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元當即如炸毛的野貓,當即蹦跳起來:“什麼?這畜牲是公的?來來來,媳婦兒,你放下,這種苦力活還是讓為夫來吧。”

說完他便要從她懷中將這只七尾小老鼠報走,豈料這小畜牲當即露出獠牙:“嘶,嗷嗚~~~”。

叫完便朝著司馬元手指狠狠咬下。

司馬元眼疾手快,當即縮回。

南宮顏月滿是戲謔之色,輕輕地安撫了渾身寒毛豎起如倒刺的小老鼠,她頓時平靜下來,但看向司馬元的眼神依舊滿是敵意。

司馬元冷哼了幾聲,嘴裡嘀咕道:“小畜牲,你等著,遲早你會落到小爺手裡,屆時再讓你嚐嚐本座的厲害!”

就在這時,天地一陣震盪。

司馬元抬首看去,卻見整個瑤池秘境,盡皆化為蓮花聖地,空中、地中、原野中滿是蓮葉荷花,而且在整個青蓮秘境似有仙音吟唱,轟隆聲密佈,雷霆叱吒,劫雲萬里。

司馬元神色振奮,對著南宮顏月笑道:“萬幸”。

他瞥了一眼正在南宮顏月懷中拱了又拱、一臉舒適的小狐鼠,除了這個意外,其他的都挺好的。

不過這時天上雷劫雲似乎越發之大, 仿若愈發不可收拾了。

莫非又要出事?司馬元臉色一變,看向南宮顏月沉聲道:“助我打掉這雷劫!”

豈料南宮顏月的反應卻令他大吃一驚,只聞她鄭重點頭地道:“不可!”

聽其道出反對言語,正有些不解,卻聽她沉聲道:“這次機緣雖是我等賜予,但想要將此機緣悉數化為己用,尚且需要它獨自抗,我等外人干涉不得!”

外人乾澀不得?自家也是外人麼?

我可是這秘境之主,倘若連我都要摒棄在外,那以後該如何掌控?

司馬元眉頭稍皺,似有不喜,畢竟這種脫離掌控之事發生的越多,對自家危害也就越大。

不過未待司馬元多想,南宮顏月便解釋道:“你雖為此方秘境之主,但真正的雷劫卻並非此方一個小小的‘天道’所能掌控。”

聽到如此意外的話語,司馬元愕然轉首,繼而心中明悟,恍然道:“我說,為何我掌控了瑤池秘境了仍然不能駕馭,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本以為會得到一番抱怨,她還準備了好些解釋話語呢,但看司馬元能自家調節,南宮顏月也松了口氣。

聞其言語之後,她笑著道:“秘境雖大,但終究不過數十萬,洞天雖好,但仍然無法擁有獨立於天道之外的存在。否則便會被抹殺!”

她目光幽幽,輕聲道:“這也是為何晉升聖人境被我等喚作‘證道’的緣由所在!”

聖人境,靈神域修道界金字塔頂端存在,只要觸及到這個境界便算是真正成為獨霸一方的無上存在。

但這境界,古往今來數百萬年也不過百十號人罷了,算來算去,似乎萬年才會晉升一尊聖人!

這些隱秘司馬元早已獲悉,目光落在上空翻滾不定的雷劫之上,問道:“不知上一位晉升聖境存在是何人?他是何時證道的?”

司馬元如此詢問,其言下之意自然不言而喻。

他若是想要證道聖人,唯有等待萬年一遇的天地靈機大潮,方可藉機擺脫這泥丸之身,成就萬古聖人!

但不知為何,司馬元卻感覺到最近這些年,修士破境的機率大了許多。

尤其是晉升道尊的存在,似乎如雨後春筍般不斷地往外冒,真是鬧得好像昔日高高在上的道境尊者如同大白菜一樣,都不值錢了。

他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然而南宮顏月卻猛然轉首,眼中爆射出精光,懾人心魄,令司馬元神色大駭。

他不禁脫口而出地道:“顏月!”

