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元喃喃自語地道,“而今我不過築基中期,別說三千丈碧空,恐怕連千丈碧空都難以持久。更別提碧空之上還有罡風利刃與雷霆風暴等諸多詭奇風險了。”

“無論是天青丹還是罡煞丹,都並非易事啊。”

司馬暗忖,而今他距離金丹瓶頸尚遠,本可徐徐圖之。

但形勢不等人,掌門欲對蕭氏下手、那蕭銘博即將捲土重來以及那穹宮之上那位大仇人時刻垂目,一樁樁、一件件都令司馬元焦急迫切。

他喃喃自語地道,“成就金丹迫在眉睫、刻不容緩!”

“而欲要結丹,首先須觸碰到那層瓶頸。當務之急還是儘快提升修為!”

他內視己身,築基中期修為之力如同一條涓涓細流,將司馬元全身四肢百骸熬煉的通徹透底。

他皺眉沉思,“先前吞服青蓮子將修為臻至中期,雖有些貿然,但經過師姐的一番捶打之後,也算漸漸穩固下來。而倘若要再次行功,恐會得不償失。”

“築基中期乃是培元,後期名喚‘築體’,實乃重鑄體魄之意。”

司馬元神色一怔,眼露一絲恍然之色,目光遠眺落在劍峰麒麟崖下,喃喃自語地道,“原來師祖早已謀劃妥當。”

當日在麒麟崖下黑洞之內,司馬元祭煉劍符之前便被師祖打散重鑄,如此一來自家或可邁過‘築體’環節,直接培元固本!

他眼觀靈霄充鬱靈機,嫋嫋靈霧充斥整個大殿之內,目光再落入儲物袋,眼中一陣恍然與振奮之色。

他自語地道,“而今有靈霄峰靈機在手,又有自秘境之中獲得的諸多靈藥蓮子,此番閉關或可直接將修為臻至後期巔峰之境!”

司馬元盤點自家身家後,首先拿出三十枚青蓮子、十枚百年靈藥放置在身側,隨後將那些奇花異果放入儲物袋,近兩萬玉靈元石再統一放入一隻儲物袋。

司馬元暗松了口氣,不察還好,一查嚇了一跳。

不知不覺,自家的身家竟然有如此之多!

司馬元信心滿滿地邁入內殿,袖袍一揮,一道青光乍然浮現,俄而轉瞬即逝。

隨後拿出兩枚青蓮子、一顆培元丹,一起吞服下去。

青蓮子採自蓮花秘境、培元丹由那玄冥宮修士郭聖身上奪來。

蓮子與丹藥甫一入腹,司馬元當即悶哼一聲,洶湧澎湃地丹藥與青蓮之力猶如狂潮般轟然墜落,嘭地一聲,身下蒲團砰然炸裂,如同被重物壓扁導致。

司馬元身上一陣噼啪作響,淡白繡金道袍如同被撐大爆裂,瞬間化為漫天布條,留下司馬元光溜溜的赤裸身子。

同時他嘴唇緊閉,屏住呼吸,沉氣凝神,全力御使體內藥力向著丹田奔去。

稍許功夫,司馬元鼻孔內一陣白煙冒出,嫋嫋升空,呲呲聲響起之後,便化為虛無。

司馬元雙眼緊閉,七竅不斷有青氣、白煙與靈氣溢位,但他此刻自顧不暇怎有心神管這些殘餘藥力。

他直覺全身通紅滾燙,一股難以舒發的燥熱席捲全身;胸中沉痾難消,頗有不吐不快之意。

他牙關緊咬,死死地蹦出一字,“煉!”

轟隆一聲,早已蓄勢待發的劍元之力噴薄而出,恍若齜牙咧嘴的呼嘯而至,將那些肆虐已久的青蓮靈氣與丹藥之力團團包裹,開始了煉化之道。

數日後,司馬元緩緩

睜開雙眼,一絲疲憊與振奮之色同時乍現。

他雙拳一握,力量猛增近半倍,他咧嘴一笑。

今日若再遇那蕭臁,他有信心百個回合之內將其徹底鎮壓!

司馬元哈哈大笑,一副捨我其誰的猖狂氣勢轟然爆發!

隨後驟然收斂,他眼神露出清明之色,吐出一口濁氣之後,再次翻掌一拍。

五枚青蓮子浮現在手!

司馬元喃喃自語地道,“再吞五枚,不知能否臻至中期巔峰?”

俄而,他下巴一仰,將五枚青蓮子吞入腹中。

更勝先前數倍的狂暴靈氣如若波濤洶湧的巨浪,瞬間便將司馬元體內劍元被衝散的支離破碎。

他怪叫一聲後,當即拿出寶鏡,全力汲取其中殘餘劍氣,加緊熬煉劍元。

就這般,司馬元一臉大半月都陷入凝練劍元、煉化青蓮子等拉鋸戰中。

直至近半年後,靈霄峰之內突然傳出一道喜悅地呼嘯之聲。

殿內司馬元穿好新袍之後,審視自家。

氣宇軒昂、風流倜儻、卓爾不凡、風流瀟灑以及貌若冠玉?

司馬元嘖嘖幾聲,暗贊不已,自家不僅長的帥,天資更是驚豔絕倫。

尤其是修為更是臻至築基中期巔峰之列!

他自言自語地道,“如此良材美玉,難怪人見人愛。”

思考少許後,他決定暫停閉關,先喚來莫愈,瞭解到蕭氏附屬家族諸如韓氏、趙氏、張氏等諸多情況之後,沉思少許,他甩出一個儲物袋。

莫愈開啟一看,神色大變,雙手一抖,“峰主這是?”

