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原地的象犀正被欽天撓癢癢的時候,鬥獸場之前的凌空之人趕忙出來阻止。象犀一旦恢復本性,就不具攻擊性,那這場比鬥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欽天收手與琴姐站到一起,只是頭不自覺的看向之前向自己扔刀的方位。高臺之上,一人被眾多護衛包圍,正中間是一個少年,與欽天差不多大。正在吃著鬥獸場精心準備的小吃,一臉玩味的看著欽天兩人。

雙目如半月盯著高臺之上的那人,雙手緊握,欽天不禁繃緊全身的力量想要衝上去給那人一頓揍。忽然,琴姐一手搭在欽天肩上,猙獰面具下深邃的眼睛讓欽天緊繃的身體舒緩,心態恢復平和。

高臺之上的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塔族少年塔破浪。當時塔破浪正觀看著欽天兩人鬥獸,可是欽天只顧著逃跑,塔破浪喚來護衛,取下一刀,直朝欽天扔去,想要逼迫欽天與象犀戰鬥。

塔破浪是塔族後裔,在這鬥獸場和青蟒山可以說為所欲為,除了最上面一層之外,在這青蟒山誰敢對塔破浪說半個不字?自小就高高在上,自然不懼在鬥獸場鬥獸的人。

欽天與琴姐退出鬥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只是仍忍不住看向塔破浪那側,只見塔破浪吃著東西,然後將垃圾隨手丟在地上,手摟一妖豔女子,愜意的很。周圍眾人也不敢去看塔破浪,只當沒有看見,更不敢議論半句。

不一會兒就來了重頭戲,兩名覺醒者死鬥。據說兩人乃是死對頭,上次在決鬥場上就鬥過一回,只是最後兩敗俱傷,皆昏死過去了,以致最後裁決處宣判兩人就此作罷。只是兩人好像約好了似的,來這鬥獸場一決高下。

全場歡呼,只有那塔破浪不為所動,依舊如之前一般,手裡還不時的揉捏。塔破浪雖只有一等武師,可是憑著塔族的帽子,來這鬥獸場也無所畏懼,所以甚是囂張。而且塔破浪來此可不是單單的為了觀看,一般都要上去戰鬥一場。

歡呼停止,欽天收回了目光,不再關心塔破浪。現在的他主要是關心覺醒者之間的戰鬥是怎樣的。深坑之中,兩人早已各站一方,左邊之人揹負一柄古刀,刀體被黑布裹著。右邊之人一襲青色寬鬆長衣,身上看不出有何武器。

兩人皆站立不動,只見周圍蕩起一陣又一陣氣浪,將兩人長髮微微吹動。氣浪打在高臺之上,將看臺眾人的衣服吹得往後緊了緊。尤其是塔破浪身邊那妖豔女子,使勁的朝塔破浪懷裡鑽。

“起風了?”欽天疑惑的說道,不知為何這密封的鬥獸場怎會突然起風了。琴姐轉過頭看著目不轉睛盯著下方的欽天,好像在看一個白痴一般。

“這是覺醒者的氣息。”琴姐隨口說道,也懶得再去管欽天這個白痴,只關心接下來兩人的戰鬥。欽天不明白覺醒者氣息是什麼東西,現在的他連覺醒者還沒弄明白。不顧那許多,欽天只盯著深坑之中的兩人。

忽然,兩人化作兩道虛影,在深坑正中兩人撞到一起。沒有招式,沒有武器,只有最原始,最直接的碰撞。兩人不像覺醒者,更像是兩個武者,直接拳腳相撞。

可是即使是這樣原始的碰撞,兩人也鬧出不小的聲響。拳拳相撞,一陣氣浪從兩人拳中發出,直打在兩旁的牆壁上,將牆壁給打出一道深痕。一腳踏在地上,將地板給震碎了,周圍皆是碎片,沒有完好的一塊。

兩人一直戰鬥一直移動,所過之處地板皆是支離破碎。一道道氣浪打在牆壁上,將周圍牆壁皆轟出不少的印子。地上已經沒有完好之地,兩人同時飛上空中,只見深坑周圍的看臺上發出一道光幕,將兩人與看臺上眾人隔絕開。

這光幕是為那些還未入覺醒境或者剛入覺醒境的人開的,要不然被如利劍的氣浪打中,只怕要當場氣絕身亡。

兩人飛於空中,仍是拳腳相鬥,只見那長衣之人身體柔軟如繩,以一種詭異的身法躲避古刀之人的攻擊。忽然長衣之人抓住古刀之人的破綻,一腳踢在古刀之人的腹部,將其踢在深坑牆壁上,砸出一個大坑。

欽天咂舌,這牆壁他不是沒碰撞過,當時自己都被震暈了,也不見牆壁有絲毫破壞,現在竟然被砸出一個洞,欽天不敢想象,而且古刀之人並沒有因此失去戰鬥力,而是立馬一個彈射,兩人又廝戰在一起。

