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心情總是煩躁不安的南宮顏月此刻卻莫名沉寂下來,滿臉欣喜,含羞地垂下頭來,如同蚊音般輕輕嗯了一聲。

司馬元當即熱血充盈,直奔腦際,口中當即長嘯。

“喔~~~~~”。

“噢!!!!!”

“哈哈哈哈,我有孩子了,我司馬元有孩子了,哈哈哈哈!!”

“你們都聽到了麼,都聽到了麼,我司馬元有孩子了,哈哈哈哈,有孩子了!”

“蒼天、大地、道祖,仙尊,還有漫天仙人們,你們都聽到了嗎?我司馬元有孩子了,哈哈哈!!”

“孩子,我有孩子了!!!!!”

一道道傳遍整個瑤池秘境的聲音在天地間不斷響起。

頓時,無數人紛紛抬首,神色驚愕,目瞪口呆。

而唯有那些修道人士方才目光複雜,紛紛看向紫霄派方向。

這道聲音,是從九天之上發出的!

那麼聲音的主人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只是未曾料到,那位果真如傳說中那般恐怖。

甚至,恐怕這位自天地主宰已然進入不可思議之境地!

不過,無人知曉這位的實力究竟有多深,有多恐怖至極。

但他們只有一個念頭:莫非,這座天下,日後要一直姓司馬?

司馬元乃此方世界之天道,那他的還在不就是天道之子麼?

而當這一連串的聲音傳入紫霄派時,全派上下,上至紛紛走出閉關潛修的太上長老,下至在外遊歷的低階弟子,紛紛在驚愕之後,齊齊高呼起來。

老祖宗留下嗣子,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日後這方天道仍將被老祖宗一脈掌控在內。

因為,倘若老祖有何不幸,那麼此方世界必然會是其嗣子的囊中之物。

也就是說,以後他紫霄派不會因為老祖離去而遭到群起圍攻,甚至會愈發的敬畏紫霄。

當然,而今的紫霄派同樣不弱,否則安有制霸天下九州八荒之力?

不過這些都不是司馬所關注的,他在第一時間表達了自家的狂喜之後,當即抱起南宮顏月團團直轉。

南宮顏月口中驚呼,繼而咯咯直笑,歡呼不已。

兩人,就這麼抱啊,鬧啊,笑啊,給整整瘋狂了一天。

最後,當南宮顏月醒來時,便發現司馬元正是直勾勾地凝視著她。

她羞澀一笑,埋首於司馬元懷中,“看什麼呢?”

司馬元嘿嘿直笑,也不言語,只是傻樂。

南宮顏月輕輕錘了他一下,哼。

司馬元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南宮顏月的肚子,呢喃道:“多久了?”

“四個月了”南宮顏月蚊音聲響起。

司馬元傻傻的嘿嘿一笑,頓時明悟。

看來正是秘境裡的那一次。

他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一直傻樂,一直傻樂。

不知過去了多久,緊緊抱住的兩人鬆開,只見南宮顏月忽然展顏一笑,臉上滿是羞紅地道:“我想去見見咱娘”。

司馬元笑道:“好”。

隨即司馬元大手一揮,整個瑤池秘境居然有條不紊地進行了融合。

兩人走出瑤池秘境,也不作停留,徑直向著西域飛去。

由於是南宮顏月帶隊,而且是絲毫不加掩飾地擺出聖人氣勢。

如此一來,整個靈神域都被這道龐大的氣勢給鎮住了。

聖人出行,誰敢阻攔?

兩人一陣風馳電掣的來到了西域佛國。

在這之前,換作司馬元前來,必然會受到多方阻攔,甚至還有那些‘菩薩’們的佛法

交流,實則就是刁難。

但而今,聖人親臨,誰敢放肆?

司馬元一臉微笑,但誰都看得出其眼中的那抹驕傲與自豪。

還有那份洋洋得意,早已掩飾不住。

我有聖人境老婆,你們有麼?

哼哼,忘了,你們是和尚,不娶老婆的。

哼,美死你們!

少頃,一道宏大氣息降臨。

眾僧紛紛低眉順眼,叩拜口誦:“恭迎我佛”。

“免禮”。

眾僧起身,紛紛站立兩側。

一方是司馬元夫婦二人。

一方正是此方世界的真正主人。

琉璃界主!

琉璃界主目光慈悲,渾身上下沒有一件袈裟,實為布衣草鞋,令場中不少華貴袈裟紛紛垂首,心虛不已。

僧人也並非人人皆是禮佛之人,也有人貪嗔痴並未徹底降伏。

也有人愛慕虛榮,貪圖享樂。

不過今日卻不是追究這些業果孽障之時,此事改日計較便是。

不少戒律堂主座暗暗表示。

不過琉璃界主這個老和尚目光倒是坦然,對於司馬元眼中的戲謔與似笑非笑之色置若罔聞。

他含笑言道:“不知天后蒞臨,貧僧有失遠迎,還望勿怪。”

這時,南宮顏月毫不遲疑地展露聖人風采,她目光平靜,緩緩輕聲道:“今日本宮不請自來,若有叨擾之處,還望我佛海涵。”

琉璃界主笑著擺了擺手:“好說好說”。

南宮顏月看了眼司馬元后,方才對著老和尚嫣然一笑,言道:“今日我夫婦二人前來,實為一事相求。”

尚未說事,她便向著南宮顏月微微稽首,“還望我佛准許妾身接回婆母,以全我孝道之心。”

本以為此事乃是十拿九穩,豈料琉璃界主似是早有預料,輕輕頷首,言道:“此事恐怕貧僧也無法做主”。

司馬元臉色一變,似有不悅,但他看了看南宮顏月後,卻並未立即質問。

來之前,她便要求,將此事的交給她全權處置。

他自無不可。

只見南宮顏月黛眉一挑,問道:“敢問我佛,這是為何?”