南宮顏月仿若猛然覺醒,眼中冒出一絲冷冽與高傲,但隨即便沉寂下去,待她平靜之後,眸中似有一絲茫然閃逝。

司馬元心中一慌:“顏月,你怎麼了?”

熟悉的呼喚傳入心神,尚在迷茫中的南宮顏月頓時驚醒,她看著滿臉焦慮的司馬元,柔聲笑道:“沒什麼,只是方才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繼而她對著司馬元言道:“距離而今最近的一位證道聖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神庭神主!”

但司馬元卻仿若沒聽到似的,當即追問道:“你方才說何事?可會威脅到你?”

她有些無奈,但在稍稍沉吟片刻後,便搖頭道:“不過是關於此方天地大道之事,威脅倒還談不上。”

緊接著她俏皮地言道:“放心,在這個世界裡,目前還沒有能威脅到我的存在出現。”

是馬雲心中大緩,但又聽到她如此自大,當即氣笑道:“還沒有威脅到你的存在出現?那老山主呢?西域琉璃界那位呢?”

他神色一沉,神色鄭重,正色地道:“所謂謙虛可長久,驕傲不足道。日後萬萬不可言語,否則真遇到強敵,你起了輕敵之心便不妙了。”

知道眼前這個小傻子並不瞭解真相,南宮顏月也不氣惱,她嫣然一笑,映徹半邊紅霞,令司馬元為之失神。

司馬元怕她未曾記在心上,滿臉溫柔地捧起她的傾國臉頰,輕聲道:“答應我,以後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不管發生什麼!”

誰能想到,如此近乎耍孩子氣的形象會出現在堂堂浮黎道虛大尊的身上,尤其是這位還是一路腥風血雨走來的存在,若讓人看見,必會讓人大跌眼鏡。

而更驚訝的還在後面,只見這位只有一撮人知道其真正修為實力的南宮顏月卻一臉乖順的靠在司馬元懷中,而且還滿是溫柔賢淑的輕輕嗯了一聲。

這要是讓外人看見了,不知會如何目瞪口呆。

要知道,她可是被多少人惦記了多少年的靈神域第一美人啊。

你的那些無上霸氣與威嚴呢?

你的絕世孤傲與冷淡呢?

還有你縱橫靈神,叱吒天下的聖人修為呢?

難道不該一臉霸氣,直接將司馬元這個小鮮肉摟在懷中一陣猛親後了事麼,怎麼如此‘自甘墮落’,淪為此人的弱小女子?

唉,不過幸好此地並無外人,而且他們即便知道了也進不來。

司馬元聽到南宮顏月如此說,心中雖有疑惑,也不好多問,隨即便看起了空中劫雲。

此刻正翻滾蓄積,依然臻至對爆發期了。

這時,南宮顏月卻忽然輕聲道:“你需要儘快晉升聖人境了”。

“什麼?”司馬元好似沒聽清,“你方才說啥?”

南宮顏月繼續言道:“我說,靈神域天地大潮即將到來,屆時你可要算抓這次機緣,距離上次神主證道已然過去八千多年,仔細算來此次天地靈機大潮必會在兩千內爆發!”

她語聲一頓,沉聲道:“證道聖人,非晉升道尊可比,不僅僅有天人五衰、還有三災六劫,雷罰人禍,甚至還包括天地反噬,倘若再加上域外邪魔的話,恐怕還要防備類似於邪魔入侵的種種變數。”

她看著司馬元,滿眼凝重,沉聲道:“而這些劫難也並非數日便可完成,其中五衰好渡,難在三災六劫,與雷罰人禍。不可小覷大意!”

