個求啊!”
邢雲罵的痛快,打的過癮,其他的皓月宗弟子按耐不住,加入了戰局。
幾十號人爆揍熊子衛,熊子衛在地上哀嚎陣陣,可地魔營裡的其他兵士誰也沒過來,他們都以為是熊子衛在懲罰皓月宗弟子哪。
當地魔營裡的其他兵士發現情況不對,匆匆趕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邢雲他們已經打完收工,回軍帳呼呼大睡,只留下熊子衛一個人在軍帳外面,昏迷不醒!
此事一出,九黎戍邊軍內部瞬間就炸了鍋,有人說皓月宗弟子論罪當斬,也有人說熊子衛按律當誅!
說皓月宗弟子論罪當斬的都是沒有宗門背景之人,而說熊子衛按律當誅的,則都是宗門弟子。
兩方實力爭吵了三四天,最後九黎戍邊軍的大將軍想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各打五十大板。
熊子衛公報私仇,撤職,邢雲毆打營長,以下犯上,按律當斬,但念其事出有因,所以免除死罪,發配到方丈島做觀察哨。
這個處理結果,大家都覺得不錯,邢雲也沒有意見,就是熊子衛有苦難言。
熊子衛被撤職以後,又來了一位新營長,叫馮文廣,是一個不苟言笑的獨臂男子,由於他善用刀,所以還有一個外號,獨臂刀客。
這個獨臂刀客馮文廣跟熊子衛不一樣,熊子衛是一個樂呵呵的偽君子,而是馮文廣則是一個沉默寡言的真漢子。
他來的那一天,也就是邢雲去方丈島的日子,當天還讓人給邢雲開了一個歡送會。
歡送會結束,邢雲獨自划船,去往方丈島。
邢雲划著小船,在平靜的海面上疾馳,海風吹過他的臉頰,陽光灑在他的身上,那種愜意的感覺,彷彿把他帶到了夢幻當中。
然而在夢幻中沒待多久,邢雲就到了方丈島。
方丈島雖然靠近獄魔大陸,但是島上的風景,卻讓人美不勝收。
邢雲登上了方丈島,島的面積不大,一眼就能看遍。
確認這裡沒有什麼危險以後,邢雲放心大膽的躺到了金色的沙灘上,盡情的沐浴著陽光。
夜幕降臨,海平面升起,方丈島只剩下一塊方丈之地,供邢雲休息。
邢雲盤膝而坐,手裡拿著十枚法石,慢慢的吸收入體。
除了吸收法石,邢雲還沒日沒夜的修煉“歸元心法”,爭取早日突破修為境界。
他此刻身處殺機四伏之地,他的修為境界越高,他活下來的機率就越大。
邢雲現在修行的方向是體之修煉,他要儘快突破法之體,到達聖之體。
至於觀天鏡境界,邢雲暫時沒有考慮,因為觀天劫雷是修煉雷系秘術的必須之物,所以打算什麼時候弄到一本高階的雷系秘術,再什麼時候突破的觀天鏡境界。
而且觀天鏡境界的神通,跟天機眼的神通區別不大,所以邢雲也不著急。
太陽升起,潮水落幕,方丈島的沙灘上留下了不少的新鮮大蝦,扇貝,等等海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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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雲興奮的挽起褲腳,從乾坤囊裡拿出來一個木桶,開始在沙灘上撿拾這些海產品。
不一會兒,邢雲就撿了慢慢一桶
海產品。
邢雲把它們洗乾淨以後,就開始起鍋燒油,用蔥姜蒜爆鍋,等炒出香味以後放入洗乾淨的各種海產品,再加點海鹽翻炒,那味道,簡直讓人垂涎三尺。
邢雲拿起一隻大蝦,掐頭去尾,正準備吃哪。
一個冰冷的聲音出現:“好香啊!我能吃點嗎?”
邢雲都懵逼了,這個聲音他太熟悉,這就是那天要買二百只活雞的妖族男子!
邢雲恭恭敬敬把手裡的大蝦舉過頭頂:“剛……剛剝好的,您嚐嚐。”
妖族男子接過大蝦就吃,絲毫沒有客氣,也絲毫沒有防備。
當然了,也沒必要防備,以妖族男子的修為境界,下毒什麼的對他根本沒有用。
邢雲的大腦正在飛速旋轉,他在盤算,要不要趁著妖族男子吃東西的機會偷襲他,來一個一劍封喉?
想了想邢雲就放棄了,以他的修為境界,一劍刺過去,封的肯定是自己的喉,毋庸置疑。
妖族男子平靜道:“我還能再吃點嗎?”
邢雲馬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好邁道:“吃,隨便吃,別客氣!”
妖族男子是一點都不客氣,往鍋邊一坐,就開始胡吃海塞。
邢雲都無語了,心說你是老天爺派來玩我的吧?要不你把老天爺叫下來,咱們三個人鬥下地主啊!
妖族男子吃的很開心,邢雲看的很絕望,自己辛辛苦苦做的美味,連味都沒嘗哪,就被別人給連鍋端了。
人生,你還真是喜怒無常啊!
邢雲就納悶兒了,這個妖族男子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一會兒來買雞,一會兒來打劫海產品的,獄魔大陸就那麼窮嗎?
“大哥,不是,同志,也不是,道友!道友怎麼稱呼?”邢雲忍不住問道。
“白灼,白色的白,灼燒的灼,你怎麼稱呼?”
“邢雲,邢雲的邢,邢雲的雲。”
“哦。”
白灼哦了一聲,就繼續吃海產品了,完全無視了邢雲。
邢雲:“……”
眼看著鍋裡的海產品被吃掉了一大半,邢雲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和悲憤,他哇的一聲就哭了!
哭的滿地打滾,肝腸寸斷,就像是一個弄丟了棒棒糖的孩子。
白灼關心的問道:“你怎麼了?”
邢雲崩潰的怒吼:“我一天一夜都沒吃東西了,好不容易煮了一鍋海產品,你就不能給我留一點啊?!”
白灼拿了一隻螃蟹給邢雲:“給,別客氣!”
邢雲都傻眼了,心說這劇情不對啊!這些海產品不都是我的嗎?
邢雲是真的餓了,也懶得跟他計較,拿過來螃蟹就開始吃,吃完了再去拿。
兩個人,不對,準確的說是一個人,一隻妖,就怎麼默默的吃著,也不說話,也不交流。
吃飽喝足,白灼在沙灘上睡了一覺,邢雲也睡了一覺。
天快黑的時候,邢雲煮了一鍋牛肉麵,問白灼要不要。
白灼說要,邢雲就要他盛了一碗牛肉麵。
兩個人還是怎麼吃著,還是不說話,還是不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