“這兩人究竟是何人,如此強悍。”欽天額頭都已經滿是汗水,只是猙獰面具在臉上,沒法抹汗,又好奇這等人物究竟是何等絕世高手。

“揹負古刀的乃是古刀墨,長衣之人名叫陰陽手。”琴姐看也不看欽天,好像對著空氣在說話。

欽天嘴裡默唸兩人名字,將這兩人的名字刻在心裡。空中兩人仍在交手,只是兩人都沒有明顯的優勢,各有勝負。

周圍牆壁已有十多個大坑,皆是兩人撞出來的。一道道氣浪打在光幕上,將光幕震的一閃一閃,好似要撐不住了。

忽然,古刀墨找到機會,一拳將陰陽手給轟到牆裡,隨後一道虛影朝陰陽手而去。可是還未到達,古刀墨忽然抽出背後的大刀,在身前揮舞。刀身之上發出星星之火光,好像是利器撞擊產生的。

“鐺”一聲脆響,古刀墨一手握刀柄,一手擋在刀身後面,整個人朝後滑了不知多遠,直到在牆上撞出一個人形的印子才停下來。

手中之刀一直震盪不停,古刀墨雙手有些顫抖。刀身中間一根如鐵釘般粗細的錐子插在中間,只差一點就要全部穿過青色的刀身了。

陰陽手從牆壁上爬了出來,剛才只差一點就要被古刀墨給擊殺了。兩人皆背靠著身後之牆,不知是休息還是。短暫的停手,周圍響起海浪般的歡呼。在為兩人鼓勁,同時也是在催促兩人繼續戰鬥。

不多時,古刀墨動了,帶著那把差點被刺穿的刀朝著陰陽手掠去。瞬息之間兩人又戰到一起,只是古刀墨手中多了武器,讓陰陽手難以近身,只好一直躲避。

陰陽手想要拉開距離,身形輕便的朝後躍去,可是古刀墨哪裡會給這個機會,一直緊咬著陰陽手不放。無奈,陰陽手只好再一次從袖中彈射出一根錐子,將古刀墨擊退,這才讓兩人有了一絲距離。

可是這樣的距離對覺醒者來說只是眨眼之間的事情,古刀墨的刀再一次擋下了陰陽手的錐子,只是臉上卻被擦破了皮。

剛才,陰陽手一根錐子激射過來,古刀墨橫刀阻擋。如之前那般,錐子插在刀身之上,將古刀墨擊退,可是這根錐子卻穿透了刀身,好在是古刀墨及時偏頭,這才躲過了,否則就要正中眉心。

雖是躲過,可臉上仍被擦出一道印子,留下絲絲血痕,滲出的鮮血,順著臉頰流到下巴處,滴落到已經破爛的地面上。

古刀墨震驚,沒想到現在的陰陽手竟然已經將自己的刀刺穿了,以前交手之時,陰陽手還沒有這麼強。

放下心中震撼,古刀墨緩緩走向陰陽手,沒有絲毫防備。一把刀握在手中,拖在地上,下巴處的鮮血仍在滴著。

“你已經踏出那一步,進入元輪境了?”古刀墨站在陰陽手面前問道,臉上平靜。

“不完全算元輪境,只是塑造了幾個元輪而已。”陰陽手淡淡的說道,好像並不是什麼稀奇之事。兩人沒有之前的劍拔弩張,反倒像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交心。

說完,兩人皆是動了,古刀墨揮舞著自己的大刀,一刀劈向陰陽手,刀上發出一道氣息,將整個地面都給劈開了。陰陽手連出三根錐子才將刀氣給轟散,刀氣雖散,可是卻擊在四周的牆壁與光幕上,只見被擊中的牆壁被打出一道深深的溝,讓整個鬥獸場都有些顫抖。

欽天雖身在光幕之外,卻也感受到那狂暴的刀氣。剛才一道被批散的刀氣朝欽天砍來,好在是被光幕攔下了,當時欽天只覺身體被鎖住了,連想跑都不能跑。

“他們是什麼境界?”欽天很想知道陰陽手和古刀墨在覺醒者之間是什麼境界。

“一個覺醒境巔峰,一個可能塑造了幾個小元輪,算是小元輪境吧。”

“那姐你是什麼境界?”欽天好奇的問道,現在雖知道琴姐是覺醒者,可卻不知是什麼境界。

“多事”琴姐不理欽天,只是不耐煩的說了兩個字。

被琴姐忽視的欽天頓感無趣,又重新觀看起了深坑之中兩人的戰鬥。兩人各站一方,猶如剛開始一方。要不是地上破碎的地面,還以為兩人沒開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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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最後一招,一決勝負,也決生死。”古刀墨舉起大刀說道。

周圍氣息瞬間狂暴,地面破碎的石板全部凌空。古刀墨大刀緩緩舉到頭頂,刀身之上一股氣息縈繞,陰陽手右手放於腰間,手心一根金黃的錐子。

兩人氣息飆升,周圍的石板都在顫抖,忽然,古刀墨一刀劈下,刀氣攜帶著石板形成一柄大刀向陰陽手劈去。陰陽手右手彈射而出,手心的錐子攜著石板飛向大刀。

一柄刀,一根墜,在空中碰撞,接踵而至的石板碰撞在一起,碎成粉末,將周圍形成迷霧。“轟”的一聲,古刀墨後仰著倒在地上,眉心處一個血洞。

“兄弟,你我各為其主。願來世你我在為兄弟,遠蕩江湖,不再被這塵世所擾。”陰陽手付出了一條手臂的代價,終於是贏了。

等到灰塵落下,斷臂的陰陽手站立於之前的位置,好像沒有動過。看也不看古刀墨,任斷臂處流血,不在乎周圍的歡呼,只留下一道孤寂的背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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