司馬元笑道,“我靈霄峰新闢、底蘊淺薄,光靠你們行走操勞,處境之困難我自是心知肚明。雖然宗內為我們鑄好殿宇樓閣,但想必日常修行之所需短缺甚重,更別提與劍峰想必了。這段時日以來你們未曾向我索要,想來便是你等自掏腰包了。”

看著莫愈有些侷促之色,他笑著道,“此中有十瓶丹藥,算是師弟對你們的補償,另外萬餘靈元石算是對靈霄日常之所需。”

他大手一揮,豪氣幹雲地道,“不用節省,儘管放手去花!”

莫愈似有踟躕之色,司馬元暗笑幾聲,神色一奇地問道,“怎麼,莫非師兄還跟我講客氣?”

莫愈臉色一苦,“峰主,非是客氣,而是萬餘靈元石似乎不夠啊。”

司馬元雙目一瞪,啊了一聲。

莫愈小心地瞧了眼司馬元,“峰主,除去主峰與劍峰的支援外,本峰因初建尚需籌備藏經閣、峰內寶庫、藥園以及駐地開發等,還有弟子服飾、配飾、佩劍與印綬等物的新造都需要靈元石。”

司馬元聽的目瞪口呆,久久未語。

他半響飯差回神,“那這段時日你們是怎麼過來的?”

莫愈老臉一紅,聲似蚊蠅地低聲道,“峰內本就入不敷出,除去主峰、劍峰還在支援外,其餘諸峰盡皆歸去,諸多建築樓閣都暫時擱置。至於靈元石,我們都是以峰主的名義向劍峰與主峰賒欠來的。”

司馬元倒吸口氣,看著莫愈五味雜陳。

他語聲乾澀地道,“欠了多少了?”

莫愈小心地看了眼司馬元,欲言又止。

司馬元臉色徹底黑了下來,近乎咬牙切齒地道,“直說無妨”。

莫愈小聲道,“三十萬!”

司馬元嘭地向後一仰,徹底昏死過去。

當他睜眼後,入眼第一人便是莫愈的那張侷促臉。

隨後宋問、莫愈、許瑩、王瀾等人盡皆佇立在眼前。

至於李道玄、王道盛等人則並未在跟前晃悠。

此刻他方才想起,自那日主峰調查之事後,他們便未曾在跟前搗亂。

本以為他們偃旗息鼓、安分沉寂下去了,原來是躲債去了!

司馬元指了指他們,嘆了口氣,良久方才有氣無力地問道,“說說吧”。

眾人瞅瞅莫愈,他遂硬著頭皮地道,“自當日開闢新峰之後,我等首先請靈陣峰師兄選址、煉劍房師兄開山闢石,最後主峰劍峰合力鑄就大殿之後,劍峰與主峰贈予的十萬靈元石便消耗完畢,隨後因要為劍魂堂、劍意堂以及煉劍堂開闢堂口,又花了十萬靈元石。”

他看了看司馬元,補充了句,“這些暫時以峰主名義向主峰、劍峰賒欠的”。

司馬元喃喃自語地道,“難怪當日在主峰之上那位朱師兄挺給我面子的啊,原來我是他們債務人啊。”

莫愈等人面面相覷。

司馬元摁了摁額角,無奈地道,“莫師兄你繼續”。

莫愈繼續言道,“而今我靈霄諸堂已然運轉,漸入正軌,故又再賒欠了十萬靈元石以備不時之需。”

司馬元有些納悶,“哪位峰主如此闊綽,竟能賒給咱靈霄峰如此之多?”

莫愈等人神色一肅,“正是寶器峰峰主王昭!”

司馬元皺眉,“我靈霄峰與寶器峰從未有過來往啊,諸位之中可有人與這位王峰主沾親帶故?”

莫愈沉思少許緩緩搖頭,其餘之人紛紛搖頭,唯有王瀾似笑非笑地看了著煉劍堂王虎。

司馬元心中一動,“不知王虎堂主與王峰主是何關係?”

那位剛猛少年撓了撓頭,略顯憨傻地道,“他是俺遠房大伯,但我王家數脈各有著落,少有饋贈之舉;再說大伯也不知俺來了靈霄峰,絕非因為在下。”

司馬元點了點頭,“如此說來也不過二十萬,還有十萬呢?”

莫愈看了看司馬元,小聲地道,“另外,紫金院新院主袁承陌送來三萬靈元石頭,清暝院葉晴珊與裴副堂主贈予了六萬靈元石以及靈虛院諸葛院主送來兩萬靈元石。”

司馬元沉吟少許後,“紫金院、清暝院倆方暫記人情,此事由我設法補償;諸葛院主與我僅有過數面之緣,但正所謂交情歸交情,利益歸利益,可儘快想法還上。”

抬首看了看莫愈等人,見其等有些為難,他頓感一陣頭疼,創業之艱難今日終現端倪。

他有些鬱悶地道,“劍冢收益如何?”

莫愈代掌劍冢,有些為難地道,“回峰主,劍冢‘珍饈閣’、‘紫氣東來’、‘北源酒樓’、‘祥蚨綢緞莊’等七大主鋪收益不過十萬靈元石,其餘小鋪油水就更少了,攏共不過幾千上下,杯水車薪啊。”

司馬元皺眉道,“不可能!此當初你接掌以來尚未有太多調整,收益怎麼如何之少?”

莫愈遲疑片刻,“回峰主,上次我去‘紫氣東來’當鋪收賬之際,似乎有兩家聲稱早已有人收過,那人也是劍冢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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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元微微眯眼,“你可知是何人?”

莫愈微微垂首,低聲道,“我推測,是昔日逍遙崖上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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