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彎彎目光灼灼盯視著,腳下一步一步走著,呼吸跟著緊窒起來,怎能想到,再見,他竟是這樣一個模樣。

“他……他怎麼了?”

她聽到一個顫微微的聲音在問,和她平常時的嗓音很不一樣,暗啞又緊張。

“中了一槍,從樓梯上滾下來,頭部受了傷,有淤血,雖然專家來給做了開顱手術,但術後的危險期剛過,不過各項指標都正常,就是一直沒醒過來。”

原來如此。

秦彎彎心情繁複,怪不得他突然就消失地無影無蹤了。而阿聰只是一個屬下,怕是無許可權給她通報訊息的,“金城武呢?”

“掉進海里生死未卜。”

這個回答,令秦彎彎驚直了眼。

不過幾天時間而已,這兩個人身上竟遇上了這樣的驚變。

此時此刻,秦彎彎心思複雜地望著床上的宗政,伸手牽住了他的手,柔柔說道:“嗨,我來了,怎麼這麼不小心,說好的,我好好考試,你負責準備好吃的,怎麼突然就平空鬧失蹤。害我怎麼找也找不到。我這幾天茶飯不思,一直在琢磨你為什麼不見了。虧得我門路寬,要不然你一直這麼睡著,我卻只能在外頭胡思亂想,心急如焚……哎,你不能再睡了,快點醒來,聽到沒?”

她細細叮嚀著。

而他安安靜靜的,根本不會應答。

但她的心,算是一點一點沉定了下來——至少這一刻,她見到他了,知道了他的情況,心便安生了。

“沈聰,我能在這裡陪著他嗎?”眼下,累極的她不想離開,只想在病床邊躺著,牽著他的手,好好休息一下。

沈聰面露難色,“怕是不能的。您是憑特別通證進來的。只有一個小時的探望時限。宗少沒醒過來,這裡沒有任何人有那權力把您留下來。秦小姐,請您諒解。”

這個答案,在秦彎彎意料之中。

想想,現在的她與宗政不是正經的男女朋友關係,所以,她沒有任何身份留下來照看宗政。對此,她心裡不免暗暗一嘆,有點鬱悶。

“我懂的,不會給你添麻煩的。等時間一到,我立刻走。”她本來想對他說:等他醒了,第一時間通知我。可想想,他沒那許可權。

再者如果真醒了,他應該會主動聯絡她的,沒醒時,她怕是再也不能來看他了。

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這一刻,她對他的身份好奇到了極點。

很快,一小時到了,秦彎彎在他手背上親了一下,在他耳邊輕輕道了一聲,“阿政,醒來記得聯絡我,別讓我等太久……”

準備離開前,她向江聰要了一張紙,留了一句話給他。

從1號樓下來,她去24小時營業的小商店內買了一條厚被子,回來後躺在附近一張椅子上,不想離開,腦子裡亂哄哄的,唯一清楚的是:她想弄明白誰是宗政的家人。

宗政重傷在病房,他的家人應該會來看望的——她留在這裡盯著,想認得一下宗政的家人,然後想懇求他們讓自己自由出入。

她想了N個方案,想得迷迷糊糊的,最後睡了過去。

天亮她睡得正沉,有人推了推她。

她睜眼一看,是一個特警衝自己敬了一禮,說:“這位小姐,今天早上6點到7點,1號樓附近戒嚴,請您立刻離開,謝謝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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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含糊地應了一聲,裹著被子,打著哈欠離開,到了安全距離之外,她看了看手機,早上5點55分。她正在琢磨為什麼這一個小時要戒嚴,一列黑色的至尊級別的國產豪車,緩緩駛進1號樓。

待車停下,一個西裝筆挺、氣勢凜凜的男子從第二輛車上下來。

秦彎彎頓時看直了眼:我勒個去,那人……竟然——竟然是總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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