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丞相搖搖頭:“辦不了,要辦永久戶籍只有兩個辦法,第一,在機括城住滿十年,按時交稅,且不能有任何犯罪記錄,第二,你需要在機括城排名前十的幫派效力一年,再由幫主作保,交齊十年的稅務即可拿到永久戶籍。”

邢雲當場就臥了個槽!開什麼玩笑,老子得在這裡待十年,交十年的稅才能拿到永久戶籍,這個十年怕是有毒吧?

心情鬱悶的邢雲出了東城門,不爭氣的肚子就開始咕咕大叫。

“早知道先去吃一頓飯就好了,唉。”邢雲嘆息的說道。

從中午到現在,邢雲就在明月茶館吃了兩塊點心,這會早就消化的沒影了。

邢雲靠在城東門的一根旗杆下,遙望著夕陽西下。

西山的太陽特別像一個雞蛋,再加上那些許的紅霞,邢雲怎麼看,怎麼像是一鍋西紅柿雞蛋湯!

“好想喝一碗雞蛋湯啊。”

明月高懸,鬼霧森林中的淘金客開始陸續向東城門聚集,機括城的東城門變漸漸得熱鬧了起來。

鬼霧森林,方圓幾百裡,因常年被大霧籠罩而得名。

森林中生活著大量九品至五品異獸,這些異獸的皮毛,骨骼,血液,乃至於靈魂都是修行煉器的必需品。

靠在鬼霧森林中打獵為生的淘金客,每當夜幕降臨就會帶著自己的獵物聚集在城東門,等天亮城門開啟,再進城販賣,每日都是如此,週而復始。

這些人三五成組,各自圍坐在篝火旁邊,烤著食物,喝著酒,有人高歌一曲,也有人翩翩起舞,歌舞昇平中,一天的勞累隨之消失。

過了七月之後,晝夜溫差較大,白天驕陽似火,夜晚則是涼風習習,如果你是在房中,你會感覺無比愜意,可要是在野外,在露水的加持下,你肯定會感到極強的寒意。

緊挨著城門口的一個火堆旁,圍坐著五個人,三男兩女,為首的是一個光頭男子。

光頭男子的左右兩邊,個坐著一對男女,看樣子應該是夫妻或者是情侶。

身穿青色長裙的女子說道:“雷哥,今天黑虎幫,蔡悅那個傢伙說,他們想找幾個高手去斷魂谷獵殺九頭青狼,你說我們要不要去試試啊?”

被這個女子稱之為雷哥的人,大名叫雷青山,三年前來到機括城的淘金客。

三年前,雷青山和四個同鄉從九幽城來到機括城淘金,說話的女子名叫葉馨。

光頭雷青山,喝了一口酒,沉聲道:“不可,蔡悅這傢伙名聲太差,我等對這種人應該敬而遠之 。”

坐在葉馨前面的男子笑道:“葉馨,為什麼蔡悅什麼事都跟你說啊?你不會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傅君兄弟的事吧!”

葉馨旁邊一個粗獷的男子,罵道:“汪大鵬,你少他娘的放屁,再開這種玩笑,小心老子把你褲襠那玩意割下來泡酒!”

汪大鵬的妻子,譚九兒,媚笑的說:“傅哥哥,你可別瞎說,萬一給我們家鵬

鵬嚇出什麼毛病來,那妹妹我可就要守活寡了。”

傅君色眯眯的一笑:“九兒妹妹你放心,我大鵬兄弟要是不行了,傅哥哥的大床永遠有九兒妹妹的位置。”

沒等譚九兒搭茬,葉馨就一把揪住了傅君的耳朵,扭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圈,疼的傅君嗷嗷慘叫。

葉馨森然道:“夫君,咱家的床太小了,恐怕擠不下三個人吧,夫君若是真的想把九兒妹妹接回家,夫君可能就要去亂葬崗擠一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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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咧著嘴,拱手求饒:“夫人無惱,夫人無惱啊!為夫剛剛只是和九兒開了個玩笑,絕無非分之想,在為夫心中,自始至終只有你一人而已。”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傅君指天發誓:“我對天發誓,若有一句虛言……就將胯下之物割下,給夫人泡酒。”

葉馨甩開了傅君,罵道:“死開,姑奶奶沒你那麼重口味!”

雷青山豪邁一笑:“行了行了,兄弟姐妹之間開開玩笑,不必當真,來,喝酒!”

“敬雷哥!”

雷青山等人說說笑笑,一陣推杯換盞之後,臉頰都微微泛紅。

邢雲縮著袖子走了過來,道:“幾位大哥大姐,小弟看各位特別眼熟,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啊?”