聽南宮顏月將聖人渡劫說得如此危險,仿若生離死別,他心中一陣暖意,但他還是笑著安慰道:“放心,你夫君行事向來面面俱到,豈會考慮不到這些,安啦,放心吧,我會沒事兒的。”

見司馬元如此漫不經心,她當即臉色一拉,頗有怒其不爭地大聲吼道:“你

好好記著,這可是關係自己身家性命的大事兒,可不能馬虎大意。”

司馬元也未曾料到她反應會這麼大,有些驚愕地不知所言。

他臉色一衰,腦中飛快運轉,到底是為何突然發生如此鉅變,莫非是因為方才的‘突然發作’?

他小心翼翼地賠笑道:“我錯了我錯了,放心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放在心上,不會有何問題。”

他鄭重地道:“放心,聖人境界非同尋常,我既敢破境,自然明白其中兇險,否則豈有那膽量?”

哪知這番話落下之後,南宮顏月非但未曾有任何滿意之色,反而抬眼直視司馬元,問道:“你自己說說,你真的準備好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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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元愕然,有些皺眉地道:“那你要如何準備?”

他看了眼上空,雷劫轟隆作響,已然開始渡劫了。

南宮顏月沉聲道:“你難道不知你早已在渡劫了麼?”

這話如同一石捲起千層浪,將司馬元心神識海攪動的波濤洶湧,宏聲四起,他愕然失語,繼而脫口而出地道:“早已在渡劫?誰說的?”

南宮顏月滿眼無奈,嘆聲道:“你說你知道證道聖人需要哪些,那你說說三災六難到底有哪些?”

“三災六難有哪些?”司馬元驚訝地道,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問道:“三災,風火電;六難不是有祛病難、情慾難.......。”

言到此處,司馬元忽然瞪大目光,瞳孔都為之一縮,直直地看著南宮顏月,久久未語。

見司馬元如此狀態,南宮顏月便知目的已達到,她忍住心中悲苦,低聲道:“現在你明白了吧,我,就是你的情慾劫難啊!”

“這不可能!不可能!”司馬元喃喃自語道,神色恍恍惚惚。

情慾劫,正是證道聖人境中三災六難之一,而司馬元而今竟然早已進入‘情慾劫’中!

其實,司馬元不知,不止他陷入情慾劫中,與他如膠似漆纏纏綿綿多年的南宮顏月也同樣的陷入情劫。

而且因為這位太虛宮主功法的緣故,‘聖女心經’乃是一門需要潔身自好的功法,非貞潔清白女子不可修,而且一旦選擇此功法,日後必須保證貞潔之身,否則難有圓滿。

故而當南宮顏月修此功法之法,整個靈神域都陷入一片哀嚎遍野之中,紛紛扼腕嘆息、痛苦不已。

但無人知道,在修此功法之前的南宮顏月不過是個姿色平庸、骨骼資質低下的平常女子罷了。

但自從修此功法之後,容貌大改,不僅修道資質得到改善,其容顏也變得吹彈可破,儼然冰肌玉膚,宛若盛世佳人。

以終生不嫁換來觸手可及的大道可期,如此划算之事誰不願意?

換作此前的南宮顏月,她自然可以一心為道,可是現在她改變想法了。

在她看來,那些一心為道的人,之所以淡漠感情,乃是因為沒有很正體會過愛情。

眼見司馬元神色恍惚,南宮顏月莫名心中一痛,她當即抱住她,忽然展顏一笑,安慰道:“情劫,情劫,有感情了,就不算劫了,怕什麼?”

司馬元無聲流淚,轉過頭看向她,哽咽地道:“你騙人的吧?”

南宮顏月掩口一笑,笑得俯首貼地,捧腹再捧腹,指著司馬元一臉看傻子模樣,“哪有什麼情劫,那叫情慾劫?咱們這叫戀愛,剛才我是騙你的,你居然就信了,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老孃了。”

司馬元神色一僵,他默默地抹去臉上淚水,額上黑線密佈,仿若陰雲瀰漫,而南宮顏月渾然不知危險降臨。

卻見四周一陣帷幕籠罩,她一聲驚呼之後,二人便不見了蹤影。

待再次出現時,已然數個時辰之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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