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雲接過那名雜役弟子手裡的東西,是一塊令牌,但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令牌!幹什麼用的?”

“回師兄,這是下山令牌,宗主說淨土別院陳設簡陋,你可能住的會不習慣,所以就叫我把下山令牌交給你,好讓你下山採買一些生活必需品。”

邢雲剛想要下山,凌顛道人就把下山令牌送來了,這溫暖送的可比及時雨還及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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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謝謝師傅,我先走了。”

拿到下山令牌的邢雲,就好比是一匹脫了韁的野馬,狂奔先他心中的草原,酒尊城。

到了酒尊城,邢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飯館,把那些個讓他魂牽夢繞的酒尊城美食給吃個遍。

吃飽喝足,邢雲去買了一些桌椅板凳,鍋碗瓢勺,柴米油鹽醬醋茶,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買完東西,邢雲就準備打道回府,可走到城門口的時候,卻出現了一點小意外。

城門口聚集了一大批看熱鬧的居民,熙熙攘攘的把城門口都給堵了。

邢雲推推搡搡的擠進了人群,想要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人群中間,站著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穿著真絲華服,腰間別這一條皮鞭。

中年男子的身邊放著四個鐵籠子,鐵籠子裡關了四十個奴隸,有男有女。

“各位酒尊城的父老鄉親,鄙人陳狗蛋,是從萬奴城過來的奴隸商人,這四個鐵籠子裡奴隸就是我的貨物,誰要是想買,價錢好商量。”

說著,中年男子從鐵籠子裡抓出了一位體態豐饒,皮膚白皙的女子。

“這個小蹄子膚白貌美,胸脯有肉,買回家當個玩應兒是多好啊!而且價格便宜,只要兩千法石,誰要啊?”

撕拉一聲,中年男子一把撕開了女奴隸的衣衫,露出了對兒雪白的尤物。

全場沸騰,所有人爭先要價,原本兩千法石的女奴隸,最後以九千法石的價格,被一位白髮蒼蒼的老頭給買走了。

販賣奴隸的中年男子,衣著華麗,模樣也算是得體。

在邢雲眼裡,他根本不是人,就是一頭會說話的畜牲。

可轉念一想,邢雲又覺得不對,畜牲尚且不會傷害同類,而他根本就是禽獸不如!

四十個奴隸一眨眼就只剩了下一個,那是一個身材瘦弱,穿著破爛麻衣的女子。

女子縮在鐵籠子的一角瑟瑟發抖,披散的頭髮遮住了面容,讓人看不清她的容顏。

“出來,趕緊給老子滾出來!”陳狗蛋大罵道。

女子嚶嚶哭泣,一動不動。

陳狗蛋大怒,抓起皮鞭就開始抽打鐵籠子裡的女子。

女子默默承受,任憑皮開肉裂,也不願走出鐵籠子。

“不出來是不是,你等著。”

陳狗蛋伸手進鐵籠子,一把抓住女子的頭髮,就把她給抓了出來。

當所有人看到這名女子的容貌之時,不禁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名女子的面容過於恐怖,讓人頭皮發麻。

女子的臉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刀疤,每一個都是陳年舊傷!

“這個女奴隸雖然是長得醜,但手腳勤快,吃得少,從萬奴城過來的,一路上就吃了兩個窩窩頭

,到現在還能動能跳的。”

“長的這麼醜,誰會要啊?”人群裡有人說道。

陳狗蛋猥瑣大笑:“醜是醜了點,可她皮膚身材好,而且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誰要是好這口可以帶回去嚐嚐鮮嗎!”

陳狗蛋又準備去撕扯女子的衣服,可女子奮起反抗,使出來全身的力氣,護住了衣衫。

“不要,求求你不要!”女子苦苦哀求。

陳狗蛋危險道:“鬆手,趕緊鬆手,再不鬆手老子扒了你的皮做燈籠!”

話音剛落,女子突然發力,一把推開了陳狗蛋,試圖逃跑。

可沒跑出去兩步,女子就一陣天旋地轉,隨後頭栽倒,昏迷不醒。

餓了這麼多天,直到現在才暈,已經是一個氣急了!

陳狗蛋從地上爬了起來,勃然大怒,拔出一把刀,刺向了昏迷的女子。

“住手!”

邢雲縱身一躍,橫踢一腳,陳狗蛋當場倒飛出去!

“這個女人,我買了!”

“咳咳,”陳狗蛋嘴角掛血,虛說道:“你要買就買,打我做甚?”

“救人心切,對不起了。”邢雲似笑非笑。

陳狗蛋罵道:“呸!真他娘的晦氣,這個小蹄子五千法石,不還價!”

