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幾聲,曹騏驥、何鈞以及歐陽玄霆等人靠近司馬元;許凌薇、慕容軒等人圍攏住唐寅初。

散修二人中的中元膺默然走進身側,孔巢父隱匿暗中。

唐寅初則劃過一抹意味深長。

司馬元環視一週,抬眼看向唐寅初,目光平淡。

唐寅初似笑非笑,司馬元心中悚然,猛然向前一撲。

一道幽光猝然劃過,悄無聲息,直接掠向司馬元脖頸。

身後傳來驚怒聲,碰撞聲響起。

猝不及防之下,有人重傷瀕死,有人安然無恙。

司馬元霍然轉頭,卻見目光一掃對方陣營中的鄭卿顏,對方嫣然一笑。

繼而目光一轉,只見中元膺正與葉履對轟,緊挨著歐陽玄霆的鄭卿顏偷襲之後,便投向對方陣營。

而散修孔巢父將柳簫吟刺傷,還有一人直接將曹騏驥偷襲成重傷,好似垂死。

其人赫然正是那重傷未死的曹華!

曹騏驥神色複雜,似有不敢置信之色,亦有釋然。

司馬元當即震怒,身形一躍,正要追殺之際,耳畔一道聲音響起,“司馬道友這是將唐某置於何地?”

腦後一道勁風傳來,司馬元當即轉身一劍。

啪地一聲。

一塊玄玉破碎跌落,靈光散開。

而這時,三道身影已然逼近。

他一瞥身後,眼中閃過一道陰翳,冷淡言道,“唐宮主好手段!”

唐寅初踏空而至,擺手輕笑道,“區區陰謀小道,不值一提。”

司馬元握劍在手,饕餮小獸吼聲陣陣,但司馬元明顯感受到其聲音中的心虛與怯意。

唐寅初一步落下,修為赫然臻至金丹後期,司馬雲眼皮一跳。

旋即不待司馬元反應過來,唐寅初一股無限接近半步真人的滔天氣勢滾滾散開。

恍若天威降臨,赫赫無雙。

早有臉色大變,低吼道,“金丹後期頂峰,他果然是金丹後期頂峰!”

唐寅初朗聲大笑,浩蕩四方,“司馬小友可敢與我試劍一二?”

身側許凌薇愈發恭敬,慕容旋更似眼露崇敬之色。

旁人神色駭然,嘴唇輕顫,似在哆嗦。

司馬元目光凝重,握劍踏空,緩緩言道,“唐宮主既有指教之意,司馬豈有推辭之理。”

唐寅初大笑振袖,轟然而至。

司馬元提劍一擋,砰然倒退,咯血數口,氣息近乎羸弱。

葉履目光鄭重,正欲甩脫對手,對面中元膺嘿然一笑,“葉道友竟如此託大,當真瞧不起我等散修?”

俄而,一道如龍漩渦呼嘯而至。

葉履抬劍一斬,砰砰直響,儼然法寶之流。

隨後其餘人不是受傷迎敵就是被人圍攻,別說難給司馬元援手,其自身恐是難保。

唐寅初氣勢正隆,縱觀場中之人竟無一人匹敵,他長嘯一聲,直奔倒飛的司馬元而去。

手中一柄散發幽冥氣息的長劍緩緩凝實,如同索命之物緩緩靠近司馬元。

踏踏聲在大殿之中響起,如同催命索魂之音,令人恐懼心生。

唐寅初步履逼近,威壓愈發之重,仿若千鈞巨重壓在司馬元身上。

其手中幽黑長劍寒光激射,刺目懾人。

司馬元似有在劫難逃,危在旦夕。

唐寅初輕笑一聲,巨劍向下一斬,毫無意外地斬在司馬元身上。

卻聞呼哧一聲,唐寅初瞳孔一縮,身形猝然後撤。

幾乎同時,他擺劍一擋,身前一道狀若金槍

之物被彈開。

反觀司馬元身形早臻至十丈之外,手中問神劍靈光閃爍,猶勝先前的浩蕩罡煞之氣充盈整個天地。

哪有何重傷瀕臨之態。

唐寅初笑道,“小賊果真奸猾詭詐”。

司馬元嘿然一笑,“唐宮主法力驚天,司馬元力有不逮,除了些許陰謀小道外,實難有勝出之機。”