琉璃界主輕嘆一聲,伸手一邀:“此事還需那位檀越自家做主,貧僧不會干預。”

似明白兩人又會詢問緣由,他當即補充道:“這種內情,還是由皇甫施主親自告訴二位吧。”

司馬元二人進去之後,琉璃界主帶著二人直奔皇甫靜靜修之地。

乃是在一處幽靜別院。

中途司馬元目光隨意的掃了一番琉璃世界的環境,與洞天內環境類似,但有所區別的是此方世界凡間比丘盛行,抬眼之處皆是禿驢。

而且觀其陣容,似乎數量還不少。

司馬元暗嘲,這是給自己的下馬威麼?

他與南宮顏月對視一眼後,盡皆看出對方眼中的戲謔之色,但位於二人之前的琉璃界主似乎並未感受到絲毫異樣,邊走邊給兩人介紹道:“琉璃雖不過洞天大小,遠非東方諸域所能媲美,但也有其異樣風采,兩位施主若是有瑕,或可遊覽一番。”

這話說的極其虛偽,且不說司馬元此行前來乃是要帶走他母親南宮靜,但說他與娑婆界主聯手對抗琉璃之事,便足以讓這位琉璃界主徹底坑殺二人,更不用說南宮顏月先前便與他都過一場了。

司馬元心中暗笑,這老家夥養氣功夫著實一流,否則怎會如此氣定神閒?

他腦中飛快運轉,嘴裡卻極其口不對心地道:“前輩卻是過謙了,整個靈神域誰不知道我靈神三大洞天之首的琉璃世界之玄妙,實

在是非其餘洞天秘境可比啊。”

不管司馬元說得真話還是假話,但毋庸置疑的是,此乃好聽之言,自然令琉璃界主笑容滿臉,他神色虔誠,對著南宮顏月道:“本來南宮施主前來,琉璃理應清掃四方萬里,以待蒞臨;但奈何門下叛徒襲擾,攪動四方風雲,甚至還連累司馬元道友接連遭受重創,實乃貧僧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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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元二人臉色微變,南宮顏月更是眸子一眯,心中給司馬元傳音道:“小心,這老禿驢搞不好會狗急跳牆!”

實際上,在來琉璃之前,兩人便給老祖皇甫懿、邪神乃至妖皇都傳訊了一聲,在聽聞他們要去將皇甫靜接回來後,三人反應也不盡相同。

皇甫懿沉吟少許後,問道:“此行當時無礙,但也要以防徒生變故。”

礙於皇甫與琉璃乃是兩方陣營的主導者,不好隨意會面,皇甫懿便不曾來到琉璃界,雖說他自言合該親自前來送二人進去,但司馬元還是當即表示,不過區區瑣碎小事,怎能勞煩老山主親自出動。

至於邪神則是沉默少許後,換換言道:“琉璃界那位高深莫測,幾有與老山主媲美,萬萬不可小覷。”

司馬元當時聞聽此話後,便心中一凜,知曉此乃持重之言,畢竟這麼多年來,邪神向來算無遺策,謀無所失,但就連他都露出凝重肅然之色,無疑表明此刻正在司馬元身側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並非表面上這麼容易對付。

至於妖皇陛下的回話就有些耐人尋味了,他只是短作回覆道:“老界主雖有慈悲心腸,但向來金剛怒目。”

司馬元心裡不斷唸叨著這句話,這明顯說名字這位妖皇陛下似乎曾與老和尚交過手啊,而且觀其意思,似乎還不敵?

司馬元心中暗忖,老和尚法號為何,他至今未知,但這並不代表他司馬元不瞭解聖人境的真正威力。

畢竟和南宮顏月相處多年,兩人私下曾多次較量過,但礙於南宮並未真正下重手,故而不知巔峰時期的聖人有恐怖,但透過日常的鬥法與演武,司馬元管中窺豹,以前明晰了諸多聖人秘術與道法。

其中最為津津樂道,自然是‘掌天控地’!

掌天控地並非一種道法秘術,乃是一種專屬聖人的能力。

此為納天地於一瞬,掌天道於股掌。

聖人者,天地之翹楚,諸域之頂端;手可託日月,腳足抵幽冥。

聖人初期,乃是‘大聖境’。此境取自上古大聖之意,有‘手掌天地擎日月,抬首冷視昔天庭’之意,與當年的妖族異類領攜萬妖攻伐上古天庭之典故如出一轍。

而據顏月所言,整個靈神域九成以上的至尊都是聖人初期,唯有浮黎與琉璃兩位存在,乃是大聖之上。

故而,這位琉璃界主究竟有多恐怖,可見一斑。

不過司馬元在聽完這些之後,心中想的卻是另外之事,那位娑婆界主究竟有多強?倘若連琉璃界主這般聖人中境都難以將其鎮壓,那麼是否就意味著那位已然瀕臨中境大能?

不過當他將這些告訴南宮顏月時,卻見她微微顰眉,稍稍斟酌之後,方才回道:“其實娑婆世界那位境界如何,我等外人委實難以分辨清楚,並非是其境界未曾達到,而是其境界之高,我等也望塵莫及。”

司馬元當時就追問道:“他究竟到了何種地步?”

南宮顏月沉吟言道:“如果硬要將娑婆界那位境界弄清楚話,似乎其口中的‘佛陀果位’已然媲美仙人境。”

媲美仙人境,這是什麼說法?

聖人境修士,居然擁有仙人境修為,這如何可能?

司馬元當即就臉色大變,幾近失態,幾乎脫口而出地道:“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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