邢雲毫不客氣,也沒問問人家同不同意,就在火堆旁盤腿一坐,伸著手烤火,竟毫無違和感。

譚九兒醉眼朦朧,摟著汪大鵬的脖子,對邢雲柔聲道:“小弟弟啊,你來晚了,姐姐們都有主了,你要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姐姐們可不能容你啊!”

邢雲一邊在火堆旁烤著火,一邊對譚九兒說:“姐姐們不要誤會,小弟就是看各位眼熟,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故此才來問問。”

邢雲來著並不是看中了誰,搭訕來的,而是單純的就想來混點吃的,烤烤火。

在這荒郊野外的,忍著飢餓,吹著寒風,淋著露水,聞著肉香,試問那個人能受得了,邢雲要不是實在忍不住了,也不會厚著臉皮想到雷青山這混吃混喝啊。

老江湖的雷青山,僅是打量了邢雲一眼,就明白他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

“同是江湖客,都是苦命人,說不定就在哪見過了那。”雷青山將烤熟的山雞和一壺美酒遞給了邢雲,道:“夜裡溼氣重,喝壺酒暖暖身子。”

傅君,汪大鵬,葉馨,譚九兒,皆是會心一笑,沒有多言。

他們沒有揭穿邢雲,也沒有繼續較真兒,刨根問底的追問邢雲在哪裡見過他們,只是對待朋友一樣招待邢雲。

雷青山等人沒有什麼其他的目的,只是因為從邢雲身上看到了三年前的自己而已,初到機括城的他們其實和邢雲一樣,一樣的青春年華,一樣的天真無邪,一樣的懵懵懂懂,一樣的一無所知,唯一不一樣的就是自己再也回不去那個天真無邪,懵懵懂懂的歲月了。

邢雲也沒客氣,接過烤山雞和美酒就開始大快朵頤

,毫無形象可言。

“謝謝啊,大哥。”邢雲鼓著腮幫子,說話有點含糊不清。

雷青山灑然一笑:“都是江湖人,客氣什麼。”

大風驟起,旗杆上的那面黑色大旗隨風搖曳。

旗杆之下,幾十個身穿白衣,胸前繡著一面黑旗的男子迎面就走了過來。

“交錢了,交錢了!都自覺點,別弄的 大家都難看。”幾個白衣男子高聲喊叫著。

一名走到雷青山的白衣男子,開口道:“雷哥,兄弟我是新來的,早就聽說過您的威名,以後還希望您多多關照啊。”

雷青山也不墨跡,掏出二十五顆法石交給了白衣男子,說道:“別客氣,這是我們幾個人的,你點點。”

白衣男子收下法石,面露難色的說:“雷哥,兄弟素來敬佩您的為人,可您六個人交五份錢,兄弟我回去沒法交代啊,是不是。”

汪大鵬道:“哪來的六個人啊,這個貨不是我們一起的。”

白衣男子恍然,衝邢雲一伸手:“交錢。”

邢雲一臉的茫然:“交錢!交什麼錢?”

傅君打著酒嗝,說道:“住宿費,什麼錢,你說什麼錢,整個城東門都是人家黑旗幫的地盤,你在這休息不得給人家住宿費啊。”

邢雲問道:“多少錢啊?”

“一個人一晚五顆法石,痛快點,你到底有錢沒錢,沒錢趕緊滾!”白衣男子罵道。

雷青山道:“小兄弟啊,你要是有錢還是交吧,你不交錢就只能去樹林裡休息了,那裡面可是九死一生啊。”

邢雲斜看了一眼,遠處黑漆漆的樹林確實恐怖,隱隱約約還能聽見鬼哭狼嚎,邢雲全身打了個哆嗦,然後就乖乖地把身上僅有的五顆法石給了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拿起法石轉身就走,臨走時還甩了一個鄙視的眼神給邢雲,彷彿是在說,你真他娘的是一個窮鬼。

邢雲當時那叫一個氣啊!要不是擔心打不過他,非上去教教他做人不可。

“都說無商不奸,我算是長見識了,五顆法石,住露天大通鋪,真奸啊!”邢雲喃喃抱怨道。

雷青山豪邁道:“露天大通鋪怎麼了,天當被地當床,寒風當新娘,痛快!”

邢雲出言譏諷:“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兒個的新娘子有點猛啊!各位要保重身體,切勿……呵呵。”

汪大鵬不屑道:“放心吧,兄弟們都是鐵骨錚錚的硬漢,和你……呵呵……不一樣。”

邢雲:“……”

一夜無語!

次日,邢雲早早的就去了赤雲峰。

本想著趕緊挖點聚靈草,換些錢,好採買點日常所需,要不然像昨天那樣睡露天大通鋪,沒有帳篷被褥的根本就不行。

邢雲計劃的是很好,可惜計劃終究趕不上變化,聚靈草剛挖了沒多少,他就看見了一個 ,他此刻最不想看見的女人,方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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