唐寅初啞然失笑,繼而輕輕點頭,“嵇叔夜既讓你獨自前來,想來定然給準備了諸多後手,想來此寶便是其中之一了。”

此時的司馬元左手持劍,右手握槍,煞氣之盛,猶勝普通金丹存在!

唐寅初目光奇異,似審視一番司馬元后,讚歎道,“一品金丹?果然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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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元付之一笑,意念傳出之後,體內轟隆作響,修為氣機猛然暴漲,紫宮內的數萬滴劍元之力更是砰然炸裂。

同時,他心神之力落在丹田處儲存的一塊赤紅血髓之上,“煉化!”

頃刻,一股如浪如潮的駭然靈機充斥整個丹田,尤其是靈宮的靈機儼然凝為實質。

唐寅初看著正‘八竅’冒出靈氣的司馬元,繼而目光下移,似笑非笑地道,“司馬小友,可需要唐某等你一日?”

司馬元長長一吸,自體內溢位的靈氣,體內傳出轟隆的震盪聲,大笑道,“唐宮主急欲一戰,司馬元豈敢怠慢。”

話音剛落,司馬元身形一躍,向著唐寅初奔掠而去。

唐寅初笑意收斂,目光平淡地握劍向前一劃。

平淡無奇,更似未曾引起絲毫靈機波動。

然而司馬雲卻臉色大變,如遭重擊,踉蹌倒飛。

他噗地一聲,吐出一口血塊,幾塊肺部小塊清晰可見。

司馬元氣息更是瞬間萎靡,儼然身受重傷。

他神色驚駭,似有悚然之色。

唐寅初微微皺眉,暗道此子莫非真的黔驢技窮了?

司馬元聲音沙啞,嘶吼道,“元閣主,還不出來,更待何時?”

此言方落,唐寅初目光落在大殿之外,似有鄭重之色。

俄而,一道身影落在主殿之內,眾人神色一駭。

果真是靈獸閣元微之。

眾人神色一驚,此人果真未死。

但觀其狼狽悽慘模樣,儼然元氣大傷。

他看了眼司馬元,陰沉目光如水,“小賤種果然不濟於事,廢物!”