其實昏迷的女子不值五千法石,陳狗蛋怎麼說就是為了宰邢雲一刀,隨便要點醫藥費。

邢雲這一腳可不輕,陳狗蛋就算是找名醫治療,三個月以內也是下不了床的。

邢雲沒有磨嘰,拿出五千法石丟到了地上。

“自己數,不夠來找我,我現在要去醫館。”

說完,邢雲抱起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子就往醫館跑,一路狂飆,快如奔雷!

陳狗蛋則獨自風中凌亂……

滿臉褶子的老大夫閉著眼睛,三根手指頭搭在昏迷女子的手上,高深莫測。

“大夫,她傷的怎麼樣?”

“無妨,無妨,這點小傷對她而言並不算什麼。”

“昏迷不醒還算小傷?”

老大夫沉聲道:“她昏迷不醒不是因為身上的傷,而是餓得,給她喂一碗白粥就沒事了。”

邢雲去買了一碗白粥回來,用小勺,一勺一勺的餵給那個昏迷不醒的女子。

果然不出老大夫所言,三勺白粥喂下去,女子漸漸甦醒。

女子看了一眼給自己喂白粥的邢雲,又看了一眼老大夫,不禁潸然淚下。

老大夫擦著手,和藹一笑:“姑娘,你要謝謝這位公子,要不是他送你來的及時,你恐怕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女子泣不成聲:“是你買的我嗎?”

“對啊!”

邢雲剛想說,你不用害怕,我就是日行一善,沒有別的意思,以後給你點錢,你就回家好好過日子吧!

可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女子就跪倒在地上,向邢雲拼命磕頭。

“奴,雪憐,拜見主人。”

邢雲一驚,馬上把雪憐從地上扶了起來:“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快起來,你身上還有傷哪,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是,主人。”

雪憐

的聲音是柔柔弱弱的,一說話很好聽,可不知道為什麼,她一叫主人,邢雲就會油然而生一種羞恥感,好像是自己做了什麼傷風敗俗的事情一樣。

雪憐吃飯的這個工夫,老大夫調了一碗黑漆漆的藥膏,塗到了雪憐的傷口處。

“藥已經塗完了,明天就能痊癒,藥費診金一共五十金幣。”

邢雲付了醫藥費,有拿出二百法石票和一百金幣,放到了桌子上。

“這些錢你拿著,回家好好過日子吧!”

邢雲起身就走,離開醫館,準備回皓月宗。

雪憐一口喝光了碗裡的白粥,拿起桌子上的錢也跑出了醫館,緊緊跟在邢雲身後。

“你跟著我幹什麼?”

雪憐怯懦的說道:“你是主人,我是奴,不跟著你,我跟著誰?”

“我不需要奴隸,從現在開始,你自由了,你拿著這些錢回家好好過日子,明白了嗎?”

雪憐眼眶溼潤,擼起了袖子,露出右手手腕上的黑色鐵環。

那個黑色鐵環是奴隸的象徵,每一個奴隸都有一個黑色的鐵環。

“你是想讓我幫你把它摘下來嗎?”

雪憐搖頭:“不是,這上面有字。”

“神醫族,罪奴雪憐。”

這是黑色鐵環上面寫的字,同時也是一份判決書。

罪奴與奴隸不同,奴隸是被販賣的,他們可以贖身,而罪奴則不能。

罪奴都是因為家族中有人犯了重罪,而連累的。

他們世世代代,子子孫孫,就只能為奴,永遠都不能恢復自由。

“神醫族,我怎麼沒聽說過啊?”邢雲疑惑道。

雪憐說道:“回主人的話,當年逐鹿之戰,神醫族出來叛徒,導致九黎戰敗,逃入了山海界。”

“逐……逐……逐鹿之戰!”

邢雲的下巴都快驚掉了,逐鹿之戰,都好幾千年了吧!

“合著你一出生就是罪奴啊!你今年多大了?”

“回主人,奴今年十九歲。”

邢雲撓頭,他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辦了。

他要是把雪憐送走,她是罪奴,沒兩天還得被送去販賣。

到時候萬一再遇上陳狗蛋那種禽獸不如的雜碎,那她豈不是死定了。

邢雲仰天罵道:“老天爺,你過分了吧!你是不是好長時間沒有玩我了,今天又想我了?”

雪憐一臉茫然:“主人,你在說什麼?”

“沒事,跟我孫子聊天呢。”

邢雲摸著下巴:“要不你先跟我回皓月宗,然後再從長計議。”

雪憐答應道:“是,謹聽主人吩咐。”

雪憐滿身汙垢,衣衫也是破敗不堪,邢雲看的不是很舒服。

“走,我先帶你去洗個澡,換一身衣服,然後再回皓月宗。”

“是,主人。”

“哎呀,什麼主人不主人的,我聽著彆扭。”

雪憐問道:“那奴應該什麼稱呼主人啊?”

邢雲正色道:“首先,你不要總是自稱奴,要自稱我,其次,不要再叫我主人了,你可以叫我邢雲,還真是雲哥,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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