司馬元慘然一笑,眾人朦朧之間,其氣息更是直墮築基。

唐寅初微微皺眉,似有些不對勁,目光掃了眼元微之。

元微之冷厲眼神落在司馬元身上,揮袖就是一道青蟒甩去。

司馬元仰天嘶吼,倉惶後撤,仿若慌不擇路的迅疾倒掠。

元微之嗤笑一聲,“原來你也不過是欺軟怕硬的小東西罷了”。

其餘之人更是神色大變,諸如葉履、柳簫吟與何鈞三人將重傷的歐陽玄霆、曹騏驥等人牢牢護住在內。

此刻在司馬元身後,一條吞天青蟒正吐著信子,兩顆毒獠牙閃著白森森的寒光,三角眼珠之內似有戲謔與怨恨之色。

司馬元似在大聲嘶吼,疾速奔逃,但青蟒緊隨其後,如同附骨之蛆般難以擺脫。

葉履、柳蕭吟等人臉色難看,似有不解語疑惑之色。

元微之看著氣息越發低沉的司馬元,突然被自家靈獸一口咬住,撕拉一聲,似咬掉一大口血肉。

咕隆一聲,如在吞嚥。

他頓時心中一鬆,看向對方的唐寅初露出鄭重之色。

唐寅初則微微眯眼,掃了眼百丈之外被

輕霧裹住的司馬元,眉頭悄然一皺。

然而不待其反應過來,耳畔忽有破空聲響起。

卻是元微之攻襲而至。

他輕嘿一聲,手中長劍收起,再次浮現時卻是一柄長刀。

刀有五尺,寬刃長柄,鋒利無雙。

觀其氣息,儼然較之問神劍更勝一籌。

對他而言,司馬元不過小蟲子罷了,元微之身為青鴻州六大魁首之一,自然不容小視。

他自然要全力以赴。

他朗聲大笑,“早聞元道友深藏不露,唐某倒要領教一番。”

元微之緩緩抬首,目光鄭重,一道不相上下的浩蕩氣息轟然展開。

交戰雙方相視一眼之後,漸漸停戰止戈。

金丹後期參戰,儼然勝負天平已落在其等身上。

眾人愈發心顫,又是一位金丹後期!

大戰一觸即發,兩人幾乎同時動身,撲殺而去。

俄而,在這西冥大殿之內,動輒數十道靈機湧來,粗如手臂,氣勢駭然。

亦或者縱橫交錯的法力餘波激射而出,不時傳出數道悶哼聲。

當眾人全神貫注地觀戰之際,被吞天青蟒撕咬的司馬元似被徹底吞噬,竟無一絲動靜傳出。

有人似有所悟,霍然抬首,卻見那團青霧不僅未曾絲毫消散,反而愈發濃郁、漲大。

仿若有只龐然大物在其內蘊育,潛伏在側。

反觀唐寅初、元微之廝殺正烈,幾乎難捨難分。

主殿之內雙方來來回回,足足拼殺了數百來回,直將眾人看得心驚肉跳,驚駭不已。

唯有極少人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團青霧,甚至有數道身影悄然潛藏過去。

其中一位身披錦繡長裳,一襲威嚴宮裝加持,其手中一抹紅拂泛著點點靈光。

觀其氣息,絲毫不亞於金丹中期修士。

赫然是玄冥宮副宮主許凌微。

卻說許凌微靠近青霧之後,稍稍審視,目光微冷,正欲打出紅拂。

耳畔忽有一道秘音傳來,“許宮主如此趁人之危,不怕落人口舌麼?”

一道淡紅長袖輕紗款款而至,許凌薇眸子泛冷,瞥了眼遠處似笑非笑地慕容旋後,冷冷地道,“鄭軒主可是要護住此子?”

鄭卿顏笑意盈盈地飄然而至,“許宮主明察,卿顏與司馬道友情投意合,早已私定盟誓,不離不棄。宮主如此之舉,恐讓我等難做啊。”

話音剛落,數道身影在鄭卿顏身後緩緩浮現,赫然正是曹騏驥、何鈞二人。

至於葉履、柳簫吟則被中元膺、孔巢父圍攏纏住。

背對著青霧的許凌薇冷冷一笑,看向慕容旋時暗恨不已,再轉向曹騏驥,“曹道友,這位鄭軒主方才可是有‘不義’之舉,你們還敢將後背交予其手,真是令凌薇大開眼界!”

鄭卿顏淺淺一笑,“許宮主如要深察其中究竟,向後一觀便知。”

許凌薇嗤笑不語,目光似有戲謔。

頃刻,她嬌軀一滯,僵直地轉身。

青霧似變得稀薄,內中一道清逸身影負手而立,仰天遠眺,神色從容平淡。

觀其氣息儼然金丹中期之盛,且絲毫未損,甚至猶有增益。

其人目光瞥來,許凌薇如遭重擊,踉蹌後退數步,朱唇咯血。

她強笑道,“司馬道友真乃我輩豪傑也,凌薇佩服,告辭!”

說完身形一飄,正欲撤走時,鄭卿顏、曹騏驥迅速將其圍攏。

許凌薇妍容微變,眸光一沉,“司馬道友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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